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风云,立庄!-《末日刀渊》

  “原来,竟是这样一个世界!”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女娲补天,星辰化人,神兽存世!”

  “甚至,还有九空无界、剑界、剑心地狱等异空间?!”

  “而且,这个位面世界的武功,貌似,有些邪门啊!”

  “武功威力极强!但是,却极少有武功能够有延寿之能?”

  江边巨佛,依山而立,有数百丈之高。

  白夜天立于巨佛之顶,俯瞰着广阔江面,脑中正在消化着游戏面板所传来的背景故事。

  风云!

  便是他根据背景故事,给这个位面所起的名字!

  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

  收敛心神的白夜天,目光扫过巨佛。

  灵识如流水般,瞬间散于天地之间。

  巨佛之下,宛如迷宫的洞窟之内。

  正呼呼大睡,但周身却散发着狂暴气息的火麒麟,似有所觉。

  打了个响鼻,眼睛微微睁开了半息,又重新陷入沉睡。

  巨佛之顶,白夜天收回了灵识,微微笑道:

  “这就是火麒麟?瑞兽之躯,却意识混乱还充斥魔意!”

  “这个世界,果然不简单!”

  “既如此,就先融入这个世界再说!”

  “安全,永远第一!”

  淡淡的呢喃之声,随风飘散在高空。

  白夜天的身影,也霎时消失,仿若从未出现在此一样。

  ....................

  小河村。

  算是这方圆百里内,最为富庶的村庄。

  沿着西沟河,住着百余户人家。

  三月前,村中王寡妇家来了三个神仙般的人物。

  据说,是他那早死的男人曾经的主家。

  来此,只是为了耍乐散心。

  初进村,便直接住入了王寡妇家。

  村中立时流言四起。

  但是,在那神情冷厉的如画姑娘收拾了些人后。

  流言顿止。

  这三人,正是白夜天、如诗、如画三人。

  数日之后。

  白夜天直接找来了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官差,在小河村一处河湾处圈下了大片空地。

  然后,金银开路。

  一座占地十余亩的精美庄园,仅三月时间便完美竣工。

  王寡妇和她那相依为命的儿子,在无数村民羡慕嫉妒的眼神中,住进了庄内。

  这山庄,名曰:极武山庄。

  山庄内,如诗慵懒地起身。

  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如玉身躯,没有丝毫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公子,这么大的庄园,只有我们五个人,也太空了点吧。”

  白夜天一边轻揉着盖着被子,却满脸酡红不吭声的如画,一边笑道:

  “放心吧,人,很快就会多起来的。”

  .................

  聂人王!

  白夜天心中默念这名字。

  目光却未曾离开掌中那柄,寒芒流淌的刀。

  刀长三尺七寸,锋刃无瑕。

  触手温凉似寒玉,隐隐有股不屈的锋锐意志,在刀身深处蛰伏。

  如同被冰封的狂雷。

  沉寂,却随时可爆发出斩断江流的凶威。

  “雪饮刀,果然名不虚传。”

  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一道沉厚的声音。

  带着山岳般的压迫与一丝被侵入领地的、猛虎低吼般的怒意。

  “阁下何人?擅闯私室,可非是为客之道!”

  白夜天眼中的笑意加深,如古井微澜,深不见底。

  他悠然转身,动作舒缓,不带丝毫烟火气。

  眸中带笑,落在那发声的汉子身上。

  须髯如戟,散发披肩。

  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褐衣,裹着颀长身躯。

  乍看确如田间劳作的农夫。

  然而,那双浓眉之下,虎目开阖间精光如电。

  一股被深深压抑、却依旧透体而出的凶悍挺拔之气。

  令这简陋的卧房,都仿佛成了虎穴洞窟。

  他站在那里,便似一柄藏于破旧皮鞘内的绝世狂刀。

  锋芒内敛,凶煞暗藏。

  “好刀。”

  白夜天开口,声音温和清朗。

  赞的是刀,目光却锁在聂人王脸上。

  “白某不请自来,叨扰了聂兄清修,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他并未将雪饮刀递回。

  反而指尖在无瑕的刀脊上,轻轻滑过。

  聂人王浓眉骤然一紧,虎目之中厉芒暴涨。

  如同沉睡的凶兽,被彻底惊醒。

  对方不仅知晓他的身份,更直接点破他刻意隐藏的“清修”状态。

  定然有着叵测居心!

  一股凝若实质的凶悍刀意,瞬间勃发。

  房间内空气仿佛冻结,墙角蛛网无声碎裂。

  透过窗缝洒入的阳光。

  将两人的影子在斑驳墙壁上,拉扯得扭曲不定。

  “你认得我?!”

  聂人王的声音更加低沉。

  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刮过生铁,带着迫人的压力。

  他周身那股庄稼汉子的平凡气息,瞬间褪尽。

  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北饮狂刀”的凛冽锋芒。

  目光如刀,直刺白夜天。

  “雪饮刀,不是谁都能碰的。”

  无形的刀气切割着空气,发出细微的嗤嗤声。

  但白夜天身周的空气微微扭曲,仿佛有无形的屏障将这股凶悍刀意悄然化去。

  他依旧带着那温和的笑意,仿佛感受不到丝毫压力。

  “北饮狂刀聂人王,天下用刀者,谁人不识?”

  白夜天语调依旧平稳,目光扫过这间简陋的卧房。

  落在那张简陋的木板床上,意有所指。

  “只是聂兄隐居于此,整日与泥尘为伴。”

  “倒是比白某想象中,更懂得‘放下’二字。”

  他指尖在雪饮刀身上轻轻一弹。

  一声清越悠长的刀鸣,骤然响起。

  如龙吟九天,瞬间冲破了房内凝滞压抑的气息。

  刀鸣入耳,聂人王瞳孔猛然收缩。

  身体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对方这一弹指,时机、力道,无不妙到毫巅。

  瞬间引动了雪饮刀沉寂的灵性。

  更隐隐撼动了他体内,某种蛰伏的、狂暴不安的力量!

  只是,他遍搜脑海,也未曾找到关于眼前之人的丝毫信息!

  如斯恐怖的强者,却江湖无名?

  他死死盯着白夜天,眼神锐利如刀。

  试图从对方那温润如玉、无懈可击的笑容下,挖出深藏的根底。

  “放下?阁下是来奚落聂某的不成?”

  聂人王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自嘲。

  更多的却是被触及逆鳞的暴怒。

  “聂某的事,不劳外人置喙!”

  “阁下若无他事,还请留下雪饮,速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