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琼佩略有些兴奋地说：“这是无人机表演吧？在天鹅湾这个地段表演，还真是大手笔！”
孟南星扶了一下眼镜，也跟着仰起头看向天空，与此同时，周围许多行人也纷纷惊讶地抬起头，有的举起了手机，讨论着今天是什么日子。
随着倒数的结束，闻有乔看见那些光点组成了新的句子。
“山上有青乔，生日快乐！”
在这句祝福语的下方，如同拱卫着这个名字一般，环绕着众多星球。
闻有乔感觉自己的脸迅速升温。
这、不管是谁突然在夜空中看见自己的网名，大概都会感觉无所适从的尴尬的……
【主播红温了】
【什么啊！！我也要看！！】
【强烈要求现场直播！！】
闻有乔看见滚动的弹幕，连忙调节了一下支架，让手机的镜头翻转，对准天空。
此时，无人机流畅地重组，化作一顶环绕着星星和彩带的魔术礼帽，一只手拿着魔术棒点了点帽子，刹那之间，有一连串鸽子环绕着魔术礼帽飞行，在夜空中盘旋，最后变为烟花的形态，缓缓流入魔术帽之中。
接着，那只手再次敲了敲帽子的边沿，彩色的、姿态各异的花卉、纸牌从帽子中迸发，拖长了尾巴，化作了五彩斑斓的“流星雨”。
最后，那帽子摇身一变，成为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无数星星环绕着它飞舞。
闻有乔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天空。
【！！这棵树是乔木吧？】
【小伊岁：大树是主播，那我是小草（点烟）】
【乔乔首席翻译官：那我是星星（点烟）】
【我就是性感吗喽：那我是猴子（点烟）】
【乔乔眼屎拌面吃：不，根本没出现猴子吧（点烟）】
【别抽了！直播间全是你们这群人的电子二手烟！！】
【可爱多多：都是子涵哥的错！】
【别叫我子涵：？？？】
夜空中，“大树”逐渐融化，突然冒出一只小熊猫，开始撒开了腿在草地上奔跑。
跑着跑着，它的身后逐渐出现一头白色的小鹿，一只粉色的狐狸，一只小黑猫，一头小灰狼、还有一只小花豹……除此以外，还有一只丹顶鹤、一只咖啡色的猫头鹰以及一只彩色的水母在空中盘旋。
身后几只小动物簇拥着小熊猫，害得小熊猫原地滚了几圈，生气地抱着尾巴坐在原地，于是小动物们纷纷凑过来蹭它的脸。
闻有乔数了数，这些好像是她给sika酱他们编的玩偶，但是猫头鹰和水母是谁啊……额，猫头鹰有点像木星姐？
【主播的动物塑竟然从萨摩耶变小熊猫了】
【不不不，大家各塑各的，不固定吧！】
【估计是内部投票，春神没肘过钱总（偷笑）】
【阿尼玛：没有，我们是公平地进行了投票】
【乔乔的春：肯定是你收买了内向（白眼）】
【很内向出门只走下水道：才没有，他哪能收买得了我啊，小熊猫多可爱】
【猫头鹰是谁】
【唔……感觉猫头鹰是木星姐】
【这个莫名很形象】
【水母看起来漂亮，其实有毒（小声）】
【我还以为青总是蛇塑（呆）】
【青青乔松枝：我不喜欢蛇（笑）】
【原来如此，水母好，水母漂亮！！】
【水母万岁！】
过了几秒，夜空中的景象再次变化，变成一个站着拉小提琴的女性，闻有乔仔细瞧了瞧，发现她似乎就是自己，一眼就能认出身上较为明显的特征。
随着她演奏小提琴，一个个彩色的音符飘飘扬扬地升起，围绕着她有规律地律动，看起来非常优雅。
最后，所有的无人机汇集一处，变为一块滑板的形状，踩在滑板上的身影逐渐勾勒成形——少女穿着运动服，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似乎是有狂风吹拂，将她额前的碎发吹起。
闻有乔吃惊地张了张嘴，因为这就是十九二十岁左右的她！
她抿了抿嘴唇，注视着这无人机组成的“自己”在夜空中滑行。
最终，那身影消散，变成了一个短头发的Q版小女孩，一口咬在一个三层的大蛋糕上，与此同时，她的名字如同彩虹一般再次浮现。
停滞片刻后，无人机总算是开始缓缓下落。
闻有乔擦了擦眼角，感到肩膀一沉，她侧过头，姐姐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旁，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姐姐……”
她将脑袋压在姐姐的臂弯里。
闻清和轻声说道：“人生的路很长，你会收获很多赞美、掌声、祝福……以及爱。”
“但是无所谓，这都是别人对你的期待，享受或者拒绝都随你。”
闻清和敏锐地洞察了妹妹的想法。
在她们的童年，源于家庭的教育，在别的孩子还在“撒娇”索取礼物的年纪，她们就已经清楚这并不能为她们带来什么。
虽然妈妈很爱她们，但是在教育上，她出奇地“严酷”。这对夫妻奉行的教育向来是“想要什么，就要用东西去换取”。成绩、或者是书面成绩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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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所有物品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取，好比妹妹喜欢的滑板，也不是她朝着父亲扯扯衣袖就能够得到的东西，那是她用汗水、用眼泪、用漂亮的成绩单得到的“奖励”。
这种教育方式，闻清和说不上是坏还是好，但是这确实有助于孩子做出坚定的选择，如果她没那么想要，那在“换取”的过程中就会自然而然地放弃。
