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终局-《明日方舟:从零开始,走遍泰拉》

  1096年9月12日,圣骏堡,11:30

  会议落幕……

  信息缺失……

  信息缺失……

  信息缺失……

  信息缺失……

  信息缺失……

  1096年9月17日,切尔诺伯格,8:35

  市政办公室里来了一位阔别已久的“客人”。

  “哟,阿丽娜,上班这么早啊?”

  霜火将全新安装的左手搭在门框上。

  “没有,只是先来泡一下咖啡。”

  办公室里确实安装了一个咖啡机。

  “你也来一杯吧,就坐那边等着就好了。诶?你最近也在用香水吗?”

  “没有啊……”霜火有些疑惑。

  “哦,我知道了。算了,在办公室里还是谈公事吧,来我这有什么指示吗,大领导?”

  阿丽娜贴心地将咖啡放在了霜火跟前。

  他对咖啡吹了一口气:

  “我来的时候,看到切城里怎么多了很多教堂?”

  “这事情你应该最清楚吧,皇帝声称,他加冕的时候郑重承诺、要在全国范围内兴建更多教堂……”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加冕的时候太紧急了,我都忘了这回事。那么,造这么多教堂,应该要增派不少人手吧?”

  咖啡稍微凉了一点,他浅尝了一口。

  “你担心会养吃白饭的人吗?不用太担心,就按照老传统,把福利院、识字班之类的场所和教堂结合在一起。很多人还是认教堂的招牌的。”

  “那我觉得,这个办法可以推广一下。前几任皇帝削减了对于教会的支持之后,很多原本的福利机构也消失了。切尔诺伯格原来的大学招生情况怎么样?”

  “有增长。我们没怎么干涉原来的教学。我反正觉得,能够影响他们的财政情况就够了。”

  “现在校区是不是很分散?”

  “是的。因为各个学院的历史情况都很复杂,很多大学还是从教会学校演化而来的。”

  “划拨几个地块出来,用来专门容纳大学吧。到时候和学校相关的地块就单独形成行政区和选区。”

  “我知道了,这些就是你和圣骏堡的那些聪明人商量出来的东西吗?哟,看看门外是谁来了?”

  弑君者走进了办公室:

  “我和其他人已经说过了,来找你们再告个别。顺便把手续办完。”

  阿丽娜笑道:

  “这里还差几分钟才到工作时间。”

  “你要是再这样,我下次就到办公室自己偷档案和印章。”

  霜火提醒她:

  “不要威胁阿丽娜。”

  “好吧。那走之前抱一抱,行吧?”

  她先拥抱了阿丽娜,然后霜火略显别扭地接受了拥抱。

  “别把整合运动给忘了。”

  “我又不是跑了,只是去看望一下老人家……一年内肯定回来。”

  “最好半年内回来。”

  “有什么事情吗?”

  “很重要的事情,你肯定不能缺席。”他神秘兮兮地说道。

  “好,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能比全国的制宪会议还重要……那再见了。”走之前,她又拍了拍霜火的肩膀。

  弑君者前脚刚走,陈晖洁后脚就来了。

  “今天人流量很大啊。”阿丽娜抬头看了一眼。

  陈晖洁是来找霜火的:

  “好几天没见你回来,最近你也没有事情要忙吧?”

  “我可没去非法场所。”霜火伸出了双手、仿佛正在等待手铐。

  “不要这样嘲弄我最喜欢的职业……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你肯定在姐姐那里。我帮你看家,结果你还让我签了‘卖身契’。”

  “去罗德岛又不至于委屈你。而且这不是为了帮助霜星嘛。”

  “你之前和罗德岛签订了合约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没时间履行干员义务?”

