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血战郭勋祺二渡赤水-《穿越湘江是红军但是啥都不会啊》

  第24章血战郭勋祺

  独立团正在某不知名山区向着赤水方向行进。

  “团长!军团电报”

  “王林:主力二渡赤水在即!命你部不惜一切代价,抢占二郎滩青龙山高地,死守至主力安全渡河!万勿有失!董。”

  刚刚在大湾子成功“敲山震虎”、惊退滇军郭建臣部的“铁血后卫虎团”,角色瞬间从佯攻牵制者切换为生死后卫。命令直指赤水河畔的战略要冲——二郎滩青龙山高地。

  王林的目光在地图与脑海中的3D立体地图间飞速切换。二郎滩渡口,那是主力西进的命门,青龙山则是俯瞰、锁死渡口的唯一制高点。失去它,赤水河将成为红军的血河。郭勋祺,这个在土城青杠坡让他们吃过苦头的川军悍将,其麾下的“模范旅”刚刚获得川军补充正如同嗅到血腥的饿狼,衔尾急追。

  “全团!目标二郎滩青龙山!急行军!”王林的声音斩钉截铁,压过了战士们的喘息。这支在扎西补充了湘江老骨头、装备着大湾子“双十一大礼包”(缴获的哈奇开斯重机枪、法造迫击炮、高射机枪、崭新捷克式)的精锐,如同绷紧的弓弦,向着命运之地狂奔。连续行军的疲惫被巨大的使命感驱散,他们必须在郭勋祺之前,将虎旗插上青龙山顶!

  当独立团两千七百余将士踏着最后一丝暮色冲上青龙山顶峰时,山下已传来川军尖兵杂乱的枪声和嚣张的叫喊。郭勋祺的先头部队,几乎与他们脚前脚后抵达山脚!

  “没时间构筑完备工事了!”王林环视四周,大脑如同精密计算机般高速运转。青龙山,一面陡坡临敌,易守难攻;另一面,则是悬崖峭壁,其下赤水河水声隐隐可闻——真正的背水绝地!他瞬间做出决断:

  迫击炮连,刘根胜!炮位设在主峰反斜面!利用山脊盲区,避开川军可能的直瞄炮火,给我精确打击冲锋集群和他们的支援火力点!

  重机枪!陈阿海(一营)、黄木生(二营)、周志明(三营)!所有重机枪,给我交叉配置在前沿棱线后的预设简易掩体!形成交叉火网,重点封锁缓坡和可能的攀爬路线!

  步兵连,按‘三三制’展开!依托山石、沟坎,梯次配置!各营做好轮换接防准备!王光道政委,鼓动工作就看你的了,告诉同志们,身后是赤水河,主力正在渡河!我们退无可退,唯有死战到底!

  高射机枪组,隐蔽待命!钟光邦,带人看好咱们那两挺‘大宝贝’(缴获的13.2高射机枪),听我命令再拉出来!

  命令如疾风般传达。战士们以惊人的效率就位,汗水浸透单衣,在寒风中蒸腾起白雾。刚挖了一半的散兵坑、匆匆垒起的石垛,成了他们直面死亡的第一道屏障。

  郭勋祺站在山脚,望远镜里映出山顶稀疏晃动的身影和仓促的工事痕迹。他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冷笑:“哼,不过一个残破的红军团,也想挡我模范旅?传令!山炮营给我轰!把山头给我犁一遍!10团一营、二营,准备集团冲锋!拿下青龙山,赏大洋!”

  “轰!轰!轰!”川军的山炮率先发言,炮弹呼啸着砸在山顶和前沿,掀起漫天泥土碎石。爆炸的气浪灼人,几名战士不幸被弹片击中,闷哼着倒下,卫生员冒着炮火匍匐上前。

  炮火延伸的烟尘未散,山腰便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灰蓝色的川军士兵,在军官手枪的督战下,如同翻滚的潮水,密密麻麻地向独立团阵地涌来!捷克式轻机枪“哒哒哒”地开道,子弹打得岩石火星四溅。

  “稳住!放近了打!”各营连长的吼声在爆炸间隙响起。

  “打!”王林的驳壳枪朝天鸣响,发出了战斗的号令!

