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设个局，见证真心。”
白牡丹只想看看真心是什么。
“什么？”
红荞不明白白牡丹的意思。
“这样……”
白牡丹凑到了红荞的耳边，说起了自己说的计谋。
红荞点点头，表示自己认可这个计划。
*
又是半月过去，绮罗院的姑娘娇玉生病了。
听说是为了让鸨母答应赎身的事情。
那个情郎听到她生病了，日后需要药汤吊着命，连夜就跑了。
“哈哈哈哈！以前娇玉总说杨郎与其他男人不同，他是真心待自己。”
“结果知道她生病了，连夜就跑了，连包袱都不曾收拾。”
花锦楼的姑娘闲来无事，便围着在说着笑话。
现在这条巷子最好笑的事情便是娇玉因爱重病的消息。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娇玉也不知脑子是怎么长的，居然相信了。”
挽月看着手中的书，忍不住嘲讽道。
她最是喜欢看才子佳人的话本。
但，她心里这种话本只存在文字间。
人世间怎会有那么情痴的男人。
“娇玉年少被卖，父母当她是摇钱树。”
“要钱的时候，她就是乖女儿。”
“给钱后，她就是娼妓，有辱门风。”
“正是因为这样，娇玉才会沉溺在男人的甜言蜜语之中。”
“妄图以别人的目光证明自己值得被爱！”
白牡丹从楼上走了下来，平淡的看了眼她们，却让她们羞得脸红。
她们终于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不也是这样，妄想着别人
“若我们不是......被先生教导。我们又怎么会知道世间多是薄情郎。”
“应该说，我们也不会学会爱自己。”
紫檀忍不住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也曾幻想过英雄救美，将自己拖出泥沼。
但，现实就是世间多薄情郎，唯有自爱。
“因为无人教她爱自己。以前的你们会有这样的想法？”
白牡丹提起了以前的她们。
虽说也是青春漂亮，却期望着有人能救她们于水火。
但，经过了白牡丹的教导。
她们学会了取悦自己，爱自己。
众人沉默不语，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她们自然是知道的。
“是啊！不说娇玉的事情了。她的事情在楼里也经常发生！还好她没被赎身。不然啊！怕是又会被卖。”
“我们来说说最近的趣事吧！这几日来了位沈公子，听说是江南沈家的家主。”
寒玉说起了自己上次接待的公子。
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之风，谦谦有礼，温文尔雅。
只不过，寒玉不喜欢他。
因为他的那双眼睛，像是能把人看透一样。
“沈家啊！我们都听说过的。听说商行遍布天下，连北漠都有。”
“不过，我曾听闻这位沈公子有所遗憾。”
挽月也曾听说过江南沈公子，此人天资聪颖。
只可惜啊！商籍不能参与科考。
“这样人家的公子有什么烦恼？”
“钱不知怎么花，还是女人不知怎么睡？”
寒玉忍不住回道，家里那么多钱，好好享受就好。
“你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挽月摇摇头，沈公子已不差钱。
他的遗憾就是不能科举，走仕途。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贫穷的人想要吃饱饭，富人想要精神上的富足。”
“阶层不同，环境不同，他们所求之物就有所不同。”
白牡丹对沈家公子并无什么好奇之心，也就是听了两句话他的事情。
却不想，在三日之后，他花重金买白牡丹一夜。
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情。
白牡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将给徽月的信件写下来，用灵鸽送给了她。
