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陶樱为女儿找回场子!(下)-《都重生了,傻子才惯着你》

  靖王殿下一声令下,身后的小厮奔上前就把打人的丫鬟给一脚踹飞了。

  “啊——”

  丫鬟摔趴在地,门牙断裂一颗。

  北域郡主等人:???

  直接怔住,什么时候靖王殿下成了傅玉萱的后台了?

  还不等她们反应过来,靖王殿下已经来到近前,瞥了眼傅玉萱嘴上的伤,然后瞪视她们道:

  “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尽学些欺负人的下三滥手段。”

  北域郡主等人在一般的官家子弟面前向来很豪横,但对上当今最最得宠的皇子,她们哪里还雄得起来?

  一个个跟鹌鹑鸟似的低着头听训。

  “……再有下次,非得让你们母妃拿家法伺候不可。还不给本王滚!”靖王殿下威风凛凛地道。

  滚?

  听到这个字眼,北域郡主一群人巴不得呢,一个个麻溜地行了个告退礼,转身就走。

  不料,刚走开两步,又被靖王殿下给叫了回来:“等等,动手打了人,还没道歉就想跑?”

  道歉?

  北域郡主们听到这个词,就浑身受辱似的不舒服。

  但谁叫靖王殿下地位高呢,她们不听不行,只得硬着头皮面向傅玉萱道歉:

  “对不起,今日……是、是我们胡来了。”

  尽管是不走心的道歉,但傅玉萱听了,依然觉得自己的尊严捡了起来。

  尤其看到北域郡主等人略显仓皇地逃走时,傅玉萱内心更是腾起一股爽意。

  待她们的背影全都消失不见后,傅玉萱才转过身来,面朝靖王殿下小声道谢:

  “方才多谢靖王殿下相救,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靖王浅浅一笑:“算上上一回,你得没齿难忘两回了。”

  上一回?

  指的自然是她二哥当街被撞,险些失血过多而亡,幸好靖王及时搭救之事。

  傅玉萱也想起来了,当下对靖王的感激之情又添了一分,真心说道:

  “靖王殿下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靖王殿下尽管开口便是。”

  听了这话,靖王殿下偏过头去……笑了。

  这一笑,却让傅玉萱忽地反应过来,她无权又无势,靖王殿下哪里用得着她?

  不由得面皮微微有些发烧。

  为自己不经意间说出口的大话而发烧。

  但傅玉萱不知道的是,靖王殿下乐意救下她,看中的还真的是……她兴许还有点用。

  ——旁的不说,通过她,搭上她的未婚夫陈沛亭还是能的。

  事实上,自从上回救下她二哥后,靖王殿下就已经搭上了陈沛亭,两人在茶楼小聚过一次。

  但后面再邀约,陈沛亭就以各种理由推脱了。(因为陈沛亭一家子是太子一党的,与靖王殿下是政敌)

  正因为约不出来,今日得知傅玉萱又落难时,靖王殿下才会特意赶来相助。

  目的很简单,让傅玉萱再欠他一次。

  指不定通过这次的“欠”,下回又能把陈沛亭约出来小聚一次。

  陈沛亭对傅玉萱的爱,靖王殿下看得明明白白,所以也利用得明明白白。

  “傅姑娘,你嘴角有很多血迹。”靖王殿下温柔地提醒道。

  闻言,傅玉萱连忙要解下腰间的帕子去擦,结果,一摸才发现腰间空空如也,帕子早没了。

  往地上一找,才发现她的帕子跌落在泥土地上,早沾上了灰尘脏了。

  应该是先前北域郡主等人找茬时不慎掉落的。

  见她的帕子脏了,靖王殿下随手从衣袖里掏出自己的帕子,递过去道:“若傅姑娘不嫌弃,借你一用。”

  说罢,还从怀里掏出一罐跌打损伤膏。

  这膏药也是为了作戏,先头临时从随行大夫手里要来的。

  就为了借给傅玉萱用,好让她欠他人情。

  傅玉萱没多想,手帕和药一并接了过来,对靖王殿下的感激又多了一分。

  “一日涂抹三次,早日养好伤,免得你未婚夫看到了……难过。”温柔地叮嘱完这些,靖王殿下带着小厮们离开了。

  傅玉萱站在原地,一边轻轻抚摸自己嘴角的伤,一边思念着陈沛亭。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讽刺的声音:

  “还在想着我大哥呢?少做点白日梦。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大哥了!”

