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醉红颜:狐狸王爷的摄政妃》

  那画上画着曾为摄政王时的她,那一袭紫衣,黄金面具森严嘴轻轻的抿着,似乎在无声的思考着些什么。第二张画上面画着夏紫候深夜里面一袭白衣站在那冰天雪里时赤着双脚时的模样,那披着满头白发的她,绝美而凄丽。画一张一张的过去,每一张画里全部是她的影子,那最后一张画上是男装的她,那画的末尾提了一句话。结发到百年。苍劲而有力却不外露,如同他本人。

  苏倾,我自以为爱你,亲手将自己的家国断送。花澈,我曾以为不爱他,亲手将他的家国断送了前程。百姓忙于战乱,家庭已经成了一种奢望,这算不算是一种惩罚?一种报应?苍天的眼睛从来都是公平的,他会看见他能看见的,他也能看见他不能看见的,一切的一切,最终他都会给你一个罪有或者是应得的下场!

  “结发……到百年。”她突然记起那次与他初见时,他那一身的蓝色锦衣,玉带轻束的模样,三分风流,七分尊贵,惊比天人之姿。

  一柱香的功夫,那些人便将那上好的棺木给寻了过来,看着那金身塑靠的棺身,那上面赫然写着西凤二字,那棺木似乎是为那**之前亲身打造一般的合适,钟诉想要搬那**的人却被夏紫候给拂开来,她内力虽然极好了,但是,这件事给她的影响却是极大的。一旁的碧荷连忙伸出手来帮她,也被她挥开来。

  “不必。”

  房间时面一时之间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微弱的呼吸与风呼号的声音,冷风拂过她的脸带起了那微散开来的发。夏紫候缓缓将那棺盖合了上去,那门外却突然响起了皇上驾到的声音,夏紫候嘴角微微的勾起,是不放心她是不是真的将韩澈给埋了吧?

  “朕陪你一起送送他。”

  “皇上费心了。”

  “莫非与他身份敌对,朕真想与他交个朋友。”苏倾的声音轻和而缓慢,那双眼睛细细的盯着夏紫候,想从她的脸上寻找到些什么。那前不久还满脸憎恨的模样,冰冷得如同千年冰块,如今却如春风一般平和无风无浪。不免觉得有些怪异。夏紫候却也没有管他这么多。人,她自然是要送去安葬的。

  “走吧。”

  那一处青山飞,万径无人踪,倒是一处绝佳之地,想来,他也一定会喜欢。花澈,你现在在眼里?究竟是死是活?我真的不愿意想信你已经死了,那一剑,明明就没有伤及心脏,你骗得了天下人,却骗不了我!夏紫候眉心皱着时,一只温润的手伸了过来,欲抚平她皱起的眉。

  “凤卿,朕想免你惊,免你忧,护你安好。从今日开始,朕为你废弃后宫,可好。”那低沉的嗓音透过风副融入了耳朵里面。夏紫候这下连眉毛也没有抬一下,只是静静的望着那墓,苏倾见她不作声,牵着她的手便拉着她往回的方向走。

  “苏倾。”

  “嗯。”苏倾拉着她的手低低的应了一声,取下身上的狐裘大衣便盖在了夏紫候的身上,眼神暗了暗。韩澈于你而言,便真的如此重要吗?凤卿,时间会让你忘记一些东西,日子一久,你便会只记得你身边的我。其他的一切,你都会忘记。

  “盛世天下,需要你。”

  “朕明白。三日之后搬师回朝。”

  夏紫候并没有挣开苏倾牵着的手,那冰冷的手在他那双同样冰冷的手里,她想知道会不会感觉到温暖。答案是,会的,只是这样的温暖,在彼此的心底里,却越来越冷。苏倾那半面侧脸已经不再妖孽得美如女子了,多了些沧桑与男子的帝王之气,举手投足间众生臣服。

  由康平一路回曌国,近一个月的路程才先行赶了回去,只是到了大东山的时候,夏紫候却失踪了。苏倾看着那留着的一纸书,目光幽幽。

  “主子,要不要将娘娘带回来。”钟诉或许是最了解苏倾的,所以,他似乎也能够明白苏倾对于夏紫候那么做的原因。只是对于那个令他又恨又崇敬的,他已经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面容去见她了,只觉得见一次,那恨意却多一分,那崇敬之意也多一分。

  “让她去吧。之前让你办的,都办妥了吗?”

  “主子,都妥了。”钟诉有些不解,好好的做个那么大的金笼子做什么,但是依旧没有多问,只是点应便回了过去。苏倾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凤卿,朕发过誓,若是无法征服,那便是死朕也要将你锁在身边。你逃不掉。也无处可逃了。如今无国无家无亲人的你,能逃去哪里?

  夏紫候一袭白衣上了那雷刚寨,再次去,便轻易多了,又是晚上,一路上山,几乎毫无阻挡。那步子轻快的便踏在了那天塔旁的树尖上。那天塔上此时正在亮着光,那光比之一般的要弱上许多,那里面的那个人自称是她的师父。她脚下运功便往那天塔而去。无声落到那窗里头。

  那伏在桌案上的女子正在写着些什么,头也不抬的朝夏紫候道“功夫见长得倒是厉害。”

  “水滴石穿,岂非一日之功?今日前来,为两件事。”

  “说。”

  “其一,救你出去。”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其二呢?”那伏在桌案上的人继续写着那纸上的东西,似乎对于夏紫候的问题很是了解,夏紫候便爽快的说了。“你可认识花澈?”原本也只是一问,并抱不了太大的希望。想来,她与简言风一样得知这枚花澈给她的戒指,那么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认识。”

  “师父,你真的认识?他在哪里?”夏紫候一把冲到了那红倾天的桌前拉起她的衣襟便发问,那满脸的激动不忍直视。那手中的毛笔顺着力道便划过了那宣纸,留下了一笔不成形的一片黑色。红倾天脸色黑了黑,扫向她,夏紫候不动声色的往一旁挪了挪。这眼神,好犀利。

  “现在知道叫师父了,早干嘛去了?”那人脸往一旁一撇,不再看夏紫候,那眼神,夏紫候看出来了,那是在告诉她,她很生气,很生气后果就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