其中就有写沈家公子来洛阳的事情。
*
春瑛将黑色的灵鸽送到了徽月的书房中。
徽月看着她手中的灵鸽，道：“牡丹真是个特别的人，连她养得鸽子也不一样。”
在夜晚的时候，这个灵鸽是黑色的，隐匿在黑夜之中，无人能发现。
“确实！黑羽鸽子，确实少见。”
春瑛身着劲装，不似以前那般娇媚，让人怜惜。
现在的她更加英气利落。
徽月放下手中的毛笔，从春瑛手中接过了信件，不由得道：“青楼倒是个好地方，人才辈出。”
春瑛神色不变，回道：“良禽择木！”
徽月手里拆着信件，轻声道：“本宫自然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春瑛所求，本宫必会做到。”
“多谢公主！”
春瑛来找徽月，她用自己的实力征服的徽月，自然就被她收入麾下。
春瑛想要的东西，不是权也不是财，只是让她下道圣旨而已。
徽月虽觉得奇怪，但也愿意与之合作。
春瑛来到徽月身边效忠，自然被她查个底朝天。
她对春瑛好奇不已，为何青楼女子却有着高强的武艺。
但，她并未因此怀疑防备，反而重用春瑛，带在身边。
“牡丹来信说沈安之来到了洛阳，本宫的两个弟弟都有去接触。”
“不过沈安之虽说是商籍，却聪慧，应当不会搭理两人。”
其实，沈安之来洛阳的事，她也知道。
也知道沈安之瞧不上大皇子与二皇子。
同时，她也不认为自己能说服沈安之效忠自己。
毕竟女子为帝，从未出现过。
“牡丹提议，让本宫去接触沈安之。”
“在本朝从未有商籍为官，也无女子称帝。”
“她说：我与他是同病相怜。”
徽月倒也认可这事，商籍在本朝富饶却身份低贱，想要进入官场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要真正获得权力，唯有颠覆现在的规矩。
“公主不如试试！”
“若是成功了，也就等于多了个钱袋子。”
“不管是对公主还是前线的将士，那都是好事。”
春瑛跟在徽月身边近个月，她也逐渐学会为百姓着想。
沈安之家中富饶。
若是能将他收在麾下，必定不会缺少钱财。
“嗯。你说得对！本宫会好好思考此事的。”
徽月点点头，沈安之确实是个不错的钱袋子。
但，自己有什么砝码打动沈安之？
*
在花锦楼中，沈安之重金砸向了白牡丹，要求她陪自己。
白牡丹自然不会对钱有仇恨，她答应了此事。
花锦楼二层的包间之中，沈安之带着七环早已到了。
沈安之为自己倒了杯酒，嘲讽道：“洛阳不愧是国都。”
“花锦楼不愧是洛阳第一青楼。”
“其繁华之态，平生罕见。”
看似夸赞，实则充满了嘲讽。
“公子！洛阳是国都，自然繁华似锦。”
“若是洛阳也如边塞般清冷凄凉，我朝危矣！”
七环觉得国都繁华似锦，乃是正常的。
若是国都都关门闭户，百姓胆战心惊，怕是亡国了。
“是啊！洛阳乃是国都，自然繁华似锦。”
“沈公子既然来了花锦楼，便好好享受不好？”
房门被打开，白牡丹从外进来，她身着一袭紫衣，犹如仙子下凡尘。
沈安之都看呆了，他走南闯北，自是见过不少美人。
不管是端庄优雅，还是妩媚妖娆，她们都比不上白牡丹。
白牡丹就像是暗夜中的一束光般，温柔又明亮。
“牡丹姑娘当真是名不虚传。”
沈安之也曾听闻过白牡丹与吕洞宾的故事。
“牡丹不过是小小的女子而已！当不得名不虚传。”
“公子行走四方，必定见多识广。”
“正好牡丹新谱了一曲，不如公子听听？”
白牡丹轻移莲步走到琴面前坐下，双眸亮如星光。
“牡丹姑娘既愿献计，在下洗耳恭听。”
沈安之被她眼中的明亮所打动，不由得答应了她的要求。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悠扬的音声已在房间中响起。
刚开始的时候气氛和谐温馨，好似平常人家中的幸福。
突然，星辰坠落，化成一束光进入了孩子们的眉心。
同时，流传起了被上天赐福的孩子，被吃后可长生。
顿时，所有的人都疯了。
特别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他们成了吃人的野兽，用各种办法食用那些孩子。
原本温馨幸福的家庭变得四分五裂。