  陈晖洁似乎怨言不小。

  “94年,那个时候整合运动还算弱势方,我才是签了‘卖身契’的那个。”

  “你那是空手套白狼,现在仗着官大了,不仅不想去、还要让我替你去。”

  “晖洁,别生气了……我和亚叶商量过了,现在这个情况是罗德岛不敢收我。一个乌萨斯的国家级领导人如果在罗德岛履行干员职责,其他国家一定会质疑罗德岛的中立性。尽管现在新政府可以为罗德岛提供前所未有的便利,但是他们不愿意和任何一个国家深度绑定。”

  “行吧,除了让我带霜星过去治病,带点礼物给史尔特尔,还要帮你看望……一个姓维克托的老医生、碎骨的姐姐、还有你委托给罗德岛照顾的几位感染者。这些人回来过吗?”

  “前几年乌萨斯到处都在打仗,我劝他们别回来。现在不一样了,到了那边,可以让愿意回来的人好好回来看看。对了,你也要记得回来,别被罗德岛拐跑了。”

  “我去那边就是平替你的职位吧……那你原来在罗德岛干嘛?”

  “亚叶告诉我,是‘提供战略支援和战术指挥支援’,你肯定没问题。而且你的身份应该是‘特别合作人员’,不用出太大力气,领份工资就行了。”

  “这次你说的就不对了。我现在只想该干嘛干嘛,但是你们老是提醒我、我就是一个病人。搞得我很不自在。还要我去那个罗德岛,说真的,我身体怎么样,心理早就有数了。那枚护符应该都破裂了。”

  “我相信罗德岛的医疗水平。”

  “那也不可能真的起死回生,他们的重症监护室一定死过不少人。”

  “他们要是治不好你的病,我就把罗德岛掀了!”霜火忽然激动了起来,他尽力不去想那个最差的可能。

  “我还以为只有我会意气用事呢。还有,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说真的,塔露拉的身体可能比你现在健康不少。”

  “我知道。”他坐在了一张板凳上,把头扭了过去,仿佛在置气。

  “我惹你不开心了?但是,我和你说实话吧……多亏了爸给的护身符,我现在能见到你们成功的时候。以前在矿场里,我这样的人不过是烂命一条、死不足惜。那时候,我和很多孩子不会想着战斗,不会想着改变乌萨斯,甚至不会想着活到明天——也许死了才是解脱。

  “但是多亏了你们,我打败过纠察队、打败过突击队、打败过百战先锋、打败过盾卫、打败过装甲车、打败过半机械化人、打败过军舰、打败过皇帝的利刃、打败过银枪天马、打败过高塔术士……而且,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不需要有人声嘶力竭地去为感染者呼吁了。”

  “但我,希望你能……”

  “没有人能一直活下去。而且,这不到三十年的光阴,我活得,远比那些碌碌无为的长生者强多了。”

  “别说了。”能言善辩的他很少这么沉默。

  “抱歉,这些就是我心里的一些真实想法。我也知道,我的这些想法,其实挺对不起父亲,对不起雪怪小队,对不起你,对不起塔露拉,对不起那些孩子们的……”

  霜星停顿了一会。

  “确实很不公平,毕竟……你让我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但是我却要给你留下遗憾。乐观点的话,也不算太遗憾,我见到了多年之后的你,那么多年之后,我们一定能再次相逢。”

  “那件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光是听你讲起,我感觉就像是奇迹。”

  “真正的奇迹,是你和塔露拉、八年前还围在篝火边讲话,而八年后,你们在皇宫主导一个国家。不过一路走过来,我们可能对这个最大的奇迹反而不太注意。”

  “那是每一个不被辜负的日子,汇集而来的奇迹。”

  “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如果可以的话,你能让我再看看你的‘护身符’吗?”

  霜火把手伸进了右边的口袋中,和那副手镯一样,这两块玉佩陪伴了他许久。

  翠绿的玉佩递到了霜星手上。

  她毫不犹豫地对护符施了法,护符上的龙首若隐若现。

  霜星似乎没怎么费力气就“启动”了蕴含在护符内的术式。

  翠绿的护符乍现出灿烂的金光,笼罩了整个房屋。

  霜火也很震惊,但是金芒很快逐渐消逝了。

  “发生了什么?”他问。

  “你没看清吗?”

  “我只看到了光芒。”

  “那真是太可惜了。”

  “叶莲娜,你看到了什么?”

