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他怎么不带你-《逃跑当天,被小叔叔强制占有》

  傍晚晚餐过后,周临渊带着人到了海宁最有名的观海长廊。

  周临渊不喜吵闹,挥霍地将长廊上方的观海阁包了下来。

  露台上放着两张沙滩椅,夹着中间的玻璃桌上放着精致的果盘。

  此时的夕阳,正沉沉坠入海天相接处,宛如一块烧得通红的碳,缓缓没入靛蓝色的水盆。天空被着壮烈的坠落染成层叠的暖色——橘红、金橙、紫绛。

  恣意泼洒,美不胜收。

  少女穿着裙子,手搭在露台安全栏上,眸光久久地凝望着远处的风景。

  下一秒,一只大手搭在她左手上,带着点凉意的十八籽碰到肌肤,紧接着后背也贴上了滚烫炙热的男人身体。

  “你小时候有没有来过这儿玩儿?”

  低沉的声音在耳朵响起,沈稚欢后脊不自在地发紧了一下,低低地嗯了声:“妈妈带我来过这里。”

  听她提及父母,周临渊低头看了她一眼,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顺势问:“那你爸呢?他怎么不带你?”

  “他很忙。”少女垂眸看着不远处的人群,视线很快被沙滩上的一家三口给吸引住目光:“我记得六七岁前,他一直陪着妈妈跟我。后来长大一点,我就总是见不着他。有时候是一个星期,有时候是一个月,最久的一次足足隔了三个月……不过他每次回来都会给我跟妈妈带礼物。”

  她说着,脸上还露出怀念的笑来。

  周临渊手覆在她手上,脑中不知想到什么,眼睛微微眯起。

  站了一会儿,屋内的李易端了一杯红酒和菠萝百香果汁出来。

  看了两人一眼,又自觉地收回视线。

  旁边的余永年正背着着沙滩的风烧烤,他熟练地用匕首改刀,火红的光跳跃在眼里,身上那股幼稚敌意也散了不少。

  李易扫他一眼,转身回了屋内。

  时间一点点过去,沈稚欢喝了果汁在沙滩椅上睡着了。

  椅子可容纳两人,周临渊将毯子盖她身上,把人家脑袋靠在他胸口,抱着她也睡了会儿。

  夜色渐渐入幕,天空的星一闪一跳地浮出来。余永年早熄了火,在那边的沙滩椅上安静看海。

  忽然,他像是觉察到了点什么,回头看了眼先生那边,又看了眼屋内。

  李易不见了。

  心中正怔愣着,放在旁边的手机却嗡嗡地响起来。

  旁边有脚步声,周临渊慢悠悠地睁开眼,余永年站在他旁边,说道:“先生,李易说东西找到了。”

  男人淡淡地嗯了声,低头看了眼怀中熟睡的人儿,起身将人打横抱起,顺手把她脸蛋摁进颈窝里。免得被风吹醒了。

  回到沐阳区已经九点半。

  客厅内李易手里正拿着本类似于日记的东西,余永年站在一旁,手习惯性地搭在腰间的匕首上。

  下一秒,卧室内的男人走出来,径直进了书房。

  见状,客厅里的李易和余永年也跟着走了进去。

  “先生,我在蒋正南夫妇的床下找到了沈世安生前写的日记,以及蒋正南做实验的记录手稿和遗书。”

  李易将一本破旧、泛黄、有书虫咬过痕迹的日记放在桌上。

  稚欢小姐失踪那三个月,先生曾让人将沈世安的生平翻了个底朝天,从中得知她是有写日记的习惯。

  那天从79局出来,以及余永年从平沙基地带回来的消息后,先生就完完全全地确定了h剂是另有用途。

  于是先生就借着哄稚欢小姐,顺势也来做个验证。

  如先生所料的那般,果然在蒋家发现了有关于八年前的线索。

  男人一边翻着日记,一边听李易汇报。

  ——五月初四,正南来了回信说,研究有了新发现,或许得到六月欢欢放暑假才能回来。

  ——五月十日,我去学校接欢欢,她有些闷闷不乐的,问了小川才知道,是家长会那天正南不在,同班的小朋友欺负她,说她没爸爸。

  ——六月二十三日,欢欢放暑假的第二天,我带她去公园玩,小丫头说想吃虾饼,我去给她买,回来却看见她坐在椅子抹眼泪,我问她怎么了。她哭着说,对不起妈妈,我不应该在你面前哭惹你伤心,但我太想爸爸了。我抱着她拍着她的小肩膀,心想等蒋正南那混蛋回来,我一定要往他脸上甩两巴掌。

  ——七月十八日,正南回来了,欢欢很高兴,跟小川吱吱喳喳地围着正南转。但我没甩他巴掌,因为我看出他情绪不对。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没说话。只说研究所事务繁重,次日得回A市。

  ——八月三日,我收到了消息,正南因违法研究生物试剂入狱了,我心急如焚,立马联系了哥哥,哥哥安慰我说不会有事的。

  ……

  ——八月十五,我知道了正南要被枪毙的消息,如遭五雷轰顶,但我却联系不上哥哥。

  ——八月十七日,我终于联系上了哥哥,他说自己被革职查办,正南的事还在解决中,不要担心。

  ——九月初,正南枪毙成定局,哥哥说是理事长亲自下的命令,我心如刀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而下面写的日记内容,是蒋正南死后,沈世邵不舍妹妹带着外甥女在海宁受苦,想要将人接回家。

