第127章 死亡与歌声，成为神
李格在后面，目睹这群村民，走到湖边，戴著夸张面具、披著绿绿袍子的萨满，
早已准备好，他让人点燃篝火，对著冰湖又唱又跳。
如此景象，李格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
人祭。
无论是前世，还是巫师世界，都有过这种行为。
前世的人祭主要是在蛮荒时代，掌权者想通过祭祀活人，换取神的庇佑。
巫师世界中，人祭则是常见於黑巫师群体，他们通过祭祀，来获取一些实质性的利益。
李格看著那萨满，並未感受到任何的魔力波动，显然，这场祭祀活动属於前者。
双胞胎的母亲，被人按在地面，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鸣咽。
笼子里的双胞胎豪陶大哭。
篝火在摇曳，所有村民举起了手，说看意义不明的话语。
哭声、祈祷声、萨满怪叫声等等声音交织，构筑成充斥著怪诞且荒谬的仪式。
李格目睹著这一切，不免嘆息。
村民这种因恐惧自然，而对残害同类的行为，在李格这个外人眼中，无疑是愚味至极可对於在场每一个村民而言，他们的行为，却具备著天然的正义性。
相反，破坏仪式的双胞胎母亲、以及那勇敢站出来的男孩，却是十恶不救的人。
认知不同，对与错的定义也不同。
场上，隨著萨满跳著舞步，身上各类鸟羽晃动，奇特的韵律声迴荡，他忽然走向笼子，將其打开，抓出里面的孩子，大跨步走向河边，
河面有早就凿开的窟窿，因为过去一段时间，上面浮著一层碎冰，萨满抓著孩子，没有丝毫停留，將其丟了下去。
仪式到了这一步，萨满高呼，所有村民跪伏在地。
双胞胎的母亲眼泪决堤，目睹儿女被杀，她双目通红，似失去理智的野兽。
尖锐到將近癲狂的悲鸣声响彻，却立即被人捂住了嘴。
面对神，纵然失去孩子，纵然绝望到极点，也不能表露。
仪式结束了。
神並未出现。
萨满、村长、所有村民收拾著东西离开。
有村妇围在那双胞胎母亲身边安慰。
整个村子似恢復到了平常。
李格隱匿在暗处，默默看著这一切。
时间流逝。
將近傍晚时分。
失去孩子的母亲，独自一人，走出家门，朝湖边走去。
行至半路，那个因阻拦仪式，被父母揍了一顿的男孩，忽然叫住了双胞胎母亲。
二人似说了些什么话，双胞胎母亲脸上挤出柔和的笑，揉了揉男孩的脑袋，骗走了男孩。
待到男孩走后，双胞胎母亲站在路边，看著男孩远去的方向，迈步来到湖边。
那个冰窟窿，已经重新凝结新的冰层。
她看著这冰层，失去希望的双眸微动，去搬来了石头，跳进了冰洞之中，一下又一下的朝冰面砸去。
並不结实的冰面，被这砸的开裂，污浊湖水涌出，淹没她的脚踝。
可她似感受到不到刺骨冰冷，仍旧用力砸著。
水溅起，將她的衣服浸湿。
生理本能下，身体在不断的颤抖，她面色苍白，终於，新凝结成的冰层被她彻底的砸开。
水压作用下，大量湖水喷涌而出，她身体被湖水淹没，顺著冰洞沉入湖底。
湖水带走了她的体温，呼吸停止，器官衰竭，心跳在此刻罢工。
隨著双胞胎母亲的死亡，空间在此刻似乎扭曲了一瞬，超乎认知的力量骤然降临。
厚重冰层轰然破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整个村子在此刻被惊动。
所有人都忍不住跑了出来，看向湖边。
目睹这般景象，不少人以为是湖中神灵发怒，跪伏在地，惊恐的祈祷。
李格清晰看到，一朵、两朵，千百朵十二叶冰漂在湖底冒出，形成连绵不绝的绚烂海。
寒冷隨狂风向四面八方扩散。
靠近湖边的小渔村，里面这数百个村民，只觉严寒彻骨，纷纷跑回了家里。
但无论是增加衣物，还是烤火，都起不到作用。
冷。
源自骨髓深处的冷意，刺痛著他们的身躯，让他们陷入癲狂。
熊熊烈焰燃烧，一个个村民，主动跳进了火里。
风在狂啸，火在舞动，漫天雪寂静无声。
李格隨之退出了起源幻界。
回顾刚刚的故事，李格寻找看破解之法。
十二叶冰藻起源幻界中，萨满、村民、男孩、被献祭的双胞胎、失去儿女的母亲，都是普通人，没有任何超凡。
想要破解，似乎很简单，终结这场仪式就可以了。
但之后呢
这个村子不会因一场简单的杀戮而改变李格心中有了解决的方法，他稍作休息，去看了看薇薇安。
正值深夜，薇薇安搂著奇妙睡去，当李格轻轻推开门，正好对上奇妙视线。
迎著奇妙那无奈目光，李格笑著摇摇头，隨后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继续回到起源幻界。
