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绛河上去就是一脚,反手又是一巴掌-《原神:神行世间》

  荧按了按额头,低低回道:“没事…我没事,别担心…就是有点头痛……”

  从刚刚起,她的脑袋就没来由地传来一阵阵抽痛。

  “头痛?”派蒙面露担忧,“怎么了这是,要不要看医生?或者让温迪和绛河检查一下吧!”

  “不,不行!不能让她检查!”荧几乎是立刻回复,斩钉截铁。

  “啊?她?可…可是……”

  “派蒙,我只是有点头疼啦,现在已经没事了。”恢复冷静的荧朝派蒙温和地笑笑,“好了,我们去看看温迪他们需不需要帮忙。”

  “你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

  “好吧,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哦。”

  “嗯。”

  「没想到搜查深渊还有意外收获…荧肯定有问题。」

  沉默地收回安置在荧二人身边的眼线,绛河藏起眼底的不悦,对图娜说:“图娜,你的身体只是看起来没事,但有些暗伤,回去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受深渊侵蚀,没那么容易恢复。

  图娜点点脑袋:“唔…确实,现在还有种身体被掏空了的感觉。”

  绛河把人安置到帐篷中休息,又第一时间找到了温迪,向他询问了手中深渊的事,可惜他对此一无所知,她只能作罢。

  处理完特瓦林的事,众人一同返回了蒙德城。

  绛河展现了非凡的实力,琴和迪卢克非常默契地将前后发生的事藏进了心底,什么也没问,全当她是荧的旅伴看待。

  之后,众人各自忙去,绛河也不例外,带着手中的深渊到无人处上下捣鼓。

  荧不知道她去了何处,又做了什么,只知道待自己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准备返回房间睡觉时,她突然出现在了房间内。

  “你的事情处理完了,”绛河瞥了眼熟睡的派蒙,压低声音,“派蒙也睡了,我们聊聊吧。”

  幽暗的月光映出她略显阴郁的神色,荧心下隐隐感觉不妙,便是一个拒绝的「不」字起头,怎料第一个字脱口而出,人就出现在了天空岛的巨树下。

  黑夜转为白昼,却抚不去绛河面容之上的阴霾。

  「慌张」让荧忘却审时度势,忽略了绛河的愤怒,将形势推向了更严峻的地步。

  荧抬手遮挡阳光,艰难地睁开眼,第一眼就是绛河愤怒至极的脸庞,叫她心一惊。

  绛河往前一步:“那个奇异的深渊,你的体内也有。”

  她的话是陈述句。

  荧瞳仁微震,欲言又止。

  她的不回答等同于默认。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为什么要骗我?”绛河心中憋着一股气,“你到底在隐瞒什么,需要你说出伤人的话?!

  “回答我,不要再一言不发了!如果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我会考虑直接读取你的记忆!”

  荧呼吸一滞,恍惚地望着绛河。很快,她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然而正要开口时,脑袋突然抽疼一瞬,声音炸响——

  「被发现了……」

  一声落下,黑紫色的雾气从她肌肤渗出,缠绕在周身。

  绛河愣了一瞬,正欲上前,却见面前之人唇角勾起,缓缓抬眸看向她,眼底阴鸷分外明晰。

  “你……”绛河拧眉,死死盯着面前的「荧」,喘息间足见压抑的怒火。

  “藏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被你发现了。”「荧」耸耸肩,举手投足丝毫不见被发现的慌张。

  迎着绛河的目光,她挑衅一笑,“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她的命现在在我手上。”

  “你这是在…威胁我?”绛河冷笑一声,上去就是一脚,没有丝毫犹豫地踹在她的肚子上。

  「荧」被猝不及防一脚踹飞撞上树干,原本的笑容消失,转为惊愕。

  “这是还她的。”

  见绛河一边说着缓缓靠近,「荧」捂着肚子,急忙出声:“你!你再靠过来,我立刻就杀…!”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将方才嚣张的她彻底打懵。

  “这巴掌是她应得的…至于你——”

  绛河一把掐住「荧」的脖子,将她按在树干上,话语间毫无温度:

  “在你杀她之前,我有无数种方法让她没有痛苦地瞬息死去,然后在下一个轮回再见,但是你…我能用无数个轮回找到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绛河的手紧了紧,眸中泛出显而易见的冷意,“听懂了就——滚!”

  “你这个…疯子!!”甩下这句话后,荧眼底的阴鸷一扫而空。

  绛河即刻松手,然而荧才刚刚获得喘息之机,绛河的呼吸又压过来,堵住她的唇齿。

  愤怒如烈火燎原时,吻亦饰满带着倒刺的荆棘。在不断地无情撕咬之后,舌尖带着咸腥抵进去,像极了暴风裹着砂砾钻进她的嘴里。

  她的喉咙里涌出呜咽,又被绛河咬着下唇堵回去。直到疼痛从唇瓣蔓延到舌根,绛河才突然松开她。

  眼尾泛红的二人对视,呼吸都乱得像暴风过境。

  几秒过后,荧的眼眶却更红,在泪水奔涌而出之前环住绛河的后脖,紧紧地抱上去,埋头在她耳边啜泣。

  ……

  「头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声音」是又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那时在天空岛对话「天理」,荧已经给出答案——

