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天人之道(月初求月票啊!)-《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第306章 天人之道(月初求月票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楞严眼中满是不信,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面前是谁

  是一甲子无敌天下,魔门自向雨田以来的绝世宗匠,将魔门带到新的高度的“魔师”庞斑!

  浪翻云,他说白了不过是和自己一个辈分的江湖小辈。

  他何德何能。

  他怎么敢

  怎么敢不屑地认为魔师不是他的对手

  可当看到庞斑那带着坦然,甚至有些艳羡的表情时,楞严脸色惨白,不由得将即将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恍然间悟及,师尊竟已然认同浪翻云!

  “庞某一直想要打破天人极限,可百年人生,始终差之毫厘。”

  庞斑大手轻抚楞严胸口,“嗤嗤”几声,白气蒸腾,抬掌之际,伤口已然消失。

  “故而我才会想到与人生死决斗时,将出前所未有的压力转为动力,进而将生命提升到最浓郁的状态。只有达到那种状态,才会有奇妙的事情发生。”

  “就如当年我师蒙赤行和传鹰的那场大战一般,我师虽败,可也获得难以想象的巨大好处,而传鹰更是奠定了破碎虚空的基础。”

  庞斑笑道:“当年传鹰有我师傅做对手,是他的幸运,我师父亦然。可惜庞某天下六十载,欲求一对手而不可得,人生寂寞,难以言说。幸好出了个浪翻云,本想效仿当年长街之战。”

  “却没想到此人天资绝世,竟然勘破了最后一着,达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层次。将所有人都落在了身后。”

  楞严恍然一惊,道:“师尊,最后一着”

  “没错,如你所想。”庞斑淡淡地说道,“就是破碎虚空。”

  楞严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胸口。

  “任韶扬在皇宫见了浪翻云。”庞斑说道,“所以他趁你不觉之际,以剑刻字。待我救你之后,剑芒所示,告知庞某浪翻云已然勘破。”

  魔师说到这里,摇头一笑:“这任剑神既是传递消息,也是借以示威啊。”

  楞严听得一愣一愣的,大为惊怒:“若是我不被师尊所救,那岂不是就要被他分尸”

  “你以为呢”

  庞斑斜睨他一眼,冷冷道:“迎风峡一役,他可以藏在厉若海披风里偷袭我,自然也可让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楞严心惊之余,又感激师父的救命之恩,连连谢过之后,问了句:“师尊,既然浪翻云走了,那么拦江岛之战.”

  庞斑道:“自然是我和任韶扬啊。”他说着话,转身离去,“刚刚那剑芒让我隐有所获,须得闭关清修,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也就不要找我了。”

  楞严神色一变,凄声道:“没想到今日竟是最后一面,师父,保重啊。”说罢,跪地叩首不止。

  庞斑身影一晃消失在风雪中,只留下淡淡的叹息:“好自为之吧。”

  ——

  七月十五。

  离拦江之战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期待已久的江湖人士,情绪沸腾起来,人人翘首等待着这一战的结果。

  从来没有一场决斗如此今人瞩目,谈论不休。

  好事者纷纷众集在离拦江岛最近洞庭北岸,希望能有机会一睹三两人风采。

  全国大小赌场更开出盘口,接受谁胜谁败的赌注。

  从来没有一场决斗教人如此关心,急欲得知胜负的结果。

  可就在这时,传出浪翻云退出决战,改由任剑神和庞斑二人决战的消息。

  此消息一出,江湖大哗。

  覆雨剑名声极隆,在白衣剑神未崛起江湖之前,稳坐天下第一剑手宝座几十年。

  如今他竟然临阵脱逃,登时引起众人纷纷猜测,唾弃和怒骂。

  就在这时,怒蛟帮派人传言江湖:“浪翻云已然破碎而去,并预祝魔师和任剑神得偿所愿。”

  此言一出,江湖顿时噤声一片,全然震惊。

  百年已降,自无上大宗师令东来之后,竟然又有人自悟破碎。

  这等令人震惊的消息一经传出,炸的大江南北人人不能自已。

  甚至几个月前平叛的大功臣燕王,被朱元璋打发回了北平这种天大的消息,也如泥牛入海,没有一丝波澜。

  桃甸,三高宅院。

  时值夏日炎炎,武昌府又处在荆楚大地,本是出了名的炎热之处。

  可桃甸村真就是神奇,三面环山,溪流涌畅,明明最炙热的时节,可却气候爽快,一丝闷人之感也无。

  小溪旁,守村人阿树带着孩子们脱得光溜溜地在玩儿水,扑腾来扑腾去,除了屁股蛋儿有点白色,身子被晒得黑黢黢的,跟泥鳅似的。

  “阿树!你们一边儿游去!”任韶扬带着斗笠,穿着坎肩,趿拉着草鞋,大声呵斥,“把我的鱼都赶跑了!”

  “略略略!”阿树吐着舌头,憨憨笑道,“红袖姐说了,你就是钓不上鱼,跟我们吓跑鱼没关系。”

  韶扬不语,韶扬脸红了。

  “哈哈哈!”

  一旁钓鱼的秦大爷等人纷纷大笑起来。

  秦大爷更是开心道:“别说,你还真别说!韶扬走了我就不上鱼,他一回来,你猜怎么着”

  旁边有人搭嘎:“怎么着”

  “嘿!”秦大爷乐的直拍大腿,“他一回来我就哐哐上鱼,天天喝鱼汤,小孙儿尿尿都一股鱼腥味儿哩。”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笑得韶扬眼角一阵抽搐。

  忽然,河中有个小娃子大哭起来:“”哎呀!”

