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女人为了男人,做得出发疯的事-《夫君迎青梅入府?我带崽高嫁将门》

  [F楚寡妇的事儿,在村里算是过去了,但对青凌来说,还没有。

  她只是将这件事记下了。

  心里始终有个疑问,这个翠香到底是谁?

  若有一天,再叫她遇见这个女人,她绝对不会再手软!

  另一头,农妇装扮的红樱已顺利出了京城地界。

  坐在去往洛州的船上,她遥望京城方向,唇角沉冷勾起。

  她不想杀人的。

  可谁让那寡妇多事的。

  红樱养伤时,跟寡妇打听去往洛州的路。那寡妇却连镇子都没出过,反过来问东问西的,叫她很是烦躁。

  红樱只想赶紧走。

  还有那位青凌小姐,露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没出现,高高在上的派头跟那周芷宁一样。

  “她们这些京城里的贵女,最会伪装了。周芷宁在二爷面前装得温柔,端庄大方,一副热心肠,二爷一走就变着法地折磨我。”

  “这个青凌小姐也是,看模样心宽体胖是个善心人。但这种人最会装了,她在那些村民面前当大善人,却让人盯着我,还要打听我的底细。”

  “那周芷宁巴结二爷,这女人想来也是对二爷念念不忘的。他们都有情,二爷梦里都要念着她的名字。”

  “女人为了男人,做得出发疯的事。若是让青凌小姐知道我伺候二爷,她就是第二个周芷宁,定要下手除掉我。”

  “那桃叶姑娘看我的眼神就很不对劲,我看见她给了那寡妇一包东西,她是青凌小姐的人,肯定是要准备下手了。”

  “哼,她们做初一,我做十五,就别怪我给她制造点麻烦。那些村民报官去抓她,就没时间来找我了。”

  “在她们眼里,我是翠香,她们要找的人,也是翠香,跟我红樱有什么关系?”

  将来跟着二爷再回城,她也不怕。

  二爷回京就是侍郎了,只要她讨到二爷的欢心,她就是侍郎大人身边的红人。谁能动她?

  女人毫无愧意,只有得胜后的得意和喜悦。

  她又赢了一次。

  别人都说她是大难不死的人,她的命硬。可谁知道,人心若不狠,怎么活得下去?

  ……

  不久之后,夏蝉的米油铺子开业了。

  姚青凌说过,柴米油盐酱醋茶,事关民生,利薄但生意做得最长远。

  夏蝉没怎么装修铺子,她将装修银子省下,在京城四市都置办了铺子。

  四家铺子同时开业。

  收割下来的油作物被庄民做成了油,放在铺子里售卖。眼下正是新粮上市的时候,这些新粮食和新油,十分受欢迎。

  姚青凌将拟定的户籍名单交到官府,拿到户籍文书,从庄子调了一部分人出来,到铺子里做伙计。

  夏蝉收了这批人,立即做好安排,一部分在铺子里做工,另一部分人去乡下收粮食。

  那些商户们原本看到南北货铺子的生意少了,还在笑她没做生意的脑子,纯属折腾银子,早晚把本赔光。

  如今又看她的铺子开了一家又一家,惹人眼红。

  “粮油铺子也能那么赚钱,一下子开这么多?”

  “啧,同样是卖粮油的,人家是优秀商户,百姓们就认这招牌。”

  也有人酸溜溜的:“她就是赚个开业那会儿的银子,你看后面客人还多不多。”

  “欸,你别小看了小百姓的那几个铜板。有道是积少成多,集腋成裘,这京城的贵人再多,还能比百姓多吗?”

  百姓也是人,百姓也得吃饭。

  人们觉得姚青凌的生意红火,赚到了钱。孰不知,她的钱财还有其他来路。

  铺子越多,她越容易将盛大河的那些钱洗进去,变成正经生意赚到的。

  “这姚娘子的贵人生意,被金满堂抢了去。她做小百姓的生意,照样赚得盆满钵满。”

  “你还别说。这姚娘子拿了那么多户籍文书,安排了许多流民。外面又开始编她的童谣唱起来了,把她夸得跟活菩萨似的。府尹大人还上书夸她是女中豪杰。”

  “从一个和离的女人,转身就变成女中豪杰,这姚青凌不一般呢。那展行卓如今还在洛州,也不知道求什么,这样能干的妻子不要,落得自贬出京的下场。”

  商人们之中的议论很多,有人眼红,也有人蠢蠢欲动,打算多请流民做工。

  别的不说,和官府拉近关系,求得庇护,这是花多少银子都难办到的。

  在姚青凌的带头作用下,很多商户都请了流民做工,京城的治安好了很多。府尹大人没再被上面挨骂,为这,他就得记姚青凌的人情。

  码头这边,姚青凌把另一部分户籍文书送到蔺拾渊的手里。

  有了这些户籍文书,在码头做工的那些流匪就能更安心一些。

  府尹大人和姚青凌喝茶聊天时说了一句话,他说:“流民的安置问题好了,可抓不到流匪,我这还是难交差。”

  府尹的幕僚说,那些流匪抢了金银珠宝之后,逃窜到外地去了。

  可也有其他幕僚怀疑,流匪还藏在城内。

  “事发后到处设关卡,到处张贴通缉文书,他们带着那么多银两能那么容易出城?除非他们有飞天遁地的本事。”

  “如今办户籍的流民那么多,难保有人浑水摸鱼。要知道,他们可是抢了一大笔钱,把永宁寺都搬空了。”

  幕僚建议,给各个收留了流民的商户加大盘查。

  姚青凌当时不动声色,离开衙门后就立即通知了桃叶和夏蝉,叫她们做好安排。

  码头最混乱,姚青凌亲自去码头与蔺拾渊说了这件事,让他做好应对。

  青凌微微皱着眉,说道:“我怀疑,府尹大人是故意让我听到那些话的。”

  上一回杨宽带人冲击了货铺,那一次本就是有心人做局,幸而被破解。

  但肯定有人留意到了。

  府尹这是在敲打她,叫她藏好尾巴。

  她是府尹亲颁的“优秀商户”,又上书夸她是女中豪杰,若是她有什么事,府尹难逃罪责。

  府尹并不想让这把火烧到他自己。

  “……他有了安置流民保社稷稳定的政绩,就凭这一点,他能保住他的乌纱帽。我想他加大对商户的盘查,大概会抓几个人交差。”

  真正的流匪穷凶极恶,官兵都不想流血,更不想丧命,随便抓几个糊弄过去,就算完事儿了。

  这是他们的常态。

  蔺拾渊听姚青凌说完,紧拧着眉心:“这帮官员,也难怪国家成了这样。”

  姚青凌看他。

  虽然她也反感如今的朝廷风气,可他们如今也是官府搜捕的对象。

  青凌凉凉地瞧着他:“怎么着,你想再进大牢?别忘了,你现在跟我是在一条船上的。”

  蔺拾渊:“……”

  他仍是锁着眉心,但没再说什么了。

  这些日子,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世道官不是官,匪不是匪,民不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