为此，闻有乔小时候的性格说不上太好，对她来说，感情不是很好的东西，它既麻烦，又耗费精力，而且不会为她“换取”到任何筹码。
——直到她遇见宁在云。
闻清和有时候愿意相信有的人出现在另一个人生命之中，是为了教会她某些东西。
——比如珍惜，比如爱，比如对待世界的柔情。
闻清和知道她改变了妹妹。
所以她对这个女孩的态度很复杂，一方面，她难以自控地责怪她，认为是她导致那场车祸的发生，另一方面，她也感谢她，感谢她出现在闻有乔的生命里。
大概对妹妹来说，她也同样倾注了热烈的感情对待这段友谊，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而闻清和当然不希望闻有乔第二次经历同样的痛苦。
“我明白的。”闻有乔说，“别人的爱和喜欢，都是别人的事。但是……我对其他人的爱和喜欢，也是我自己的事啊。”
她笑了笑。
她不会因为一件事情就从此害怕付出感情，她仍然会热烈地爱每一个值得爱的人，真挚地对待每一个值得真心的人——就像她从小云那里学到的那样。
闻清和默然。
对闻有乔而言，她的世界很纯粹……爱和爱情的界限也并不是那么泾渭分明。
看闻有乔这样子应该也不至于做恋爱脑，有时候闻清和会怀疑她的脑袋里有没有“恋爱”这个概念。
而且除了亲人长辈，她最在乎的对象应该是那个去世的女孩，嗯，她妹妹应该不是女同性恋吧……总之，别说有人骗她，闻清和更担心她会不会玩弄了谁的感情不自知。
闻清和是知道闻有乔直播这件事的，看今晚这个架势，说不是别有所图她也不会信……
但是算了，其他人关她什么事，她只要闻有乔好好的就行。
虽然是这么想的，她还是把闻有乔拉到一个角落，叮嘱道。
“不能随便相信别人说的话，别人说想跟你‘恋爱’什么的都有可能是假的，隔着网络是人是鬼谁也不知道，说不定很多人都是那种情场老手，就喜欢骗年轻女孩上床……”
“就算你出去跟谁见面也要带保镖，知道吗？”
闻有乔：“……”
她看着有那么好骗吗？
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的慈聿抿了一口香槟，补充道：“隔着网络玩玩可以，结婚就算了，谁知道家世清不清白，干不干净，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闻有乔脑袋冒出一个问号。
这是怎么扯到结婚这个话题上来的？
难道她已经到了要被催婚的年纪了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是谨慎地点头，发出一个肯定的音节。
闻清和拍拍她的肩膀：“行了，你去直播吧。”
只要有利于闻有乔精神状态变好，做直播的事情她即使没那么支持，也不会反对。
闻清和转身离开，给闻有乔留下了充足的私人空间。慈聿则是扫了她一眼，拿起正在看的书，坐在更远一地的地方。
对哦！她还在直播！
闻有乔手忙脚乱地返回直播现场，此时弹幕里已经开始呼天抢地。
【我那么大一个主播呢？】
【人呢？？】
【呼叫主播，呼叫主播】
闻有乔连忙把摄像头翻转回来。
“抱歉抱歉，刚刚我姐姐跟我说了会话。”
她感谢道：“谢谢大家送我的生日惊喜，我想我会一辈子记得这一天的！”
“一开始直播的时候，我没想过会认识这么多人，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其实，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有时候我会觉得直播打PK很麻烦，说话好麻烦，微笑好麻烦……”闻有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坦白道，“好吧，我承认，我不喜欢总是重复相同的事情，嗯，滑板和小提琴除外，我渴望未知，渴望变化……我不甘心度过平凡的人生。”
“但是，我想我还是喜欢直播。你们让我觉得平静和安宁其实并没有那么乏味，你们让我觉得微小的幸福也可以汇聚成河流，和你们度过的每分每秒都很有意义，值得被铭记。”
闻有乔深吸一口气，一个个说道。
“sika酱，谢谢你从来没有把‘我的想法’置之不理，你很锐利，很少退让，我很高兴能看见这样一面的你，很真实，很帅气哦。”
【姐姐家的sika酱：姐姐……】
“春风哥，谢谢你对我的各种想法总是很包容，这次生日的惊喜肯定是你提出的吧，想做的事情无论怎样总能做到，真的很了不起。”
【乔乔的春：……生日说这种话犯规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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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谢谢你永远给我最大的支持，永远为我说话，你超级好，超级靠谱，总是默默地做着很重要的事情，对自己要有自信一点！”
【黑魔仙小月：……嗯】
“钱总，谢谢你总是温柔认真地对待我说的每一句话，哪怕只是像小孩子一样的玩笑，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所以，我也希望你能认真地重视自己的心情。”
【阿尼玛：……好】
“内向哥，谢谢你为我带来的快乐和喜悦，我觉得内向哥你其实很敏锐，能够觉察到我的情绪，嗯，你的想法也很阔达，能够幽默对待生活的人最帅了！”
【很内向出门只走下水道：咳，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闻有乔：“……同样的招数不可以使两次哦。”