  众人一惊,纷纷问咋回事。

  小娃子不语,就是一味大哭,守村人阿树游了过去,眼睛转了转,伸手往水下一掏.

  阿树陡然一愣,然后哗啦一声,将手中之物高举过顶,大喊大叫:“看呐!韶扬来啦,这鱼就有啦!”

  “哎呀妈呀!这都能上鱼”

  “狗娃子用小雀儿都能钓上鱼,那么.”

  “我知道你想说啥,可俺不说!”

  “俺知道,俺也不说。”

  我他妈管你说不说!蛐蛐谁呢!

  韶扬见这群人暗戳戳地回头看自己,还有河中对视傻笑的阿树和狗娃子,怒上心头,气急败坏。

  “哼!这鱼一看就是苦的!”任韶扬腾地起身,抱着钓竿就走,不带一丝留恋。

  “韶扬,别急着走啊!你啥时候再来钓鱼啊”秦大爷笑着问道。

  “俺不来。”任韶扬斜睨他一眼,冷笑连连,“红袖下回来!”

  “啊红袖姐要来!”

  秦大爷脸刷地白了,所有人也都鸡飞狗跳。

  只因红袖上次来过之后,短短半日之内,连出三十多条大鱼,惊得他们失语。

  更奇怪的是,之后半个月他们就再也钓不上一条鱼,弄得家里婆姨埋怨不止,连床都不让上。

  如今听到红袖要再来,这些人全都面泛苦涩。

  此刻,笑容悄悄转移到了韶扬脸上,他嘿然一笑,扛着鱼竿,提着一桶水,趾高气昂地朝家走去。

  傍晚时分。

  宅院园里,池子里的荷开得正艳,迎风吹拂,映日粉红,无穷碧绿。

  小叫和定安施展轻身功夫,立在瓣上彼此对练。

  就见一个小手雷霆隐隐;一个义手火光熊熊。

  二人打得砰砰直响,可脚下瓣却纹丝不动,显是劲力仅仅凝聚在指掌之间。

  池水被真气蒸腾,白雾飞起,夕阳下,两道身影不时交错而过,指掌纷飞,每次碰撞都会散出惊天响动。

  他们打得正欢,任韶扬被席应真拉着来到凉亭内,边磕着瓜子,边看他们对练。

  席老道指着二人,有些头皮发麻:“他俩一直都这么凶残”

  任韶扬揶揄一笑:“断手腹黑着呢,打妹妹要趁早。”

  “哼!”席应真冷哼一声,“也就是红袖身子骨硬,否则谁碰到定安这蛮牛,都讨不得好来!”

  当看到小叫被邦邦两拳锤的两眼发直。

  席应真扭过头,眼不见为净,对着韶扬叹息道:“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你和庞斑之战,风头无两,却也凶险多多。”

  “没招。”任韶扬小熊摊手,“浪翻云跑了,我就顶上来了呗。”

  “话虽如此。”席应真皱眉道,“你可有应对之法”

  任韶扬笑了笑,说道:“到了我和庞斑老鬼的境界,比的不再是招式内力了,而是胸襟气度,更是对天地的感悟。”

  “这次说是比试也好,生死也罢。其实更多是对天地领悟的交流。”

  席应真有些羡慕:“真好。”然后指了指红袖二人,“你若是破碎了,他们怎么办”

  任韶扬微微一笑。

  这时只听定安大叫:“快点,再快点,再快点!”

  当当当当当声响,如同雨落钟磬,连绵不绝。

  小叫哇哇直叫,七窍冒火:“死断手,你跟我玩真的!”说罢连连肘击腰肾,打得定安双眼直突。

  任韶扬一摊手:“谁能欺负他们”

  席应真哈哈一笑,直言同意。

  任韶扬又道:“还有,就算破碎了,老天能抓走庞斑,可却抓不走我。”

  “为何”席应真问道。

  “没有为何。”任韶扬摇摇头,“这是一种感觉,说不上来。”

  席应真放下心来,便和他喝起了酒,又谈起一些易经上的见解。

  任韶扬多有所获,不由举杯感慨:“席老,学无止境啊!这易经真是常看常新,无有际崖。”

  席应真笑道:“韶扬,即便你到了更高的层次,也千万不要放下易经,说不得会给你更多的领悟。”

  任韶扬笑道:“我知道了。”

  轰!

  “哎呦,你干嘛!”

  一声大响夹杂着小叫的惨呼声传来。

  任韶扬和席应真错愕转头,就见小叫被埋在石堆里,四肢不断抽抽。

  而荷池上,定安义手举起,却是不再具有手型,反而变成了一管炮口,硝烟缓缓升起。

  “哈哈!我这一炮如何”定安笑道。

  席老气得鼻子都歪了,身子猛向小叫那蹿过去,口中大骂:“定安,你就是个棒槌!”

  “棒槌”定安看了看大炮,有些发呆,“也不像啊,多棒啊!是不,韶扬”

  任韶扬从他背后闪身而出,一脚将他踹进荷池里,吃了一嘴泥,口中也骂道:“炮你奶奶个腿儿!还不快把小叫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