  傅玉萱转过身去,只见陈黛羽缺着两颗门牙站在自己身后,一双眼睛正幽幽地盯着自己。

  (陈黛羽,是傅玉萱曾经的大嫂。大哥死后,陈黛羽闹着回了娘家,还打掉了肚子里的胎儿)

  时隔数月不见,再重逢,陈黛羽依旧是这副见不得人好的样子。傅玉萱完全没心情搭理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只留下一道倔强又坚强的背影。

  气得陈黛羽直跺脚:“哼,还不相信?那你就等着瞧——!”

  走远了的傅玉萱到底没能绷住,默默垂了泪。

  “沛亭哥哥,你到底在哪?你知不知道萱儿很想你?”

  明知道参加这种赏花宴,她一定会受辱,但她祈盼着陈沛亭可能会出现在这,所以她排除万难来了。

  “噗通”“噗通”,那是爱的力量和声音。

  “沛亭哥哥,我等你。”傅玉萱目送陈沛亭跳窗离去的背影,幸福地呢喃道,“我等你娶我。”

  ~

  时光往回拉,拉回到傅玉萱被一群郡主……围住欺辱的时候。

  话说,那时傅玉筝选择视而不见,拉着姐姐拐了个弯,径直踏上另一条道路。

  傅玉舒则略显迟疑。

  她回头瞥了眼被一群人围攻的傅玉萱,稍稍有些不忍心。

  傅玉筝察觉到了,索性加大力度握紧姐姐的手,脚下步子也越发快了起来,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带姐姐离开。

  直到走出老远了,傅玉筝才放缓步子,偏头看着姐姐小声问道:

  “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过于心狠了?”

  不帮助傅玉萱,不解救她于危难,便是过于冷血?

  傅玉舒微微一怔。

  连忙摇头,及时表态道:

  “不是的。和二房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咱俩愿意帮她是情分,不愿意也是本分。任何人都没资格指责什么。”

  听了这话,傅玉筝略表欣慰。

  姐姐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确实成熟了不少,不再像曾经那样一味地心软,什么人都乐意帮。

  不过……

  傅玉筝比姐姐洞察力更强些,进一步指点道:“姐姐,我不乐意帮她,是因为她心思太重,早有了异心。”

  “此话怎讲?”傅玉舒确实不解。

  傅玉筝浅浅一笑:“姐姐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她只是目光盯住咱俩,却连求助的话都没一句。”

  谁在危急时刻,好不容易等来了两个救世主,却不急着大声呼救?

  一味地只用目光注视,光等着对方主动来救她?

  这是求人的样子?

  呵呵,明摆着傅玉萱早就对她们两姐妹心存芥蒂,自尊心又强,压根不愿意对她们低头的。

  既然如此,何必上赶着去救?

  闻言,傅玉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

  木府。

  老太君最近可是气死了。

  她膝盖骨碎了一小块,疼得她要死要活的,终日只能躺在床榻上。

  她都可怜成这样了,木邵衡依然不肯让太医给沈奕笑看病!

  “老太君,不好了,今日表少爷病情陡然加重了!”临近黄昏时,沈奕笑身边的小厮火急火燎跑来求助。

  老太君一听,连忙问:“笑儿怎么了,可是伤口发炎引发高烧了?”

  自从那日被傅玉舒杖打一百下,皮开肉绽后,沈奕笑就一直趴在床上养伤,伤口却时好时坏,始终没能痊愈。

  还多次引发低烧。

  却见小厮摇着头道:

  “老太君,这回不是打板子的伤,是、是……那病儿又犯了,昨夜里下面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痘痘。”

  “今日上午瘙痒得要死,少爷一个劲地抓,全给抓破皮,都流黄脓了。”

  这说的是花柳病。

  老太君听了,更是急得要命:“这可如何是好啊!”

  该死的,府医完全不顶用,太医呢,木邵衡又不肯给看。

  再这样拖下去,她的笑儿会死的啊!

  突然,老太君想起什么来,故意询问房里的小丫鬟:“王爷和王妃今日去哪了,怎的不见他俩前来侍疾?”

  小丫鬟如实禀报道:“王爷和王妃前去户部尚书府上赴宴了,眼下不在府里。”

  闻言,老太君心头一喜,连忙把外头伺候的小厮叫进来,故意摸着膝盖一脸痛色道:

  “哎哟,本太君的膝盖又、又疼起来了,哎哟……哎哟……”

  “快,快去宫里请太医!”

  “一个太医不够,多给我请两个来,要老的,经验丰富的!”

  小厮连忙应下,拿了西南木府的名帖就进宫去请太医。

  这时,伺候在一旁的香橘却心知肚明,老太君又在装病,故意请太医来好给沈奕笑治病呢。

  香橘如今可是王妃的人,当即悄悄溜出房门,找来个靠谱的小厮,让他赶紧去户部尚书府给王爷、王妃送信去。

  不料,半个时辰后,王爷王妃还未回府,宫里的三位太医却先到了。

  来了三位太医?

