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江湖21-《快穿之天残地缺》

  “真的啊,姓段这么倒霉啊。”

  段流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的和周周谈论了起来。

  无论莫周怎么试探,他都咬死了不姓段。

  黔驴技穷的小公子吐出一口气,平静的向魔骨抱怨道。

  “他不认。”

  背对着他们的黑衣男人肩膀微抖,过了好半天才转身。

  “不认就不认,由不得他不认。”

  说罢,杜仓官就颇有眼力见的上前把段流拖了出去。

  “哎哎哎轻点轻点,腿要断了,行行好……”

  求饶的声音渐渐淡去。

  蹲久了的周周没急着站起来,先用内力纾解完发麻的腿筋才起身。

  他轻轻迈了两步,而后大步流星的走到魔骨身边,探头去看表情。

  “你是不是在偷笑?我感觉到了。”

  “没有,我在检查机关。”

  秘库里哪有什么机关,哄周周的瞎话罢了。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越精密的越容易出错。

  反而是简简单单的一间地底密室,最不会被攻破。

  你看,段流不就被困死了吗?

  要是魔骨他们没来,这人估计要在里面饿成干尸。

  也不一定,没准会白骨化呢。

  “那他怎么把那个什么罗盘送出去的?他在里面待了几天?没上厕所吗?噫,我就说怎么臭臭的。”

  魔骨听着周周的十万个为什么,回想了一下。

  “我应该教过你怎么闭气?”

  “呃,我忘了。”

  周周捂着鼻子,绞尽脑汁也没想起该怎么做。

  他哼哼两声,加速跑出了石门。

  石门外,杜仓官还没走。

  被抓住的小贼被两个蒙面侍卫按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其中一人微微颔首,沉声禀告。

  “掌使,此人当如何处理?”

  “带回天牢关紧点,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是。”

  两人齐齐应声,与守在外面的同仁们一同离开。

  旁边当木头人的杜仓官抹着额头汗滴,诺诺问道。

  “掌使,我们这边……”

  “没你们事了。”

  魔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出了仓库。

  石门重重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外面等候的诸人眼观鼻鼻观心,敛手屏足,比杜仓官还本分。

  夜还未深,男人带着少年从空中离去,宛如苍鹰捉兔一飞冲天。

  画面一转就到了小园林中。

  段迁可不像漆苗或者苏泉安那般死心眼,非要规规矩矩按要求来。

  他端着粗陶大碗,坐在门槛吃得津津有味。

  咽下一口,还要感叹一句。

  “哎呀,真香。”

  魔骨请来的厨娘祖上是御厨出身,手艺自然不用多说。

  更重要的是她不固执己见,愿意按周周说的尝试。

  不到三天,厨娘的作品已经征服了年轻人们。

  漆苗吞下口水,加快了修剪灌木的速度。

  苏泉安半个身子埋在塘里,还在吭哧吭哧挖塘泥。

  刚回来的魔骨暂时没空管他们,只在空中草草扫了一眼。

  单一眼,谁干活了谁没干活就清清楚楚。

  他没急着处理,先督促着周周把晚饭吃了。

  “多吃点啊,别人都笑你矮了还不吃饭。”

  “矮就矮呗,基因问题,别以为我没注意到,那个姑姑也矮。”

  周周说的振振有词,完全没把高矮放在心上。

  倒是魔骨,还想了个办法,“要不打点生长激素,我这里备的有。”

  “不用。”周周一锤定音。

  他属于比较随遇而安的人,对所有事情都不强求。

  尊重他的想法,魔骨没再提任何长高的手段。

  吃完饭周周就休息去了,相应的魔骨也空出来了时间。

  男人落在风雨连廊檐上,目光轻飘飘的落在段迁身上。

  机警的青年浑身一颤,立刻正襟危坐的辩解道。

  “我做完了,可以吃饭。”

  “嘭!”

  陶碗被激射而来的小石子撞成碎片,饭菜撒了一地。

  魔骨话都懒得多说,下巴冲石子路的方向点了点。

  还存着侥幸心理的段迁脸上一僵,一步一挪的端起水盆抹布开始返工。

  他凄风苦雨的从漆苗和苏泉安中间穿过,身形落寞。

  本想嘲笑的两人心有戚戚然,无话可说只能努力干活。

  院里三个忙碌的身影,檐下赏月的人。

  魔骨提着酒壶,悠然自若的自斟自饮。

  硕大的月亮慷慨播散着月光,落下一片清寒。

  他盘点着从十六年前开始齐头并进的各项进程,确定没有纰漏才勾唇一笑。

  自他带走周周之后,剧情就发生了改变。

  缺少关键配角还要维持主线运行,魔骨颇费了一番功夫。

  不仅剧情中周周的养母丰秀容那边要安排,天命男主丰行舟的命运轨迹也要引导。

  至于和朝廷的合作,只是过程的一个巧合而已。

  但不得不说,还是背靠大树好办事。

  好多情况下由官府出面,比他自己亲力亲为要省事得多。

  而且,还不会引起怀疑。

  毕竟朝廷和江湖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吗?

  魔骨轻蔑一笑,为某些人的愚蠢默哀。

  当下也有些人很值得默哀。

  一身臭汗的青梅竹马结伴去厨房领了饭,又专程端回来园子里吃。

  此刻,攻守之势异也。

  魔骨在场,漆苗不敢乱说话。

  她刻意吧唧着嘴,细嚼慢咽的吃了两刻钟才在苏泉安的劝说下遗憾离去。

  更深夜阑,万籁俱寂。

  段迁忍着睡意,一点点擦洗着露出地面的鹅卵石。

  气恼羞恼充斥在胸中,几乎要驱动年轻气盛的他甩手不干了。

  但冷锐的寒意陡然袭来,求生本能和识时务的习惯一起拦住了他。

  四更锣响,段迁总算完成了今天的劳作。

  他揉着腰刚想回头说什么,却发现檐上早已空无一人。

  “艹!”

  青年抬头,只敢冲月亮发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