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演了个双簧-《穿成秀才下堂妻,娘家顿顿有肉吃》

  “我只是来给冯掌柜打下手,真正看病的人其实是他!”

  江思月说。

  冯掌柜一愣。

  他早年的确学过一些医理,但远算不得精通。

  这些年经营药堂,他每日跟账目和药商打交道,可从来没给人看过病啊!

  但看江思月对他使眼色。

  便明白了。

  大家都不同意江思月看病,一时半会儿的也无法让他们接受。

  但若把冯掌柜推到前面来做幌子。

  就要顺利的多。

  “啊,对对。

  看病的其实是我。

  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江娘子只不过帮我记录开方罢了。”

  冯掌柜立刻改口说。

  大家的神情才缓和下来。

  “冯掌柜你会看病怎么不早说,让咱们白白等了这么久。”

  冯掌柜尴尬一笑。

  并没有作答。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江思月要如何操作。

  “噔噔噔”几步上楼。

  拉着她就进了陈大夫的诊室。

  “你想怎么办啊?

  我可是不会切脉看病,开方用药就更不会了!”

  江思月已经从陈大夫的案头上拿起两本书。

  一本是《伤寒论》,一本是《针灸大成》。

  “一会儿进来病患你就像模像样的切脉,然后用考我的语气让我来摸摸看。

  要是需要开方,我就抬左手。

  你就随便找一页《伤寒论》,然后照着念。

  我自顾开我的方,假装是给你记录。

  要是需要针灸,我就抬右手。

  你就读这本针灸大成,念几个穴位,假装我是照着你说的做的。”

  冯掌柜默念了一遍:

  “开方举左手,念伤寒论。

  针灸举右手,念针灸大成。

  行,我记住了。”

  江思月道:

  “那我们就开始吧。”

  大堂里人满为患。

  再不开始就看不完了。

  而且有些看着还挺严重的,若是延误了病情怕出意外。

  “江娘子!”

  正要去叫病人,冯掌柜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

  一脸真诚道:

  “委屈你了!”

  江思月笑笑:

  “只要能救人,这都不算事儿。”

  说着就迈步出去,站在二楼的楼梯上。

  “所有病患都排成两列。

  想等程大夫看的,站右边。

  想让冯掌柜看的,到我跟前。”

  说着又看了看楼下病人的脸色,指了几个症状重的。

  “你,你,还有你。

  家属扶着到前面来,先给你们看。”

  排在前面的人不服:

  “凭什么,我们先来的。”

  江思月冷脸道:

  “他们症状重,随时都可能出危险。

  谁都有个危难的时候,麻烦大家帮帮忙!”

  冯掌柜听见了也出来道:

  “今日辛苦大家久等了。

  就让几个重症的病人先看,回头药价我给大家降两成,以表歉意。”

  大家一听还能降药价,就都没意见了。

  第一个病患是个十岁的男童。

  发烧烧的都有点意识不清了。

  被他爹背上来的。

  江思月看见了,附在冯掌柜耳边低声说:

  “这个先得针灸退烧,你进去就拿针灸大成。”

  冯掌柜点点头,进门坐到桌案后。

  拿起了针灸大成。

  “你家孩子烧的太厉害,需要先针灸退烧。

  我手前几天伤了不方便,让江娘子代劳,我来指导。”

  孩子他爹不信任的看了看江思月。

  但想到儿子都已经烧糊涂了,就没多说。

  江思月取了针。

  放在烛火上烧了烧,消毒。

  冯掌柜于是开始念:

  “天突。”

  江思月把小患者翻过来,扎大椎穴。

  “璇玑。”

  江思月扎曲池穴。

  “华盖。”

  扎孔最穴。

  “紫宫。”

  扎合谷穴。

  “玉堂。”

  江思月:“咳!”

  冯掌柜合上书,老神哉哉捻了捻胡子。

  “好了。

  片刻之后就给他取针。”

  病患家属愣愣的。

  怎么觉得是江娘子叫冯掌柜停,他才停的。

  过了一会儿,患儿的体温降下来一些,气色也比之前好了。

  江思月麻利的取下了针。

  冲冯掌柜抬了抬左手。

  冯掌柜赶紧道:

  “过来,我再给切切脉。”

  患儿爹见孩子的确好转了许多,心里对冯掌柜又敬佩了几分。

  赶紧将孩子扶到案前。

  冯掌柜捻着胡子,像模像样的摸了摸孩子的脉搏。

  然后指着江思月:

  “你来看看,考一下你基本功扎不扎实。”

  江思月便上手一摸。

  孩子爹本来还挺反感,但毕竟是冯大夫将孩子病情控制住了。

  于是忍住了没多说什么。

  见江思月点了点头。

  冯掌柜便拿起了旁边的伤寒论。

  但开始几页都是介绍医理和用药原则的。

  他翻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哪里有方剂。

  于是烦躁的将书扣下,对患儿爹道:

  “他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先带他出去等,我开好了方就给你。”

  患儿爹不敢多说什么。

  抱着孩子出去了。

  冯掌柜两手撑着桌案,大呼了一口气。

  江思月已经刷刷几笔将药方开好了。

  出门递给患儿他爹:

  “去抓药吧。

  一天两剂,连用三天,便可痊愈。”

  患儿爹有点不相信。

  就算普通风寒,也得七八天才能好全。

  这都烧迷糊了。

  用药三天就能好?

  “哎!

  要是不好我再回来看看。”

  他接过药方找药秋抓药去了。

  第二个进来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

  可能平时脾气不太好。

  眼睑浮肿,嘴唇青紫,呼吸急促带喘,是典型的心疾症状。

  还伴伤寒感染。

  江思月举了举左手。

  冯掌柜再次支棱了起来,要给他把脉。

  可轮到江思月把脉时。

  他死活不让。

  “男女授受不亲,你让个女人在屋里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你还让她摸我!

  这是要害我吗!”

  病人情绪很快激动了起来。

  喘的也更厉害了。

  冯掌柜一脑袋黑线。

  “我们这是医堂,是治病的。

  害你做什么?

  这是我徒弟,我只是想让她学学怎么切脉。”

  老头一扬手:

  “那不行。

  她学可以找别人学,在我这里就是不行。

  有伤风化不说,我老伴还在这儿看着呢!”

  陪他进来的老伴十分头疼。

  “你就让人家摸摸吧,治病要紧。

  再说你这一大把年纪了,谁还想占你便宜不成?”

  她老头脾气一点就炸,还死倔。

  以前大夫都让他少生气,否则很可能中风晕倒。

  可他非不听。

  江思月叹了口气,趁他们争吵的时候悄悄下了楼,从药秋身后的药架子上拿了几样药。

  混合起来磨成了粉。

  上楼的时候老头还在吵。

  江思月上前扶了他一把。

  “大爷,您头晕吧?

  快点坐下歇口气,要不然可要厥过去了。”

  老头正闹的起劲儿,被她这么一扶,果然觉得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老头子,你怎么了!”

  他老伴吓了一跳。

  江思月已经趁机摸了摸他的脉相。

  回头去桌案上刷刷写了个药方。

  “大娘扶大爷去隔壁休息一会儿,抓了药煎好喂给他就没事了。”

  说着就帮忙架起老头往外走。

  “回去可得劝着他点儿,再这么冲动易怒迟早会出事!”

  冯掌柜见终于又送走了一个。

  心累的趴在桌子上吐了口气。

  就听江思月又在外面喊: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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