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不要叫我叔叔,叫哥哥-《我的夫君是条傲娇大黑龙》

  我抬腿走到床边,将奶奶的胳膊放进被子里,又将被角掖了掖。

  奶奶真是越活越年轻,这么大岁数了,不知冷不知热的,晚上睡觉还蹬被子。

  “明日一早,我们动身回盼寻院,量胡珂也不敢造次。”

  薄从怀从身后抚住我的肩膀,放轻声音,

  “程文欣那边,我会再想办法,胡珂是小心谨慎的人,不达目的,不会轻易出手的。”

  我冲他点头,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真是难为他,还要为我的家人朋友瞻前顾后,考虑良多。

  转身出门时,余光突然瞥见房间窗户外,不知何时种了一棵金桂。

  此时正值深春时节,还不是桂花盛开的季节,不过也枝叶繁茂,

  想来秋季定能花满枝头,香飘百里。

  奶奶什么时候喜欢养些花草树木了?

  也许独自生活当真是无趣至极,把小云给她养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躺在薄从怀的臂弯中,我本来还想继续追问无尘的身份。

  他来无影去无踪,留下几句云里雾里的话和一颗灵石,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没有开口,眼皮却越来越沉。

  难道是因为睡回了从小习惯的小床?

  反正一觉醒来,天光大亮,薄从怀另一只胳膊枕在脑后,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场面。

  以往虽然都是他醒得比我早,但是他要不会摆弄我的头发等我睁眼,要不就抽身离开去前院亭子里静坐冥想。

  好奇地戳了戳他的面颊,“你在想什么?”

  他转头看我,凑近轻轻啄了一下我的额头,没有回答。

  对面房门被推开,是奶奶睡醒起床了。

  也许是感觉家中气氛微变,她走近我的房门,试探地推开。

  “诉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为了哄骗她搬去盼寻院,我又撒娇又耍泼,非说自己忍受不住思念之苦,要她搬去和我住。

  当然,是薄从怀的宅子。

  “你们二人世界,我个老婆子去干什么?”

  奶奶摆着手拒绝。

  因为昨晚薄从怀暂时封住了她的灵魂,所以她说话动作都略微迟缓,想半天才开口说下一句。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给她收拾了贴身衣物,就拉着她坐进了车里。

  她拗不过我,只能安心坐下。

  窗外景色倒退,我只觉后怕。

  从上次薄从怀与胡邻胡珂正面交锋后,我以为血契自然消除,不会再有任何影响。

  没想到这是个隐藏炸药,时刻威胁着我至亲之人的性命。

  还好,时间不晚,我们还来得及将影响降到最低。

  因为是清晨,车流量并不大,再加上薄从怀开车飞速,

  在我天马行空,由奶奶想到胡珂再想到胡邻时,我们已经到了。

  薄从怀安排陈最带奶奶住进了西侧客房,那里距离后院并不远,又独立成院,很适合奶奶居住。

  再次见到陈最,奶奶伸了一根指头,反复思索半天,最后开口,

  “这个小姑娘我看着好眼熟啊,老太婆年纪大了,脑子不灵光。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陈最再次深受打击,一边苦笑着接话,一边暗地里将自己的一头白色长发用一根木簪绾成发髻,

  “桂婆婆,我是陈最。”

  “喔!小最!”

  奶奶一拍巴掌,“几天没见,你更漂亮了。”

  陈最打着哈哈,虽然还是很不理解为什么我们突然把奶奶接来,但还是扶着她往西侧客房走去。

  从昨晚之后,薄从怀一直心不在焉,此刻眼睛望着陈最和奶奶的背影出了神。

  小云从后院疾冲过来,围着我头顶转了两圈。

  一抖翅膀,它落在了我的肩头,很亲昵地用小脑袋拱了拱我的脖子。

  尖尖短短的小嘴一张,是稚嫩少女的娇俏嗓音,“妈妈!”

  我脖子作痒,被它逗笑,伸出手,让它的小爪子抓住我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它的头,夸赞道:

  “小云好棒!”

  确实很棒。

  这才几天没见,可以说从出生婴儿直接升级到了幼儿园小朋友,而我,也很幸运地无痛当妈了。

  一抹蓝影飘荡,奂脊无声无息地也跟了过来,站在我们身侧,很恭敬地行礼,

  “主人,玄珩上神”。

  薄从怀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心思沉闷,话也相应地变少了,这可不是一个好迹象,得想办法哄哄他才好。

  小云又扑棱翅膀,飞回到奂脊肩头,歪着脑袋,观察了一会,冲着薄从怀甜甜喊道:

  “从怀叔叔”。

  叔叔?

  薄从怀是叔叔,那谁是爸爸?

  还好他现在心不在焉,要不早就气得跳脚了。

  陈最晃着步子回来了,人还没到,声音先飘飘摇地传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们昨晚干什么大事去了,怎么把桂婆婆接过来了?”

  “盼寻院现在可热闹了,家丁兴旺啊玄珩上神~”

  小云扭了扭尾巴,“陈最叔叔”。

  “我都说了,不要叫我叔叔,叫哥哥,把我都叫老了。”

  陈最摸了摸自己盘好的发髻,轻描淡写地瞥了奂脊和小云一眼,

  转眸看向面无表情的薄从怀,他也觉出了不对劲。

  凑近我用手肘顶了顶我的胳膊,压低声音问,“他怎么啦?”

  我摇头,虽然我心中是有个大概猜测的,但是没有和薄从怀确认过,我也不能打包票。

  陈最又问,“怎么突然把桂婆婆接来了,我看她老人家怎么有点犯糊涂呢。”

  “这事儿说来话长,以后找机会跟你细讲。”

  要是真追溯起来,就要从昨天晚上我赴约饭局开始了。

  先敷衍过去,之后有机会再说吧。

  时间还早,一群人四下散开,各回各屋。

  我一马当先地牵着薄从怀的手,将他拉进主屋,关上门。

  心里盘算着一会是心理辅导呢还是色诱呢……

  这真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啊。

  薄从怀直直地站着,在我关好门转身走回他身边时,突然抬手把我搂进怀里。

  一手扶腰一手垫头,两只强壮结实的手臂将我紧紧箍住。

  他低下头,额头抵在我的肩膀上。

  我虽然不明其意,但是下意识地抚上他的后背,回应了他的拥抱。

  “诉诉,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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