  但沈世邵来的路上遭到了沈世献的暗算,出车祸而死。

  沈世安知道情况后,以为是自己害死了沈世邵。

  整个人恍恍惚惚,为了女儿撑了一年后,身体也撑不住了。

  但她知道沈世邵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欢欢绝对不能回沈家。

  于是将自己在海宁的所有信息都抹得一干二净后,联系了周家伯伯——也是正南父亲的战友。

  正南的遗书里说过一旦有事相求,周振霆帮她们的

  日记的最后一页已经被书虫啃咬得不像样子,上面写着——

  欢欢,欢欢,欢欢,欢欢……宝贝,妈妈对不起你,陪不了你长大了。

  字迹的最后是越写越重的笔锋,那是一个濒死的母亲对女儿浓重的不舍和眷念。

  “先生,从蒋正南的记录手稿中证明,h剂的用途从一开始就是用来控制思维的,而且从他的遗书中说h剂是有解药的,但具体是什么、放在哪里,他却没有说。”李易说。

  见状,余永年也走上前去将遗书和研究手稿拿来看。

  周临渊扫了他一眼:“蒋正南为了沈世安的安危,不会将这种东西告诉她,让她知道就等于害她的命,不用看了。”

  闻言,余永年放下手稿,“先生,我记得以前蒋正南和沈世邵交好,日记中又频繁写沈世邵,他会不会知道事情原委。”

  这个周临渊当然考虑到了,但沈世邵死得太久,骨头灰估计都化了,查起来恐怕又是一场持久战。

  但他好奇地是沈世安写的那句“哥哥说是理事长亲自下的命令。”

  男人手指落在那行字上,眼睛微微眯起,为什么要特地写这句呢。

  亲自这两字太过微妙,周临渊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当年的事情。

  他记得舅舅曾经说过:“当时不仅蒋正南负责的影狼出了问题,沈世邵负责雷隼成员也误杀了Y国的一名士兵。”

  八年前可发生了不少事,沈大先革职后死,沈二被流放,沈家可谓是遭到重创。

  不仅如此,陈家、周家也相继出事。

  陈大调边疆,连周明延那蠢货也窥取军事机密,这一切都巧合得让人不得不怀疑。

  周临渊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桌面,脑中思绪不停地交错着。

  下一秒,李易看见先生指尖倏地一停,黑眸骤然变得锋利起来。

  他喊了句李易:“你从蒋正南这边下手,调查在A市时理事长是否跟蒋正南有过暗中往来。”

  紧接着,男人又将眸光移向余永年:“阿年去查沈世邵真正的死因,动作轻点儿,别让沈世献觉察 ”

  “明白。”异口同声的一句。

  *

  房间内的人儿还在睡着觉。

  周临渊坐在书房的办公椅上,望着沈世安写的最后那页日记,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一个小小只的女孩儿,哭得满脸泪地喊妈妈。

  静默两秒,男人起身走了出去,进了旁边的卧室。

  里面黑漆漆的,但能看到清枕头上那张白皙的脸蛋。

  她睡觉很乖,基本保持着一个姿势就不怎么动,在他怀里睡时也这样。

  男人坐了下来,床凹陷进去一块。

  即便是隔着夜色,也能看得出那张脸蛋肌肤是多么的白皙嫩滑,他伸手,往她脸蛋上捏了捏。

  刚来周家那会儿,她基本不哭。总是笑,讨好的笑,乖巧的笑、明媚的笑。

  像个傻子一样迎讨着别人。

  当时他只觉得她蠢极了,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会儿估计是想她爸妈想到极致了,看到人家那么幸福,忍不住地凑过去。

  可周明延一家又怎么会真心喜欢她。

  男人指尖摩挲着少女毛绒绒的额角。睡梦中的少女很轻地皱了下眉,脑袋往左偏了下。

  周临渊收回手,弯腰低头在少女额头上亲了一口。

  小傻子。

  在海宁待了三天,最后一天沈稚欢特地去了趟沐阳区最有名的寺庙。

  据说在里面求的平安符很灵验,她想给外公求一个。

  但在沙弥开口为几个人求时,她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说两个。

  少女怔了下,出神地看着手心里的平安符。

  路过文昌帝君时,又听见旁边的路人嘀咕了句说护佑政运和事业亨通。

  沈稚欢垂了垂眸,抬脚走了进去。

  寺庙外停着辆劳斯莱斯,男人正站在旁边抽烟,他人高腿长,那张出众俊朗的脸往那一摆,立马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

  周临渊不信神佛,也从不跪拜任何人,要不是那软气包眼巴巴地说非要来,他根本就不会来。

  见她终于从庙里走出来,男人捻了烟,随手挥了挥周围的烟。

  “求完了?”

  沈稚欢点了点头:“给外公求了一个平安符。”

  周临渊看了眼那点儿掌心里的小红包,这小花瓶年纪轻轻,倒是挺迷信。

  “走了,回家。”

  喜欢逃跑当天,被小叔叔强制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