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我回来了！”张楚推开车门，长腿一迈踩在院子的水泥地上，带着一身长途跋涉的风尘喊了一声。
后备箱里还堆着苏昌平两口子给他家人准备的蓉城特产，他故意顿了顿，想等奶奶像往常一样迎上来问东问西。
“我知道了。”陆凤琴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就落回苏明月身上，手里的动作没停，语气却比刚才温和了些，“明月快进来歇歇，路上累坏了吧？”
张楚看着奶奶往苏明月手里塞蒲扇的亲热劲儿，心里悄悄嘀咕：这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孙”，我这亲孙子还不如刚进门的孙媳妇受待见。他撇撇嘴，拖着行李箱往屋里走，“奶奶，我爸妈呢？”
“你妈去你婶婶家了，嘉慧这几天就要生，正赶着给孩子做小被子。你爸在厂里忙得脚不沾地，往年还能给工人放两天假，今年就歇了一天，说是订单赶不完。”
张楚“哦”了一声，刚把行李放下，就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家里的肉丸和天才“嗖”地从屋里蹿出来，围着苏明月的脚边打转。肉丸竖着尾巴蹭她的裤腿，天才则把大脑袋往她手心拱，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哎哟，想我了是不是？”苏明月笑着蹲下身，一手撸猫一手摸狗，指尖陷进天才蓬松的毛发里。
“才几天没见，你们俩又胖了。”
张楚看着这温馨的画面，嘴角忍不住上扬，正想打趣两句，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奶奶，婷婷呢？没看见她人影啊。”
“那丫头说你们回来，非要晚上弄烧烤，拎着钱袋子买食材去了。”陆凤琴笑着摇头，“以前毛毛躁躁的，现在倒懂事了，知道给你们接风。”
“这小妮子，总算没白疼她。”张楚心里甜滋滋的，正盘算着晚上要多吃几串婷婷烤的鸡翅，手机突然“铃铃”响起来，屏幕上跳出“张建明”三个字。
他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就听见父亲洪亮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出来：“到了没？”
张楚眼珠一转，故意拖着长音：“还没呢爸，路上堵得厉害，估计还得俩小时。啥事啊？”他太了解自己爹了，这时候打电话准没好事，十有八九是要拉他去厂里当免费劳力。
“堵？”张建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怀疑，“我刚看监控，你那辆黑车不就停在院子里吗？”
张楚心里咯噔一下，忘了家里新装了监控这茬。他强作镇定：“爸，你看错了吧？同款车多着呢，说不定是邻居家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叔叔买了劳斯莱斯库里南，少跟我耍花样！”张建明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赶紧来厂里帮忙，人手都快不够用了！”
“不是爸，我刚开了两千多公里长途，骨头都快散架了，让我缓口气行不行？”张楚试图讨价还价。
“缓什么缓？厂里堆了一堆货等着发，不叫你叫谁？”张建明根本不吃这套，“别废话，赶紧过来！”
“那你找几个临时工啊，装卸工很好找的。”张楚出主意。
“找临时工不要钱？”张建明在那头哼了一声，“现在生意不好做，能省就省点，自己人不用花钱。”
张楚对着电话翻了个白眼，心里把老爹吐槽了八百遍：厂里忙成这样还说生意不好，分明是抠门舍不得花钱！他叹了口气：“知道了，这就来。”
挂了电话，他转头对苏明月说：“我去爸厂里一趟，你在家陪爷爷奶奶。”
“去工厂？”苏明月眼睛一亮，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猫毛，“我跟你一起去呗，还没见过你家的丝绸厂。”
“那边味道大，全是茧子味儿，你肯定受不了。”张楚劝道。
“我戴口罩就行。”苏明月从包里翻出个一次性口罩，“就去看看，不添乱。”
张楚拗不过她，只好点头：“行吧，跟我走。”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了“建明纺织厂”的门口，门卫大爷一看是张楚，笑着拉开了闸门：“小楚回来啦？你爸正到处找你呢。”
“这就是我家的厂，主要做丝绸，也有亚麻和棉布。”张楚边往里走边介绍。
路过原材料仓库时，一股混杂着蚕茧和消毒水的味道飘过来，他赶紧从口袋里摸出个新口罩递给苏明月：“快戴上，这里堆的全是茧子，味儿冲得很，婷婷上次来这儿，回去吐了半天。”