“无敌姐姐，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教了我很多跟直播有关的事，给予了我很多帮助，你和我姐姐一样，都是能够扛起生活和责任的帅气的大人！”
【无敌大小姐：那当然了】
“青总，谢谢你对我的指引和耐心，我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你很厉害，让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不足，我会多多向你学习的。”
【青青乔松枝：乐意至极（笑）】
“木星姐，谢谢你总是情绪稳定地在直播间说话，调节气氛，看见你我觉得很安心，好像没什么事情能难倒你，不过，如果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也可以找我说哦。”
【木星环日：我会的，看见你我也觉得很安心】
闻有乔笑了笑，最后说道：“怜奈姐……虽然我现在还不太了解你，但是我们还有很多彼此了解的时间，对吗？”
【十六夜怜奈：……嗯】
【十六夜怜奈：有时候语气不太好，对不起，希望你不要讨厌我……】
【给我们怜奈姐调成啥样了啊】
【怜奈姐你不能输，你是这个直播间唯一没沦陷的了啊！】
“不会的！完全没有这回事！”闻有乔左看右看，小声说，“我遇见过语气更差的人……这根本不算什么啦。”
【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主播，大魔头知道你这么在背后蛐蛐他吗】
【很显然，他已经习惯被主播蛐蛐了】
“还有子涵哥、妹妹、吗喽姐、多多……”闻有乔说出十几个她很眼熟的ID，“谢谢你们每天都来直播间陪我，总是给直播间带来很多欢笑，谢谢你们！”
【可爱多多：哇，今天好煽情受不了了】
【别叫我子涵：……我也要谢谢你】
【子涵哥：谢谢你每天让我操心】
【别叫我子涵：不该翻译的时候别翻译了（点烟）】
【青乔姐姐贴贴：姐姐（大哭）（大哭）】
【我就是性感吗喽：主人（大哭）（大哭）】
【吗喽姐成功让我喷出来】
“稍等一下。”
闻有乔短暂地离开了一下镜头，再出现在直播间时，手上多了一小块插上蜡烛的蛋糕。
“晚上吃蛋糕的时候，我没有许愿。因为我想留着跟大家一起许。”她点上蜡烛。
接着，闻有乔闭上眼，双手合十：“我的愿望是……”
“希望这个直播间里所有人的愿望都能成真。”
喜欢主播太全能，老公粉都说要搞事业
孟南星扶了一下眼镜，也跟着仰起头看向天空，与此同时，周围许多行人也纷纷惊讶地抬起头，有的举起了手机，讨论着今天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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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我也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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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无人机流畅地重组，化作一顶环绕着星星和彩带的魔术礼帽，一只手拿着魔术棒点了点帽子，刹那之间，有一连串鸽子环绕着魔术礼帽飞行，在夜空中盘旋，最后变为烟花的形态，缓缓流入魔术帽之中。
接着，那只手再次敲了敲帽子的边沿，彩色的、姿态各异的花卉、纸牌从帽子中迸发，拖长了尾巴，化作了五彩斑斓的“流星雨”。
最后，那帽子摇身一变，成为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无数星星环绕着它飞舞。
闻有乔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天空。
【！！这棵树是乔木吧？】
【小伊岁：大树是主播，那我是小草（点烟）】
【乔乔首席翻译官：那我是星星（点烟）】
【我就是性感吗喽：那我是猴子（点烟）】
【乔乔眼屎拌面吃：不，根本没出现猴子吧（点烟）】
【别抽了！直播间全是你们这群人的电子二手烟！！】
【可爱多多：都是子涵哥的错！】
【别叫我子涵：？？？】
夜空中，“大树”逐渐融化，突然冒出一只小熊猫，开始撒开了腿在草地上奔跑。
跑着跑着，它的身后逐渐出现一头白色的小鹿，一只粉色的狐狸，一只小黑猫，一头小灰狼、还有一只小花豹……除此以外，还有一只丹顶鹤、一只咖啡色的猫头鹰以及一只彩色的水母在空中盘旋。
身后几只小动物簇拥着小熊猫，害得小熊猫原地滚了几圈，生气地抱着尾巴坐在原地，于是小动物们纷纷凑过来蹭它的脸。
闻有乔数了数，这些好像是她给sika酱他们编的玩偶，但是猫头鹰和水母是谁啊……额，猫头鹰有点像木星姐？
【主播的动物塑竟然从萨摩耶变小熊猫了】
【不不不，大家各塑各的，不固定吧！】
【估计是内部投票，春神没肘过钱总（偷笑）】
【阿尼玛：没有，我们是公平地进行了投票】
【乔乔的春：肯定是你收买了内向（白眼）】
【很内向出门只走下水道：才没有，他哪能收买得了我啊，小熊猫多可爱】
【猫头鹰是谁】
【唔……感觉猫头鹰是木星姐】
【这个莫名很形象】
【水母看起来漂亮，其实有毒（小声）】
