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选购宅院-《重生成为末代皇帝》

  老虎庙胡同口。

  先后两辆黄包车在狭窄的胡同口缓缓停下。修二在前先行下车并付了车钱,等郑孝胥主仆二人下车走近。

  "郑老爷,您瞧这胡同口——"修二指着那道几乎与墙融为一体的灰砖拱门,"若不是熟门熟路,外人根本找不着。"

  郑孝胥随着修二的指引抬头望去,只见胡同呈东西走向,宽度仅容两辆黄包车交错。两侧灰墙高耸,胡同口的墙头有几株老槐树的枝丫斜斜探出,在阳光中投下斑驳的阴影。

  与米粮库胡同的规整开阔不同,这里更像一条隐秘的巷弄,连入口都藏着几分低调。

  "这胡同虽窄,"修二边引路边说,"可胜在清净。西直门兵营就在两里开外,夜里都有巡兵经过,因此这里的治安比一般的胡同要稍好些。"

  修二又指了指胡同尽头若隐若现的灰色高墙,"您瞧——"这一片儿老虎庙胡同,虽比不上米粮库胡同的规模建筑,这里的居民住户也不是从前的高官,也多为士绅阶层和旗人居住。

  修二感叹道!郑老爷在下说句不好听的,这改朝换代了呀!有大量的旗人房产空置其中。

  转过胡同口的街角,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甜香。修二指着前方:"到了!您闻这味儿——是胡同口张记的糖火烧。"

  郑孝胥远远望去,老虎庙胡同的宅院门前蹲着两只石狮子,虽已风化得面目模糊,却自有一股威严气派。待走近细看,郑孝胥发现门环竟是纯铜铸造的兽面,伸手叩了两下,回声沉闷悠长。

  郑孝胥三人沿着已然干硬的泥路缓步前行。

  郑孝胥注意到,胡同两侧院墙的确如修二所说虽不似米粮库那般气派,却格外齐整,墙根处连杂草都少见。偶尔有院门开启,走出的多是身着长衫的士绅或裹着蓝布头巾的旗人妇人,彼此见面必拱手作揖,透着一股熟稔的邻里情。

  "这片的居民啊,在下多少都熟悉些根底。"修二压低声音,"多是前清的举人、秀才,还有些退休的笔帖士等小官员。"他指了指一间挂着"私塾"匾额的小院,"那里面教书的老先生,可是光绪年间的举人。"

  修二又领着郑孝胥主仆二人,穿过几道幽深的胡同,转过一个个拐角,眼前豁然开朗——一处三进的四合院矗立在胡同深处。

  几人来到一处略有规格的广亮大门前。院门虽有些褪色,但门楣上精美的砖雕依然清晰可见,只是朱漆大门已斑驳发黑。

  门楣上"忠厚传家"的匾额也已有些褪色,但门环上的铜狮雕工依然精细。门口蹲着两只石狮子,虽已风化斑驳,却仍透着一股威严。

  修二叹了口气:"这是前清内务府一位官员的宅子,如今主人犯了事,正急着脱手呢。"

  郑孝胥走近细看,发现门环虽已锈迹斑斑,但门框上的对联却保存完好:"守身如执玉,积德胜遗金。"他轻叩门环,沉闷的回响在寂静的胡同里格外清晰。

  "这胡同的好处,恰好符合您的要求。"修二看了看郑孝胥的脸色,瞧着颇为满意便趁机进言,"您也是前清的大官员,如今着内务府的丑闻闹得满城风雨。若是您老要是有意,价钱好商量。"

  "这是前清正红旗参领乌尔泰老爷的宅子。"修二低声介绍,"乌尔泰老爷如今因丑闻正烦恼忧心,正打算卖了这宅子回关外养老,远离这北京城的是非。"

  门环扣响不多时大门缓缓打开,门房见修二领客来访,领进房门后,连忙进去通报。不多时,一位身着绛色绸缎长袍的老者拄着拐杖缓缓迎出。老者虽年过六旬,但眉目间仍可见当年旗人贵胄的气度。

  最引人注目的是,老者脑后同样还留着一条长长的辫子,在行动间微微晃动。

  "修二,这位是?"老者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修二并询问道,并打量着郑孝胥。

  “老大人荣秉,您老不是有意出售宅子吗?在下特意带这位郑孝胥大人前来看看。”修二略作恭顺回应道。

  老者当即拱手行礼,声音沙哑却中气十足,"老朽乌尔泰,有失远迎。"

  郑孝胥注意到对方同样留着辫子,心中了然,便也拱手回礼:"乌尔泰大人客气了,在下郑孝胥,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两人寒暄几句,乌尔泰便颤巍巍地引路。郑孝胥注意到老者虽衣着体面,但面色苍白,走路时左腿有些不便,显是抱病在身。

