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养孩子会变得不幸41-《万人迷往那一站修罗场就吻了上来》

  殿外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鱼安易的话戛然而止,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

  他们耽搁得太久,皇帝等不及了。

  端景耀一身明黄龙袍,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目光在鱼安易抓着温时酌的手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温时酌见状,赶紧甩开鱼安易的手。

  怕这小孩等会被端景耀牵连倒霉。

  “臣参见陛下。”

  鱼安易心里快要怄死,但见到端景耀他仍是要乖乖躬身行礼。

  端景耀走到温时酌身边,自然而然地揽住他的腰身,

  “皇后与状元郎聊得可还尽兴?”

  温时酌微微一笑,

  “回陛下,我与小鱼许久未见,叙了些家常而已,并未聊太多。”

  端景耀点点头,看向仍跪在地上的鱼安易,

  “鱼爱卿平身吧。”

  鱼安易低着头站起身,

  “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听闻爱卿尚未婚配?”

  端景耀忽然道。

  鱼安易心头一紧,

  “回陛下,臣一心向学,尚未考虑婚嫁之事。”

  端景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爱卿年纪也不小了,朕看礼部尚书的千金贤良淑德,与爱卿甚是相配。”

  鱼安易也才十来岁的年纪,怎样都到不了端景耀所说的年纪不小了。

  温时酌感觉到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心知端景耀这是在敲打鱼安易。他轻轻握住端景耀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做的太过,

  “陛下,小鱼刚入仕途,还是让他先专心政事为好。”

  端景耀低头看他,眼中带着几分宠溺,

  “爱妃说得是。那便依爱妃所言。”

  鱼安易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心下难受,强忍着情绪,躬身道,

  “陛下若无其他吩咐,臣先行告退。”

  “去吧。”

  端景耀挥了挥手。

  鱼安易最后看了温时酌一眼,转身离去。

  踏出殿门时,他听到端景耀低沉的声音,

  “爱妃与状元郎感情倒是深厚。”

  温时酌轻笑,试图把鱼安易保下来,

  “陛下吃醋了?”

  鱼安易脚步一顿,随后加快步伐离开。

  再待下去,他大概真的要犯大逆不道的是罗之罪了。

  殿内,端景耀将温时酌搂得更紧,

  “朕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也不喜欢他,若不是你在,朕大抵要给他穿小鞋了。”

  能把这话说的这么坦然自若的。

  也只有端景耀了。

  温时酌靠在他胸前,

  “陛下多虑了,小鱼很在我身边多年我只是拿他当弟弟而已,他命不好,娘没得早,还摊上了鱼石那样的爹。”

  “那与你又有何干系,你就是太爱发善心了,鱼石那人的孩子你也敢养,就不怕鱼安易继得了他爹的那身劣根性?”

  端景耀捏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出声嘲弄。

  温时酌推搡了他把,没好气道,

  “那照这么说,我最好先担心陛下你有没有继承先皇的昏庸无能,花心好色。”

  能这么堂而皇之的编排先帝和皇帝的,也就只有温时酌了。

  换了别人来,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端景耀听到这话,也没生气,反倒揽着温时酌笑了起来,

  “昏庸愚昧朕不敢保证,但朕肯定不会同那老不死的一样花心好色,骄奢淫逸,这样说,皇后满意了吗?”

  端景耀又在标榜自己。

  温时酌没理他,这时候搭理端景耀就是给他得寸进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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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之后,端景耀总在想办法限制温时酌和鱼安易见面。