苏明月乖乖戴上口罩，透过薄薄的无纺布吸气，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怪不得婷婷不爱来。”
“前面就是成品仓库，我爸估计在那儿盯着装货。”张楚指着不远处的大库房。
刚走到仓库门口，就看见一辆四米二的高栏车停在路边，几个工人正扛着布卷往车上搬，张建明站在车旁指挥：“轻点放！那几卷是真丝的，别蹭坏了！”他看见张楚和苏明月，眼睛亮了亮：“明月也来了？”
“叔叔好，我来看看。”苏明月笑着打招呼。
张建明点点头，转头就对张楚下令：“去帮阿鑫拉货！”
成品仓库里整整齐齐堆着码在托盘上的布料，亚麻布是低调的米白色，棉布泛着柔和的光泽，最惹眼的是那些丝绸，有的像月光一样洁白，有的印着淡雅的花纹，轻轻一晃就流淌出细碎的光。张楚的堂弟张鑫正吃力地推着手动叉车，叉齿上托着一板沉甸甸的丝绸。
“哥，你可来了！”张鑫看见他，像是见了救星，“这板布快压死我了。”
张楚赶紧上前在后面帮忙推，叉车的轮子在水泥地上发出“吱呀”的声响。
“我说阿鑫，我爸也太抠了，这手动叉车早该换电动的了，省多少力气。”
“谁说不是呢？”张鑫喘着气，“好点的电动叉车要上万，大伯和爸都舍不得，说能将就用就将就。”
“多卖几匹丝绸不就有了？真是的。”张楚撇撇嘴，又问，“这车要发多少？”
“五整板，这板不算，还剩三板。”张鑫指了指仓库角落，“这车装完还有一辆四米二的。”
“还好不是九米六的大车，不然今晚别想回家了。”张楚松了口气。
“累不累？”苏明月站在一旁，看着张楚额角渗出的汗珠，关切地问。
“没事，小意思。”张楚抹了把汗，“对了，你去外面小卖部买几瓶水吧，大家都渴了。”
苏明月应声而去，没过几分钟就提着一塑料袋矿泉水回来，挨个递给工人师傅，最后走到张建明面前：“叔叔，您喝点水。”
张建明接过水，脸上的严肃瞬间融化了大半，对着苏明月笑得合不拢嘴：“还是明月懂事。”
张建明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工人们，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熟练地拆开包装，分给现场每一个工人
在分发完香烟后，张建明向工人们介绍道：“这是我儿媳妇，今天刚从蓉城回来。”这样搞的苏明月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装完这车货，张建明看了看表，对张楚说：“你先陪明月回去，这边我盯着。”
张楚眼睛一亮，差点没蹦起来：“好嘞！”他偷偷给苏明月使了个眼色——果然还是未来儿媳妇面子大！
“走，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转转。”张楚拉着苏明月往外走，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苏明月忍不住笑：“不用帮忙了？”
“托你的福，解放了！”张楚得意地挑挑眉，“我带你去我爸的办公室里坐坐。”
张楚带着苏明月来到了张建明的办公室，门口的门牌上写着总经理办公室。
喜欢财富自由以后当闲人
后备箱里还堆着苏昌平两口子给他家人准备的蓉城特产，他故意顿了顿，想等奶奶像往常一样迎上来问东问西。
“我知道了。”陆凤琴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就落回苏明月身上，手里的动作没停，语气却比刚才温和了些，“明月快进来歇歇，路上累坏了吧？”
张楚看着奶奶往苏明月手里塞蒲扇的亲热劲儿，心里悄悄嘀咕：这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孙”，我这亲孙子还不如刚进门的孙媳妇受待见。他撇撇嘴，拖着行李箱往屋里走，“奶奶，我爸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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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哦”了一声，刚把行李放下，就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家里的肉丸和天才“嗖”地从屋里蹿出来，围着苏明月的脚边打转。肉丸竖着尾巴蹭她的裤腿，天才则把大脑袋往她手心拱，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哎哟，想我了是不是？”苏明月笑着蹲下身，一手撸猫一手摸狗，指尖陷进天才蓬松的毛发里。
“才几天没见，你们俩又胖了。”
张楚看着这温馨的画面，嘴角忍不住上扬，正想打趣两句，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奶奶，婷婷呢？没看见她人影啊。”
