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人第7章 桃式的濒死一击-《火影:鸣人的叛忍老哥》

  异空间的死寂被胜利的余烬与沉重的喘息填满。佐助强撑着身体,轮回眼紫芒流转,双手艰难地结印,试图再次撕开通往忍界的裂缝。

  “坚持住,很快就能回去了。”

  佐助的声音带着疲惫,轮回眼的瞳力在他身前缓缓将异空间撕开。

  鸣人瘫坐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耗尽,只能勉强点头。君麻吕身上的伤早已自动愈合,只是精神显得极为疲惫。四影相互搀扶着站起,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凝重。秦羽站在他们稍前的位置,背对着众人,银发在异空间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孤寂。他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指尖残留着虚化后尚未散尽的冰冷灵压。

  就在佐助轮回眼瞳力发挥到极致,裂缝的边缘开始显现波动之时。

  “嗡!”

  一股无法抗拒、超越理解的伟力骤然降临!

  时间……凝固了。

  风停止了流动,能量余烬定格在空中,佐助的轮回眼还在泛着紫光,鸣人因喘息而起伏的胸膛停滞在半途,君麻吕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整个异空间,连同其中所有人的思维、动作、甚至心跳,都被按下了绝对的暂停键。唯有秦羽,他那超越常理的灵魂感知,在绝对的静止中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却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

  然而,思维能捕捉到,身体却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时间法则的枷锁沉重如山!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血肉被强行穿透的闷响,在死寂的凝固时空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一只覆盖着破碎黑色纹路、沾染着自身干涸血液的手掌,毫无征兆地从秦羽背后的虚空中探出!如同最锋利的矛,轻而易举地洞穿了他的胸膛!

  发出这一击的正是是桃式!本应被彻底湮灭的大筒木桃式!

  此刻桃式半个残破的身躯如同从凝固的时光中硬生生“挤”了出来,金色的轮回眼只剩下疯狂与怨毒的光芒,脸上带着狞笑。他的身体布满了被天照焚烧和尾兽能量撕裂的恐怖伤口,气息微弱却充满了玉石俱焚的疯狂!

  “下等生物…哼…我会回来的!用你这具身体!!”

  桃式嘶哑的声音如同恶鬼的诅咒,穿透了凝固的时间,直接响彻在秦羽的识海!

  在桃式话音落下的瞬间,那洞穿秦羽胸膛的手臂上,一股极其诡异、冰冷、如同数据流般的能量顺着桃式的手臂疯狂涌入秦羽体内!这股能量并非查克拉,也非灵压,更像是一种带有强制绑定与侵蚀意志的诅咒契约!它无视秦羽强悍的肉体防御和自愈因子,如同附骨之蛆,瞬间融入他的血肉、骨髓、甚至灵魂深处!

  时间静止的效果骤然消失!

  “噗!”

  秦羽猛地喷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向前扑倒!剧烈的痛楚和那股阴冷的契约侵蚀感瞬间席卷全身!

  “老哥!!”

  鸣人目眦欲裂,爆发出身体最后的潜能,不顾一切地扑向秦羽和桃式!

  佐助的轮回眼紫芒暴涨,天手力发动,瞬间将秦羽与鸣人互换位置!

  然而,就在替换位置后的鸣人即将触碰到桃式衣角的刹那,桃式那残破的身躯连同他插入秦羽胸膛的手臂,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般剧烈闪烁了几下,随即化作无数散发着微弱金光的粒子,彻底消散在虚空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鸣人扑了个空,重重摔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羽倒伏在冰冷的地面,身下迅速蔓延开一滩刺目的猩红!

  “秦羽!”