  温时酌走到什么地方,身后都要跟着两个影卫。

  端景耀甚至想过把鱼安易外派到别的地方。

  若不是温时酌拼命阻拦。

  鱼安易如今指不定已经被流放到什么鬼地方当官去了。

  温时酌没法子和鱼安易见面。

  但鱼安易又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悸动。

  只能写信。

  尽管端景耀心眼小得不行,但他也不敢丢掉温时酌的信。

  只能任由两人用这种方式联络。

  是夜。

  如今已入了秋。

  夜晚些许寒凉。

  端景耀白日里放纵太过,奏折什么都没看,温时酌晚上就没允许他来自己的寝殿,把皇帝陛下关外面处理奏折去了。

  案几上点着灯。

  细小的橘黄烛焰颤颤巍巍亮光,照着一小片地方。

  温时酌身上只着了素白的寝衣,正伏在案前看鱼安易又给他呈入宫中的信。

  信上也没什么大事。

  鸡零狗碎,琐事闲谈。

  也亏得温时酌当这个皇后不用掌管后宫,闲得很。

  不然,他也没心思整日看鱼安易给他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鱼安易只是想见他。

  但有端景耀从中作梗,见面是不行的。

  所以鱼安易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以书信作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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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我按你所说的,派人去严泽语修行的山上找人,却听他们说,严泽语根本就不在山上,定是这白眼狼骗了你。”

  这句话落笔极重,墨色都晕染开了几分,

  足以看出鱼安易对严泽语的不满。

  “哥哥当初就不该捡这刺客回来,这种没良心的和我可不同。”

  鱼安易贬低严泽语的同时还不忘抬高自己。

  同样是温时酌捡回来的。

  鱼安易觉得自己可比严泽语强多了。

  即使他如今处境不怎么好,也在想法子帮温时酌脱困。

  但严泽语了倒好。

  连个人影都没。

  本以为按温时酌说的,他是上山寻提升之法,以待之后回来找人。

  可鱼安易派人上山去问,那些人却说严泽语早就不在山上了。

  这样看,定是那刺客欺骗了温时酌。

  鱼安易愤愤不平地想。

  亏他还想着和严泽语结盟。

  合着这刺客当初说的话都是糊弄。

  温时酌盯着这信看了又看,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薄毯。

  严泽语不像是这样的人。

  鱼安易大概是对他有点误会,再让情绪稍一控制所以才会这么气愤。

  只是....

  原来严泽语不在山上了吗?

  自打知道严泽语在遭罪练神功后,温时酌就没太关注他。

  只觉得,若是严泽语哪日练成了,应当会下山找自己。

  鱼安易却说严泽语早就下山了。

  难不成这人还有什么别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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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时酌细细研了墨,思索了下该怎样给鱼安易回信。

  笔尖刚沾了墨水,还没落到纸上。

  一阵风从未关严的窗吹过。

  吹熄了案几上的蜡烛。

  殿内陷入黑暗。

  秋日夜晚的风带着点阴凉。

  温时酌裹紧毯子,起身摸黑要关窗。

  不关上窗子的话,他点亮的蜡烛,估计很快又要被吹灭。

  寝殿内没留下人伺候。

  只有案几旁有光。

  温时酌摸索着走到窗边,抬手刚要关窗...

  “唔唔...”

  黑色残影从窗边窜过。

  不等温时酌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力道抵在了墙上。

  寝殿漆黑一片。

  他什么都看不见,只当是闯进了个刺客,慌乱中就要扬声呼救。

  却被那人抢先一步,捂住了嘴。

  温时酌慌里慌张地挣动,却被这刺客控住,压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嘘!嘘!公子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

  温时酌眨眨眼。

  逐渐放弃了挣扎。

  “刺客”见他沉静下来,才慢慢松开手。

  黑色夜行服搭配面巾捂脸,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公子别怕,是我...”