时间线重溯。
一切都回到最初的起点。
李格来到村子里，看到笼子里的孩子，以及正在哀求的双胞胎母亲。
不过，李格並未在此刻动手，他悄无声息，来到人群后方，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
有个男孩，正悄悄躲在这里，目光愤愤看向广场，似在犹豫著什么。
“你要去救他们吗”
男孩被这声音嚇了一跳，急忙回头，看到陌生的李格，退后半步，又疑惑看向四周，“刚刚是你在说话”
“这里除了我，也没有別人。”李格笑了笑，目光看向广场中，问道：
“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男孩惊奇看著李格，他明明没看到李格嘴巴在动，这声音好像是在他脑海响起般。
不过，听到李格的问题，男孩还是回答道：
“村子里正在准备祭祀阿曲洱丝。”
在男孩解释中，李格大致明白前因后果。
所谓阿曲洱丝是这座湖的名字，也是湖神的名字，它掌管著湖里的所有鱼群，以及湖面何时冰封、何时化冻。
相传，这是阿曲洱丝的本体，是一头巨蟒，最喜欢的食物是人。
因此依靠这座大湖生存的所有村子，都有著水葬的习俗。
而此次祭祀，是因为这次冬天比往年更加漫长，雪也更大，若继续下去，村子里的人將撑不过这个冬天。
村长想通过最高规格的祭祀，祈求阿曲洱丝，让湖水儘快解封，使得村子能维持生计“波利娜阿姨抽中了，可怜的西尔和露成为了祭品。”男孩看向远处，神情不忿。
大致理解发生了什么的李格，忽然问道：“你相信阿曲洱丝的存在吗
2
“我—”男孩本想说不信，犹豫片刻后，低下了头，“我不知道。”
只是等男孩抬头，李格已然消失不见，他疑惑之中，脑海中再次响一道声音：
“告诉我，你的名字。”
“沃南。”
名为沃南的男孩，想寻找李格，却发现踪跡全无，仿佛从未存在过般。
仪式隨之开始，所有村民来到湖边。
如同上次李格亲眼目睹的。
萨满拎看孩子，从冰窟窿里扔了进去。
波利娜在哭泣，村民在祈祷，萨满仍在高声吟唱著古怪且悠扬的节奏，沃南看著这一切，迷茫且无助。
轰！！！
忽然间，似有什么巨物，正在撞击冰层一般，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萨满难以置信看向湖面，所有村民神情恐惧。
紧接著，冰面瀰漫密密麻麻的裂痕，还未等湖边的人反应过来，一头巨大的血色巨蟒衝破寒冰，从湖底深处携裹著冰屑、冰冷浪，骤然杀出！
光是头颅就比水缸还大的巨蟒，那恐怖的视觉衝击，以及心理压力，让在场所有人都被嚇傻了。
包括那所谓的萨满。
恐惧將村民淹没。
忽然，两道人影，从巨蟒体內飞出，落在了波利娜面前。
“西尔！露！”
波利娜愣了一瞬，旋即將一双儿女抱在怀里，失声痛哭。
如此变故，让所有人都明白巨蟒的身份传说中的湖神。
阿曲洱丝！
只是他们並不明白，为何湖神没有享用祭品。
嚇到浑身瘫软的萨满，强忍著心中恐惧，从事萨满这些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直面神灵。
没有任何经验的他，遵循著自己老师的教导，尝试用“神”的语言，与神灵进行交流落在李格眼中，这萨满只不过是在进行无意义的舞蹈和吟唱。
荒谬且可笑。
不过，李格很清楚，无论是这个萨满，还是在场的村民，都发自內心的认为神是存在的。
认知无法被轻易改变。
既然无法改变。
那便成为他们的神。
此刻。
其余村民神情多是恐惧。
男孩沃南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波利娜抱著孩子，欲要对李格进行跪拜，可刚刚跪下去，却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托举起身。
村民看到这一幕，面露震撼，愈发篤定这就是神跡。
李格俯瞰著所有人，將这一切尽收眼底，隨后看向那名萨满，巫师之手运转，萨满当场被李格抓起。
“我喜欢歌声，不喜欢死亡。”
清晰的意念，化作声音，响彻在所有人脑海。
“是他！”沃南精神一震，紧盯著血色大蟒。
语罢，李格操控著御血术构筑的血色大蟒，向湖面深处游去。
所过之处，冰面破碎，化作连绵不绝的浮冰。
