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元原整治曹慧珠-《穿越后,我继承了原主的桃花债》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小雪,炉子里的碳烧得火红,炉上的砂锅冒着咕噜咕噜的热气。

  鸣秋倒了一碗茶汤递给卫荀。

  “卫家公子,这是姜枣茶,天气寒凉,你又有远途要行,饮一碗暖暖身子。”

  卫荀将染血的手帕藏起,接过姜枣茶道谢。

  鸣秋与柳喜喜行到一隅,耳语了几句,柳喜喜顿时紧皱眉头,目光瞥向卫荀。

  “可能治?”柳喜喜问道。

  鸣秋同样看向卫荀,眉宇有一丝忧虑,说道,“需要他的配合。”

  柳喜喜道,“你将他留下来,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鸣秋道,“是,王爷。”

  卫荀并未注意柳喜喜与鸣秋两人,他望着手中滚烫的姜枣茶,清亮的茶汤倒映出他那双红肿的眼睛。

  他不知自己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全然不见曾经的天真灵动。压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他想不透,温热的茶汤从喉咙滑入胃中,却难以暖透这个冬季里走向末路的他。

  他看向屋外的轻雪,那一点白,与一身红艳的他成就了鲜艳的对比,像是火光里的一点救赎,浇在了焦燥不安的心头。

  卫荀想,今天这个日子不算太坏。

  鸣秋递给他一碟干果,道,“还没有吃东西吧,就用这个裹腹吧。”

  卫荀并没有胃口,但还是礼节性地尝了一颗。

  他再次望向屋外时,天地仿佛都在旋转,那轻盈的白似乎越来越浓重,覆盖在他的眼眸中,天与地再也没有别的颜色。

  柳喜喜看到卫荀瘫倒在桌上时,道,“鸣秋,荀弟就交给你照顾了,我需要三天的时间,这期间内,你要将他留在闲王府。”

  鸣秋应喏,问道,“王爷,如今少了新郎,计划如何进行?”

  柳喜喜打量了会卫荀,道,“我与荀弟身量相似,由我替他去。”

  鸣秋道,“可王爷与卫家公子容颜相差甚远,如何瞒天过海?”

  柳喜喜眉头微挑,笑道,“你可见过一个东西,叫红盖头?”

  鸣秋疑惑间,柳喜喜解释道,“就是用红布盖住头,到时便说受了风寒,不能见风,若问我为何不说话,那是喉头肿胀,无法言语。曹慧珠若敢造次,我便扇她,荀弟的性子,在京中也算小有名气,扇她不需要挑时间。”

  鸣秋仍是担扰,递给柳喜喜一包药,道,“王爷,此药可应急之用。”

  柳喜喜接过端量了会,眸光微转,疑虑道,“曹慧珠只是个小鬼,这样的草包能走到这个位置,以前的我,到底在怕什么?”

  鸣秋道,“王爷,你曾说朝堂之事如江水之下的暗涛,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又由于圣驾不常接见你,你也乐得清静。”

  “当真?”柳喜喜笑问。

  鸣秋笑了笑,回道,“不过,你与圣驾时常通信,至于你们信中说过什么,我们便不得而知了。”

  柳喜喜道,“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圣旨会叫我送嫁,于情于礼都不合,若要是为了面子,更是难以理解。我与荀弟在京中,不说两小无猜,也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其中情谊不同于常人,我理应避嫌,且他卫国公府的家世,不比我一个闲王轻,这背后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忘记了?”

  “我未曾听闻王爷提过其事,只是来通州前,王爷对卫家公子的态度,确实怪异。往常无论卫家公子做了什么,王爷都不曾与其红过脸,那一日却是大发雷霆。”鸣秋看了眼卫荀,那会他因摔碎了瓷娃娃,也是哭得眼睛红肿,惹人怜爱。

  柳喜喜叹道,“不记得了事情强求也无用,叫家奴替荀弟把衣裳换掉吧。”

  卯时刚至,天空是灰蒙蒙的蓝,小雪逐渐转为中雪,纷纷扬扬。

  曹慧珠几番想硬闯闲王府,皆被眼前的三个孩子给挡住了,站在中间的是昭平郡主元原,尚且保持着郡主该有的仪态,而两旁的化雪和祝长乐,则姿态相似的双手插腰,瞪着曹慧珠。

  “郡主,现时辰不早了,一会雪大了,路可就难走了。”曹慧珠笑眯眯地说道,虽是上了妆粉,眼圈下仍有一道青黑,一瞧便知昨夜不曾好好休息。

  元原笑道,“我舍不得荀子哥哥,既然下雪了,那就多留两天吧。”

  “这!”曹慧珠为难道,“人生大事,良辰吉时不可误,郡主还是让我进去吧。”

  元原撅了撅嘴,摇头,“既然是良辰吉时不可误,你难道不知接亲的规矩了?”

  曹慧珠看到元原伸出手来,当即识趣地递上一锭金子,元原在手中掂了掂,又扔回给曹慧珠,道,“打发叫花子呢?我虽然常年住在宫中,却也是听说过曹氏家财万贯,凭这点金子就想把我那如花如玉的荀子哥哥娶走?”

  他扫了几眼曹慧珠,语气忽地加重,“我看你是胆大包天,轻视圣上旨意,理应杖责二十军棍,来人啊!”