无数孩童失踪和死亡，整座城都充斥着悲戚和恐惧。
突然琴声停下，白牡丹抬眸看着沈安之 ，轻声道：“此曲名为幻音。沈公子可还喜欢？”
沈安之看了眼白牡丹，双眸平静无波，心里却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他不由得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为何能弹出这种似幻似真的曲谱？
其实，他知道自己看到的事情是什么地方发生的。
在星辰堕落的时候，他便接到了东海分行的信件。
特地说了星辰坠落，赐福孩童的事情。
同时，东海分行也说过食之长生不老的事情。
不过，沈安之不相信，也不认为有什么长生。
此事必定不少人知晓，特别是上面的人。
但，这件事却闹到了明面上来，三皇子被派往了东海。
“姑娘当是世间百晓生，居然连东海失童案都知晓。”
沈安之越发对白牡丹的身份好奇了，她仅仅只是花锦楼的花魁？
怎么给自己一种世间之事皆在她掌握之中。
闻言，白牡丹轻笑出声，道：“牡丹身在这风尘之中，总是要知晓点事情，才不至于与客人无话可说。”
“最近洛阳传得最广的事情便是东海失童案。”
“沈家在东海也有分行，想来沈公子也知晓此事。”
“所以，牡丹只是顺势说上两句，顺便有些好奇。”
“是否......食之可长生。”
白牡丹说得云淡风轻，好似这就是传言般，不在意在其中会丢多少姓名。
不过，她是青楼女子，倒也符合世人对她们的刻板印象。
沈安之眼眸幽深，目不转睛的看着白牡丹，似乎想将她看透。
其实东海失童案对于沈家来说十分重要，关系到沈家的前途。
所以，他也有所关注。
若是传言为真，这将是份大礼。
哪怕是高居庙堂之上的皇上，也不能抵抗长生的诱惑。
特别是现如今皇上年华老去，皇子却活力四射，青春肆意的模样，让年迈的皇上感到了危险。
“食之可长生？食之可长生？”
“哈哈哈哈哈！”
沈安之哈哈大笑起来，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道：“莫不是牡丹姑娘也想长生？”
白牡丹摇摇头，平静道：“长生？在青楼长生一辈子伺候人？”
“算了！算了！我还是早死早投胎，来世寻个好人家。”
沈安之深深的看了眼白牡丹，想到了白牡丹身后的丞相，便明白了她问这话的意思。
他重拿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嘲讽道：“不过是谣言。”
“若真是能长生，牡丹姑娘觉得还会在洛阳闹得人尽皆知？”
沈安之唇角微扬，眼眸中露出了讽刺之色。
长生，皇帝渴求，平民也是万般渴求。
“亦或是派遣三皇子前往？”
沈安之一直都觉得东海失童事件和食之可长生，乃是有心人弄出来的。
若真是食了那些孩童，怕是会遭殃！
“你又怎么不知皇上私下没派人前往？难道皇上跟你说的。”
白牡丹反问道，三皇子只是表面上的钦差，督办东海失童事件。
在私下皇帝又派了忠心的暗卫前往，为得就是调查是否能长生。
若真的能食之长生，想来皇帝是绝对会食用的。
因为，皇帝最怕死亡。
“所以，牡丹姑娘跟在下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沈安之手里把玩着酒杯，笑容温和的看着白牡丹。
心里却在想她为何跟自己讨论东海失童案。
身为青楼女子，她不跟自己讨论风花雪月，却说起了朝堂中的事情。
当真是怪哉！奇哉！
此人必定有其他目的。
白牡丹漫步走到沈安之的身边，为他斟酒，笑道：“无非是说说闲话！沈公子不用在意。”
“若是公子不喜欢，我们可说点其他的。”
她语气轻松，好似他们只是在闲话家常。
沈安之端起酒杯，笑道：“本公子甚是喜欢。没想到牡丹姑娘对这些事情也很了解。”
他目光犀利的盯着白牡丹，心里越发觉得此人不简单。
白牡丹淡笑不语，只是端起了手中的酒杯轻抿了一口。
“公子怕是不知，这风尘之地，消息最是灵通。”
“公子重金包下小女子，小女子自是要让公子开心。”
白牡丹平静有礼的回答着他的话，浅笑不失，两人相处得也算是和谐。
