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途中-《说好做任务怎么变成谈恋爱了?!》

  云海翻涌,霞光破晓

  一艘青玉飞舟穿行于云雾之间,舟身刻满符纹,灵光流转,舟首立着一尊展翅青鸾雕像,栩栩如生。

  此次前往天剑古墟,青霄剑宗由天剑峰元婴真人何秀风带队。

  另有门中六名金丹圆满的师兄师姐压阵。

  而新弟子中,则以苍虚峰秦晔、丹鼎院苏清月、天剑峰林修文、熔金岛陆沉舟四人最为出众,获得了这次剩下的四个名额。

  十名弟子正聚在一处,讨论着此次秘境之行。

  秦晔倚在船舷边,手里抛着一枚灵果,目光望向远处翻腾的云海,眼中满是新奇。

  “秦师弟,第一次出南冥洲?”

  出言之人名为裴容生,也是天剑峰一脉弟子,他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剑鞘上刻着繁复的云纹,气息内敛而沉稳。

  “是啊,裴师兄。”秦晔礼貌一笑,“师弟入门晚,总在修行,还不曾去过别处地陆。”

  裴容生闻言轻笑:“那你可要好好见识一番,此次天剑古墟开启,各派天骄齐聚,可热闹得很。”

  “哦?”秦晔来了兴趣,“都有哪些厉害人物?”

  一旁,丹鼎院的苏清月闻言,也凑了过来。

  她一身淡紫衣裙,腰间挂着药囊,眉眼温婉,却隐隐透着一股锐气。

  “秦师弟对外界天才感兴趣?”裴容生看几个师弟师妹都竖起了耳朵,便道,“那我可要好好们给你说道说道。”

  “首先便是源阳府的叶无尘。”他神色微凝,“此人天生剑骨,十七岁便踏入金丹,如今已是金丹后期。

  一手'玄天九剑'凌厉无匹,听闻他还未突破元婴,源阳府的符诏,必然有他一份。”

  秦晔挑眉:“剑骨?听起来挺厉害。”

  “听闻他在金丹初期与同辈对战时,曾有以一敌五的战绩。”

  裴容生又摇了摇头,“此人性格孤傲,目下无尘,最喜挑战各派天才。”

  “那我倒想会会他了。”秦晔眼中战意一闪。

  “紫霄阁的韩玉宁也不可小觑。”裴容生继续道,“她修的是'冰魄剑体',剑气一出,冰封百丈。

  她的兄长韩辰逸是紫霄阁掌门的亲传大弟子,据说在上一次天剑古墟开启时,曾在秘境中获得过传承。”

  苏清月抿唇一笑:“我与此人打过交道,不过她性子冷得很,从不与人多言。”

  “苏师侄怎会认识紫霄阁中人?”秦晔好奇地看向苏清月。

  苏清月道:“外出采药时偶然同行过。”

  “还有一位值得注意的是飞仙岛的谢归,这倒是个妙人。\"

  裴容生笑道,“此人背负七柄灵剑,号称'七星剑匣',剑法诡谲多变,最擅以弱胜强。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嗜酒如命,常常醉醺醺地与人比剑,偏偏还能赢。”

  秦晔哈哈大笑:“这人有意思,我得找他喝一杯!”

  因着秘境中剑道传承的缘故,各宗大都选择派出门中习剑的弟子前去碰碰机缘。

  再配合一两个阵修或是丹修进行辅助。

  陆沉舟此时也靠近过来,他身材魁梧,肤色古铜,腰间悬着一柄赤红重剑,闻言冷哼道:“你们说了半天,都是些玄门中人,我听闻此次或许会有魔门中人前来搅扰。”

  秦晔眯起眼,他在历练时没少和魔门中人打交道,彼辈残忍嗜杀,常为了修习魔功屠戮凡人修士。

  若是被他遇上,向来是除恶务尽的,此回天剑古墟之行,玄门中人齐聚一堂,那些人难不成是去找死的?

