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少帅府的白莲小妈是黑帮狂花(35)-《快穿:我,女配,小绿茶》

  天色昏暗,温幼梨看时间不早,让辉子开车送她回新月大饭店。

  温峥嵘闻讯拄着拐杖出来送她。

  “天凉了您快回去吧,别瞎晃悠。”温幼梨隔着车玻璃又说,“您这几天可得赶紧把盘尼西林帮我多搜罗点儿,我这还等着让鱼主动咬钩呢~”

  “鬼丫头!就你主意多!”他又问,“再过三两个月就到你生日了,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温幼梨不稀奇温峥嵘是如何知道她的生日。

  动唇反问,“爷爷知道我姐姐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十月一。”他回答很快。

  “您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当时反对你父母在一起,他们俩搬到了外头住。你父亲是个死要面子的,我不说软话,他也倔脾气不搭理我。”

  “你姐姐落地那天,我盼着他能低头到我面前知会一声。哪知道他还是一声不吭,买下沪海所有的烟花放了一整夜,算是通知我这老头子有孙女了。”

  “二丫,你知道你父母给大丫起了什么名字吗?”

  温幼梨摇摇头。

  “明珠。”

  “她叫温明珠。”

  ...

  天花板悬挂的水晶灯倒映着屋内的觥筹交错。

  整座城的上流人士都聚在督军府。

  唯独眼下有意与聂书臣争权的冯德昭。

  谈笑风生之际,男的用酒杯、女的用香扇虚掩起低低议论声。

  “老督军撒手走了,沪海的天也是乱了。”

  “这几年咱们沪海发展快,好东西比南京城都富贵。老督军过身这么多天,南京迟迟不给少帅颁发调令,这不就是坐山观虎斗吗?”

  “我瞧冯德昭那蛮横做派,像是有心一争。”

  “争个屁!你们瞧瞧那边穿蕾丝裙的小淑女,知道那是谁嘛?南京白家的千金,有意和少帅联姻的对象。”

  “我记得南京保密局局长姓白,该不会——”

  “还真是!若二人真喜结连理,那冯德昭怕是会连夜收拾东西滚出沪海。”

  “倒也别小瞧他,姓冯的老谋深算,这些年在沪海也培养了不少亲信。青麟帮知道嘛?我听说青麟帮现在是赵二当家做主,那赵二可是冯德昭新养在身边的恶狗。”

  “梨园的温小蝶诸位可有印象?她便是赵二孝敬冯德昭的贡品。”

  “冯德昭可是有些恶癖,那戏子生前估计没少被他折磨...”

  小提琴悠扬的曲调一变,激昂热情的西班牙舞曲洋溢在大厅里。

  角落里聊天的几位少女,裙摆随着音乐律动轻晃。

  “瑶汐,这便是你一直提到从南京来的贵客?”

  “这位是白姐姐。”聂瑶汐朝几人笑着引荐,“白姐姐可是我认定的大嫂,你们今天得帮我照顾好她。”

  “自然自然。”

  聂瑶汐赶紧对身旁的白雅蕊介绍道,“白姐姐,这些是我在复华大学结交的同学。”

  白雅蕊抿了口酒,目光挑剔扫了几人一眼。

  无话。

  “...她们的父亲也在沪海兼任要职”聂瑶汐小声说。

  这话说出口后,白雅蕊面色僵硬了瞬,瞪了眼聂瑶汐低骂,“猪脑壳!不会一次性把话说完?”

  她看也不看聂瑶汐,举起酒杯对几个少女和善笑了笑,“幸会,以后唤我雅蕊姐就好。”

  “雅、雅蕊姐...”大家讪讪喊着,又满脸尴尬去看聂瑶汐。

  她低头站在一身蕾丝洋装的白雅蕊身后,像是无关紧要的摆件。

  对白雅蕊来说,聂瑶汐就是个寄人篱下的拖油瓶。

  和聂家毫无血缘关系,却占着“聂家三小姐”的位置,享受着这身份为她带来的便利。

  而且。

  白雅蕊不傻!

  纵使没得到父亲真传,她常年混迹南京的名媛圈子,和那些官太太打交道,不说长了颗七窍玲珑心,辨人识色的本事她还是有的。

  聂瑶汐装的人畜无害,却净干给她下套的事。

  当年游轮上的那桩命案就是她撺掇的!

