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时隔三年的天海联盟大比-《斗罗:魂兽共主,无限进化》

  对小星来说,魂技常是无用之物,剑便是他的一切。

  身为一只兔子,却痴迷于符合人类肢体使用的剑道,年复一年,夜复一夜,寒来暑往,日月交错。

  他常常自诩为剑客,将身为“兽”的一面内敛,静坐庭前,手中横着一柄刚拭净的剑。

  作为幻兽界中第一头至臻升华的战兽,小星有着难以言喻的自律,那种如同思维空间一般的锻炼方式不断敲动着他每时每刻的神经与肌肉,冥想着一剑快过一剑的思维模拟。

  他好像真的化作了一位剑客,初学、闯荡、失意、踌躇、开悟、一往无前...

  他拔出剑时,月光在刃上凝成了霜。

  少年时,世人说剑道的极致是“斩铁”。于是他日夜挥剑,斩断枯枝、斩断流水,最后连月光也被他劈成两截。可铁会断,风却还在流动。

  中年时,他悟到剑道的更高境界是“斩心”。他斩断犹豫、斩断恐惧,甚至斩断情丝的牵绊。剑锋过处,无物不破。可心念寂灭后,虚空依旧在呼吸。

  直到白发垂落剑鞘的那天,他终于明白——真正的“无上”,并非斩断一切,而是让万物穿透自己。

  最后一夜,他松开手,剑坠入深渊。

  而风,第一次完整地流过了他的掌心。

  无剑,无我,故无不断。

  ......

  对肥咕来说,很多时候往往不需要任何的可以修行,至高的天赋会带着他不断的前进。

  身为一只猫头鹰,肥咕常常惫懒,但唯独一件事情从来不曾懈怠。

  记仇!

  他有着一本专属的小本本,记载着某时某刻的某件事情。

  为了报仇,他可以一反常态的刻苦修行,不分昼夜。

  可一旦完成了小本本上的恩怨,他便又会从新便会那只喜欢卧在温暖毛毯上的猫头鹰。

  自伊始,他便懂得风的语言。

  在庭院中静立,任初春微凉穿身而过。杨花纷扬,几片停驻发梢,又随风而去。风来时从不见踪影,去时不留印迹,却总在檐角风铃里留下余韵。

  在骤雨初歇时漫步。世人撑伞疾行,他仰面承接雨滴。某一刻忽觉:最纯粹的清明,往往生于最混沌的冲刷。

  他在幻兽界中见过风塑沙成丘的耐心,亦见过风摧枯拉朽的果决。某个薄暮,当最后一缕霞光被晚风揉碎时,他忽然明白:正是因其无常,风才得以永恒。世间万物,唯有无常者最自由。

  人们问及风之归期。但见他的衣角扬起又落下。

  “风不问来处,不究归途。”

  ......

  对玄冥来说,世界向来是一成不变的,所谓的不变并非时代社会的停滞,而是一切的一切都会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展现出来,周而复始,轮回不断。

  身为蛇龟,玄冥有着与众不同的思想方式,两个不同的大脑进行对照,或者说是相衬相依的提高。

  他喜欢老爹带给他的各种魂导科技的书籍,更喜欢那每次探索未知的失败或是成功。

  他也喜欢看着小星和肥咕的打打闹闹,幻兽界的生死轮转。

  对比自律苦修的小星,对比逍遥自在的肥咕,玄冥更像是一个旁观者,一个观棋人。

  作画、撰写、饮茶、饮茶、看书...

  他完全没有被束缚于自己的身份,而是顺其自然的随心而行,看着那一幕幕时间变迁,却又依稀相似,往复轮回盛开的相似的花儿。

  墨水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如同云朵在天空舒展。

  砚台里的墨迹未干,新的墨汁又已研磨。

  笔锋起伏间,墨水时而深时而浅,恰似山间溪流随着季节变换着水量。

  书页被风轻轻翻动,停在昨日读过的那一章。

  字里行间落着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下漂浮不定。

  窗外的竹影投在纸面上,与文字交织成新的篇章。

  茶叶在水中舒展,从浮到沉,最后安静地躺在杯底。

  茶汤的颜色渐渐变化,从浅黄到琥珀,杯中的倒影也随之朦胧。

  倒掉残茶时,水流在石板上留下的痕迹,与昨日的分毫不差。

  溪水绕过石头的形状从未改变,却在每次流动时带走些许沙粒。

  石头表面因此日渐光滑,却在阳光下映出越发深邃的光泽。

  水声在峡谷间的回响,与十年前,百年前,并无二致。

  ......

