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公堂荒坟-《重生反派后娘我靠苟着养崽》

  第十三章公堂荒坟

  一、春末惊雷

  初制坊开工第三日,村口忽然来了衙役,铁链哗啦,扬起的尘土混着柳絮呛人喉咙。

  为首的是县丞赵文修,三十出头,面皮白净,说话却带着刀口般的锋利:“奉知县大人令,流民擅占官地,即刻停工,违令者以盗耕论罪!”

  沈青萝正在指挥挖地基,闻言放下铁锹,掌心被木柄磨出的血泡隐隐作痛。

  她抬眼,看见流民们眼里刚刚燃起的希望,像被冰水兜头浇灭。

  二、对簿公堂

  次日辰时,县衙大堂。

  赵文修高坐正中,惊堂木一拍:“沈氏,你可知罪?”

  沈青萝跪而不卑,声音清朗:“民妇不知何罪之有。”

  赵文修冷笑:“后山荒坡,乃官地,尔等未缴赋税,未立契书,不是盗耕是什么?”

  沈青萝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地契,双手奉上:“民妇有契。”

  赵文修接过一看,眉心一跳——

  地契落款:前明崇祯十七年,户主萧远山,即萧家祖上。

  “前朝旧契,本朝早已作废!”他随手一扔。

  沈青萝早有预料,又呈上一物:“那请大人再看这个。”

  三、荒坟铁证

  那是一份手绘图,用炭笔勾勒后山全貌:

  ——坡顶荒坟三百一十二座,无碑无祭;

  ——坟间杂草丛生,蛇鼠成窝;

  ——坟地边缘,正是流民新村预定位置。

  沈青萝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大人说官地,请问这些荒坟,又占的是谁的田?既无主人,便是无主荒地。无主之地,谁垦谁得,朝廷律例写得明白。”

  赵文修被噎得面色发青。

  四、流民血泪

  沈青萝转身,朝堂外一招手。

  刀疤男领头,二十余名流民抬着担架进来,担架上躺着老人、孩子,个个面黄肌瘦。

  “他们因蝗灾背井离乡,一路饿死冻死者无数。民妇不过给他们一条活路,若这也算盗耕,请大人把他们也一并锁了!”

  老人颤巍巍跪下:“大人,我们只想活下去……”

  孩子哭声此起彼伏,大堂顿时像被悲伤淹没。

  五、知县突至

  就在赵文修骑虎难下时,知县刘大人匆匆赶到。

  刘知县四十出头,面白微须,眼神却比赵文修老辣得多。

  他扫一眼荒坟图,又看看流民,心里已有了计较。

  “沈氏,你既说无主荒地,可愿立军令状——三年内垦荒成田,按亩纳粮?”

  沈青萝叩首:“民妇愿立状!并愿自筹银两,为县衙修堤筑路,以抵赋税!”

  刘知县眼中精光一闪:“好!本县便准你所请,荒坡归你垦种,三年后按亩纳粮,若违此约,田充公,人治罪!”

  赵文修欲言又止,被刘知县抬手制止。

  六、立状画押

  军令状白纸黑字,沈青萝咬破指尖,按下手印。

  刀疤男等人也依次画押,红指印连成一片,像一簇簇跳动的火苗。

  刘知县收起状纸,意味深长:“沈氏,三年后本县要看到千亩药田,千石粮税,莫让本县失望。”

  沈青萝抬眸,声音坚定:“民妇定不负大人所望。”

  七、幕后交易

  退堂后,刘知县独留沈青萝于后堂。

  “本县不缺粮税,缺的是政绩。”他开门见山,“你若真能垦荒千亩,本县保你北药令之位,魏家也动不了你。”

  沈青萝福身:“民妇明白。”

  她知道,这是一场交易——

  她给知县政绩,知县给她庇护。

  八、归途

  回村路上,流民们抬着木牌,牌上刻着四个大字:“垦荒无罪”。

  孩子们围着木牌又唱又跳,像过年。

  沈青萝走在最前,背影单薄却挺拔。

  刀疤男低声问:“沈娘子,三年后真能千亩?”

  沈青萝笑:“千亩不够,要万亩。”

  九、学堂与新村

  当晚,破庙灯火通明。

  沈青萝把县衙批下的荒地图摊在桌上,用炭笔划分区域:——东片种当归,西片种川芎,南片种黄芪,北片留作学堂与新村。

  大宝磨墨,写“垦荒状”三个大字,贴在墙上;二宝算账,规划银钱;三宝把垦荒木牌当木马骑,笑声清脆。

  十、尾声

  夜深,沈青萝独自走到后山荒坟前。

  她点燃一炷香,插在最大的一座荒坟前。

  “诸位无名的前辈,借你们的地盘活更多人,莫怪。”

  月光照在坟头,枯草摇曳,像在回应。

  她转身,背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剑。

  ——第十三章•完——

  【第十四章预告】

  垦荒令一出,流民如潮。

  魏家暗中买通地痞,夜掘祖坟,妄图以“惊扰亡灵”为由阻挠垦荒。

  沈青萝将计就计,开棺验骨,一纸《无主坟茔认领告示》贴满全县——

  三日内无人认领,即按无主荒地处置。

  全县震动,魏家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