  还全是白胡须一大把那种,一看就经验丰富又老道。

  老太君欢喜得不行啊,连自己腿疼都顾不上了,挣扎着坐上软轿,一路带着这三位太医就直奔沈奕笑居住的院子。

  “笑儿,太医来了,快扒下你的裤子给他们瞧瞧。”

  三位太医:???

  不是说老太君病重,请他们来给老太君看病的么?怎的病人换了个?

  还一来就扒……扒裤子?

  这时,老太君看出他们一脸的疑惑,只能略微尴尬地解释道:“我侄儿病得比我严重得多,先给他看。”

  说罢,一叠声地催促三位太医快进去。

  三位太医彼此对视一眼,最终没得选,只得绕过屏风来到病榻前。

  结果,一撩开床帐,就见到一具下头密密麻麻长满痘、溃烂流脓的肉体。

  这一看就是花柳病后期啊。

  三位太医彼此交换个眼神,然后退出屏风外,齐齐来到老太君面前,实话实说道:

  “回老太君,表公子已经是花柳病后期,治疗起来非常困难。若表公子能戒掉女色,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戒掉女色?需要戒几个月?”老太君厚着脸皮,替侄儿问道。

  其中一个老太医道:“至少一年不行房,才可能见效。若期间忍不住,病情进一步加重,怕是……性命难保了。”

  性命都难保?

  听到这几个字,老太君险些眼前一黑。

  她的笑儿才刚满二十啊,如此年轻的生命,竟要撒手人寰了?

  “太医,我保证他能忍住的,你们尽管治疗便是。”老太君已经下定决心,要亲自监督沈奕笑,绝不让他再跑出去厮混!

  “成,老朽这就研究治疗方案。”

  三位老太医彼此商议过后,很快开出一张药方。

  一刻钟后,木邵衡和傅玉舒回府了,他俩直奔沈奕笑居住的院子。

  不过,来晚了,三位太医已经看完病,出府回宫了。

  “母妃,您也不怕丢人,一个花柳病还请三位太医来?”

  木邵衡真心一脸的无语,恼火道,“您等着吧,不出三日,整个京城的世家贵族都会嘲笑您有个好侄子,嘲笑您娘家家风不正。”

  “嘲笑就嘲笑呗,又死不了人!”老太君气红了眼眶。

  尤其想起侄儿已经是花柳病后期,极难治疗,更为恼火道:

  “都怪你,若是早点请太医,笑儿又怎会突然病情加重?太医说,病情再控制不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若是死了,便都是你给害的!”

  听见这样倒打一耙的言论,木邵衡直接气笑了。

  他懒得与老太君争论,直接叫来管家,命令道:

  “把表少爷身边伺候的下人全部带去刑房审问,好好彻查一番病情怎会突然加重。尤其那几个贴身婢女,更要审问清楚了。”

  老太君一听,却更为恼火,叫嚣道:

  “木邵衡,你这是要干什么?”

  “笑儿他本就身体难受,你还要对他身边的下人用刑?这是要逼死他吗?”

  木邵衡没搭腔,只催促管家快去办。

  一刻钟后,有了结果。

  管家带了个漂亮丫鬟过来,禀报道:

  “回王爷,昨儿夜里是这个丫鬟负责值夜。她说三更天时,表少爷突然口渴要喝水,她端来茶水伺候喝下,表少爷却一把搂住她……求、求欢。”

  求欢?

  沈奕笑都被板子打得屁股开花、还没痊愈,正是身体免疫力极差的时候,居然还动了歪脑筋要求欢?

  这时,那个漂亮丫鬟双膝跪地,磕着头哭诉道:“王爷饶命啊,奴婢不愿意的,是表少爷……硬、硬逼我的……”

  管家继续道:“完事后没多久,表少爷就病情加重了,下头又骚又痒,密密麻麻长满了痘。”

  听完这事儿,木邵衡一脸鄙视地重重一哼,看向老太君道:“母妃,听见了吧,沈奕笑他纯属自己作死。”

  戒不了女色,天天惦记着胡来,迟早得死在这上头。

  怪得了谁?

  老太君听了,却一脸怒气地指着那个漂亮丫鬟:

  “你个烂货,铁定是你身子不干净,才加重了表少爷的病情!来人啊,把她给我拖下去杖毙!”

  木邵衡:……

  彻底一脸无语了。

  漂亮丫鬟却吓得赶紧抱住傅玉舒大腿,疯狂地哭着喊冤道:

  “王妃,奴婢没有不干净,截止到昨夜,奴婢都还是黄花大闺女啊……奴婢没有不洁……”

  傅玉舒看着小丫鬟花容失色的脸,顿觉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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