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怎么又打进来五百万-《桃花劫》

  没出大厦,王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肖义权,怎么又打进来五百万?”

  “又一张单子,是广通大厦的。”

  “新广通。”王雅惊讶:“那可是大单位,你拿到了他们的单子。”

  “这算什么嘛。”肖义权一脸屌屌的语气:“说了我是大帅哥来着。”

  王雅就在那边咯咯地笑。

  挂了电话,肖义权的笑脸却收了起来,眼眉微凝。

  “有点意思。”他想:“看明天如何,有种,你再来一张。”

  哎,人家还真有种,第二天,又一个电话打进来,又是一张五百万的单子,过去签了约,又是直接把全款打了进来。

  “嘿。”肖义权都握拳了:“牛逼。”

  然而第三天,又一个电话打进来,又一张单子,签约后,对方又是直接打全款。

  前后四天,四张单子,两千万总额,而且全都是全款。

  王雅都吓到了,她对肖义权道:“肖义权,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声音都有些打战了。

  虽然历经风雨,但她不肯堕落,不期望辛劳之外的意外收获,所以对这种天降横财,也下意识地害怕。

  肖义权却大致猜到了,安抚她:“没事,你做单就行了,联系种植园,其它的,交给我。”

  果然,下午的时候,他接到电话,一个男子约他喝茶。

  肖义权过去,到约好的茶楼,见到了那男子。

  那男子三十左右,戴眼镜,斯文,利落,很精干的样子。

  “肖先生,我是高副市长的秘书,孙望。”

  “孙秘书你好。”肖义权已有所猜测。

  天降大单而且当场打全款,这只有权力才做得到,正常商业行为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这会儿倒也没什么失惊的,伸手跟孙望握了一下手。

  坐下,倒了茶,孙望道:“肖先生,高副市长委托我,跟你道个歉。”

  “高副市长客气了。”肖义权摆摆手:“本来就没什么事。”

  孙望道:“肖先生,高副市长儿子的那个病,真的是一种邪术吗?”

  “估计是。”肖义权点头:“不过具体的,还是要看一下才知道。”

  孙望一脸恳切地看着他:“肖先生,你能去看一下吗?”

  “可以。”肖义权没有再拒绝。

  朱靓那天的嘴脸确实不好看,但高兵给出的,总额两千万的单子,无论如何,抵得过了。

  王雅算过,两千万的单子,利润能有一千万左右。

  绝大多数中国人,终其一生,是挣不到一千万的。

  这样的诚意或者说歉意,真的是可以了。

  肖义权虽然是天巫,但天巫只是巫,不是天。

  天高高在上,那真的可以谁都不理,但巫行走世间,两只脚,是要踏在地上的。

  肖义权的车,跟在孙望车子后面,到了高兵家。

  孙望先就打了电话,高兵朱靓都在家,今天本来就是周六,双休的。

  “肖先生,上次的事,我替我妻子,给你道歉了。”高兵一见面,就给肖义权道歉,他双手握着肖义权的手,一脸诚恳。

  实话说,肖义权都几分要给他感动了。

  一个大权在握的副市长,肯这个样子待人,真是非常不错了。

  不过肖义权有一个姐夫,是双湾红源机械厂的工程师,肖义权姐夫爱吐槽,说官员都有两张脸,要你的时候,那笑的啊,跟摊开的稀牛屎一样,稀烂。

  而一旦不要你了,变起脸来,那就跟街上的红绿灯一样,说变就变,绝对不会讲任何情面。

  肖义权自己在社会上,也闯了七八年,他是小人物,没跟什么官员打过交道,但世态人情,也有所体会。

  所以他也就是笑着:“没的事,高市长客气了。”

  看朱靓在边上,他还主动笑着点了点头。

  朱靓其实是有些拉不下脸的,她骄傲了一世,向一个农民工低头,理论上,绝不可能。

  但是呢,她是一个母亲。

  这世界上,如果说,有一个人,能让她放软腰段,那就是她儿子。

  为了儿子的病,她腰段是可以软下来的。

  这时见肖义权还好说话,她就主动招呼:“肖大师,请坐,我给你泡茶。”

  “朱主任客气了。”肖义权道:“令公子在哪里,我先看一下。”

  “那也行。”高兵道:“肖大师,请跟我来。”

  “高市长叫我小肖就行。”肖义权客气一句。

  跟着高兵到后院,一眼就看到了高桦。

  高桦高高瘦瘦,十七岁的年纪,身高已经超过一米八,和肖义权几乎一样高了,就是太瘦,象根竹杆子。

  肖义权十七八时,也是这样,奶奶经常说他像电线杆子。

  高桦左手端着一个塑料盆子,里面有小半盆米,右手抓了一把米,时不时地,就晒到院中。

  院子里有十几只鸡,都是母鸡,养得极好,全都油光水亮的。

  高桦把米洒出去,口中还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和公鸡诱母鸡来吃食,一模一样。

  “就是这个怪病。”高兵给肖义权介绍:“每天天不亮,就发出鸡叫,然后就起床,把鸡放出来,喂鸡,他要喂了鸡,自己才叫早餐,然后去学校,放学回来,也要先喂了鸡,才做作业,睡前,还要亲手把鸡都关好,别人代替,他就发火。”

  “嗯。”肖义权点点头。

  “这到底是什么病?”高兵问:“中西医都看遍了,西医说是神经系统的问题,中医则说是情志的问题,但又治不好。”

  “他是给人种了鸡。”肖义权现在确定了。

  “给人种了鸡?”朱靓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高兵也疑惑地看着肖义权。

  “是一种邪术。”肖义权解释:“给种鸡的人,其志如鸡,好像也没什么大事,但是,命不长,种鸡后,八年死,最多九年。”

  “啊。”朱靓叫了一声:“八年就会死?”

  随又觉得不对:“不是,我家小桦,十七岁了啊。”

  “我是说,种鸡后。”肖义权道:“给种鸡的人,一般七八年就死了,最长不过九年,九为数之极,也是阳之极,而公鸡是极阳之物,人种了鸡,寿命绝不会超过九年。”

  朱靓这下听明白了,真急了,道:“小桦这个样子,快三年了吧,那……那……”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她平时是骄横的副市长夫人,但在这一刻,不过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而已。

  “不要急。”高兵安抚她一句,看着肖义权:“肖大师,这个病,能治吗?”

  “可以治的。”肖义权倒没有故意拿乔。

  朱靓大喜:“肖大师,那请你出手,快给我家小桦治一下。”

  “朱主任你莫急。”肖义权点点头,盯着高桦看了一会儿。

  高桦在院中喂鸡,旁若无人,仿佛他真是一只鸡,对人,毫无兴趣。

  肖义权已经可以肯定,高桦确实是给人种了鸡,但给高桦种鸡的这人,虽是传统邪术,但功力不高,这让他即惊喜,又微微有些失望。

  他转头看一眼高兵朱靓,道:“高市长,朱主任,我治病,不是用的医术,而是气功,呆会可能有一些你们无法理解的怪异现象,你们不要惊讶,以免惊了邪灵。”

  高兵忙道:“我们知道了,肖大师,你尽管施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