  君麻吕极速上前,却因不通医疗忍术而显得有些无措,想起自己的血拥有自愈能力,随即割开自己的手臂,任凭血液滴向秦羽被贯穿的胸膛。

  佐助和四影也围拢过来,脸上充满了骇然与难以置信。

  秦羽的意识在剧痛与冰冷的侵蚀中沉浮。桃式最后注入的“契”如同活物般在他体内乱窜,疯狂阻碍着“死侍基因”带来的强大自愈力。胸口的贯穿伤非但没有愈合,反而边缘开始弥漫出细微的、如同电路板纹路般的黑色裂痕,向外缓慢扩散,每一次心跳都带来撕裂灵魂般的痛楚。

  就在这时,系统那冰冷、绝对理性、毫无情感波动的机械提示音,突兀地在秦羽的灵魂最深处响起。

  “叮!检测到高维未知能量体入侵宿主核心。”

  “叮!深度扫描启动……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入侵能量体代号:契。判定属性:强制绑定契约型规则造物。检测到强烈自我危害意识及侵蚀宿主意志倾向。威胁等级:极高。”

  “叮!综合判定:建议立即抹灭其意识核心,剥离其危害属性。”

  “叮!最高权限确认。抹灭程序启动……”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宇宙本源的、绝对碾压性的力量在秦羽体内瞬间爆发!这股力量精准地锁定了“契”能量中蕴含的、属于桃式最后的那一丝疯狂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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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测到目标意识反抗……反抗无效。”

  “意识抹杀中……1%…50%…100%!”

  “叮!抹灭成功。目标意识核心已彻底清除。”

  “叮!剥离程序启动……剥离完成。残留能量体本质已无害化,强制绑定契约属性已解除。能量体本质已封存于宿主体内。”

  随着最后一声“叮”的消失,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绝对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秦羽只觉得体内那股疯狂侵蚀意志的阴冷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带着微弱暖流却又无比沉重的异物感沉淀在胸口深处。

  胸口的剧痛骤然减轻,黑色的裂痕停止了扩散,强大的自愈力开始重新发挥作用,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连接,但那贯穿的伤口愈合速度依旧比平时慢了许多,留下一个狰狞的疤痕雏形。

  “咳…咳咳……”

  秦羽剧烈地咳嗽着,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君麻吕和佐助死死按住。

  “别动!伤口很深!”君麻吕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

  “刚才…那是什么?”

  佐助的轮回眼死死盯着秦羽胸口那正在缓慢愈合、边缘却残留着诡异黑色纹路的伤口,眼中充满了惊疑。

  秦羽没有回答,他紧闭着双眼,感受着体内那沉淀下来的、被称为“契”的纯净能量体,以及系统那冰冷提示带来的余悸。他只是摇了摇头,声音沙哑。

  “走…先离开这里。”

  这一次,佐助顺利打开了空间裂缝。鸣人,君麻吕,佐助带着重伤的秦羽和互相搀扶的四影,狼狈地踏入了归途的通道。

  木叶,清晨的阳光艰难地穿透笼罩村子的悲伤与烟尘。

  当空间裂缝在火影岩附近再次开启,狼狈不堪的众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时,早已守候多时的木叶忍者和医疗班立刻涌了上来。

  “火影大人!”

  “佐助大人!”

  “快!担架!”

  但当他们的目光触及那个被鸣人和佐助小心搀扶着、胸口缠满渗血绷带、脸色苍白如纸的银发身影时,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难以置信的惊呼!

  “那…那是…秦羽大人?!”

  “他…他醒了?!!”

  “天啊!真的是他!!”

  消息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传遍了整个残破的木叶!

  “英雄!是秦羽大人!他醒了!他还活着!”

  有人激动地哭喊。

  “是他!真的是秦羽大人!”

  有人语无伦次的喊叫着。

  “听说他昨晚在火影岩上出现,今天就和火影大人他们一起从异空间回来了!还受了重伤!肯定是为了救火影大人!”

  刹那间各种猜测迅速流传于木叶。

  很快,秦羽等人被护送回火影楼临时医疗所的路上,自发聚集的村民越来越多。他们站在废墟旁,站在断裂的街道上,目光狂热地追随着担架上那个闭目养神的银发身影。欢呼声、哭泣声、感激的呐喊声汇聚成一片嘈杂的海洋。

  “秦羽大人万岁!”

  “感谢您救了火影大人!”

  “木叶的英雄回来了!”

  无数道饱含着崇拜、感激、敬畏,甚至是一丝恐惧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投射在秦羽身上。鲜花被抛向担架,人们试图靠近,又被维持秩序的忍者拦下。

  秦羽躺在担架上,微微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金色竖瞳平静无波地扫过周围狂热的人群,扫过那些激动到扭曲的面孔,扫过他们眼中毫不掩饰的、仿佛看待神只或救世主般的目光。

  “呵……”

  一声极轻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冷笑在心底响起。

  “英雄?救世主?”