【我还以为青总是蛇塑（呆）】
【青青乔松枝：我不喜欢蛇（笑）】
【原来如此，水母好，水母漂亮！！】
【水母万岁！】
过了几秒，夜空中的景象再次变化，变成一个站着拉小提琴的女性，闻有乔仔细瞧了瞧，发现她似乎就是自己，一眼就能认出身上较为明显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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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有乔吃惊地张了张嘴，因为这就是十九二十岁左右的她！
她抿了抿嘴唇，注视着这无人机组成的“自己”在夜空中滑行。
最终，那身影消散，变成了一个短头发的Q版小女孩，一口咬在一个三层的大蛋糕上，与此同时，她的名字如同彩虹一般再次浮现。
停滞片刻后，无人机总算是开始缓缓下落。
闻有乔擦了擦眼角，感到肩膀一沉，她侧过头，姐姐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旁，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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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和轻声说道：“人生的路很长，你会收获很多赞美、掌声、祝福……以及爱。”
“但是无所谓，这都是别人对你的期待，享受或者拒绝都随你。”
闻清和敏锐地洞察了妹妹的想法。
在她们的童年，源于家庭的教育，在别的孩子还在“撒娇”索取礼物的年纪，她们就已经清楚这并不能为她们带来什么。
虽然妈妈很爱她们，但是在教育上，她出奇地“严酷”。这对夫妻奉行的教育向来是“想要什么，就要用东西去换取”。成绩、或者是书面成绩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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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教育方式，闻清和说不上是坏还是好，但是这确实有助于孩子做出坚定的选择，如果她没那么想要，那在“换取”的过程中就会自然而然地放弃。
为此，闻有乔小时候的性格说不上太好，对她来说，感情不是很好的东西，它既麻烦，又耗费精力，而且不会为她“换取”到任何筹码。
——直到她遇见宁在云。
闻清和有时候愿意相信有的人出现在另一个人生命之中，是为了教会她某些东西。
——比如珍惜，比如爱，比如对待世界的柔情。
闻清和知道她改变了妹妹。
所以她对这个女孩的态度很复杂，一方面，她难以自控地责怪她，认为是她导致那场车祸的发生，另一方面，她也感谢她，感谢她出现在闻有乔的生命里。
大概对妹妹来说，她也同样倾注了热烈的感情对待这段友谊，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而闻清和当然不希望闻有乔第二次经历同样的痛苦。
“我明白的。”闻有乔说，“别人的爱和喜欢，都是别人的事。但是……我对其他人的爱和喜欢，也是我自己的事啊。”
她笑了笑。
她不会因为一件事情就从此害怕付出感情，她仍然会热烈地爱每一个值得爱的人，真挚地对待每一个值得真心的人——就像她从小云那里学到的那样。
闻清和默然。
对闻有乔而言，她的世界很纯粹……爱和爱情的界限也并不是那么泾渭分明。
看闻有乔这样子应该也不至于做恋爱脑，有时候闻清和会怀疑她的脑袋里有没有“恋爱”这个概念。
而且除了亲人长辈，她最在乎的对象应该是那个去世的女孩，嗯，她妹妹应该不是女同性恋吧……总之，别说有人骗她，闻清和更担心她会不会玩弄了谁的感情不自知。
闻清和是知道闻有乔直播这件事的，看今晚这个架势，说不是别有所图她也不会信……
但是算了，其他人关她什么事，她只要闻有乔好好的就行。
虽然是这么想的，她还是把闻有乔拉到一个角落，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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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出去跟谁见面也要带保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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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有那么好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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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扯到结婚这个话题上来的？
