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李薇-《末世:我一个炮灰,坏一点怎么了》

  回应酒酒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妈妈!

  "水杯被重重放下,酒酒扑到床边,小手轻拍着母亲瘦骨嶙峋的后背。

  "酒酒...不可以说谎!

  "母亲的声音突然严厉。

  酒酒咬着嘴唇:

  "好吧...那是我在路上碰到的!几个正在找住处的哥哥姐姐...

  "

  她偷偷瞥了眼门口:

  "长得不像坏人,而且她们给了我五袋面包!...

  "

  鹿南歌适时轻叩门框。

  几个男生站在客厅中央,并未走近。

  鹿南歌三个女生停在卧室门口。

  床上的女人猛地将女儿拽进怀里,另一只手抄起床边的菜刀。

  "我女儿不懂事...拿了你们的东西...我还给你们。

  "她每个字都咬得极重:

  "现在,请你们离开我家!

  "

  当她的脸完全转向光线时,纵横交错的疤痕爬满整张面孔。

  鹿南歌三人面色如常,但瞳孔都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瞬。

  闻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借着疼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鹿南歌假装从口袋,实则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盒止咳药,弯腰放在了满是裂痕的地面上。

  "这是止咳药。

  "她后退一步:

  "打扰了。

  "

  鹿南歌几人转身便走,酒酒妈妈攥紧菜刀的手松了松。

  "喜欢她们?

  "酒酒妈妈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

  "喜欢妈妈!

  "酒酒立刻回答,又小声补充:

  "但她们给了面包,还是五袋!

  "

  "让她们住里面的两间房。

  "酒酒妈妈看着地上的止咳药突然说。

  酒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短腿飞快地冲向门口——那可是五袋面包啊!够她和妈妈吃好久!

  "姐姐!

  "酒酒拽住鹿南歌的衣角:

  "妈妈说你们可以住里面的房间!

  "

  几人交换了个眼神。

  还不清楚苏家是什么来头,但这么大的阵仗,外面估计都是在找他们。

  对方把他们的异能摸得这么清楚。

  显然一直在监视他们。

  如果对闻清势在必得,那几个出口应该都有人看着。

  暂时留在这里,对他们来说的确是最安全的!

  众人对着鹿南歌微微点头。

  鹿南歌蹲下身,平视着酒酒:

  "谢谢。我们会尽早离开。

  "

  酒酒扬起小脸,故作老成地哼了一声:

  "看在那五袋面包的份上!你们进去吧,不要打扰我妈妈休息!

  "

  说完转身

  "砰

  "地关上房门,震落几缕灰尘。

  感受到女主人的戒备,几人轻手轻脚进入里屋。

  房门上锁后,他们迅速检查这个空荡荡的房间。

  窗户被黑帘子遮挡着,斑驳的墙面上留着霉变的痕迹,角落里结着蛛网,没有其他异常。

  鹿南歌从空间取出几张折叠椅,众人终于能稍作喘息。

  一级晶核,如今在几人手中跟鸡肋差不多。

  顾祁和贺灼各自捏着一枚晶核,感受着其中微弱的能量波动——即便吸收数十枚,也仅能勉强填补异能的一角空缺。

  相比之下,闻清的治愈异能却能让他们更快恢复异能。

  现在他们需要保持最好的状态。

  坐下后,闻清便一直在轮流给大家治疗。

  等闻清自已恢复异能时,之前攒的晶核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

  闻清手中的绿光逐渐褪去,化作纯净的白色时,她突然睁大眼睛:

  "我好像...升级了?

  "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

  闻清:

  "我升级后,一级晶核的效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

  鹿西辞和顾祁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头。

  鹿南歌若有所思,心里腹诽:【让你跳章看书,都说了同名要全文背诵!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没看到...】

  池砚舟:

  "看来升级后,我们需要对应等级的晶核...

  "

  贺灼:“那是不是以后闻清姐治愈系更厉害了,可是,她异能恢复时,需要二级晶核才行。”

  "八九不离十。

  "顾祁沉声道

  鹿西辞:“所以我们要多收集二级晶核。”

  池砚舟脑海中闪过上次遇见的二级丧尸:“我们以后不能太依赖闻清姐的治愈系异能。”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闻清低垂着头,喃喃说道:“要不...”

  "不行!

  "几道声音同时炸响。

  鹿南歌:“闻清姐!!你都上了我们这艘贼船,哪有中途跳船的道理?”

  贺灼:“就是啊,闻清姐!上了贼船就是一家人,是朋友,是伙伴,哪有半路分家的?”

  鹿西辞也轻咳一声:

  "虽然中二男说话方式很蠢...但他说的没错。我们是一个团队。

  "

  “闻清姐,要把你交出去换我们离开,我们自已都看不起自已!”顾晚挽住了闻清的胳膊。

  闻清眼尾泛红:“谢谢你们!”

  ...

  破晓的微光刚透过窗缝,一阵轻促的敲门声便惊醒了众人。

  所有人瞬间进入戒备状态,悄无声息地贴墙而立。

  鹿南歌精神力迅速渗了出去。

  池砚舟用指尖挑起窗帘一角,目光扫过窗外——没有埋伏,没有异常。

  他对着同伴们摇了摇头。

  "我要去开门了。

  "酒酒轻扣房门,压低的声音从门缝传来:

  "你们千万别出声。

  "

  单薄的墙壁根本挡不住外面的对话。

  一个男声响起:

  "酒酒,昨晚睡得还好吗?害怕不?

  "

  “何伯伯,酒酒不怕。”

  佝偻着背的中年男子弯下腰,粗糙的大手轻轻揉了揉酒酒枯黄的头发:

  "给,这是今天的水和粮食。

  "

  酒酒却后退半步,小手背在身后:

  "不行不行,何伯伯谢谢你,但妈妈说过...我们要靠自已...

  "

  何垚叹了口气,把鼓囊囊的布袋放在摇摇欲坠的桌上:

  "小薇,东西放客厅了。队里还有事,需要帮忙就让酒酒来叫我。

  "

  回答他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夹杂着李薇沙哑的声音:

  "何垚!我说过...咳咳...你不欠我们母女什么...把你的东西拿走!

  "

  门外只传来一声轻轻的关门响。

  酒酒飞快地窜进里屋。

  她小心翼翼地挤出鹿南歌给的止咳药,送到李薇干裂的唇边。

  吃过药,李薇艰难地支起身子,枯瘦的手指穿过女儿打结的头发。

  "酒酒...

  "她气若游丝地问:

  "那些人...还在房里?

  "

  "嗯,

  "酒酒用力点头:

  "一直没出来过。

  "

  李薇深吸一口气:

  "扶妈妈起来。

  "

  在女儿的搀扶下,瘦弱的女人艰难地从床上爬起。

  她拖着病体挪到客厅,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沉声道:

  "几位,出来说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