白牡丹只想看看真心是什么。
“什么？”
红荞不明白白牡丹的意思。
“这样……”
白牡丹凑到了红荞的耳边，说起了自己说的计谋。
红荞点点头，表示自己认可这个计划。
*
又是半月过去，绮罗院的姑娘娇玉生病了。
听说是为了让鸨母答应赎身的事情。
那个情郎听到她生病了，日后需要药汤吊着命，连夜就跑了。
“哈哈哈哈！以前娇玉总说杨郎与其他男人不同，他是真心待自己。”
“结果知道她生病了，连夜就跑了，连包袱都不曾收拾。”
花锦楼的姑娘闲来无事，便围着在说着笑话。
现在这条巷子最好笑的事情便是娇玉因爱重病的消息。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娇玉也不知脑子是怎么长的，居然相信了。”
挽月看着手中的书，忍不住嘲讽道。
她最是喜欢看才子佳人的话本。
但，她心里这种话本只存在文字间。
人世间怎会有那么情痴的男人。
“娇玉年少被卖，父母当她是摇钱树。”
“要钱的时候，她就是乖女儿。”
“给钱后，她就是娼妓，有辱门风。”
“正是因为这样，娇玉才会沉溺在男人的甜言蜜语之中。”
“妄图以别人的目光证明自己值得被爱！”
白牡丹从楼上走了下来，平淡的看了眼她们，却让她们羞得脸红。
她们终于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不也是这样，妄想着别人
“若我们不是......被先生教导。我们又怎么会知道世间多是薄情郎。”
“应该说，我们也不会学会爱自己。”
紫檀忍不住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也曾幻想过英雄救美，将自己拖出泥沼。
但，现实就是世间多薄情郎，唯有自爱。
“因为无人教她爱自己。以前的你们会有这样的想法？”
白牡丹提起了以前的她们。
虽说也是青春漂亮，却期望着有人能救她们于水火。
但，经过了白牡丹的教导。
她们学会了取悦自己，爱自己。
众人沉默不语，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她们自然是知道的。
“是啊！不说娇玉的事情了。她的事情在楼里也经常发生！还好她没被赎身。不然啊！怕是又会被卖。”
“我们来说说最近的趣事吧！这几日来了位沈公子，听说是江南沈家的家主。”
寒玉说起了自己上次接待的公子。
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之风，谦谦有礼，温文尔雅。
只不过，寒玉不喜欢他。
因为他的那双眼睛，像是能把人看透一样。
“沈家啊！我们都听说过的。听说商行遍布天下，连北漠都有。”
“不过，我曾听闻这位沈公子有所遗憾。”
挽月也曾听说过江南沈公子，此人天资聪颖。
只可惜啊！商籍不能参与科考。
“这样人家的公子有什么烦恼？”
“钱不知怎么花，还是女人不知怎么睡？”
寒玉忍不住回道，家里那么多钱，好好享受就好。
“你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挽月摇摇头，沈公子已不差钱。
他的遗憾就是不能科举，走仕途。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贫穷的人想要吃饱饭，富人想要精神上的富足。”
“阶层不同，环境不同，他们所求之物就有所不同。”
白牡丹对沈家公子并无什么好奇之心，也就是听了两句话他的事情。
却不想，在三日之后，他花重金买白牡丹一夜。
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情。
白牡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将给徽月的信件写下来，用灵鸽送给了她。
其中就有写沈家公子来洛阳的事情。
*
春瑛将黑色的灵鸽送到了徽月的书房中。
徽月看着她手中的灵鸽，道：“牡丹真是个特别的人，连她养得鸽子也不一样。”