  乌尔泰领着郑孝胥在修二的陪同下,仔细的查看了这一座三进的四合院。

  正房宽敞高大,五楹七架,檐下"五福捧寿"的彩绘虽已褪色,但雕花雀替依然精美。乌尔泰指着正房道:"这正房原是老朽会客之所,冬暖夏凉。"

  东厢房三间,原是书房。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墨香。博古架上摆着几尊铜炉,窗前榆木书案上摊着一卷未完成的书法。

  西厢房原是卧室,如今空置。推开窗,后园景色尽收眼底——一棵老槐树遮天蔽日,树下摆着石桌石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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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尔泰拄着拐杖,气喘吁吁地介绍:"这后园原是老朽种花养鸟之所......"话未说完,便咳嗽起来。

  修二全程陪同,从进入这宅院开始,便察觉郑老爷,似乎对此宅院并不十分热衷。虽有乌尔泰大人在一旁详细介绍,郑老爷也十分附和,但并未透露有购买意愿。

  郑孝胥注意到,整座宅院虽显陈旧,但维护得当,砖瓦无损,梁柱无蛀。只是三进的格局实在太大,主仆三人居住未免太过空旷。

  况且听修二介绍,这乌尔泰大人也是在内务府供职,如今因内务府丑闻才想脱手宅院。

  只怕是也深深参与丑闻其中,郑孝胥心中已然打定决心,万不可购买此宅院。

  "乌尔泰大人,"郑孝胥当即婉言道,"贵府气派非常,只是在下只需二进宅院足矣,此番进京只有主仆三人。如今皇上退位,又是内务府事务繁杂之时,在下这才决定留居京城以辅佐皇上太后。此后需时常入署办公,太过宽敞反而不便,在下私心觉得应当低调些。"

  乌尔泰闻言,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理解之色:"郑大人说得是。如今时局不同了,低调些也好。"

  乌尔泰见郑孝胥如此表态,也猜出其中几分缘由并不点破,他只得叹息一声,"故作镇定说道,只是这宅子空置日久,老朽也是不得已才......"

  两人又寒暄几句,郑孝胥便与乌尔泰大人告辞。临行前,老者执意送至门口,拄着拐杖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单。

  回程的路上,郑孝胥对修二道:"这宅子虽好,终究太大。明日再去看看那处贝勒爷家三进的私宅吧。"

  修二点头应下,心中暗忖:这位郑爷果然是个明白人,既不失体面,又懂得审时度势。

  注意:若业主为旗人,需额外确认是否已办理“旗产脱籍”手续(清末旗产禁止卖给汉人,民国后放宽,但需官府备案)。

  出了乌尔泰的三进宅院。

  修二便领着郑孝胥主仆二人转过几道幽深的胡同,来到一处略显陈旧却依然气派的高大门楼前。门楣上鎏金的匾额虽已有些褪色,但门环上的铜狮雕工依然精细,可见当年贝勒爷家的显赫。

  "这是前清睿亲王一支的贝勒爷私宅。"修二压低声音介绍,"如今贝勒爷举家迁往天津,只留了个老仆看守。"

  推开吱呀作响的朱漆大门,院中一片寂静。老仆佝偻着背迎出来,脸上皱纹里夹着岁月的风霜:"几位爷是来看房的?"

  老仆得了众人的回复,领着众人进了宅院。

  "贝勒爷家当年喜爱豢养鸽子。"修二边推门边解说,"现在鸽笼还在,就是鸽子早飞了。"院中一棵西府海棠开得正艳,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铺了一层淡粉色的毡子。

  正房五楹七架,檐下彩绘虽已斑驳,但"五福捧寿"的纹样依然清晰可辨。郑孝胥注意到房梁上的彩画虽已褪色,但构图严谨,笔法工整,一看就是宫里出来的工匠手艺。

  东厢房三间,原是书房。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墨香。窗前榆木书案上摆着文房四宝,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落款处"睿亲王府"的印鉴依稀可见。

  西厢房原是卧室,如今空置。推开窗,后园景色尽收眼底——一棵老槐树遮天蔽日,树下摆着石桌石凳,石桌上还刻着精致的棋盘。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砖墙上,郑孝胥忽然轻笑一声:"带我看后罩楼。"

  穿过垂花门,一座二层小楼出现在暮色中。楼窗虽旧,窗棂上的冰裂纹却完整无缺。郑孝胥的手指在窗台上轻轻划过,指腹沾了一层细尘——看来确如修二所言,这宅子只是无人居住,并未荒废。

