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珍妮的七色花3-《欢迎进入神明游戏》

  先翻了一遍九宫格,艾不起翻出几件毛衣毛裤。

  给师弟套上。

  但这掉衣物显然还不够。

  自从师弟觉醒了神眷能力,师兄弟俩从来没有为东西发过愁。

  艾不起熟练地开始引导:“还得观里房间里衣柜里的你的棉坎肩吗,白色的那个。你的小红棉袄,臆想出来。我的那件黑色的羽绒服,加在外面。”

  “师傅房间里的那个能当被子使的大棉袄,套在最外面。”

  “前几年我给你买的那双雪地靴……”

  “你的红色围脖在衣柜里,我的黑色的在箱底,都找出来。”

  艾不起用手捂着师弟的冻耳朵:“你的蜂蜜小熊的耳暖……还有那顶配套的帽子,手冷不冷,棉手套我收在了……我记得师傅抽屉里还有一沓暖宝宝,也不知道过期不过期。”

  鱼灯还是使用能力臆想出来了。

  艾不起捏着那袋红色封皮的暖宝宝,抽出两张贴进手套里面,又将几张贴在师弟的衣服里面。

  ……

  艾不起:“我记得师叔房里是不是有个热水袋?”

  师弟已经被裹得像个熊一样,艾不起却没有罢休,眼见就差把白云观里的被子整出来几条了。

  忍无可忍的审判长把异地登录的艾不起踢了下去。

  试图冒头的艾不起:厚袜子——

  审判长:下去!

  艾不起:还差一把伞——

  审判长一巴掌呼下去。

  艾不起把鱼灯裹得太像个熊了,鱼灯根本迈不开腿。

  于是鱼灯每走两步,扑通。

  每走两步,扑通。

  雪地里印满了他的形状。

  宋楚熟练地停下来,听,扑通一声。

  鱼灯仿佛一只在雪里刨动四肢的乌龟。

  鱼灯:(???)?翻、翻不过来了!

  审判长抢在宋楚之前伸出手拎起这只努力刨雪扑通的小乌龟。

  看了下距离村子的路程,掂了掂手里的鱼灯,转头看向宋楚:“宝贝,想看飞盘吗?”

  最后,审判长的飞盘还是没能扔成。

  因为艾不起试图爬上来挠死他。

  审判长:“啧。”

  宋楚:“行李箱。”

  审判长凭空掏出了金属行李箱,栽过孙华景的那个。

  宋楚拎着行李箱站在鱼灯面前:“坐上来。”

  旁边有一条鱼很酸:“宝贝,他看起来好重哇。”

  宋楚甩他一记冷眼:你在讲什么没营养的废话。

  裹成熊的鱼灯加上行李箱,两者也没两百斤。

  不到两百斤,这和一箱小牛奶有什么区别。

  拎着就走的程度。

  一只鱼在茶言茶语:“宝贝我看他长了腿的,他可以下来自己走……这可是雪地,行李箱又拉不动,还不是全靠你提着他走……”

  宋楚脸冻得像雪白的冰雕,冷笑一声:“或者我扔了行李箱抱着他,你看怎么样?”

  鱼怎么看,鱼酸得冒烟成功破大防。

  “你抱他!”

  嗓门提高八度,不可思议的眼神,委屈的表情,活像宋楚把他糟蹋了一顿又转头抛弃了一样。

  宋楚:“?”

  宋楚都有些迷惑了,好像他真抱了一样。

  不对。

  宋楚眯了眯眼睛,慢条斯理冷笑一声:“别说我没抱,我抱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想翻天?

  神经质地啃了啃指甲,审判长垂着眼在把宋楚扑进雪地里糟蹋一顿和把鱼灯拆成三百六十份之间选择了——

  把自己气成一只河豚鱼。

  转身蹲在雪地里生闷气。

  银白长发可怜兮兮地拖在雪地上,浑身散发着被抛弃的小可怜的气息。

  宋楚:……所以就是把自己气成河豚然后等人来哄,这是什么闹自闭的美人鱼。

  宋楚围着他绕了两圈,欣赏“人鱼自闭图”。

  咔嚓拍完照,把手机塞回口袋,宋楚伸手摸了摸他长度很可观的头发,几乎和雪色融为一体,细微差别在前者质感更佳。

  鱼很有骨气地挪了挪,很大一只抱着膝盖把脸埋进手肘里。

  宋楚抬腿做出要走的动作。

  脚腕立刻被一只修长冰凉的手掌抓住了。

  很显然,不哄好不给走。

  宋楚凑近:“我亲你了,确定不抬头?嗯,亲头发?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唰——

  鱼抬头的动作快出了残影。

  鱼:盯。

  鱼:眼神催促,甚至主动垂下长长的睫毛,一副很纯情很好亲的模样。

  宋楚:想笑,不行,笑了鱼大概要炸。

  在靠近那两片薄唇时,宋楚偏了下头。

  “噗嗤”

  没憋住笑,没办法哈哈哈。

  没忍住笑的后果就是被鱼扑进雪地里一通亲,嘴唇、舌尖、脖颈通通挨了咬。

  “举报,说话不算话,假亲,假一赔十。”鱼含糊不清地叼着唇瓣厮磨。

  银白长发笼罩出一方炙热的天地,气息在不断升温。

  裹成熊的鱼灯疑惑弯腰:介是什么?亲亲呐~天呐,没见过。

  偏开头喘息的宋楚成功和鱼灯对上眼。

  宋楚一手一把雪砸了过去。

  一把雪砸向审判长,降降温,抑制发情。

  另一把砸了鱼灯一个屁股摔,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审判长被糊了一脸凉津津的雪,睫毛一抖,扑簌簌往下掉,滚烫的薄唇中探出一点颜色猩红的舌尖,卷走一点薄薄的雪纳入口中,就着这副样子抬眼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宋楚,色情又下流。

