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回乡-《穿越大明,我要逆天改命》

  张定在安德侯府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张定知道安得候是被人陷害。

  于是,他急忙进宫,决定将此事告诉朱兴明。

  此时的朱兴明正在坤宁宫和皇后一起用膳,皇后沈诗诗的起色明显好了许多。

  “启奏陛下,吏部尚书张定求见。”

  沈诗诗停下了筷子:“陛下,您去忙吧。”

  “不用,让他开坤宁宫,没有什么事你不能听的。”

  张定匆匆穿过重重宫门,额角渗出的汗水在夕阳下泛着微光。他手中紧攥着从安得侯府带回的证据,心中栗栗不安。

  “张大人,陛下正在用膳”守在坤宁宫外的太监总管来福刚要阻拦,张定已经撩起官袍下摆跪在宫门前。

  ”臣有要事禀报,烦请公公通报一声。”

  宫门内传来瓷器轻碰的声响,片刻后,朱兴明低沉的声音传出:“让他进来。”

  坤宁宫内,鎏金熏炉中龙涎香袅袅升起。朱兴明与皇后沈诗诗对坐在紫檀木膳桌前,桌上菜几乎未动。张定跪在殿内,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朱兴明手中的象牙筷停在半空,目光转向皇后:“诗诗,此事你怎么看。”

  沈诗诗指尖轻抚着青瓷碗沿,凤眸低垂:“陛下,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嗯。朕的意思是,如何处置。只要你点头,朕既往不咎。”

  沈诗诗抬起头:“臣妾记得您常说要"不以亲私废公义"。安得候是被冤枉,可为了改革大计,臣妾以为,安得候也只能受点委屈。”

  殿内静得能听见更漏滴水的声音。

  朱兴明突然轻笑一声,伸手覆上皇后的手背:“深明大义。,朕,也绝不是个昏君。放心吧,朕自有办法。”

  张定额头触地:“臣斗胆直言,此案已成朝野瞩目之事。若轻轻放过,恐损陛下威信。别有用心之人,会拿此时大作文章、”

  “哦?”朱兴明挑眉:“你不知道,安得候是被冤枉吗。”

  “正因被冤,才更需严惩。”

  朱兴明和妻子二人同时露出讶色。张定直起身解释道:“安得侯虽无贪赃之心,却有失察之过。按《大明律》,官员收受投献,纵非主动索要,亦当革职查办。”

  “你的意思,是按律法办事。”朱兴明面色阴沉,冷冷的看着他。

  张定抬起头:“正是,安得侯身为皇亲,不知洁身自好,本应严惩,念其初犯,着即逐出京城,回籍反省。一来安抚了群臣,二来安得候本就不想待在京城,让其回家,也算是安得其所。,三来使得臣的改革,可以顺利实施。"

  朱兴明“哼”了一声:“好一个一箭三雕,朕知道你为了改革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面对朱兴明的呵斥,张定吓得慌忙跪在了地上。

  皇帝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张定只感觉自己的后背冷汗直冒。

  确实如此,张定满脑子都是改革。安得候的牺牲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朕却不想做个昏君,虽然你说的对。传旨,安得侯身为皇亲,不知洁身自好,私吞田地,有负朕望。本应严惩,念其初犯,着即逐出京城,回籍反省。侯爵之位暂留,以观后效。钦此”

  翌日朝会,这道圣旨引发轩然大波。

  “陛下圣名,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些保守派的大臣们,登时喜笑颜开。皇帝改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想到改革尚未完成,先把一个安得候给逐出京城了。

  看看,以后你这个改革,还能不能进行的下去。

  张定冷眼旁观,注意到皇帝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这道旨意看似严苛,实则暗藏玄机。既保全了安得侯的爵位,又遂了他归乡的心愿。

  而这些群臣们,还在后知后觉。

  朱兴明看着亲情。你们给朕记住了,不管你们谁其中一人犯罪,朕都绝不姑息!”

  群臣们寒颤,心中无不惊惧起来。

  安得侯离京那日,张定特意到城门相送。

  老侯爷换回了粗布衣衫,驾着辆简陋的驴车,倒比在京城时精神许多。

  “张大人,多谢了!”安得侯笑得合不拢嘴:“这下总算能回去伺候我那几亩薄田。”

  张定递上一个包袱:“侯爷,这是下官一点心意。”

  安得侯打开一看,竟是各式农具的图样和几包良种。

  “咦,好东西啊,你从哪儿弄来的?”安得候的眼睛开始放光。

  “下官,从种粮局找人要的,这些是新式农具和耐旱粮种,侯爷回去试试,说不定有用。”

  “嗯嗯嗯,这些都是好东西,只是这图我看不懂,回去得找教书先生来研究,多谢多谢了。”

  种粮局,朱兴明继位之后专门设置的一个部门。为的,就是研究新型作物的高产杂交之类、

  半年后,张定收到一封来自花家庄的信。信纸粗糙,字迹歪扭却力透纸背:

  “张大人台鉴:

  老汉我回乡后,按大人所赠图样打造农具,今岁收成翻了一番。乡亲们都说皇恩浩荡,特备了些新米,托驿卒带给大人尝尝。”

  随信还有一小袋精米,粒粒晶莹如玉。

  张定将米呈给朱兴明时,皇帝捻起几粒米,意味深长道:“看来朕这个表哥,还是种地更在行。”

  皇后抿嘴一笑:“我这个表哥啊,听说回乡之后美得很呐。”

  没错,自从安得候回到了花家庄。只感觉,自己就是出了笼子的鸟儿。终于,恢复了自由。

  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皇帝宣召他进京,继续把他留在京城。

  在京城的日子,就算是锦衣玉食,可对于安得候来说,那也是度日如年。

  “唉,都是朕之过,朕之前考虑欠妥,不该把他硬带来京城。”

  沈诗诗抿嘴一笑:“臣妾知道,陛下是一番好意。想来这安得候,也是知道的。”

  “好心办坏事,张定,改革如何了?”

  张定施礼;“回陛下,今岁京城的官员,已经四去其一,各部衙门的办事效率,反而更高了。下一步,便在各地州府郡县逐步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