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源哥,你太重了-《魂归十年后,嫁给了养大的弟弟》

  只见那张小床上,傅砚酒把自己裹得像个严严实实的白色蚕蛹,连脖子都埋得几乎看不见,只露出紧闭双眼的小半张脸和几缕散在枕上的金发。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墙上的中央空调液晶面板。

  恒温26℃!

  舒适的睡眠温度!

  “小酒?”他心头一紧,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温热干燥的大手不由分说地探向她的额头,“你是很冷吗?还是真的哪里不舒服了?”

  傅砚酒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猛地偏开头,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没、没有不舒服!源哥,我、我就是......”

  她有些语无伦次,挣扎着从被子里探出更多脸来透气,“我平时都是一个人睡,睡相也不清楚怎么样的。你看我们这两张床,”

  她艰难地扭动脖子示意了一下那近在咫尺的距离,“你看,中间怕是连一个拳头都塞不进去......我怕我睡着了乱滚,万一滚到你那边去,压着你或者吵醒你,那罪过可就大了呀......”

  陆竞源听完她的解释,再看看她这副如临大敌、自我封印的模样,一时真是哭笑不得,“那你也不用把自己裹成这个样子吧,也不怕闷到?”

  “我妈给我加这张小床,就是因为我小时候睡觉爱滚动,她不放心才额外加的,这么多年了,也就没有多管,一直保持着。”

  他无所谓地说着,“我们两个大男生,就是真的睡在一张床上也没关系吧?”

  “来,我帮你弄开,别到时候把自己闷坏了。”

  陆竞源话落就朝着她探出手去,吓得傅砚酒往旁边扭动了一下,“别、不用了,源哥,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就在她扭动的瞬间,被裹得严实的下半身也跟着用力一挣,一只被被子束缚得不太灵活的脚丫,带着不小的力道,好巧不巧地踢中了正俯身靠近的陆竞源的小腹!

  “唔!”

  陆竞源猝不及防,闷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被裹成球的傅砚酒扑倒下去!

  “啊!”

  傅砚酒只觉得身上猛地一沉,像被一块巨石压住,连呼吸都窒住了,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哼。

  陆竞源手忙脚乱地想要撑起身子道歉,手肘刚在柔软的床垫上找到支撑点。

  身下的人却因为被压得不舒服,又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

  陆竞源又受到了这第二次无心的攻击,精准地撞在他刚刚蓄力、尚未完全稳定的支撑点上!

  陆竞源刚撑起一点的身体再次失去平衡,重重地砸落下去!

  而这一次,他微张的唇瓣,不偏不倚,带着微凉的湿润感,轻轻印在了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

  那一瞬间,两人同时僵住。

  画面像是静止住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人骤然放大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擂鼓般咚咚作响,彼此交织。

  陆竞源的大脑一片空白,唇间传来的温软触感像一道细微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他清晰地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的、一种极淡却异常清甜的香气,不同于任何沐浴露的工业香精味,更像是某种天然花果的清冽气息,丝丝缕缕钻入鼻端,扰人心神。

  额头上那一点温热的、柔软的、陌生的触感,让傅砚酒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连脚趾头都紧张地蜷缩起来。

  “源哥,你太重了。”最后还是傅砚酒先不满地出声。

  这声抱怨像惊雷般炸醒了陆竞源。

  “对、对不起!”他猛地回过神,像被烫到一样,手忙脚乱地撑起身体,几乎是弹跳着离开了那张危险的小床。

  两人的小脸上都染上了几分可疑的红晕,分不清是刚才闷在被子里的热气所致,还是那意外一吻带来的羞赧与悸动。

  陆竞源只觉得喉咙发干,他用力清了清嗓子,试图驱散那份诡异的尴尬和心头莫名的悸动,半晌才开口,“那个、小酒,你自己看着办吧。怎么舒服怎么睡。”

  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地转身回到自己宽大的床上,一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顺手关掉了房间的主灯。

  明亮的房间陷入一片柔和的昏暗。

  只有窗外皎洁的月光如水银般流淌进来,在地板上勾勒出窗棂的轮廓,为房间蒙上一层朦胧的纱。

  黑暗中,陆竞源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

  他无意识地抬起手,微凉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下唇,刚刚那触感,好生奇妙。

  更让他心绪不宁的,是靠近傅砚酒时,萦绕在鼻尖那股挥之不去的、独特的清甜香气。 那绝不是他浴室里任何一款沐浴露的味道。

  还有,那快得几乎要撞出胸腔的心跳!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完了呀。

  他不会真的喜欢上傅砚酒那小子了吧?

  与陆竞源心头那份辗转难安的躁动截然相反,傅砚酒裹在温暖的被褥里,几乎是在找到最舒服姿势的下一秒,意识便沉沉滑入了甜美的梦乡。

  听到隔壁床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

  陆竞源在黑暗中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注定就他一个人会失眠。

  他侧过身,目光穿透昏沉的光线,长久地落在那团裹得严严实实的“蚕蛹”上。

  那小小的轮廓在昏暗里显得格外安静,与他内心的兵荒马乱形成鲜明对比。

  不知过了多久,浓重的倦意终于袭来,他才抵抗不住,缓缓合上了沉重的眼帘。

  起初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到了后半夜,睡梦中的傅砚酒只觉得浑身热乎乎的,呼吸都变得不那么顺畅,开始无意识地挣脱开被子。

  当翌日清晨温煦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房间里的景象早已悄然改变。

  两张床之间那道原本就微不足道的缝隙,此刻几乎被完全忽略。

  两人竟是不知何时,在沉睡中默契地调整了姿势,变成了面对面侧卧的姿态。

  两张年轻的面孔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中间仅余下一线若有似无的空隙,只稍一挪动就能触碰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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