  最令郑孝胥震撼的是后罩楼,二层小楼虽已有些年头,但雕花栏杆依然精美,窗棂上的冰裂纹完整无缺。站在楼上俯瞰,整座宅院布局严谨,中轴线对称,处处透着皇家规制。

  郑孝胥本以为此处就只是一个贝勒爷的私宅,不想装修建造规格皆有皇家礼仪。

  修二见郑孝胥沉吟不语,试探道:"贝勒爷说了,这宅子要价五千两白银,若是诚心要,价钱好商量。"

  郑孝胥却摇了摇头。他抚摸着书案上的雕花,忽然说道:"这宅子虽好,但规格太高了。"他抬头看了看房梁上的彩画,又摸了摸窗棂上的雕花,"连这窗棂上的花纹,都是宫里才有的式样。"

  老仆在一旁小心道:"贝勒爷说,这宅子原是预备给后辈娶亲用的,所以......"

  郑孝胥摆摆手:"不必说了。"他转身对修二道:"这宅子太过富丽堂皇,在下担待不起。再看看其他的吧。"

  修二连忙应下,心中暗忖:这位郑爷果然谨慎,连贝勒爷家的宅子都敢推辞,难怪敢在这个节骨眼儿进京定居。

  告辞时,老仆送到门口,忽然压低声音道:"郑爷若真有意,价钱还能再商量......"

  郑孝胥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修二带着主仆二人转身离去。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渐渐消失在胡同深处。

  修二领着郑孝胥在老虎庙胡同里转了大半日,前前后后看了五六处宅院。这些宅子大多透着股萧条气——有的门楣剥落,有的院墙倾斜,更有甚者,院中杂草丛生,显然久无人居。

  修二解释道:"这些多是八旗子弟败了家业,或是前清官员选择举家回乡,变卖房产换取银两,远离京城。"

  郑孝胥一路看下来,心中渐渐有了计较。这些宅子虽各有瑕疵,但地段终究是极好的——离紫禁城不过两三里路,又地处西城繁华地带,日后入宫上朝办事都方便。

  最终,他们在胡同后段一处略显陈旧的大门前停下。

  门楣上"耕读传家"的匾额虽已有些褪色,但门环上的铜狮雕工依然精细。

  门房见有人来,修二上前说明来意,门房连忙进去通报。不多时,一位身着藏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拱手行礼道:"可是郑先生?在下刘明远,这宅子的主人。"

  正房五楹七架,檐下彩绘虽已斑驳,但"五福捧寿"的纹样依然清晰可辨。

  郑孝胥上前细看,发现梁柱笔直,无虫蛀痕迹,屋顶的灰瓦排列整齐,连瓦当上的花纹都保存完好。

  东厢房三间,原是书房。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墨香。窗前榆木书案上摆着文房四宝,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落款处"六品翰林院"的印鉴依稀可见。

  西厢房原是儿子卧室,如今空置。

  推开窗,正对庭院,景色尽收眼底——一棵老槐树遮天蔽日,树下摆着石桌石凳,石桌上还刻着精致的棋盘。

  最令郑孝胥满意的是这二进宅院的布局,虽已有些年头,但雕花栏杆依然精美,窗棂上的冰裂纹完整无缺。

  足以看得出这宅院主人,对这二进宅院养护精细才保存完好。

  虽是二进宅院,但占地颇广。这宅子约有千平左右,共有大小房间一十六间。

  现场仔细查看了房屋的质量,各处墙体、门窗、屋顶落完整,配套上竟还有一口私人用的水甜井。

  虽不及贝勒爷家的气派,却自有一股清雅之气。

  刘明远见郑孝胥看得仔细,叹道:"这宅子是我父亲留下的,老朽不才,只当了个六品小官,如今还乡,只得忍痛割爱。"

  修二在一旁插话道:"刘老爷这宅子养护得极好,地段又佳,要价两千五百大洋也不算高。"

  郑孝胥沉吟片刻,道:"宅子确实不错,只是两千五百两着实贵了些。这样吧,我出二千一百大洋,刘老爷看如何?"

  刘明远面露难色:"郑先生,这......"