  宋楚在心里骂一声色魔,居高临下一脚踩着他的肩膀压进了雪地里,并把四面八方的雪全堆在他的脑袋上,埋得严严实实。

  “这么爱吃雪,那就吃个够。”

  积雪中一只大手捂着宋楚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一边轻吻一边低声诱惑:“你明明就知道我想吃的不是雪,你不是最喜欢我……”

  炙热的唇抿住指尖,未尽之言呼之欲出。

  鱼灯被金色绳索拴在了金属行李箱上,审判长一只手轻轻松松拖着绳子,像放风筝一样,拽着箱子连同人。

  两个人并肩在前面走,被绑在箱子上的鱼灯在后面被拽着走,金属箱子破开厚厚的积雪,在雪地留下深深的划痕,裹成熊的鱼灯是箱子上的一颗圆润的装饰品。

  审判长的另一只手牵着宋楚的手掌,十指相扣的姿态放进自己的风衣口袋里,尾指若有若无地蹭蹭撩动。

  他的脑袋以一种极不符合人体工程的姿态歪倒在宋楚肩膀上,声音抱怨。

  “你都不想吗~宝贝。”

  “我不想。”

  “为什么不想呢,宝贝。”

  “太冷了,不发情。”宋楚谢绝了他的邀请。

  “村子里有炉子。”审判长从不抱怨环境。

  宋楚甩开他的手插进自己的口袋:“别发情。”

  ……

  村口前的路径是三岔路口。

  三位冷酷的皮衣女人是同一组队的玩家,走的是左边的路径。

  宋楚和鱼灯是组队玩家,走的是中间的路径。

  还有一条右边的路径。

  也就至少还有一个玩家。

  穿着厚厚的棕黑色某种皮质衣服的村长提着一盏灯光颜色略显怪异的油灯,深一脚浅一脚来到玩家面前,站在三条路的交叉路牌前。

  至于为什么知道眼前的人是存在?

  哦,他脑袋上顶着两个大字——村长。

  三岔路口前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分界线。

  分界线前是厚实到足以掩埋路径的积雪,分界线后是被清扫得露出冰面的光滑地面。

  眼窝深陷,眼珠周围堆积着大量褶皱的村长一一扫过众人,语调诡异地嘟囔一句“今年的游客数量有点少”,然后扬声道:“人到齐了就跟我进村吧。”

  村长又老又矮,提着一盏脏兮兮的老式油灯,看向玩家时需要仰头,但他显然很不习惯这个姿势,揉了揉发出刺耳咔嚓声的脖颈,抱怨一句后就不再看玩家一眼。

  仿佛玩家是什么极为讨厌的事物。

  空气太冷,每个人的脸都被冻成了没什么表情的冰雕,也没什么开口说话的欲望。

  唯有口罩女人仗着口罩这层薄薄的防护屏障,才避免了一张嘴一口冰渣的处境。

  “人到齐了吗?”口罩女人指着最右边的路径,“这条路上没有玩家吗?”

  村长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扫了一眼她:“怎么会没有。”

  宋楚眯着眼睛绕到村口的木牌后面。

  顿时溢出一声哼笑。

  村口竖着一面不大不小的木牌,也不知道是哪的文字,鬼画符一样写着村子的名字。

  木牌后面歪歪斜斜躺着一个被冻得半死不活的青年。

  他贴着木牌,身体被木牌整个遮挡,又被风雪冻得半僵,于是整个人无声无息。

  愣是半天,众人都没能发现这里还卧着个大活人。

  说是活人,但事实上看起来并不怎么活。

  青年头发的长度勉强能遮到耳根处,颜色染得金黄灿灿。

  黑长裤黑皮鞋,这无可厚非。

  白色短袖衬衫,没系扣。

  里面一件薄薄的贴身白背心。

  一根松垮的红白斜纹领带。

  他身上统共加起来就这么点衣服。

  在这种零下几十度的风雪夜晚里,他活个鬼,洒点水就要硬成冰雕了,他能喘气都是个不小的奇迹。

  如果说审判长那身黑色风衣配丝绸衬衣勉强还能被称为要风度不要温度。

  那么眼前这位,他是形象不要性命。

  他活像个从夏天跑南极送死的智障。

  宋楚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裸露的小臂上的血管中,血液都冻成冰了。

  不烤上两天,怕是很难活。

  皮衣三人组啧啧称奇。

  宋楚动脚踢了踢这位冰雕玩家的小腿,皮肉已经被冻得梆硬。

  “还活着吗?需要刨个坑埋你一程吗?”

  冰雕哥挂霜的睫毛动了动。

  宋楚理解能力满分:“他要送一程。”

  审判长贴心地拿出了适合挖坑的铲子:“要不要给他选块风水宝地?”

  宋楚:“他屁股底下那地儿就不错,你看他也不挪地儿,想来一定很喜欢。”

  “那我来挖。”

  “挖深点,厚葬。”宋楚往一旁挪了挪脚步。

  冰雕哥感觉他再不说点什么,就真得开不了口了。

  “咳咳。”咳出一口冰渣,他道,“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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