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醉红颜:狐狸王爷的摄政妃》

  最终的这次讨论,在夏紫候的冷漠拒绝中化为泡影,夏天临独独将夏紫候留了下来,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儿,从来都应该在他的手掌之中,他夏天临不需要什么摄政王,先皇糊涂,他不糊涂!只是从什么时候起,眼前的女儿已经变了,翅膀变硬了,不再愿意在他的手心里面飞了,懂得如果去将他控制起来如她所愿了。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当真是不一般。宁蓝,九泉下若是有知,你是替她欢,还是替我忧?

  “候儿?你当真不愿嫁于苏倾?”他问的慈祥,仿佛下一秒就会走近她的身边,像十年之前那样,将她缓缓拦入怀里,告诉她。候儿不怕,父王的天下,随便候儿如何。只是现在,她不会再相信这个人,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告诉先皇,他在表面里有多疼爱这个天才般的孩子。仅此而已。

  “下嫁曌国?父皇,我会毁了夏朝跟曌国,你,信是不信?”她站起身,缓缓的朝那九五之位寻阶而上。每一步,都如同放慢了动作一般。那金黄的面具下,是一张怎么样冷漠而溢满了仇恨的脸?夏天临已经连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毁了曌国?候儿,嫁给苏倾有什么不好?”

  “嫁给他有什么好?他此生只会娶我一个么?还是说,他定会当上皇帝,后宫独有我一人?父皇,如果他做不到,那么,就别跟本王谈什么好!”

  “你!!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更何况皇帝!后宫三千佳丽本就属寻常,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小肚鸡肠的女儿?”

  “父皇,儿臣是母妃所生,只不过是向你借了一样东西而已,你何必如此小气记挂到现在?”夏紫候站在御桌前,朝他笑的安然。他,没有资格说她的母妃,宁蓝,那个温柔如水一般的女人,记忆中她总会轻抚她的发,用那温柔的目光望着她,为她哼那再不曾听过的歌,那个为了他而死在了权位的争夺中,那个为了他而一肩扛起过大夏整个天下的女人,最后被他亲手所诛,那是……他的太子妃。

  天残横影斜映窗,随将心曲诉官商。

  风尘过客云烟漫,静卧屏风叹夜长。

  “候儿!你对权利当真如此着迷?他日若是苏倾登基,你必为后。”夏天临曾与苏倾私底下交涉过,只要苏倾为帝,夏紫候必定为后,永不相休。夏紫候打小对权利便很是热衷,如今看来,只增不减!

  “权利?自然。若是本王让他最后将江山拱手相送于我,父皇,你猜他应是不应?”她顺着夏天临的话而上,让那个男人将江山送于她,自然是不可能的。没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做到这一步,更何况是皇权、江山、与美人。

  “候儿,你当真不愿嫁?”

  夏天临脸上闪过一丝愤怒,随即化为了诡异的平静,候儿,你终究是逃不开朕的手掌心,朕能控制住眼前的局面,亦能控制住你。朕的江山,从来不是任何人都能染指的。

  “父皇,你是为这江山?还是为儿臣?”她不知道夏天临跟苏倾到底做了什么交易,但是。天下皆知,夏朝之所以还立于强国之中,只因朝中有吴相,朝外有夏紫候。如果这夏紫候下嫁于曌国,那周边小国当面附和,背后却朝那身旁人嗤笑不已,为什么?这夏朝没了夏紫候,还能如此嚣张?夏朝怕是要完了。

  “于你,于江山,候儿,你都该嫁。”

  “若是儿臣执意不嫁呢?”她抚着龙座上的纯金打造的龙椅,指尖苍白而冰凉。于她,于江山,她都该嫁,都该嫁!好一个该嫁!她早该心寒,何必在此时再去自取其辱!

  “候儿,父皇断断不会害了你”夏天临叹了口气,眼神迷离的望着眼前的夏紫候,那原本像极了她母妃的脸,那胎记却越发的丑恶!!每每他看到这枚胎记,便心如刀割,寝食难安。

  “皇上,我夏紫候此生再不信的那个人,便是你。”

  “夏紫候!你不要忘记了朕说过什么,你是这大夏朝长公主,这婚嫁之事,由不得你,你若是不愿,朕便将夏静送去代你下嫁!”夏静两字从夏天临狰狞的嘴脸中吐出来,重重的砸在了夏紫候的心上,她听见心里某个角落,那个关于夏天临的铜像碎掉落在地面的声音。

  “静儿?夏静?父皇你找到他了?本王怎么不知道?”她语气里面带着几分欣喜,仿佛她也找了夏静很久一般。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就派人跟着夏紫候,那么他今日也定然会选择相信她。

  “自然,他毒发时的噬骨之痛,不知候儿你见过么?”夏紫候脸色静和,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她无喜无悲的站在他的面前,绕着那龙座走,手不时的抚摸着那把黄金大椅。夏天临,原来他不是不知道她在哪里,他从来都知道,他将她当成一只猫一般的在逗弄!

  “自然是未曾见过。”

  “算起来,静儿那毒若是再得不到解药,便是时日不多了。”夏天临站起身来,透过那扇大门将那城下的一切望了个一清二楚。夏紫候脸色阴沉了下来,她扫开他桌前的奏折,那些东西乱七八糟的摔到了地上,上好的墨香波到了那奢华的地毯上,散发出淡淡的馨香,她心神俱疲费尽最后的力气朝他吼。“夏天临!那是你皇子,虎毒尚不食子!你怎么如此狠心!”

  “狠心?夏紫候,你三岁拭母,十岁逝祖,如今你还想来拭父么?”夏天临笑的有些凄凉,那眉眼中满是恨意,就是这样的恨意,让夏紫候从三岁那年睁开眼之后便明白,这个扬言要给她天下以做玩物的男人,只是在说空话,这样的话,永远不会有任何的效果。

  只是……拭母……拭祖……她不知道三岁前的事情,只依稀记得那女人温柔如水的向朝她笑的满是宠溺,她醒来之时,便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人,何来的拭母一说?夏紫候迷茫的眼神令夏天临愤怒再一次涨到了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