李格在后面，目睹这群村民，走到湖边，戴著夸张面具、披著绿绿袍子的萨满，
早已准备好，他让人点燃篝火，对著冰湖又唱又跳。
如此景象，李格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
人祭。
无论是前世，还是巫师世界，都有过这种行为。
前世的人祭主要是在蛮荒时代，掌权者想通过祭祀活人，换取神的庇佑。
巫师世界中，人祭则是常见於黑巫师群体，他们通过祭祀，来获取一些实质性的利益。
李格看著那萨满，並未感受到任何的魔力波动，显然，这场祭祀活动属於前者。
双胞胎的母亲，被人按在地面，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鸣咽。
笼子里的双胞胎豪陶大哭。
篝火在摇曳，所有村民举起了手，说看意义不明的话语。
哭声、祈祷声、萨满怪叫声等等声音交织，构筑成充斥著怪诞且荒谬的仪式。
李格目睹著这一切，不免嘆息。
村民这种因恐惧自然，而对残害同类的行为，在李格这个外人眼中，无疑是愚味至极可对於在场每一个村民而言，他们的行为，却具备著天然的正义性。
相反，破坏仪式的双胞胎母亲、以及那勇敢站出来的男孩，却是十恶不救的人。
认知不同，对与错的定义也不同。
场上，隨著萨满跳著舞步，身上各类鸟羽晃动，奇特的韵律声迴荡，他忽然走向笼子，將其打开，抓出里面的孩子，大跨步走向河边，
河面有早就凿开的窟窿，因为过去一段时间，上面浮著一层碎冰，萨满抓著孩子，没有丝毫停留，將其丟了下去。
仪式到了这一步，萨满高呼，所有村民跪伏在地。
双胞胎的母亲眼泪决堤，目睹儿女被杀，她双目通红，似失去理智的野兽。
尖锐到將近癲狂的悲鸣声响彻，却立即被人捂住了嘴。
面对神，纵然失去孩子，纵然绝望到极点，也不能表露。
仪式结束了。
神並未出现。
萨满、村长、所有村民收拾著东西离开。
有村妇围在那双胞胎母亲身边安慰。
整个村子似恢復到了平常。
李格隱匿在暗处，默默看著这一切。
时间流逝。
將近傍晚时分。
失去孩子的母亲，独自一人，走出家门，朝湖边走去。
行至半路，那个因阻拦仪式，被父母揍了一顿的男孩，忽然叫住了双胞胎母亲。
二人似说了些什么话，双胞胎母亲脸上挤出柔和的笑，揉了揉男孩的脑袋，骗走了男孩。
待到男孩走后，双胞胎母亲站在路边，看著男孩远去的方向，迈步来到湖边。
那个冰窟窿，已经重新凝结新的冰层。
她看著这冰层，失去希望的双眸微动，去搬来了石头，跳进了冰洞之中，一下又一下的朝冰面砸去。
並不结实的冰面，被这砸的开裂，污浊湖水涌出，淹没她的脚踝。
可她似感受到不到刺骨冰冷，仍旧用力砸著。
水溅起，將她的衣服浸湿。
生理本能下，身体在不断的颤抖，她面色苍白，终於，新凝结成的冰层被她彻底的砸开。
水压作用下，大量湖水喷涌而出，她身体被湖水淹没，顺著冰洞沉入湖底。
湖水带走了她的体温，呼吸停止，器官衰竭，心跳在此刻罢工。
隨著双胞胎母亲的死亡，空间在此刻似乎扭曲了一瞬，超乎认知的力量骤然降临。
厚重冰层轰然破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整个村子在此刻被惊动。
所有人都忍不住跑了出来，看向湖边。
目睹这般景象，不少人以为是湖中神灵发怒，跪伏在地，惊恐的祈祷。
李格清晰看到，一朵、两朵，千百朵十二叶冰漂在湖底冒出，形成连绵不绝的绚烂海。
寒冷隨狂风向四面八方扩散。
靠近湖边的小渔村，里面这数百个村民，只觉严寒彻骨，纷纷跑回了家里。
但无论是增加衣物，还是烤火，都起不到作用。
冷。
源自骨髓深处的冷意，刺痛著他们的身躯，让他们陷入癲狂。
熊熊烈焰燃烧，一个个村民，主动跳进了火里。
风在狂啸，火在舞动，漫天雪寂静无声。
李格隨之退出了起源幻界。
回顾刚刚的故事，李格寻找看破解之法。
十二叶冰藻起源幻界中，萨满、村民、男孩、被献祭的双胞胎、失去儿女的母亲，都是普通人，没有任何超凡。
想要破解，似乎很简单，终结这场仪式就可以了。
但之后呢
这个村子不会因一场简单的杀戮而改变李格心中有了解决的方法，他稍作休息，去看了看薇薇安。
正值深夜，薇薇安搂著奇妙睡去，当李格轻轻推开门，正好对上奇妙视线。
迎著奇妙那无奈目光，李格笑著摇摇头，隨后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继续回到起源幻界。