  要不是聂瑶汐,说不定她早就嫁给聂书臣了,何必苦等这么多年?!

  父亲说的对...

  聂瑶汐是聂家收养的孤女,她若想保住这一世富贵,聂家兄弟俩可都是她的目标。

  近水楼台先得月,何况聂家兄弟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在单身的名媛淑女眼中绝对算得上金疙瘩、香饽饽。

  聂瑶汐就是她身边的一条狗,她何必把畜生往眼里放。

  不过她这些校友就不一样了。

  她们的父亲都在沪海当差,她要是和聂书臣结了婚,这些关系都要维护好。

  等她在聂家站稳了脚跟,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聂瑶汐!

  被白雅蕊苛刻对待的聂瑶汐始终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可那像熟透的稻谷耷拉着的脑袋,嘴角笑意森然。

  她眼尾余光落在不远处一双漆黑油亮的军靴上。

  暗绿色的裤脚齐整塞进军靴里,而那军靴的方向正面朝着她。

  聂书臣迟迟不动,一定是看到她被白雅蕊欺负了。

  胸大无脑的蠢货,还妄想当督军夫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她当年能轻而易举弄死爱慕聂书臣的那个女人,如今要捏死白雅蕊更是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这蠢货对她的羞辱,她迟早会千百倍奉还!

  聂瑶汐鼻尖耸动,强撑许久的眼睛因酸涩溢出点点湿润。

  她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再柔弱可怜一些。

  不经意抬头,憋着眼泪与男人委屈对视。

  一切都早有预谋。

  一切都算计好了。

  偏偏。

  聂书臣根本就没看她!

  他凌冽的目光不留情面掠过她,往她的身后探究看去。

  他到底在看谁?

  聂瑶汐不动声色逼回眼泪,转身回头。

  那是身如薄纸般脆弱的少女。

  她双手绞在身前,姿态拘谨站在大厅里,春水荡漾的杏眼被无助填满。

  那模样...

  像一宛幽蝶,翩然闯入纸醉灯迷的世界,她怕被捕捉后又被人折断翅膀,瑟瑟找寻出口,亦或寻求谁的庇护。

  漆黑的旗袍,低盘的秀发。

  白透粉的玻璃丝袜和耳垂上的珍珠耳珰相比起来,少了光泽润亮,多了份成熟妩媚的韵味。

  盘发一侧,她戴了朵白色小花。

  花瓣一侧,她还别了只小蝴蝶。

  不同于大厅里这些人,她神色哀伤,眼睫始终低低垂着,有些湿。

  好似在这么多人中,只有她把今日的宴会当成老督军的头七追悼会,也只有她在缅怀老督军。

  但无人得知,今天于她来讲是另一个日子。

  她姐姐的头七。

  “这就是给老督军冲喜的那位小新娘?长得真是——啧啧,招人心疼呦。”

  “我要是聂老督军啊,看到这么一位小媳妇儿,爬也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尝尝味儿再走!”

  “这小腰细的,老子怕是用点儿力都能掐断了。”

  “老督军事情办妥,这小寡妇也没用了,聂家不会留着她的。到时候哥几个就各凭本事了...”

  不怀好意的目光像是要将孤零零站着的少女生吞活剥。

  这世道现实得很。

  漂亮的脸蛋无罪,却诱人犯罪。

  你若有能力自保,虎狼只敢远观不敢亵玩。你若柔弱不敢抗衡,那就只有被群狼环伺的份儿。

  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过来,把她笼罩。

  水晶灯洒下的彩光将他黑硬短发照射出冷飒和叛逆。

  “小妈,您的项链掉了。”

  聂嘉树从口袋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他打开。

  里面赫然是一条与她耳珰相配套的珍珠项链。

  只不过那珍珠颜色偏粉,还是椭圆形的。

  有识货的人一眼认出那是珍贵罕见的孔克珠。

  聂嘉树拿出项链,盒子揣兜,低头俯身给她佩戴。

  “聂、聂嘉树...”她语气不安。

  “乖乖别动。除非你想等会儿被那些老东西骚扰?”

  温幼梨抿唇不语,任他滚烫的呼吸洒落颈窝。

  “小妈很怕我?抖得这么厉害。”

  “不、怕...”

  “哦。那我要是想等会儿摸一下小妈的玻璃丝袜呢?”

  喜欢快穿:我,女配,小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