  修二见状,连忙打圆场:"刘老爷,如今这老虎庙胡同有多少宅院等着出手?您也是知晓其中情况。您看这地段已在尾街、这宅子二千一百大洋已是实价了,郑老爷并未过分还价,您还是考虑一二。"

  刘明远权衡再三,终于点头:"也罢,郑先生爽快,老朽就卖与你了。"

  三方当即立商定了价格及佣金,各方满意。

  郑孝胥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恍惚——从此刻起,他在这北京城真正有了安身立命之所。

  刘明远取出一只乌木匣子,小心翼翼地取出几张泛黄的纸契。郑孝胥接过一看,最上面是清末旧政府颁发的地契,朱砂印鉴虽已有些褪色,但"正红旗佐领衙门"的官印依然清晰可辨。下面压着民国政府新换发的地契,盖着"京师警察厅"的鲜红印章。

  修二凑过来看了看,赞道:"刘老爷这契书齐全,新旧政府的印鉴都有,绝无后患。"他指着契书上的条款,"您瞧,连宅院四至都写得明明白白。"

  郑孝胥仔细验过,确认无误后点头。这时,修二提议道:"按规矩,咱们得问问坊官和邻里才稳妥。"

  清代至民国初年,北京城区划分为“坊”(基层行政单位),可找所在胡同的“坊官”(类似居委会负责人)或周边邻居打听:宅院是否有抵押、是否涉及官司(如原业主欠账被查封)、是否为“旗产”(清末旗人败落后常变卖房产,需确认是否已解除旗籍限制)。

  三人来到胡同口的"坊官"办事处。这是个简陋的小屋,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正在喝茶。见有人来,老者放下茶碗,眯眼打量郑孝胥:"这位爷是要买房?"

  修二拱手行礼:"这位是郑先生,要买刘老爷的宅子。烦请老丈说说这宅子可有官司?"

  老坊官啜了口茶,慢悠悠道:"这宅子啊,刘老爷住了二十多年,清清白白的。上个月他府上还交了治安费,没听说有什么纠纷。"他又压低声音,"就是原主人家道中落,急着卖房,价钱比市价略低些。"

  从坊官处出来,修二又带着郑孝胥问了几户邻居。一位旗装老太太掀开竹帘道:"这宅子好着呢,刘老爷是个实诚人,从不拖欠下人月钱银子。"另一户开杂货铺的掌柜也点头:"刘老爷的宅子,大可放心购买。"

  确认无误后,修二邀请坊官等众人回到宅院。刘明远已备好笔墨纸砚,在堂屋摆开阵势。修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契约模板,开始书写"绝卖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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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书上详细写明:

  "立卖契人刘明远,今将坐落京师西城区老虎庙胡同34号宅院一所,计地一千平方米,房屋十六间,水井一口,及房内家具摆设,一并卖给郑孝胥永远为业......"

  郑孝胥仔细核对每一条条款:

  - 宅院位置:西城区老虎庙胡同34号

  - 四至边界:东至张宅,西至李宅,南至胡同,北至官道

  - 房屋间数: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四间,倒座房三间

  - 附属物品:水井一口,榆木桌椅八套,榆木书案一张

  - 交易金额:大洋二千一百元整

  - 付款方式:先付定金二百元,过契后付清余款

  契约最后写道:"此系两厢情愿,各无反悔。如有亲族人等争论,俱有卖主一面承管。恐后无凭,立此绝卖契存照。"

  修二作为经手人,郑孝胥和刘明远作为买卖双方,再加上房牙子修二和两位坊官老者作中人,共五人在契书上签字画押。契约一式两份,毛笔书写,字迹工整清晰。

  当场交割定金时,郑孝胥从怀中取出两张百元银行票据,当着众人的面点清交给刘明远。修二在一旁计算:"按规矩,中介费是房款的百分之三,两位中人各抽百分之一。"

  刘明远点头:"应该的。"他让老仆取来算盘,当场算清费用,将中介费和中人费分别交给修二和两位坊官。

  一切手续办妥,众人稍事休息。并约定次日一早,郑孝胥带着身份证明和契约,与刘明远一同前往前门附近的财政局办理过户手续。

  次日政府人员在契约上加盖公章,这契书便成了具有法律效力的"红契"。

  回到宅院,刘明远将一串钥匙交给郑孝胥:"这是正门和各房间的钥匙,共十八把。"他又指着房桌椅上的一个包袱,"这是房契原件,您收好。"

  郑孝胥接过钥匙和房契原件,从怀中取出十九张百元银行票据:"这是余款一千九百元,您点清。"

  刘明远仔细清点后,拱手道:"明日午时前,我们一定搬完。您要是不放心,可以请修二爷来做个见证。"

  到时候当面点清家具,确认房屋,院墙以及附属物品。

  众人又寒暄几句,便各自告辞。修二送郑孝胥主仆二人回客栈时,天色尚早。老虎庙胡同,仿佛还回响着刚才交割时的话语声。

  "郑老爷,"修二笑着说,"从今儿起,您可就是这老虎庙胡同34号宅院的新主人了。"

  回程的路上,修二笑嘻嘻道:"郑老爷这宅子选得好,可以说满足您提出的种种要求。"

  郑孝胥望着的天空,轻声道:"是啊,此事还算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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