  “哒哒哒哒——!”“通通通通——!”刹那间,独立团前沿的九挺哈奇开斯重机枪和数十挺轻机枪同时怒吼!炽热的金属风暴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狠狠抽打在冲锋的川军队伍中。冲在最前面的敌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镰扫过,成片栽倒。惨叫声、怒骂声、督战官的呵斥声混作一团。

  “通!通!通!……”反斜面的迫击炮也发言了。刘根胜根据前沿观察哨的急促口令,指挥炮手急速射。炮弹带着尖啸,精准地落在川军冲锋队形的中后段和试图架设重机枪的位置。剧烈的爆炸将人体和武器零件抛向空中,有效地遏制了后续梯队的跟进。

  第一波冲锋在独立团凶猛的火力下溃退了,山坡上留下大片尸体和哀嚎的伤兵。然而,郭勋祺的狞笑更甚:“果然有点硬骨头!好!我看你能顶几波!炮兵!继续轰!二梯队,上!”

  战斗迅速陷入残酷的拉锯。川军的炮火一轮猛过一轮,冲锋一波狠过一波。独立团各营依照王林的“轮守”策略,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营顶了整整两个多小时,伤亡直线上升,重机枪都打废了两挺。陈阿海胳膊被弹片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简单包扎后,咬着驳壳枪带继续指挥。二营黄木生部迅速顶上,接替了摇摇欲坠的一线。

  山坡上的每一块石头都被鲜血反复浸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和血腥味。川军的尸体层层叠叠,但后续的敌人依旧在炮火和督战队的威逼下,踩着同伴的尸体向上冲。

  “团长!三营伤亡也很大了!周志明那边请求炮火压制右翼,敌人一个连快摸上棱线了!”参谋声音嘶哑。

  王林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战场。脑海中的3D地图上,代表敌军的蓝色光点依旧汹涌。他猛地一拳砸在掩体上:“刘根胜!所有炮火,集火右翼山腰!给我狠狠砸!警卫连,郑水生!带一个排,增援右翼,把狗日的给我反下去!”

  炮火再次覆盖,郑水生带着警卫连的精锐如同下山猛虎,配合三营的反击,将突入的川军硬生生推了回去。但代价是惨重的,增援的一个排,回来时只剩一半。

  时间在血与火中艰难流逝,已近正午。独立团伤亡数字急剧攀升,弹药消耗巨大。川军虽同样损失惨重,但其兵力优势仍在,攻势丝毫未减,甚至调来了几架老式的双翼侦察轰炸机在头顶盘旋扫射、投弹,给阵地带来新的威胁和伤亡。郭勋祺志在必得,他要把这支让他颜面扫地的“虎团”碾碎在青龙山下!

  王林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硝烟混合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厉芒。他猛地看向钟光邦:“老钟!把咱们那两挺‘大宝贝’给我拉出来!架到左前方那个突出部!平射!给老子对准山下那群冲锋的狗崽子!”

  “平射?!”钟光邦和周围的参谋都愣了一下。高射机枪打步兵?这几乎是闻所未闻的打法!

  “对!平射!”王林语气不容置疑,“它们的射速、威力,打步兵集群就是绞肉机!快!执行命令!”

  很快,两挺狰狞的13.2高射机枪被推到了前沿指定位置。粗大的枪管放平,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山下再次集结、准备发起新一轮集团冲锋的川军主力。

  “装弹!目标——山下敌密集冲锋队形!给老子往死里打!”负责操作的班长嘶吼着。

  当山下再次响起冲锋的嚎叫,灰蓝色的人潮涌上山坡时,独立团阵地沉寂了一瞬。紧接着——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一种迥异于重机枪、更为沉闷、更为密集、带着撕裂布帛般恐怖啸音的枪声骤然炸响!两道肉眼可见的、由炽热大口径弹丸组成的金属洪流,如同两条狂暴的火龙,猛地从青龙山左翼突出部横扫而下!

  高射机枪的平射威力,在1935年的中国战场上,堪称降维打击!它所过之处,人体如同脆弱的纸片般被轻易撕裂、粉碎!碗口粗的小树被拦腰打断,岩石被打得石屑纷飞!正在冲锋的川军士兵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布满钢针的巨墙,瞬间被成片地割倒、撕碎!残肢断臂混合着内脏碎片四处飞溅,惨叫声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机枪咆哮中!

