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醉红颜:狐狸王爷的摄政妃》

  “春天?眼下正是冬天。”夏紫候完全没有明白那句话里面的意思,但是,看这乌龟与这简言风相识的程度,也算是明白了,估计是简言风这斯教出来的,他闲的没事便喜欢逗乌龟,如此灵性的小黑,怎么会听不懂?听不出来?

  小黑顺着那雪地坑坑洼洼的小坑便又爬了进来,带着几分无辜的望着夏紫候,那满身的理直气壮的瞪着她,爪子在那里指手划脚,夏紫候看着地上的乌龟愣了半响与一旁的简言风对视了一眼。“抽疯了?”“你乌龟傻了?”

  “……”小黑安静了,安静的爬进了床底下。夏紫候见它不闹了,无所谓的继续写她的东西。

  “你在忙活些什么?朋友,我要回族里去了,你放心,有空我会来看你的。对了,我要走了,你应该表示一下吧?”

  “墨炎,给他五两银子。路费。”

  “朋友,跟你打个商量。”一旁的简言风嘴角抽了抽,眼神却四处飘了起来,那张俊俏的脸微红的望着夏紫候。夏紫候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眉色微挑的望着他,示意,有话快说。

  “咳,你能不能,能不能将你那个,那个戒指给我看看?”

  “看个戒指,你脸红个什么劲?”一旁的月墨炎满眼狐疑的盯着他,那眸光半丝都不曾松懈。紧紧的盯着。这火热的程度,令简言风的心肝一颤一颤的,莫非被发现了?不可能,如此隐密的隐世宗族,从上千年前便开始隐居了,他们可能听都没有听说过,怎么会知道。

  “天热。”

  “……”月墨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一旁的碳火,似乎是真的烧的有点高了,便又调了一下,夏紫候说了一句冷,月墨炎又将那火开得大了些。

  “取不下来,你便这么看吧。”夏紫候将手伸到他的面前,很大方的分享着手上的戒指,那枚古老的戒指上面刻着云纹。简言风眉色皱得死紧的盯着那枚戒指,这是皇尊云岛少主的东西,怎么会在她的手上?

  “你……认识云岛少主?”

  “什么云岛?”夏紫候眉色微挑,对于云岛这两个字,并不是第一次听,但是却是第一次从熟悉的人嘴里说出来,或许算不上熟悉,对于简言风而言,夏紫候年了解的,或许只是他偶尔的真实一面,至于其他,并未曾见到。简言风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着怎么样的身世背景,她一无所知。却也从来没有找人去调查过,似乎是真的将他当成了朋友,至少很多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他总是在的。凭这一点,夏紫候便能够将他视为好友。

  “你认识这戒指的主人?”

  “这戒指的主人不就是你吗?”简言风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约莫有了底,莫非那花澈还不曾告诉她那一切??看样子,下次见面的时候,他可有得损那家伙了。赶紧将话题转移开来。夏紫候也是足够聪明,简言风不想说的东西,夏紫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得到答案的,所以便也不问了,随着他们去,爱如何便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是吗?”

  “那是那是,这天下稀奇的事多了去了,你看你这功力,这才多久,便如此之快,只怕现在连那韩澈也不是你的对手了。”简言风站在那里摇着手,指天画地的举着例子,满脸的笑意真诚得不行了。夏紫候见他越是动作越多便觉得越是可疑。

  “好了好了,你别看着我了。那天天守在那门口的太后你打算怎么办?真的杀进去?”

  “你觉得当如何?”月墨炎在一旁研着墨。瞥了眼那从那床底下探出个头的乌龟,那半睁半开的眼睛要睡不睡的睁在那里,见月墨炎瞥它一眼,又将那头给收了回去。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太后可是个狠角色,你自己小心一点。大爷我走了,别太想我。”简言风满身潇洒的一撩帘子便走了出去,帘子落了下来,将他那融入冰天雪地的身影挡在了帘子外面。夏紫候也看到了那昏昏欲睡的乌龟。伸它伸出了手,小黑速度极快,蹭蹭的便爬到了她的手上。

  “墨炎,将它送走吧,送回方灵寺去。”夏紫候要将那只小黑递到月墨炎的手中,它却死活不肯挪窝了,死死的巴着夏紫候的手,夏紫候曲指在它的脑袋上敲了敲。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微微叹了声气,望着那漫天的飞雪。那夏朝的天气比起这些地方来,要来得温暖许多,也最是适合它的生长。这些日子,这只步黑的确是疲倦了许多,再这么下去,怕是还没等到战事打完,它便吃不消了。

  “主子,这……”月墨炎见这小黑死活不下来,有些无语,这伸手去扯,又怕它那钢铁一般的硬爪子伤到夏紫候。一时之间两方为难,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休要顽皮。我若是得空,便去方灵寺寻你。可好?”这么一说,那小黑才缓缓的松开了爪子,呆了这么久,越发的觉得这小黑是只高灵长的动物,那神识简直就可以与人相较了,只是可惜,不会说话,只是,相处久了,也总会明白它想表达些什么东西。

  “带走吧。”

  “是。”月墨炎将小黑往怀里一塞便走了出去,吩咐了个新人去照顾着她,便亲自去办这个事去了。夏紫候望着新来的人,那清清秀秀的模样,倒是像极了那些家境康平的小家庭。

  “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回主子,奴婢家中,并无亲人了。”身旁的人微微一顿,随即说故事一般的说了过去。“这是何故?”原来与她一样,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天下间的可怜人,何止你我。

  “哥哥与父亲都死在了战场上。”

  “西凤人?”她若是西凤的,便该是恨她的。若不是这世道战乱的挑起,如何会有生离死别?

  “是。”两人一个站研墨,一个坐着写着《政言要素》,两人一搭一搭的聊着。

  “你不恨本宫?”那薄凉的语气里透着些空白,或许,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恨与不恨,于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天下人皆醉,唯吾独醒。好与坏,谁又说得清,道得明,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