在夜晚的时候，这个灵鸽是黑色的，隐匿在黑夜之中，无人能发现。
“确实！黑羽鸽子，确实少见。”
春瑛身着劲装，不似以前那般娇媚，让人怜惜。
现在的她更加英气利落。
徽月放下手中的毛笔，从春瑛手中接过了信件，不由得道：“青楼倒是个好地方，人才辈出。”
春瑛神色不变，回道：“良禽择木！”
徽月手里拆着信件，轻声道：“本宫自然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春瑛所求，本宫必会做到。”
“多谢公主！”
春瑛来找徽月，她用自己的实力征服的徽月，自然就被她收入麾下。
春瑛想要的东西，不是权也不是财，只是让她下道圣旨而已。
徽月虽觉得奇怪，但也愿意与之合作。
春瑛来到徽月身边效忠，自然被她查个底朝天。
她对春瑛好奇不已，为何青楼女子却有着高强的武艺。
但，她并未因此怀疑防备，反而重用春瑛，带在身边。
“牡丹来信说沈安之来到了洛阳，本宫的两个弟弟都有去接触。”
“不过沈安之虽说是商籍，却聪慧，应当不会搭理两人。”
其实，沈安之来洛阳的事，她也知道。
也知道沈安之瞧不上大皇子与二皇子。
同时，她也不认为自己能说服沈安之效忠自己。
毕竟女子为帝，从未出现过。
“牡丹提议，让本宫去接触沈安之。”
“在本朝从未有商籍为官，也无女子称帝。”
“她说：我与他是同病相怜。”
徽月倒也认可这事，商籍在本朝富饶却身份低贱，想要进入官场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要真正获得权力，唯有颠覆现在的规矩。
“公主不如试试！”
“若是成功了，也就等于多了个钱袋子。”
“不管是对公主还是前线的将士，那都是好事。”
春瑛跟在徽月身边近个月，她也逐渐学会为百姓着想。
沈安之家中富饶。
若是能将他收在麾下，必定不会缺少钱财。
“嗯。你说得对！本宫会好好思考此事的。”
徽月点点头，沈安之确实是个不错的钱袋子。
但，自己有什么砝码打动沈安之？
*
在花锦楼中，沈安之重金砸向了白牡丹，要求她陪自己。
白牡丹自然不会对钱有仇恨，她答应了此事。
花锦楼二层的包间之中，沈安之带着七环早已到了。
沈安之为自己倒了杯酒，嘲讽道：“洛阳不愧是国都。”
“花锦楼不愧是洛阳第一青楼。”
“其繁华之态，平生罕见。”
看似夸赞，实则充满了嘲讽。
“公子！洛阳是国都，自然繁华似锦。”
“若是洛阳也如边塞般清冷凄凉，我朝危矣！”
七环觉得国都繁华似锦，乃是正常的。
若是国都都关门闭户，百姓胆战心惊，怕是亡国了。
“是啊！洛阳乃是国都，自然繁华似锦。”
“沈公子既然来了花锦楼，便好好享受不好？”
房门被打开，白牡丹从外进来，她身着一袭紫衣，犹如仙子下凡尘。
沈安之都看呆了，他走南闯北，自是见过不少美人。
不管是端庄优雅，还是妩媚妖娆，她们都比不上白牡丹。
白牡丹就像是暗夜中的一束光般，温柔又明亮。
“牡丹姑娘当真是名不虚传。”
沈安之也曾听闻过白牡丹与吕洞宾的故事。
“牡丹不过是小小的女子而已！当不得名不虚传。”
“公子行走四方，必定见多识广。”
“正好牡丹新谱了一曲，不如公子听听？”
白牡丹轻移莲步走到琴面前坐下，双眸亮如星光。
“牡丹姑娘既愿献计，在下洗耳恭听。”
沈安之被她眼中的明亮所打动，不由得答应了她的要求。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悠扬的音声已在房间中响起。
刚开始的时候气氛和谐温馨，好似平常人家中的幸福。
突然，星辰坠落，化成一束光进入了孩子们的眉心。
同时，流传起了被上天赐福的孩子，被吃后可长生。
顿时，所有的人都疯了。
特别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他们成了吃人的野兽，用各种办法食用那些孩子。
原本温馨幸福的家庭变得四分五裂。
无数孩童失踪和死亡，整座城都充斥着悲戚和恐惧。
突然琴声停下，白牡丹抬眸看着沈安之 ，轻声道：“此曲名为幻音。沈公子可还喜欢？”