  「我后续有再进入过枫丹境内,那里的深渊与平日遇到的截然不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更疯狂?」

  自那次从枫丹离开,那诡谲的「深渊本源」就缠上了她,阴魂不散。

  它混沌、癫狂,不断在她脑海中叫嚣着想要吞噬一切,让她头疼欲裂。

  可偏偏不论是七神、龙王还是深渊教团,都对它一概不知,且拿它毫无办法。

  自它存于她体内那刻起,真假难辨的画面便偶尔在她脑海闪现。

  某次是「我」举刀自尽;

  某次是「我」跪在血泊与尸体中,满手鲜血;

  某次是「我」看着她自己与空、六神、那维莱特走来……

  说来也巧,荧没想过这莫名其妙的画面,竟然真的发生了——

  熟悉的背景,熟悉的站位,熟悉的对峙。

  「我」是天理?

  它似乎对天理满是恶意,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倾尽了毕生恶言。

  它说她不可信任;它说她冷血无情;它说她残暴虐杀。

  它的吵嚷令荧烦躁不已,不耐地让它闭上嘴,它却展示出更多血腥画面,想要证明天理是个刽子手。

  她与天理初次相识并不存在深信不疑,但那扬言要吞噬一切的深渊在她看来更不可信。

  荧原想向绛河询问逼出这诡异深渊的事,奈何对方走得匆忙,眨眼就消失了。

  也罢,还是枫丹的事更要紧。

  她是这么想的,可不久后,她却见到了对枫丹之灾视而不见的天理。

  心中的落差感竟让她一瞬间产生了,「它说的话其实是真的」这种想法,但又很快打消。

  这个深渊一直在试图蛊惑她,是绝对不可信的,但天理…有待商榷。

  虽然她认为捆住她再解释的方式有待改变,但不得不说,天理的话确实具可信度。

  或许正是在荧对绛河的信任度上升的那一瞬间,它意识到了事情不妙,当即采取措施——

  它要想尽办法让荧相信它的话,只有这样它才能「翻盘」。

  在第三次轮回一开始,它就告诉荧,绛河与她亲密无间。

  荧不明白它在搞什么名堂,只是不解,又对它添了几分怀疑。

  见她不信,深渊又给她展示几些不可言说的画面,其中包括但不限于二人某场肆无忌惮的「欢宴」。

  这对于刚刚才对绛河生出些许好感的荧来说,太超前了。

  这深渊前后态度差别之大,她甚至怀疑它其实是绛河请来的托。

  「旅行者,那些画面绝对真实,不存在任何欺骗。」它又说。

  荧不想理会它,没有回答它,继续跟派蒙解释时间回溯的事。

  「绝对不能让她发现我。她很聪明,如若你不想在之后被抓到把柄,你理应让你的伙伴谨言慎行。」

  「你体内本就有深渊,我以此稍稍掩盖她不会起疑,但你最好与她保持距离。」

  荧不悦:你话太多了。等见到绛河,我会第一时间告诉她你的存在,我会衷心感谢你永远闭嘴。

  「旅行者,你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跟她一起轮回吗?」

  荧捕捉到了它话语间的关键词:「轮回」,还有「为什么」。

  「你果然对这个很感兴趣,呵…」它冷冷一笑,就这么平静自然地说出了真相,「因为我的存在。」

  「我能够跟着她一同轮回,而同样特殊的你受我『恩惠』,奇迹就这么诞生了…你是绝无仅有的奇迹。」

  它一句话,搅得荧有些心神不宁:你到底想说什么?

  「旅行者,『恩惠』自有代价,一些小小的牺牲或许对你来说不值一提…但她呢?她视我为死敌,绝不会容许我的存在。」

  它展示了绛河将它从荧体内剥离的画面。

  「当她发现我,并将我自你体内剥离时,你也将永久失去与她一同轮回的资格。」

  「她将再次踏上孤独的轮回,一个人在没有尽头的路途中经受绝望和痛苦。」

  它展示了某人不断的牺牲。

  「你还记得她得知你保有记忆时的惊喜之情吧…你还能想象自己与她的再一次自我介绍吗?」

  两人相处的一幕幕在荧脑海中浮现。

  「选择吧,是否告知她我的存在?旅者,后果你已然知晓。」

  「倘若你仍不相信,仍旧认为我的言语全是虚假,那你大可静待片刻,她会带给你答案,由她亲口告知你们的关系,你再做选择。」

  荧:“……”

  “我之前说我们曾经是旅伴,其实除此之外,我跟你还是「伴侣」。”

  荧:“……”

  “我最后再重申一遍,伴侣的事千真万确,你摸也摸过,亲也亲过了,这可永远赖不掉。”

  荧:“……”

  “我想想,你之前摸过我哪?”

  画面在荧脑海中闪过,与绛河口中的部位一一对应。

  荧:“……”

  「两情相悦的感情一向令人艳羡不是吗?但爱之深,关之切,在她看来我始终是邪物,你知道她不会允许我继续存在于你体内影响你。」

  「还是说,你要赌她同意你一直携带着一枚『定时炸弹』?」

  「那么,旅行者,你的回答呢?」

  “我的…回答……”

  ……

  “对不起…不要推开我,绛河…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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