  刺客抬手扯掉挡脸的面巾,出声道。

  温时酌看清那张脸后,暗想。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鱼安易刚在信里谴责严泽语没良心,置温时酌于不顾。

  如今这消失已久的人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许是知道自己把温时酌吓到了,严泽语剑眉皱紧,眼底蓄满歉疚,低声。

  “抱歉公子,我不是故意想吓到你的,宫中戒备森严,我绕开守卫,从窗中潜入,担心你出声招来守卫才出此下策。”

  温时酌深深看了他眼。

  确实有够吓人的。

  大半夜从窗边窜进来个人。

  二话不说就把你按住。

  他还寻思是谁看不惯端景耀来暗杀结果找错地方杀错人了呢。

  严泽语从温时酌的眼中看出谴责的意味,继续放低姿态,哄他,

  “公子是我错了,那日一别,许久未见,我上山,找师傅修习精进武义,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来宫中见你。”

  方才严泽语在殿外。

  本想着寻个别的法子进来,不惊扰到温时酌。

  但仅仅是隔着窗,看到灯下的这人,他便克制不住内心的想念。

  一时间情绪打败理智占据上风。

  严泽语边用内力化为掌风,吹熄了蜡烛。

  以此引诱温时酌走到窗边。

  心心念念的人刚走到窗边,严泽语就克制不住了。

  直接翻身从窗中闯入金店寝殿。

  终于拥上了他惦记好些日子的人。

  在山上暗室时,无数次濒临死亡的时候,严泽语都是靠着对温时酌的那点执念熬过去的。

  如今这人就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他一时气血上涌,激动些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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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在这...”

  冷静下来后,温时酌环顾了下四周,赶忙关上窗,拉着严泽语就往殿内走。

  贸然闯入皇后寝殿。

  严泽语被抓到的话,估计要被端景耀拉去五马分尸了。

  温时酌知道端景耀给自己身边安排了影卫。

  也不知严泽语闯进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他们发现。

  温时酌把蜡烛点亮,出声,

  “这是皇宫,我身边有好些影卫,趁他们还没发现你,你快些离开。”

  严泽语见他着急的样子,便知他内心所想。

  “公子莫要慌张,那些影卫发现不了我的。”

  听到这话,温时酌打量起了站在他面前的严泽语。

  明明人还是那么个人。

  但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如今的严泽语更像是一把归鞘的剑,沉寂厚重,而非之前锐气毕露的样子。

  似潭深不见底的水。

  只有扔块石头进去,才能看见层层涟漪。

  简而言之就是,如今的严泽语更有高手的气势了。

  就算是温时酌这种不通武学的人。

  也能看出严泽语的变化。

  这人就跟融入了自然似的。

  方才他在窗外盯着自己看了这么久,温时酌半点都没察觉到。

  “你来宫中做什么?仇已经报了,你该去过你自己的日子了。”

  温时酌把严泽语按到木凳上。

  替他倒了杯茶。

  茶水已经凉了。

  但严泽语却半点不嫌弃,端起杯子,几口便喝了个干净。

  他把放下杯子,眸光沉定地盯着温时酌看,直愣愣道,

  “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公子。”

  严泽语在宫宴上离开后,就想着,他一定要回来,回来把温时酌带走。

  他清楚,按温时酌的性子,是不可能心甘情愿地进宫。

  定是那该死的太子逼迫了他。

  “为了我?”

  温时酌摇头,

  “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你不必太过牵挂。”

  前些日子刚给鱼安易解释过。

  如今又换了严泽语。

  一个两个,没一个是省心的。

  端景耀其实做得够用心了。

  这么年轻的皇帝,也不立三宫六院。

  整个后宫只有温时酌这么一个皇后。

  端景耀对他也算百依百顺。

  除了一些事情外,其他的几乎都以温时酌的意念为准。

  端景耀对温时酌的好都快传到民间了。

  鱼安易和严泽语这两人也不可能不知道。

  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们觉得温时酌在宫中过得不好。

  所以想方设法想把他带出来。

  但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一个两个的比起端景耀来也都不清白。

  只是端景耀出身高贵,习惯了用强硬的手段来夺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鱼安易和严泽语不同。

  他们在温时酌的身边待久了。

  总归是要受到他性子的影响。

  不敢贸然做出太过分的举动,只好一点点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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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三个攻这下都集齐了,三个男人一台戏,四个男人三分之四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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