沈安之看了眼白牡丹，双眸平静无波，心里却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他不由得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为何能弹出这种似幻似真的曲谱？
其实，他知道自己看到的事情是什么地方发生的。
在星辰堕落的时候，他便接到了东海分行的信件。
特地说了星辰坠落，赐福孩童的事情。
同时，东海分行也说过食之长生不老的事情。
不过，沈安之不相信，也不认为有什么长生。
此事必定不少人知晓，特别是上面的人。
但，这件事却闹到了明面上来，三皇子被派往了东海。
“姑娘当是世间百晓生，居然连东海失童案都知晓。”
沈安之越发对白牡丹的身份好奇了，她仅仅只是花锦楼的花魁？
怎么给自己一种世间之事皆在她掌握之中。
闻言，白牡丹轻笑出声，道：“牡丹身在这风尘之中，总是要知晓点事情，才不至于与客人无话可说。”
“最近洛阳传得最广的事情便是东海失童案。”
“沈家在东海也有分行，想来沈公子也知晓此事。”
“所以，牡丹只是顺势说上两句，顺便有些好奇。”
“是否......食之可长生。”
白牡丹说得云淡风轻，好似这就是传言般，不在意在其中会丢多少姓名。
不过，她是青楼女子，倒也符合世人对她们的刻板印象。
沈安之眼眸幽深，目不转睛的看着白牡丹，似乎想将她看透。
其实东海失童案对于沈家来说十分重要，关系到沈家的前途。
所以，他也有所关注。
若是传言为真，这将是份大礼。
哪怕是高居庙堂之上的皇上，也不能抵抗长生的诱惑。
特别是现如今皇上年华老去，皇子却活力四射，青春肆意的模样，让年迈的皇上感到了危险。
“食之可长生？食之可长生？”
“哈哈哈哈哈！”
沈安之哈哈大笑起来，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道：“莫不是牡丹姑娘也想长生？”
白牡丹摇摇头，平静道：“长生？在青楼长生一辈子伺候人？”
“算了！算了！我还是早死早投胎，来世寻个好人家。”
沈安之深深的看了眼白牡丹，想到了白牡丹身后的丞相，便明白了她问这话的意思。
他重拿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嘲讽道：“不过是谣言。”
“若真是能长生，牡丹姑娘觉得还会在洛阳闹得人尽皆知？”
沈安之唇角微扬，眼眸中露出了讽刺之色。
长生，皇帝渴求，平民也是万般渴求。
“亦或是派遣三皇子前往？”
沈安之一直都觉得东海失童事件和食之可长生，乃是有心人弄出来的。
若真是食了那些孩童，怕是会遭殃！
“你又怎么不知皇上私下没派人前往？难道皇上跟你说的。”
白牡丹反问道，三皇子只是表面上的钦差，督办东海失童事件。
在私下皇帝又派了忠心的暗卫前往，为得就是调查是否能长生。
若真的能食之长生，想来皇帝是绝对会食用的。
因为，皇帝最怕死亡。
“所以，牡丹姑娘跟在下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沈安之手里把玩着酒杯，笑容温和的看着白牡丹。
心里却在想她为何跟自己讨论东海失童案。
身为青楼女子，她不跟自己讨论风花雪月，却说起了朝堂中的事情。
当真是怪哉！奇哉！
此人必定有其他目的。
白牡丹漫步走到沈安之的身边，为他斟酒，笑道：“无非是说说闲话！沈公子不用在意。”
“若是公子不喜欢，我们可说点其他的。”
她语气轻松，好似他们只是在闲话家常。
沈安之端起酒杯，笑道：“本公子甚是喜欢。没想到牡丹姑娘对这些事情也很了解。”
他目光犀利的盯着白牡丹，心里越发觉得此人不简单。
白牡丹淡笑不语，只是端起了手中的酒杯轻抿了一口。
“公子怕是不知，这风尘之地，消息最是灵通。”
“公子重金包下小女子，小女子自是要让公子开心。”
白牡丹平静有礼的回答着他的话，浅笑不失，两人相处得也算是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