  “老爹。”*3

  看着走出房门的李北斗,小星、肥咕、玄冥,纷纷亲近的开口。

  一只雪白毛绒的兔子、一只暗金圆滚的猫头鹰、一只双生特异的蛇龟......

  李北斗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伸了伸懒腰,开口道:“我最近要出一趟远门,你们想带些什么就先带进幻兽界里。”

  三只战兽点点头,收敛了从前那象征着杀戮的本性之后,他们逐渐开始变得平和起来。

  可事实上,他们从未真正的收敛自己的爪牙,反而是不断的磨砺,不断的锻打。

  在幻兽界,李北斗时长没有注视的时间里,三只战兽每一日都会找一个时间段进行生死间的拼杀,释放着那根植在血液、骨髓、心脉之中的兽性。

  三年一度的天海联盟大比再次开始,李北斗作为四年零班的成员,自然不可能缺席。

  三年前,李北斗还是一年零班的时候,便已经在少年组中大杀四方,以无可争议的强大夺下少年组个人赛、团体三人赛的冠军。

  当时的零班完全是打遍东海无敌手,数座一线城市、数十座二线三线城市之中,完全无法在少年组里找寻与他们抗衡的存在。

  少年组个人赛、团体三人赛、团体七人赛的三项桂冠被东海学院统统收入囊中。

  这三年是东海学院院长郁朕腰杆挺得最直的三年。

  而今天,新的一年零班终于迎来了有一次的组建,只不过对比曾经一年零班十一名天骄的壮举,今年的一年零班却显得凋零了不少,仅仅只有四人存在。

  为了以壮声势,郁朕临时决定,让如今的四年零班参加此次天海联盟大比的少年组个人赛、团体五人赛。

  只可惜,当初十一天骄齐扬名的壮举再也没有了。

  时隔三年,当初的十一人也仅仅只剩下五人。

  人各有志,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也实属正常。

  至于曾经签署的违约惩罚,自然会有那些接受的学院承担,东海学院也获得了可观的资源,用于培养之后的学员还完全不会亏。

  第二天一早,舞长空带领着零班四人离开学院,直奔东海城城中心的东海广场而去。

  唐舞麟四人身上都穿着东海学院的校服,这次带队的不只是有舞长空,还有教导主任龙恒旭。

  代表学院参赛的也不只是他们这一组人,还有高级部的。

  高级部这边参加的是十五岁到二十岁的青年组比赛。在其中,唐舞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个,正是许小言的哥哥许晓语。

  还有另外一个,赫然正是当初他刚刚来到东海城,学院派来接新生的美女学姐刘语心。

  “小言,他们要是欺负你,就告诉我。”

  许晓语在经过唐舞麟四人身边的时候,有些示威似的向妹妹说道。

  许小言翻了个白眼,“管好你自己吧。你们这次别又连预赛都过不了。”

  许晓语脸色一僵,“不可能。我们这次参赛的都是三环以上,一定会取的好成绩的。”

  他们参加的也是团体赛,而且还是最受重视的七人团体赛。

  许小言撇了撇嘴。

  从他们兄妹的对话中,唐舞麟就能听得出东海学院在过去的比赛中成绩并不理想。而且似乎还不是一般的不理想。

  除了上一届天海联盟大比少年组大发神威,接连夺冠之外,高年级组参加的青年组个人赛、团体赛皆是稳定发挥......

  “对了,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来齐了吗?怎么还没有宣布发车?”