  他诧异道:“魔门的人也敢来?”

  “天剑古墟不限正邪,只看符诏。”裴容生沉声提醒,“此次务必小心。”

  众人围坐一处,又陆续提及了几派的功法特点。

  天音谷音剑双修,一曲可乱人心神。

  万兽山驭兽作战,座下灵兽堪比金丹。

  秦晔听得津津有味,眼中战意愈发炽热:“有意思,这一趟果然没白来!”

  夜色渐沉,飞舟甲板上弟子们已各自回舱调息,唯余几盏灵灯在风中摇曳,映得青玉船板泛着幽幽冷光。

  秦晔倚在船舷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他今日悄然把飞舟各处都逛了一遍,却没有看到师兄的踪影。

  明明答应了一同来的,师兄从不会失信于他,想来是变化了形貌。

  他在脑海中回想舟上众人,有位\"白长老\",他从未在门中见过。

  那人一身素白道袍,面容平凡,腰间悬着一柄无鞘木剑,气息内敛如凡人。

  可元婴真人何秀风却时不时向他投去目光,眼神崇敬,姿态郑重。

  况且,他肩上还蹲着一只毛绒绒的云雀,那小妖总是用一种熟悉的眼神偷看他。

  让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有意思……”秦晔唇角微勾,借着夜色遮掩,悄然靠近长老舱室。

  秦晔指尖凝出一缕剑气,轻轻挑开窗缝。

  舱内,白长老正在斟茶。

  广袖垂落,露出一截如玉手腕,腕骨分明,修长有力,执壶时小指微曲的弧度……

  与池越分毫不差。

  秦晔心头一跳,正欲凑近,忽见那人抬眸看来,眼中似有剑芒一闪而过。

  “看够了?”

  窗户无风自开,秦晔被一道风卷进去,正落在茶案前。

  抬头时,对上\"白长老\"白日里那双古井无波的眼,他此刻眼底分明漾着无奈。

  “师兄!”秦晔盘腿坐起,顺手捞过对方刚斟的茶,眸光熠熠。

  池越拂袖合窗,“我同行之事,莫要声张。”

  “师兄。”秦晔指尖勾住他腰间玉佩,“既被我发现……可不许丢下我乱跑。”

  他喝完一杯茶,又去牵池越的手,大师兄的手掌宽大,指节修长,摸上去凉滑如玉。

  秦晔摸着摸着,手便不由自主地往上,由腕至肘,一寸一寸细细摩挲。

  若是可以,他还想咬上一口,在那无瑕的肌肤上留下一个鲜明暧昧地齿痕。

  只要师兄一抬手,就能看到他留下的印记。

  他的眼神越来越露骨,池越只好收回手,问道:“摸够了吗?”

  秦晔回过神来,挑眉一笑:“还没有,我不止想摸,还想……”

  那个咬字在舌尖转了一圈,被他咽了回去。

  “还想如何?”池越伸手抚上他的侧脸,低声诱哄。

  秦晔咽了一下口水,最终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凑近吻了吻他的师兄。

  他刚要退去,池越却将人扣住,好生教导了一番……

  最终,秦晔还是得偿所愿,在大师兄的腕间留下了一个齿痕。

  飞舟行了一日,他便在白长老的舱室里待了一日,直到靠近目的地,才整理好衣衫出现在人前。

  飞舟到了秘境附近之后,空中便逐渐热闹了起来,有修士乘云飞渡,亦有剑光遁术纵横往来。

  裴容生交游广阔,此间来往之人,只看遁光与所乘法宝,大半他都能数出其来历,将其功法特点与宗门绝技一一道来。

  一番介绍下来,倒让新弟子们长了不少见识。

  到了近前,何秀风真人从舱内走出,目光扫过众弟子,淡淡道:“秘境将至,各自准备。”

  众人肃然应声。

  秦晔握了握腰间铁剑,望向远方逐渐清晰的山峦,却是颇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