难道她已经到了要被催婚的年纪了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是谨慎地点头，发出一个肯定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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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利于闻有乔精神状态变好，做直播的事情她即使没那么支持，也不会反对。
闻清和转身离开，给闻有乔留下了充足的私人空间。慈聿则是扫了她一眼，拿起正在看的书，坐在更远一地的地方。
对哦！她还在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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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想我还是喜欢直播。你们让我觉得平静和安宁其实并没有那么乏味，你们让我觉得微小的幸福也可以汇聚成河流，和你们度过的每分每秒都很有意义，值得被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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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家的sika酱：姐姐……】
“春风哥，谢谢你对我的各种想法总是很包容，这次生日的惊喜肯定是你提出的吧，想做的事情无论怎样总能做到，真的很了不起。”
【乔乔的春：……生日说这种话犯规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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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有乔：“……同样的招数不可以使两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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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大小姐：那当然了】
“青总，谢谢你对我的指引和耐心，我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你很厉害，让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不足，我会多多向你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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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星姐，谢谢你总是情绪稳定地在直播间说话，调节气氛，看见你我觉得很安心，好像没什么事情能难倒你，不过，如果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也可以找我说哦。”
【木星环日：我会的，看见你我也觉得很安心】
闻有乔笑了笑，最后说道：“怜奈姐……虽然我现在还不太了解你，但是我们还有很多彼此了解的时间，对吗？”
【十六夜怜奈：……嗯】
【十六夜怜奈：有时候语气不太好，对不起，希望你不要讨厌我……】
【给我们怜奈姐调成啥样了啊】
【怜奈姐你不能输，你是这个直播间唯一没沦陷的了啊！】
“不会的！完全没有这回事！”闻有乔左看右看，小声说，“我遇见过语气更差的人……这根本不算什么啦。”
【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主播，大魔头知道你这么在背后蛐蛐他吗】
【很显然，他已经习惯被主播蛐蛐了】
“还有子涵哥、妹妹、吗喽姐、多多……”闻有乔说出十几个她很眼熟的ID，“谢谢你们每天都来直播间陪我，总是给直播间带来很多欢笑，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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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有乔短暂地离开了一下镜头，再出现在直播间时，手上多了一小块插上蜡烛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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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闻有乔闭上眼，双手合十：“我的愿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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