  这突如其来的、毁灭性的火力,彻底打懵了山下的川军!冲锋的浪潮如同撞上礁石般戛然而止,侥幸未死的士兵惊恐万状地趴在地上,或者连滚带爬地向后逃窜,任凭军官如何呵斥枪毙也止不住这崩溃的势头。连空中盘旋的敌机似乎也被这恐怖的地面火力惊到,拉升了高度。

  “好!打得好!”王林狠狠挥了下拳头,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继续打!别停!把他们的狗胆给我打碎!”

  两挺高射机枪的怒吼,成了压垮川军进攻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尽管郭勋祺暴跳如雷,严令后续部队再次组织进攻,甚至亲自到一线督战,但士兵们已被那“绞肉机”般的火力吓破了胆,攻势变得绵软而迟疑。

  这宝贵的喘息之机,被独立团死死抓住。战士们利用这短暂的空隙,抢修工事,转运伤员,收集弹药。王林、王光道穿梭在硝烟弥漫的阵地上,嘶哑着嗓子鼓舞着每一个浴血的战士:“同志们!顶住!主力正在渡河!我们多顶一分钟,主力就多一分安全!‘铁血后卫虎团’,死也要死在阵地上!”

  六个小时!地狱般的六个小时!青龙山仿佛被鲜血彻底染红。独立团以惊人的意志和不断迸发的战术智慧(炮兵的精准支援、步兵的顽强轮守、最后高射机枪的致命奇袭),硬生生顶住了川军“模范旅”潮水般的猛攻和山炮、飞机的狂轰滥炸。

  当夕阳如血,将赤水河染成一片金红时,军团部的电报终于传来:“主力已全部安全渡过赤水河!独立团任务完成,立即撤离渡河!”

  阵地上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劫后余生、混杂着无尽疲惫与巨大骄傲的微弱欢呼。王林看着电报,又看了看身边浑身浴血、许多连站都站不稳的战士们,眼眶瞬间红了。

  “撤!”他声音沙哑,却无比坚定,“重伤员优先!能走的,搀扶战友!重武器全部带走!他郭勋祺不敢追,高射机枪……抬!给老子抬过河!那是咱们的命根子!动作快!”

  撤退井然有序,却又带着悲壮的色彩。战士们相互搀扶着,抬着重伤的弟兄,艰难地向山下渡口转移。最后离开阵地的战士,点燃了遗弃的迫击炮座钣和无法带走的重机枪残骸。

  当独立团最后一支部队登上简易渡船,驶向赤水河西岸时,郭勋祺才带着惊魂未定的残部,小心翼翼地爬上已成焦土的青龙山顶。他看到的,只有遍地川军官兵扭曲的尸体、炸毁的武器残骸,以及赤水河对岸,那面虽然残破却依旧倔强飘扬的“铁血后卫虎团”战旗。

  清点战果,代价惨烈到令人窒息:独立团牺牲五百二十七人,重伤致残一百八十九人,轻伤无数,总减员超过七百,几乎打残了三分之一个团!而他们的对手,川军郭勋祺“模范旅”及配属部队,在青龙山下留下了超过三千具尸体,轻重伤员无数,总伤亡逾四千,一个精锐旅的骨架几乎被打散!

  消息传回,川军统帅刘湘震怒,郭勋祺遭到严厉申斥,几近撤职。而“铁血后卫虎团”死守青龙山、背水一战、重创川军王牌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在敌军中传开。从此,追击的敌军部队一旦探知前方是王林的独立团,往往“默契”地放慢脚步,甚至寻找借口“迷路”或改变路线,刻意保持一天以上的安全距离。二郎滩的硝烟与赤水河的鲜血,铸就了“虎团”令人胆寒的威名,也为红军后续在川滇黔边更为灵活机动的转战(四渡赤水),悄然埋下了敌方指挥官心中犹豫与恐惧的种子。

  滇军第三团团长郭建臣正在跟安恩溥炫耀。

  “旅座,卑职可是抵住王林独立团的攻击,90%部队都带回来,您看看,郭勋祺一个示范旅差点打没”

  “要我说啊,咱们再慢点,别冲上去触霉头,打赢打输那不都是中央军赚吗?不值当”

  安恩溥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于是滇军就地整休,明天再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