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这都是什么事儿哦-《我在古代休假种田搞基建》

  黄玉把面具抖开,对着天枰一比划,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你看,我换张漂亮的脸,郎君就不嫌弃我了吧?”

  天枰嘴角一抽——那是林悦的脸,这是要换成这?然后成亲?

  “黄小姐,”她压低嗓子,仍旧用少年清朗的声线,“在下……是男的。”

  “哦,知道呐,不然我找个女人成亲?”黄玉挑眉,手指往下一滑,轻飘飘地点在天枰喉结上。

  天枰“嘶”地倒吸一口气,啪地捂住脖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别乱碰!”

  黄玉乐了:“我就碰,你能怎样?马上就要成婚拜堂,郎君还害羞什么?”

  她欺身一步,天枰立刻往后一仰,腰撞到供桌,红烛啪嗒掉在地上,火苗舔着喜绸。

  “喂喂喂,烧起来了!”

  “烧吧,烧完正好洞房。”

  眼看火势窜上幔帐,天枰没法再装淡定,一脚踩灭火苗,顺势旋身,袖子扬起一阵风,把黄玉逼退三步。

  “黄小姐,在下卖艺不卖身。”

  “巧了,我买艺也买身。”

  黄府夜宴继续,天枰被安排坐在黄玉右侧,腰间拴着一条金丝软绳,另一头系在黄玉手腕。

  “省得你又跑。”黄玉晃了晃绳子,金铃叮叮当当。

  第一道蜜汁火方上来,黄玉亲手夹了一块,蘸满糖浆往天枰嘴边送。

  天枰身子往后一仰,整块肉啪嗒落在自己领口,糖汁顺着锁骨往下淌。

  “呀,脏了。”黄玉拿帕子就要擦。

  天枰一个激灵,抬手制止:“男女授受不亲!”

  “亲一口怎么了?我负责。”

  天枰内心疯狂摇铃:要是与这丑女成婚,我娘不得提着四十米大刀赶来。

  第二道酒是合卺酒,黄玉直接绕过卺杯,捧来一只大海碗:“干了!”

  天枰一看那碗能养鱼,立刻抱拳:“在下酒精过敏,一喝就晕,晕了容易脱衣服。”

  “还有这种好事?”黄玉眼睛刷地亮了。

  天枰噎住,只好祭出杀手锏:“实不相瞒,我……我有花柳病。”

  满桌仆从瞬间退散三米。

  黄玉眨眨眼:“我爹是镇南药王,正好给你治。”

  夜深,黄玉终于醉倒。

  天枰把她扛回绣榻,盖好被子,顺手摸出金丝软绳钥匙——其实根本用不上,她指尖一挑,星力化刃就能割断。

  可割断多没意思。

  她蹲在床边,托腮看黄玉睡得红扑扑的脸,忽然生出点坏水。

  半盏茶后,黄府后墙翻出一位“麻六”脸的小书生,肩头包袱鼓鼓囊囊,里头塞着黄玉的团扇、金镯子、还有一张写着“欠债肉偿”的欠条。

  天枰一边跑,一边乐:“抢人抢到我头上,总得收点利息。”

  结果没跑出二里地,脚下一空——扑通!

  黄府的暗窖,专关俊美小郎君。

  天枰揉着屁股抬头,黄玉蹲在窖口,笑得见牙不见眼:“早猜到你要玩。”

  她晃了晃手里的金丝软绳升级版:“掺了玄铁,星力割不断。”

  天枰叹气:“黄小姐,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失去之前先得到再说。”

  黄玉决定速战速决,吩咐备水沐浴,准备“生米煮成熟饭”。

  天枰又被按进浴桶,水温刚好,玫瑰花瓣打着旋儿。

  他双手护胸,一脸警惕:“黄小姐,你别乱来,我真有隐疾!”

  黄玉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那我给你检查检查。”

  天枰瞳孔地震,忽地抬手,啪地给自己拍了一张“寒冰符”——那是林夫人给的防身小玩意,专冻登徒子。

  咔啦!

  黄玉瞬间变成一座冰雕,维持着“饿虎扑食”的姿势。

  天枰从浴桶里跳出来,湿衣服滴水,一边打哆嗦,一边把黄玉扛回床上,盖好被子,顺手把寒冰符撕下一角——只能冻一炷香,够她跑路。

  临走前,天枰在黄玉床头留了一张字条:

  ——“黄姑娘,在下确有难言之隐,且待三年后,若你未嫁,我必上门提亲。届时若我仍是男儿身,任你处置。落款:天枰。”

  她把字条塞进黄玉手里,又画了个小爱心,左下角点了一个点儿——跟留给林夫人的那封一模一样。

  做完坏事,天枰换回灰布衣,星力一震,金丝绳寸寸碎裂。

  她回头望了一眼冰雕黄玉,噗嗤笑出声:“第一次被抢,挺好玩的。”

  三日后,黄府传出消息:

  黄小姐梦中得仙人指点,说她命定的郎君须得“先渡过三年红尘劫”,于是决定出门云游,寻那小书生。

  而此时的天枰,正蹲在下一个镇子的茶棚里,听人讲八卦。

  “听说黄府小姐悬赏百两黄金,找一个声音清朗的小郎君。”

  天枰摸摸自己刚换的新面皮——光滑无瑕,雌雄莫辨。

  她低头抿茶,笑得肩膀直抖:“黄金百两啊,可惜我现在是女装。”

  茶棚外,春风掠过,吹起她耳畔碎发。

  天枰伸个懒腰,自言自语:“江湖这么大,下一个马甲叫什么呢?”

  “行吧,那就叫——悦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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