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情致拉扯-《通房假死后,禁欲世子苦寻三年》

  玉萦再见到赵玄佑的时候,已经临近亥时。

  赵玄佑一回屋,元青便退了下去。

  他在屋里喊了两声都无人上茶,玉萦听着他要发脾气了,从侧间里走了出来。

  搬到泓晖堂是离他近了,但离事儿也近了。

  哪怕她今日还算是在放假,也少不了上前伺候。

  “世子,都这个时辰了别喝茶了,奴婢让人煮一碗醒酒汤吧。”

  赵玄佑眯眼看着她,不等她出去吩咐,长手一捞将她搂在了怀中。

  “以为我醉了?”

  他身上满是酒气,闻着就知道喝了许多,但玉萦和他目光相接,看得出他眼神清明,并没有醉。

  玉萦柔声道:“是奴婢失言了,世子海量,怎么会醉呢?”

  他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忍不住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感受到男人的手不安分,玉萦道:“奴婢先服侍世子更衣吧。”

  赵玄佑听到这种话就有些扫兴,想发火,又想起她身上还不方便。

  然而他终究不甘心,到底把玉萦的腰带给扯了下来。

  “世子,奴婢……”

  赵玄佑眼中窜着火苗,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解根腰带而已,反正屋里就咱们俩。”

  就咱们俩?

  玉萦品着他这句话,听着总有些不对劲。

  屋里就他们俩,所以他要解了自己的腰带?

  莫非他想让自己在这屋里不沾寸缕?

  玉萦固然想勾引讨好他,但还没放纵到那份上。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玉萦忽而起了反抗之心,伸手也去拉他的腰带,顺手把他的肩膀扒拉了出来。

  “呵。”看着玉萦朝自己露出爪子,赵玄佑不怒反笑。

  玉萦在他跟前从来都是笑脸相迎、殷勤侍奉的,但他一直知道,这丫头并非温顺老实,骨子里其实倔强反叛。

  别人敢下毒,她就敢放火。

  自己不过摘了她一根腰带,她就要变本加厉地还回来,不但不放过腰带,连衣裳也要掀一块。

  不过……怎么看,赵玄佑都是不吃亏的那一方。

  玉萦这一番还击,落在他眼中反而是情趣。

  “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赵玄佑似笑非笑,伸出一根手指勾住玉萦的杏色衫子。

  “奴婢知错了,”玉萦见好就收,低眉顺眼地重新替他把衣裳整理好,讨好地笑道,“世子既不想喝解酒汤,奴婢去沏茶。”

  “要冷茶。”赵玄佑终于松开了她。

  晚上喝的是烈酒,这会儿赵玄佑喉咙微燥,想喝点冷茶解渴。

  “是。”

  看着自己的腰带被扔到地上,玉萦笑着起身,双手拉住衫子。

  夏衫轻薄,倘若不拿手扯住,里头的肚兜便要露出来了。

  玉萦快步回了侧间,重新拿了根腰带束腰,这才去外间给他端了茶送去。

  赵玄佑接过茶水,看她系了腰带,微眯起眼:“这么怕我?”

  “奴婢不是怕世子,只是……”

  “只是什么?”

  感觉到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扫,脸色明显冷了下来,玉萦无奈,只能细声细气地给他解释:“女子来癸水的时候,身子比往常弱一些,奴婢怕解了衣裳吹风会着凉。”

  他生气的样子有些可怕,玉萦既怕他生气,又不想让他生气,只能尽力哄着。

  这个理由……赵玄佑勉强可以接受。

  等他喝过了茶,玉萦便出去端水伺候他洗漱。

  推开门到了廊下,看到元青和映雪都坐在炉子边窃窃私语,玉萦气不打一处来,催他们赶紧进去伺候。

  两人这才一个端脸盆,一个端脚盆,赶紧进屋伺候去了。

  玉萦不想进去,坐到映雪方才的位置上喘口气。

  过了一会儿,映雪走出来,神神秘秘地塞了个东西到玉萦手中。

  玉萦一看,竟是先前被赵玄佑扯掉的腰带。

  “多谢。”这种事想解释也没得解释。

  映雪红着脸,小声道:“姐姐快进去吧,世子换了寝衣一直没躺下,想是在等姐姐。”

  男人兴致正高,玉萦的确没得躲。

  她收好腰带往屋里走去,没进里间,隔着屏风听到元青正在赵玄佑禀告着什么。

  她没想偷听,正欲往外走,却被叫住。

  “进来。”

  玉萦只好进屋去。

  赵玄佑穿着一袭青色寝衣坐在榻上,墨色长发披垂,一直蜿蜒至腰间,少了端贵,却愈发俊美。

  见到玉萦,他朝她勾了勾手,又指了指肩膀。

  玉萦走上前,跪坐在榻边替他捏肩。

  元青见赵玄佑没说话,便接着往下禀告:“还有六件金器和六件玉器,一共三十六件,爷,够了吗?”

  “满十的寿辰,这些也差不多了,明儿一早送过去吧。”

  “是。”

  元青不敢往榻上瞥,低着头飞快溜出去了。

  赵玄佑扭头,瞥向身边的女子。

  “手劲儿不小。”

  他肌理结实,寻常女子给他捏肩,总是捏不到点上,就她力道够大。

  “世子忘了,奴婢从前做惯了粗活儿,手劲儿当然不小。”

  赵玄佑轻轻“嗯”了一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指是纤细白皙的,看着很漂亮。

  不过仔细揉捏能感觉到食指的肌肤比别处结实些,指腹处有薄茧,是做过活儿的手。

  偏偏赵玄佑不介意。

  他常年习武,手握兵器,食指和虎口都结了老茧,摸到玉萦的手,反倒觉得亲切,握着爱不释手。

  “世子明晚还有应酬吗?”玉萦笑问。

  “明晚……没有应酬。”

  他不想见崔夷初,但答应了回来给她过寿,自是要推掉外头的宴饮。

  更何况,祖母还下了死令,要他留宿听雨阁。

  玉萦道:“方才听到元青说备礼,还以为世子明晚会去别家赴宴呢。”

  赵玄佑眼眸微眯。

  原本,他要做什么是无须跟玉萦提起的。

  但既然说到这里,他很想看看玉萦得知自己要去看崔夷初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他故作不经意道:“明晚是夫人的寿辰,那些礼品都是给夫人准备的。”

  崔夷初的生辰?

  算起来,该是她二十岁的生辰呢。

  满十的大寿,难怪赵玄佑给她备了那么多礼品,光是她听到的就是六件金器、六件玉器。

  这般良辰吉日,玉萦……也该送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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