  秦羽看到的,只是对绝对力量的敬畏与依附的本能。他们欢呼,是因为他展现出了足以匹敌“天神”的力量,是因为他“可能”救回了他们的火影。

  他们的这份狂热与二十多年前的冷漠与厌恶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群人,他们崇拜的并非他秦羽这个人,而是“力量”本身,崇拜的只是能带来“安全”的符号罢了。

  秦羽缓缓闭上了眼睛,隔绝了那些令他感到讽刺和疏离的目光。胸口的伤疤在自愈下隐隐作痛,体内那团沉甸甸的“契”能量体无声地提醒着大筒木一族的疯狂。

  在医疗所进行了最基础的处理后,不顾医疗忍者“需要深度观察”的劝阻,秦羽执意离开。

  鸣人坐在轮椅上,雏田推着他,博人和向日葵跟在旁边,一家人在医疗所门口试图挽留。

  “老哥!你的伤还很重!留在木叶好好养伤吧!家里有地方!”

  鸣人焦急地说道,苍白的脸上满是担忧。

  “是啊,秦羽大哥,至少…等伤稍微好一点吧?”

  雏田的声音温柔而恳切。一旁的博人低着头,双手紧握,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出什么,只是复杂地看着秦羽胸口渗血的绷带。向日葵则睁着大眼睛,有些怯生生又充满好奇地看着这位记忆中一直在睡觉的伯父。

  秦羽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一家人。阳光落在他银发和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目光在鸣人焦急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掠过雏田温柔的眼眸,扫过博人紧握的拳头,最后落在向日葵纯净无瑕的大眼睛上。

  那目光依旧冰冷,如同深潭。

  “不必了。”

  秦羽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鸣人,你的世界不应该只有木叶,你是一位丈夫,是一位父亲…博人犯的错,说到底都是因为你…”

  说到这秦羽深深的看了眼博人和向日葵。

  “他们的天赋不错,如果放在二十年前,或许当年木叶的十二小强会有他们的位置。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好好教导他们,我不介意帮忙。”

  说完,秦羽淡淡的瞟了眼轮椅上陷入自责与呆滞中的鸣人。

  “行了,你的家事,你自己处理。”

  说完秦羽不再看任何人,身影微微模糊,直接发动了飞雷神之术,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微弱的空间涟漪,和鸣人一家怔在原地的身影。

  波之国海域深处,“玄”组织基地。

  冰冷的合金通道回荡着秦羽略显虚浮的脚步声。他拒绝了所有闻讯赶来的组织成员的问候和搀扶,径直走向基地最深处。

  厚重的合金门滑开,露出那间永恒笼罩在幽蓝冷光中的紫色水晶密室。寒气扑面而来,带着深入骨髓的寂寥。

  秦羽一步步走缓缓走近,紫色水晶屋的封印阵中,白依旧静静地躺着,周身覆盖着永不融化的剔透冰晶,容颜精致如初,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彻底停滞。墨玉般的长发铺散在冰面上,神情安详宁静,如同沉睡在最美的梦境里。

  秦羽脱力般缓缓跪倒在冰冷的水晶地面。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尖轻轻触摸着白那安详的面容。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他沉睡了多久,她就孤寂地躺在这里多久。

  “白…”

  秦羽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在这寂静的密室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渺小。

  他看着棺中人那完美无瑕、却毫无生气的脸,胸口的伤疤传来阵阵闷痛,体内那团沉甸甸的“契”能量体仿佛也在无声地嘲笑着他。忍界英雄?击退大筒木的救世主?在木叶享受万众欢呼?

  这一切,在她永恒的沉睡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毫无意义。

  “我…回来了。”

  秦羽低声说着,额头无力地低垂着,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深入骨髓的悲恸。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压抑了十五年的痛苦、自责、思念与深入骨髓的孤独,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所有的冰冷外壳。滚烫的泪水无法抑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白那精致的面容上。

  “乖乖的,再等一下,我会让你回来的……”

  空旷冰冷的紫晶密室中,只剩下那个跪倒在地、肩膀无声耸动的银发身影,以及封印阵中永恒沉睡的冰之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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