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旧序新生-《【无限】啊?我收主神?》

  空气中浓稠的血腥之气,似是凌晨的浓雾,影影绰绰,挡住了所有人清晰的视线,血色雾团自螺旋仪的上方飘荡,充斥在整个会议室内,时不时散发出令人无法接受的腐臭味。

  云落山的众成员,皆以捂住口鼻表示对这种味道的难忍,唯有祁序,自手掌一断一残之后,手腕流出的鲜血,潺潺似河,而他本人也麻木得像极了没有知觉的木偶。

  “这都多长时间了?”

  “不会死了吧?”

  楚尘拿出高倍透视镜,对着血雾中央的祁序看去。

  祁序的一条腿屈膝跪在地上,被削去手掌的那条手臂,垂直向下不断地流淌血液,发红的鲜血逐渐从鲜亮转为乌黑,流速也愈发缓慢。

  而那螺旋仪似乎没有得到满足,上下连续的多层圆环,竟然从空中旋转着飞向祁序的手臂,大小也正好贴着手臂的长度,宽度从中间向两侧依次收窄,祁序的手臂立即被勒成了青紫色。

  他皱紧眉头闷哼一声,下一秒使出闪光刃,弧光高亮打着旋,尖锐的一头扎进祁序的心脏,豁然创出饮料瓶盖大小的血洞。

  螺旋仪的一侧顶端,瞬间闻着血味,攀附着祁序的手臂,迅速缠绕式前进。直到顶端扬起的尖锥,钻进心脏大口喝血,祁序心甘情愿地成为螺旋仪的祭品,随着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整个人形如枯槁,好似晚秋的落叶。

  一直支撑上半身的腿部,终于疲软晃了两下。

  “噗……”一口乌血从祁序嘴里喷出,他的双眼已经被体内的血气弥漫,黑白不再分明,唯有通红一片。

  楚尘鄙夷地说,“啥时候才能结束啊?为啥这么慢?”

  余千岁离他不远,低声解释道,“螺旋仪是在挑选使用者,通过它的考验,方可使用它。”

  楚尘嘴角抽搐,后背爬上一层薄薄的冷汗,“万一使用者没有通过考验,中途死了怎么办?岂不是前功尽弃?”

  余千岁双目冷静,似是嵌着万年寒冰,双唇抿成细长的窄线,“不会。”他说得掷地有声,“螺旋仪一旦被祭出,必须使用。如果使用者承受不住它的磋磨,它就会自行寻找看得上的新人选。”

  楚尘左右回头,穿过雾气看向众人,“祁序要是死了,下一个被放血的,就是我们其中一个?”

  “没错。”余千岁斩钉截铁地说,“若是到了这一步,使用者的主动权,就会变得极其被动。”

  陈槐低声说:“一开始打算用螺旋仪的人,有真正的主动权吗?看似使用者主动,到头来不还是由螺旋仪做决定。”

  擎风和江杉离得最远,两人中间紧紧挨着吴期,他们担心吴期的状态不稳,避免出岔子,于是当起了“左右护法”。从他们的位置看向会议桌的中间,本就离得远,这下因血雾四起,更是看不真切。

  避免多生事端,擎风拿出约束绳,两端分别缠在他和江杉的腰上,中间的部分则捆住吴期,又穿过保存沈慕梨碎片的防护罩。如此一来,假若真的碰上意想不到的事,也能安心对付。

  螺旋仪对祁序心脏的侵蚀速度愈发加快,宛若高速旋转的精钢钻头,脑袋扎进去,非得贪婪地喝成蜱虫一般。

  半小时之前的祁序,尚且是正常人的身形,现在成为了一具勉强呼吸的骷髅架子,灰白色的皮肤,包裹住他的骨架,断手伤残,体内的血液几乎被螺旋仪一扫而光。

  严重内凹的眼眶,两颗眼球险些要掉下来。

  他体内被螺旋仪钻得千疮百孔,要命的是,螺旋仪仍不满足,仿佛在最初的那刻,就没有看上祁序,根本不打算让他使用自己。

  祁序先前略厚的嘴唇,现在干涸龟裂,变成上下两条细线,肺部偶尔发出风吹山谷的萧败声。

  “他不会要死了吧?”楚尘戴着透视镜,对祁序的状况看得真切,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希望祁序活着,祁序要是真的死了,下一个遭殃的,就得从他们这些人里选了,谁会乐意当活体血罐,最起码楚尘不会。

  正当楚尘以为祁序只剩最后一口气时,螺旋仪蹭地一下,破开他的喉咙,从喉结中间飞出来。双角锥造型的螺旋仪,散发着金光,瞬间破开血雾,高高地悬于会议室中间。

  忽地凉风无端吹送,将空气中残留的血气,全数送进所有人的鼻腔,与此同时众人眼前昏黑一片,脑海中同一时刻响起系统声音——

  欢迎玩家进入2C级副本《旧序新生》,祝您生活愉快,长命百岁。

  副本人数:20人;副本时长:XXX?”

  待到众人眼前的昏暗与脑海中的眩晕消散后,耳边传来高声连连的汽车呼啸,二十人被系统随机分配到不同地方,陈槐和余千岁一直彼此相连,而吴期抱着沈慕梨的碎片,因约束绳的加固,让他和江杉、擎风在一起,云落山的六位管理高层和七位队长,亦是四散各地。

  唯有祁序,孤身一人被安排到了其他地方。

  余千岁十分好奇地盯着眼前的小孩子,这小孩的个头不过七八岁的孩童高,稚嫩却消瘦的脸庞,和陈槐有着八分相似,明明是个少年模样,眸子里却透出成人的谨慎。

  余千岁在上一次的副本里见过幼时的陈槐,只不过反派太蠢,呈现出来的幼年陈槐,太像被程序操控好的人机。而现在的小陈槐,和上个副本里的完全不同。

  陈槐歪着脑袋看向余千岁,不自在地扽着身上的牛仔外套,这件衣服,还是他幼时遇到同龄人的家长买的。

  在陈槐的记忆里,他从小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