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宫少的千机阁接任务-《我在古代休假种田搞基建》

  七月十五,鬼门未开,千机阁的信鸽先至。

  灰羽鸽子“扑棱”落在琉璃瓦上,爪子绑着一枚黑金小简。

  宫少拆简——

  “杀一人,酬金:黄金一万两,先付三成,事成付尾款。”

  落款:空白。

  只有一个血红的印章——“玄”。

  老杜正在晒龙鳞木,闻言差点把药草喂羊:“一万两?把我整一株药草就有这些!”

  阿蒲正往鲸脂里添雷管,手一抖,“轰”地炸出个天窗,灰头土脸探头:“杀谁?炸成沫沫算不算?如此方便,除去材料钱还有的剩。”

  阿甜拎着打蛋器冲出来:“别闹!血沫子溅到奶油里,蛋糕就废了!”

  野望把黑金小简往桌上一拍,声音脆生生:“不接。”

  众人:“???”

  野望掰手指算账:

  “老杜一株龙鳞木市价八千两,一年卖三株;

  阿蒲的‘鲸脂爆弹’八百两一箱,每月卖十箱;

  阿甜的限定芝士蛋糕十两一小块,每月团购净赚一千两;

  一万两黄金听着吓人,其实也就……岛上的正常流水,还要调查此人,咱们又不是有钱就接,万一是好人呐。”

  她摊手:“咱们又不缺这点钱,干嘛沾血?”

  宫少创建的千机阁虽不接,但规矩得走,展开地图,外围六个区域负责人代号:

  东·“风铃”——卖消息的;

  南·“盐枭”——管海运的;

  西·“火匠”——走私兵器的;

  北·“雪衣”——贩药材的;

  中·“铜秤”——管账的;

  外海·“鲸骨”——海上接活的。

  六人只认千机阁令牌,从不问雇主是谁,只负责“接单、转包、抽成”。

  这次任务,令牌传到“鲸骨”手里,再飞鸽回岛。

  宫少提笔,在简背批了二字:

  “拒接。”

  然而,鸽子刚放出去,又飞回来,腿上多了一卷银票。

  三千两定金,已存“铜秤”处,随时可取。

  老杜咽口水:“要不……听听目标是谁?”

  第二日,详细情报送到——

  目标:沈家独子,沈砚。

  罪名:弑父。

  证据:无。

  雇主:沈家二房,黄金一万两买他命。

  沈砚,十五岁,据说文弱多病,半月前沈老爷暴毙,他成了唯一继承人。

  野望看完,眯起眼:“弑父?我看是被人栽赃。”

  宫少:“杀,还是不杀?”

  野望把情报往桌上一拍:“不杀,但定金也不能退——咱们改‘救人’,收双倍。”

  “先去将人仔细调查一下,好不好的查完再说。”

  宫少亲自出马,两日后回岛,消息尽数于纸上。

  野望看过、提笔,给六个区域发“阁主令”:

  “任务升级:保护沈砚,酬金两万两。

  定金一万两已收,无需追加。”

  六区负责人:???

  但规矩是:千机阁说啥就是啥。

  ..........

  夜色如泼墨,弯月似钩,偷感很重的几人悄摸得夜游去。

  朱红大门外,两盏惨白的灯笼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灯影下,一队黑衣死士按刀而立,铁甲寒光闪动,“啧啧啧,大手笔。”

  野望身着夜行劲衣,衣色深青,贴身利落,袖口以银线绣着暗纹海浪;长发以黑绸束起,几缕碎发垂在耳侧,衬得她眉眼愈发清冷,呃别看左眼的那道长长疤痕,还是不错的。

  她伏在屋脊暗处,指尖轻点瓦面,示意众人分位。

  宫少贴在她右侧,一袭玄衣,衣摆绣着暗红云纹,腰悬狭刀“霜降”,刀鞘漆黑,只露出一线银白刃光。

  老杜蹲在她左后方,灰布衣外罩一件药香未散的青布褂,袖口鼓鼓囊囊,揣着几枚小瓷瓶。

  阿蒲伏在屋脊另一端,怀里抱着机括匣,匣上铜扣冷光闪动,他今夜换了一身靛蓝短打,腰间悬着一排火折子。

  原本四人没想着出岛,架不住无聊撒,有好事可做,然后就趴在屋顶上;阿甜则穿了素白窄袖,外披藕荷色半臂,袖口绣着点点桂花,她提着一只雕花食盒,盒里装着“醒酒丸”和“蟹黄点心”,脚步轻得像猫,缓缓前行。

  “动手。”

  野望低声一句,唇角几乎未动。

  老杜率先发难,五指一弹,一只细如竹枝的小铜管从袖中滑出,他轻轻一吹,一缕淡紫烟雾随风散开。

  烟雾所过之处,守门死士只觉鼻尖一痒,旋即软倒在地,铁甲相撞,发出闷响。

  宫少足尖一点,身形如夜枭掠下,玄衣在风里展开,像一弧黑月。

  他落地无声,刀未出鞘,只以刀背敲在两名巡逻武士的后颈,二人闷哼未出,已昏死过去。

  阿蒲紧随其后,单手扣动机括,“咔哒”一声轻响,一条细如发丝的银索射出,勾住檐角。

  他借索滑下,脚步点在回廊栏杆,反手从匣中取出三枚“雷火珠”,珠体赤铜,表面刻着细密雷纹。

  他屈指一弹,雷火珠滚入灵堂门槛内侧,隐在阴影里,引线细若蛛丝,闪着微不可见的火星。

  灵堂内,烛火摇曳,白幡翻飞。

  沈老爷躺在金丝楠木棺中,面色青白,胸口竟有微弱起伏。

  二房老爷沈仲,着墨蓝团花锦袍,腰束玉带,此刻正欲看看他死去的大哥,眼神阴鸷。

  他忽觉背后一凉,猛地转身,却只看见白幡轻动。

  野望自暗处现身,右手反握短匕,刃薄如柳叶,寒光流转。

  沈仲刚欲张口,野望已至身前,左手并指点在他喉侧哑穴,沈仲只觉一股冰寒之气封住咽喉,半点声音发不出。

  她顺势一掌,沈仲眼前一黑,软软倒地。

  与此同时,西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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