  “很多人。那里有一片金色的海洋。我看到了你,好像也看到了萨沙,不过我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大部分人我也不认识。”

  “听起来就像一场梦。”

  “确实像梦境,不过足够美好。我也有点困了……”

  施法之后,霜星明显疲倦了起来。

  “那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1096年9月17日,切尔诺伯格,18:15

  大部分萨卡兹士兵在战事结束后,回到切尔诺伯格的聚居区内定居。

  在乌萨斯境内,大多数城市是不愿意接纳成群结队的萨卡兹的。对萨卡兹的刻板印象往往令市民们心存戒备;更要命的是,很多萨卡兹人也很符合人们的刻板印象。

  这个新建的社区还算有模有样,大门口的那个雕像据说出自泥岩的手笔,曾经收到过许多居民的举报——因为那个雕像有时会自己移动,在城市的夜晚、一座擅自行动的雕像无疑会变成很多都市怪谈的灵感来源。后来,泥岩在劝说下,“结束”了这座雕像的生命。

  按照计划,今天霜火要来走访一些萨卡兹家庭

  此刻的泥岩,依旧穿着厚厚的服装,依靠在雕像边上,似乎在为这个短暂的“生灵”哀悼。

  她的身边好像还站了一个不太讨喜的家伙。

  “你们两个居然能聊到一块吗?”霜火走向了W和泥岩。

  “哟,大领导来视察了。我在拉泥岩入伙呢。”W只是瞟了他一眼。

  “现在乌萨斯已经不允许出现任何形式的非法武装了。”

  “我当然知道你们搞的那个破规矩。说实话,再这么管下去,我肯定要找个机会跳槽了。”

  “我也没指望过留住你们,去留的选择权一直在你们手里。泥岩,你对未来还有什么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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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在这里过得很快乐,我也愿意留下来。将来有可能会去莱塔尼亚和卡兹戴尔再看看。”

  W倒有些不乐意了:

  “我现在能理解特雷西斯为什么那么厌恶你了,佣兵们有了安生日子,没人愿意跟我们走了。”

  “特雷西斯?他最近有没有和你们联系?”

  “当然了。他要求我们立刻响应号召,撤出乌萨斯,还要尽可能多地带走其他佣兵。”

  “你们怎么没有告知我?你们的任何动向都应该向整合运动告知。”

  “你急什么?我们怎么告知你?特雷西斯是最近才下命令的,之前也警告过我们,但是你……谁知道你前几个月干什么去了。”

  “好吧。但现在的整合运动,或者说,现在的乌萨斯,不可能在意特雷西斯的看法了。”

  “好志气。不过我也要劝你几句,特雷西斯是危险的毒虫,也许会冷不丁地咬一你口。他说,你的行为严重损害了萨卡兹族群的团结性、也破坏了他原本的‘大棋’,他迟早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让萨卡兹们有地方住,不用总是靠卖命来赚钱,这对萨卡兹族群而言不是好事吗?他这个卡兹戴尔摄政王还见不得萨卡兹人过好日子吗?”

  “你去和他理论,别和我理论。”W看似满不在乎。

  “不过,他的想法也正常。如果整合运动在发展初期,乌萨斯政府在一些地方大力提高感染者待遇,那也会严重破坏整合运动的团结性。特雷西斯和你们说过,他要怎么报复吗?”

  “谁知道呢?但是现在社区里、还有整个切尔诺伯格听说也不太安分……以前和卡西米尔打仗的时候,你就听说了吧?有阵亡的士兵、在事后归队了。”

  “我印象不深了……”

  “那就老实听我讲。我一开始也觉得是统计错误,但是结合最近发生的一些怪事,我倒开始相信一个传言了——落单的人会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然后被另一个怪异的存在顶替。”

  “这不是小孩子们爱传的鬼故事吗?”

  “萨卡兹可不就是‘鬼’吗?”W似笑非笑。

  “那你怎么不把整件事情追查出来?”

  “查案子,应该是你那个小妹该做的事情。我只负责‘嚼舌根’。”

  “亏你还有自知之明,不跟你胡扯了。泥岩,带我去看看萨卡兹们过得怎么样了……”

  信息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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