“那丫头说你们回来，非要晚上弄烧烤，拎着钱袋子买食材去了。”陆凤琴笑着摇头，“以前毛毛躁躁的，现在倒懂事了，知道给你们接风。”
“这小妮子，总算没白疼她。”张楚心里甜滋滋的，正盘算着晚上要多吃几串婷婷烤的鸡翅，手机突然“铃铃”响起来，屏幕上跳出“张建明”三个字。
他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就听见父亲洪亮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出来：“到了没？”
张楚眼珠一转，故意拖着长音：“还没呢爸，路上堵得厉害，估计还得俩小时。啥事啊？”他太了解自己爹了，这时候打电话准没好事，十有八九是要拉他去厂里当免费劳力。
“堵？”张建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怀疑，“我刚看监控，你那辆黑车不就停在院子里吗？”
张楚心里咯噔一下，忘了家里新装了监控这茬。他强作镇定：“爸，你看错了吧？同款车多着呢，说不定是邻居家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叔叔买了劳斯莱斯库里南，少跟我耍花样！”张建明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赶紧来厂里帮忙，人手都快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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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味道大，全是茧子味儿，你肯定受不了。”张楚劝道。
“我戴口罩就行。”苏明月从包里翻出个一次性口罩，“就去看看，不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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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了“建明纺织厂”的门口，门卫大爷一看是张楚，笑着拉开了闸门：“小楚回来啦？你爸正到处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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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张鑫喘着气，“好点的电动叉车要上万，大伯和爸都舍不得，说能将就用就将就。”
“多卖几匹丝绸不就有了？真是的。”张楚撇撇嘴，又问，“这车要发多少？”
“五整板，这板不算，还剩三板。”张鑫指了指仓库角落，“这车装完还有一辆四米二的。”
“还好不是九米六的大车，不然今晚别想回家了。”张楚松了口气。
“累不累？”苏明月站在一旁，看着张楚额角渗出的汗珠，关切地问。
“没事，小意思。”张楚抹了把汗，“对了，你去外面小卖部买几瓶水吧，大家都渴了。”
苏明月应声而去，没过几分钟就提着一塑料袋矿泉水回来，挨个递给工人师傅，最后走到张建明面前：“叔叔，您喝点水。”
张建明接过水，脸上的严肃瞬间融化了大半，对着苏明月笑得合不拢嘴：“还是明月懂事。”
张建明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工人们，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熟练地拆开包装，分给现场每一个工人
在分发完香烟后，张建明向工人们介绍道：“这是我儿媳妇，今天刚从蓉城回来。”这样搞的苏明月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装完这车货，张建明看了看表，对张楚说：“你先陪明月回去，这边我盯着。”
张楚眼睛一亮，差点没蹦起来：“好嘞！”他偷偷给苏明月使了个眼色——果然还是未来儿媳妇面子大！
“走，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转转。”张楚拉着苏明月往外走，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苏明月忍不住笑：“不用帮忙了？”
“托你的福，解放了！”张楚得意地挑挑眉，“我带你去我爸的办公室里坐坐。”
张楚带着苏明月来到了张建明的办公室，门口的门牌上写着总经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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