时间线重溯。
一切都回到最初的起点。
李格来到村子里，看到笼子里的孩子，以及正在哀求的双胞胎母亲。
不过，李格並未在此刻动手，他悄无声息，来到人群后方，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
有个男孩，正悄悄躲在这里，目光愤愤看向广场，似在犹豫著什么。
“你要去救他们吗”
男孩被这声音嚇了一跳，急忙回头，看到陌生的李格，退后半步，又疑惑看向四周，“刚刚是你在说话”
“这里除了我，也没有別人。”李格笑了笑，目光看向广场中，问道：
“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男孩惊奇看著李格，他明明没看到李格嘴巴在动，这声音好像是在他脑海响起般。
不过，听到李格的问题，男孩还是回答道：
“村子里正在准备祭祀阿曲洱丝。”
在男孩解释中，李格大致明白前因后果。
所谓阿曲洱丝是这座湖的名字，也是湖神的名字，它掌管著湖里的所有鱼群，以及湖面何时冰封、何时化冻。
相传，这是阿曲洱丝的本体，是一头巨蟒，最喜欢的食物是人。
因此依靠这座大湖生存的所有村子，都有著水葬的习俗。
而此次祭祀，是因为这次冬天比往年更加漫长，雪也更大，若继续下去，村子里的人將撑不过这个冬天。
村长想通过最高规格的祭祀，祈求阿曲洱丝，让湖水儘快解封，使得村子能维持生计“波利娜阿姨抽中了，可怜的西尔和露成为了祭品。”男孩看向远处，神情不忿。
大致理解发生了什么的李格，忽然问道：“你相信阿曲洱丝的存在吗
2
“我—”男孩本想说不信，犹豫片刻后，低下了头，“我不知道。”
只是等男孩抬头，李格已然消失不见，他疑惑之中，脑海中再次响一道声音：
“告诉我，你的名字。”
“沃南。”
名为沃南的男孩，想寻找李格，却发现踪跡全无，仿佛从未存在过般。
仪式隨之开始，所有村民来到湖边。
如同上次李格亲眼目睹的。
萨满拎看孩子，从冰窟窿里扔了进去。
波利娜在哭泣，村民在祈祷，萨满仍在高声吟唱著古怪且悠扬的节奏，沃南看著这一切，迷茫且无助。
轰！！！
忽然间，似有什么巨物，正在撞击冰层一般，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萨满难以置信看向湖面，所有村民神情恐惧。
紧接著，冰面瀰漫密密麻麻的裂痕，还未等湖边的人反应过来，一头巨大的血色巨蟒衝破寒冰，从湖底深处携裹著冰屑、冰冷浪，骤然杀出！
光是头颅就比水缸还大的巨蟒，那恐怖的视觉衝击，以及心理压力，让在场所有人都被嚇傻了。
包括那所谓的萨满。
恐惧將村民淹没。
忽然，两道人影，从巨蟒体內飞出，落在了波利娜面前。
“西尔！露！”
波利娜愣了一瞬，旋即將一双儿女抱在怀里，失声痛哭。
如此变故，让所有人都明白巨蟒的身份传说中的湖神。
阿曲洱丝！
只是他们並不明白，为何湖神没有享用祭品。
嚇到浑身瘫软的萨满，强忍著心中恐惧，从事萨满这些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直面神灵。
没有任何经验的他，遵循著自己老师的教导，尝试用“神”的语言，与神灵进行交流落在李格眼中，这萨满只不过是在进行无意义的舞蹈和吟唱。
荒谬且可笑。
不过，李格很清楚，无论是这个萨满，还是在场的村民，都发自內心的认为神是存在的。
认知无法被轻易改变。
既然无法改变。
那便成为他们的神。
此刻。
其余村民神情多是恐惧。
男孩沃南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波利娜抱著孩子，欲要对李格进行跪拜，可刚刚跪下去，却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托举起身。
村民看到这一幕，面露震撼，愈发篤定这就是神跡。
李格俯瞰著所有人，將这一切尽收眼底，隨后看向那名萨满，巫师之手运转，萨满当场被李格抓起。
“我喜欢歌声，不喜欢死亡。”
清晰的意念，化作声音，响彻在所有人脑海。
“是他！”沃南精神一震，紧盯著血色大蟒。
语罢，李格操控著御血术构筑的血色大蟒，向湖面深处游去。
所过之处，冰面破碎，化作连绵不绝的浮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