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针对-《五个郎君一台戏,美人沦陷修罗场》

  从玉佩的精美程度,还有流苏的老旧情况来看,不难看出拥有者对它的珍视情况。

  李明堂将玉佩紧紧地握进手中,回想着与时铮第一次的见面,脸上露出了略显夸张的笑容。

  “皇兄!”二皇子惊喜的声音传来:“皇兄让我好找。您前些日子不是一直提到陈珩佑的治水之才吗?如今正好是说话的好时候,您二位不妨聊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太子刚才的失态,二皇子对失态的原因心知肚明,甚至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将人聚到了一起。

  看着李明堂明明很不爽但是不能发泄的样子,李靖风就感觉无比愉悦。

  “对了,不知皇兄可有看到四弟,宴会已经开始这么久了,他居然还没到。”李靖风有意无意试探道。

  李明堂心中暗笑,估计你这好弟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但面上依旧是一副平静之态:“扬本就是个爱玩的性子,坐不住的,不知道又跑到哪里野去了吧。”

  时铮嘴角抽了抽,她要不是知道刚才三人已经见了面,还真认为李明堂没见过四皇子呢。

  眼看在太子那里问不出什么,二皇子李靖风松了口气。

  刚才太子急急忙忙问了个方向就赶了过去,他还担心是所行之事暴露了,太子过去抓四弟现行。

  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他又将话头转到了时铮身上:“不知陈夫人刚刚去了何处歇息?府中刚才的笛声...夫人可有听见?”

  “啊,你说笛子?听见了听见了。”

  看时铮如此笃定,二皇子刚要开口,就被时铮接下来的话噎得直咳。

  “我听他吹奏得如此美妙,就多使了些银钱,请他多吹奏了几首。不愧是二皇子府上的乐师啊,能力就是强!”

  李靖风的心随着时铮竖起的拇指彻底沉了下去。

  她说什么??

  乐师?

  合着刚才那么长时间的吹奏,是自家弟弟被人当成乐师了?

  笑容从李靖风的脸上转移到了李明堂的脸上。看着李靖风想笑但是笑不出来的样子,李明堂感觉胸中的郁结之气都疏散了很多。

  李靖风很是疑惑,四弟的能力居然这么差吗?连个女子都搞不定?

  平日里吹嘘自己是情场老手,说很多女子都对他一见倾心。就是因为他夸下了海口,李靖风才将这个任务交给她的。

  还好,最起码没有打草惊蛇,大不了下次再找机会。

  “对了,二殿下。”时铮往他心上插刀子:“那位乐师虽然技艺高超,可人品实在可恶。见我不能给出更多的银钱,竟然谎称他是当今四皇子,逼迫我乖乖就范。太可恶了!”

  “夫人,竟有此事?”一旁的陈珩佑着急起来:“为何不同我讲?”

  果然...还是认为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吗?所以宁可自己解决,也绝不向他透露一二?

  或许大哥才是最与她相配的人吧。

  时铮拍了拍心已经降到低谷的陈珩佑:“夫君放心,人已经被...拿下了。”

  “那人如今啊,估计是求救无门啊。”时铮摇了摇头:“被打得挺惨的,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不过这也是他冒充皇室所应受的惩罚。”

  她真是太仗义了,时铮心中默默夸着自己。

  李明堂算是帮了她一次,她也没有将李明堂供出来。

  至于他们最后怎么解决,那就是他们三人之间的事了。

  眼看天色不早,时铮二人便直接告退了,留下李家二位皇子面面相觑。

  “呵,大哥可真是好手段,竟能对自己亲弟弟下手?”

  “承让承让,二弟也不错。竟能想到让弟弟扮演乐师接近一位已婚女子。”

  “我没让他扮演!!”李靖风被戳到了痛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

  不想与他争论,李明堂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甩袖离去了。

  李靖风原地站了片刻,狠狠叹了一口气,还是往假山方向走去,去找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

  时铮将今日所见所闻都讲给了陈珩佑,对他多加叮嘱,让他务必小心行事。

  接下来一连几日,陈珩佑回来得一日晚过一日。

  直到这天,时铮回去的时候听下人汇报,说两位公子都已经下朝回府了,但是晚饭时却不见陈珩佑的踪影。

  陈从聿和陈老爷也是一脸愁容,饭桌上的氛围格外低沉。

  “珩佑呢?”时铮问道。

  陈从聿张了张嘴,最终变成一句:“官场不顺,说晚饭不必叫他了。”

  ......

  时铮端着晚饭走到了陈珩佑所在的书房,门口的小厮告诉她,主子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扰。

  但在听说陈珩佑已经将自己关在里面数个时辰之后,时铮还是决定应该让他吃些东西。

  她轻轻敲响了房门。

  听到的是陈珩佑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不都吩咐下去了说不要打扰我吗?”

  被打扰到的陈珩佑明显不开心,但是声音却没有太多斥责的意味。

  时铮推了推门,发现并没有上锁。房门打开一个小缝,露出了里面的一片黑暗。

  缝中透出的光让陈珩佑更加不悦,随手拿起桌边的宣纸便扔了过去。

  “出去。”

  时铮捏紧了碗边。她从没听过陈珩佑的这种声音,似是压力之下的自我责罚,好像是刚刚哭过,声音中还带着颤抖。

  但即便如此,面对违背命令的“侍从”,他也并未说出一句责骂的话来。

  将门缝开到一个能进人的宽度,时铮闪身进去,又将门牢牢关好。

  看到人影进来,陈珩佑吸了吸鼻子,将自己缩得更紧:“阿叔,我说了,晚饭不必喊我。”

  寻着声音,时铮在书房的角落里看到了陈珩佑。

  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刚刚好洒在他的身上。脸上的泪痕未干,眼角还有着些许晶莹。

  时铮将碗轻轻放在了几案上,柔声开口道:“那也要先吃些东西才行。听下人说你已将自己关了数个时辰,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住的。”

  听到时铮的声音,陈珩佑慌乱起来。

  赶忙用袖子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再检查一下衣衫是否穿得妥帖。在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狼狈后,手足无措地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