  谢邂有些急性子,毕竟早早起床的他还想快点上车补补觉,可谁知道哪怕高年部的学长学姐到来之后也依旧没有开车出发的意思。

  “急什么。”

  舞长空缓缓开口,朝着一个方向看去,“诺,要等的人来了。”

  晨雾如纱般笼罩着东海城,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初春特有的清冷。

  朦胧的雾气缓缓流动,无声地吞噬着街道的轮廓,将远处的景物模糊成晕染的水墨画。

  晨光穿透薄雾,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雾气中隐约可见五道身影缓步而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某种看不见的韵律上。

  晨风乍起,扬起的雾气如纱幔轻卷,又悄然合拢,将他们的身影时隐时现地勾勒。

  东海广场前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那些原本流动的身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晨雾中传来的脚步声并不沉重,却莫名在每个人心头敲击出清晰的回响。

  雾气扭曲了一瞬,宛如被一柄无形的利刃划开。

  五人并排而行,动作整齐得可怕,连衣角扬起的弧度都近乎一致。

  晨光穿过他们之间的缝隙,在雾气中切开一道道金色的裂痕。

  风突然静止了。

  悬浮在空中的水珠定格成晶莹的珠帘,将五人蒙在一层流动的光晕里。他们走过的路面,晨露竟整齐地划出五道平行的轨迹,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精确丈量过。

  东海城特有的报时钟声在这一刻敲响,雄浑的钟波震碎了凝固的晨雾。

  整个广场仍保持着诡异的寂静。连向来聒噪的飞鸟都噤声落在屋檐,翅膀紧贴着身体。空气中弥漫着某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仿佛稍重的吐息就会惊动雾气中蛰伏的猛兽。

  五人继续前行时,雾气忽然翻涌如浪。

  晨光被揉碎成千万片金色的鳞片,在他们周身流转闪烁。

  四年零班:李北斗、周小茜、杜明、余天巧、温琴韵。

  初代零班中的核心成员,也是曾经十一人中唯一留下来的五人。

  戚俊飞咧起嘴角,招了招手,让五人上前,给这些学弟学妹、学长学姐们打个样。

  不同于唐舞麟四人对天海联盟大比的期待与踌躇;

  也不同于许晓语等人对再战天海联盟大比的沉重与决意。

  雾气彻底散开,五人的身影清晰映现在晨光之中。东海广场前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随后又如同被无形之刃割裂般缓缓流动起来。

  李北斗走在最前方,他的神态并非刻意凌厉,却让人无法忽视那双眼睛——像是一把淬过火的剑,锋芒内敛却暗藏无物不斩的锐意。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过是他剑锋下的一缕清风。当他的目光掠过人群时,不少学员下意识地避开视线,像是怕被那目光划伤。他每一步落地的节奏都精准得可怕,仿佛连时间的流逝都要遵循他的韵律。

  周小茜微微扬起下巴,笑得恣意而狂妄。她随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个随意的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她的眼神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毫不掩饰地扫视着在场所有人,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嘲弄,仿佛在说“就凭你们也配做我的对手?”。

  杜明半眯着眼睛,神色平静得近乎冷漠。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步的落点都经过精确计算。偶尔转动眼珠打量四周时,那目光锐利得像是能看透一切伪装。当有人试图与他对视时,会发现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所有的算计和预案都在其中流转,让人不寒而栗。他偶尔露出的浅笑不仅没有缓和气氛,反而更添几分危险的气息。

  余天巧挺直腰背,目视前方,眼神中的进取之意几乎要化为实质。她走路的姿态如同标枪般笔直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当她的目光扫过预选赛名单时,眼中闪过的战意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几分。与其他四人不同,她毫不掩饰自己的争胜之心,那蓬勃的锐气仿佛一杆直指天穹的箭矢,随时准备刺穿一切阻碍。

  温琴韵走在最后方,步伐从容不迫。她微微颔首的姿态端庄优雅,唇角挂着温和的浅笑,却让人不敢有丝毫轻视。那双秋水般的眼眸看似平静,深处却暗藏锋芒。当她的目光落在某处时,那里的议论声会不自觉地低下去。

  五人在学员的大巴最前方站定,原本喧闹的广场鸦雀无声。

  没有刻意释放魂力,没有任何挑衅的举动,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分界线——将他们与“其他人”泾渭分明地区分开来。

  李北斗轻轻抬手,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

  “时间到了。”

  他说,声音不大却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这句话像是一个信号,凝固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就好似在宣告一个已经既定的事实,冠军的结果已经定下。

  风再度流动,晨雾彻底散去。

  阳光洒在五人身上,在他们脚边投下斜长的影子。那影子边缘锋利如刀,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这是属于他们的时代,任何阻挡在前方的障碍,都将在这锋芒之下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