  “来人!”化雪和祝长乐亦是同声附和。

  几名侍卫听令上前,化雪指着曹慧珠道,“将她押去刑房,二十军棍一棍都不能少,大喜的日子,别让她叫得太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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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几名侍卫押住曹慧珠,不等其言语,扯了条汗巾,往她嘴里一塞,拖着就走。

  曹氏的人哪见过这阵仗,纷纷上前解救自家姐,却是被关练领着一支小队给阻拦住了,而曹慧珠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被拖去了刑房。

  门一关,几名侍卫将她压在条凳上,操起棍子就打。

  曹慧珠疼得呜呜叫,她想不明白,自己在京中时,只要一提母亲,其他人便是恭恭敬敬,怎么来了通州就行不通了?

  不一会儿,曹慧珠的屁股皮开肉绽。

  这几名侍卫在前府当差,常见卫荀,卫荀头次来时闹了不少动静,有令人讨厌之处。而这次的长住,发现其并不难相处,虽免不了有点公子脾气,但待人真诚,不拿捏架子。又知其被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感慨身在高位,仍是身不由己,纷纷同情起他来,趁着郡主发话,下起手来,那叫一个狠。

  曹氏的人向元原求情,还未靠近,祝长乐的刀已到了喉颈处,他学着化雪凶神恶煞的模样,道,“大胆,此乃昭平郡主,岂容你等放肆。”

  曹氏的人见是白刃,吓得连忙后退,一脸谄媚地求情,元原不耐烦地说道,“你好吵啊,掌嘴!”

  他话音一落,一旁的关练挥了挥手,便有一名侍卫上前扇起了巴掌,直到曹慧珠被拖出来时,无原才示意其停下。

  曹慧珠的臀位被打得血肉模糊,冷汗冲去了脸上的部分妆粉,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她由家奴搀扶着,扯去嘴里的汗巾,面目可怖地朝元原喊道,“昭平郡主,你虽为未来太子妃,但谁是未来的太子,还不一定呢,你能不能坐稳太子妃的位置,是朝中大臣们说了算,你莫要忘了我母亲是谁!”

  元原听得此话,不免一笑,心不在焉地说道,“你母亲是谁与我何干?我只会嫁给柳氏,又不会嫁给你们曹氏,还是说你们曹氏想谋权篡位?”

  “你!”曹慧珠被曲解了话意,气急败坏,左右看了看,见无外人便也安下心了。

  元原故作夸张地笑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难道让我说中了?”

  曹慧珠瞪大眼睛, 急道,“你信口胡说,我曹氏对镜国忠心耿耿,绝无叛逆之心,郡主此言可谓是寒了老将的心,德不配位。”

  “你该不会还是想说我不配做太子妃吧?”元原笑了笑,捻起一抹发丝,眸光闪现一抹厉色,全然不见小孩子应有的无邪天真,说道,“我往后不止是太子妃,皇后,还会成为太后,而你,若做不好常平司,那就只能做阶下囚喽。”

  曹慧珠在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身上看到了运筹帷幄的自信,下意识地收住了要反驳的话,眼下自己屁股开花,还得靠手下的人才能站起来,已是败下气势。

  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将卫荀带走,以免生变。

  “郡主说得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平司,郡主拿捏我,不是像拿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么,可今日是我与卫家公子的好日,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请郡主网开一面。”曹慧珠转了转眼珠,低头哈腰,一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

  元原冷哼一声,问道,“你这是在说我刁蛮任性?”

  他看向化雪,化雪立即会意,大声说道,“郡主,我看她这是不记疼,三番五次言语冲撞,想是打得不够,还得再来十军棍才行。”

  “那就再来……”元原的话还未说完,曹慧珠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她将身旁的人都推开,象征性地磕了两个头,忙道,“郡主,可使不得,再来十棍,我这腿就废了,还请郡主多多思量我母亲为镜国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放过我。”

  元原看着低头哈腰的曹慧珠,没忍住笑出了声,待曹慧珠抬头时,收敛住了笑意,大度地说道,“好吧好吧,曹将军我也是见过几次的,今日理应不能动怒,只是你这办事能力不及你母亲半分,吃了打该怎么做,你该懂的吧?”

  他又伸出手来,这次,曹慧珠忙让人拿了一箱金子,递给元原。

  元原只是轻飘飘瞥了一眼,便收下了,曹慧珠想着,这下他该满意了吧,元原转头就将一箱金子递了出去,让关练将金子分发给今日所有忙碌的侍卫家奴,随即又安排人将曹慧珠先送去治伤。

  曹慧珠一走,元原笑得前俯后仰,化雪也是咯咯笑个不停。

  “还是郡主聪明,叫她仗势欺人,以为有个当将军的母亲,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还威胁到了郡主头上,真是不知死活。”化雪皱着鼻头哼了一声。

  祝长乐忙上前扯了下她的衣裳,示意一旁还站在雪里的曹氏众人,化雪吐了吐舌头。

  元原笑道,“这是喜喜姐姐以前教我的,莫要陷入对方的话术陷阱,打蛇要打七寸,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她慌了,就是我们的主场了。”

  他说到此时,望着内院的方向,轻叹道,“也不知荀子哥哥怎么样了,这天大的委屈,他可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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