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藏起好多故事-《综影视之偶然相遇》

  【“姐姐,今天晚上我总睡不好。”

  “你可以陪着我吗?”】

  当我想把‘姐姐’改成‘哥哥’,彻底抹除阿宥在话本中的痕迹时,

  一股透明的抵挡力使笔头触不到纸张。台灯点开在客厅里,空旷的地方只有一点必需的家具,推开窗闩,

  沙发,灯具,茶桌,悬壁电视。

  我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绿铺草坪,从地底爬起一具具枯骨白骸。

  纷纷拆掉自己的一枚指骨,扔进自己刚刚睡着的床位。做完这一切,有意识的无声息的东西陆续潜进山林里,

  等待外界闯入者的光临。

  好尴尬呀。

  抠抠墙皮,骤然直视窦然出现在空中的一只眼睛,我突然意识到……是有东西在寻找阿宥的踪迹。

  跟异形似的浮动在虚空当中,幻境里的平和情境覆盖了那只眼睛真实的模样,

  鲜血淋漓啊。

  果断拉上窗帘,转身离去。带上书本,几根笔头被卡在衣袖里襟。

  笑话,我能给你看。

  “阿宥只是个代称,你叫我爹也成。”

  爬上烟囱,这栋楼是座西式古建筑。从里面的暗道穿行,可以通向最近的那个人的世界。正好可以借助那世界设定优势,把笔记作为设定道具,隐藏起来。

  黑瞎子来到地下矿洞,所有器物上统统布满时代痕迹,其中最早也是民国时候打铸的枪支弹药。

  数量庞大的军火武器,

  数量庞大的古商蛊毒,

  数量庞大的宠物种子——每个墓穴里常见的小动物,甚至连水生动物都有……重点提示玻璃器皿里沉寂的海猴子幼年体。

  “这件墓室的主人一定和汪藏海、西王母很有共同话题。”墨镜之下藏起的是一双被巫蛊室蝇寄宿的异界眼眸,

  黑瞎子笑起来,转头和另一边的解雨臣开起了玩笑,“花儿爷,”

  “那鬼魂既然这么喜欢看戏,”

  “在这里开戏堂肯定能收获不少喝彩。”张起灵走在另一道,隐隐约约听到人的叫喊声,“有人吗?

  快来个人啊。”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说话者在朝这里赶。

  “魂不行吗?

  非得要人。”黑瞎子扫寻一圈,最后抬头往上看。穹顶峭壁,布满绚丽花纹的画壁突然开启一个半圆石门,连洞道都是半圆形的轮廊。

  “接住。”

  “交给寻找古潼京的关根老师。”NPC开始发布任务,

  三人当中,只有解雨臣为人类身份。自然由他来接替任务,但这意味着暗地里隐藏的危险要开始盯上他。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花儿爷要不咱也订个随便通道试试。”黑瞎子的兼职是游戏道具销售,所以当三人在探索奇境时,

  总能听到黑瞎子时不时的使用介绍。

  我则带着附绘本前往另一个地点。离开之前,回头望了一眼张起灵,

  回了一个相逢的微笑。

  事实上,她把自己分成了千丝万缕,遇见了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带着她的照拂。走过那一条路。我们也有可能作为另一人,

  经历他们的一生。看那一场搭配,我们能找到很多线索。

  退开半步,我来到了七星鲁王宫,当稳定了不到一秒,一把投掷而来的黑金古刀成为血尸看到的最后一抹月光。

  “靠”,成血尸了。

  几根毛遮住眼睛,从血腥玛丽剧场携带的红色血浆成了最有力的身份表征。

  在膝盖沾地前,旋身躲开子弹的射击,其中几颗穿透膨松的身上脆骨。撒腿就跑,原地没有血液滴淌,

  没血的血尸还是血尸吗?

  干尸脆骨吧。杂草般的头皮,破烂腐朽的长衫草草的挂在身上,遮不住重点部位。但也无所谓,因为这具身体并没有什么重点部分。枯皮包骨,

  窟窿在心口腰间,布满整个上半身。依照我的认知,是被乱枪捅死的。

  用包袱背着绘本,身后传来另一个人的追击声,想想也知道是张起灵。

  干尸没有痛觉,所以当跌滚在地面,我才意识到这具身体的腰椎断了。

  “呵呵……”嘶沙的怪物吼声从喉咙里发出,我抱住被隐藏成刀鞘的绘本,趴在地上被古刀剁下了干尸的头颅。

  ………还好,

  不疼。意识失踪,当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的意识落在了刀面上,而长刀的身鞘是我曾经抱着的那把。

  张起灵,沉重了呼吸,掀开血尸的身体取到了黑金古刀的鞘身。

  重新待在一起。

  还好还好,没丢。

  张起灵收起帛书,将另一张塞进木匣。被碎发遮挡的神情略有起伏,

  很轻。

  至少,旁人没有发现。

  时间,

  和解雨臣黑眼镜处在一起的小哥拔出黑金古刀,将鞘柄与书放在一起。顷刻之间,绘本浮现与原本的书串合一起。

  书的第一页,原本是藤草花纹和自撰文编写的简要启程文本,跟梵文的读阅规律差不多……撑起身体,

  在原地缓了一会儿。当抬起头,我才知道自己停在哪里,

  镜湖。

  湖心岛的岸边。拧了半天衣服里的水,停在栈桥边坐着发愣。栈桥桥面因为空气里的雾气弥漫现在还有些湿润,

  和身上的衣服一样。灰色的裙摆其实更像周围浓沉的雾气,将阳光暂遮,给离群索居的鬼仙留下歇息的安全领域。

  唉哟我老天奶,打开一本靶子书,就地而坐开始胡乱莽……搞事的心啊怎么挡都挡不住嘿嘿。

  大荒的妖兽描述心动往往都有相同的形容。特别是男性妖兽,

  如大荒中的白泽神女施展福泽,再渺小的小妖终能迎接垂怜自身的神明。

  我知我脆弱不堪,身如浮尘,

  可祂怜我悯我,以身(神)爱我,那我便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朝湖心岛里面走。歪倒的亭子那里,应该有位可以施梦的鱼妖。

  那它叫什么名字呢?

  嗯…点点头……

  我记得他的名字是冉遗。

  视线所及之波光粼粼的岸边露晴霞,那里仿佛站了一对璧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日子……

  噢呀,还挺有feel。

  靠在一棵树旁,望向雾霭艳阳天。由衷的发散思维,发自内心的笑容涌现。

  她确实是存在的。

  自晨雾中诞生,也自在晨曦中消散。我是一颗清露,

  如果没人想求,

  那此生便没人能拥有喽。

  身体微微变得透明,

  当草丛被人推开,露出了来到湖心岛的几个人和妖的身影,

  我坐在草地里,

  终于在闭眼即将失去意识之前,融进了温热的手掌心。就像一阵风吹雾,轻柔的扫了扫面颊。

  卓翼宸侧眸,

  不觉间眨动发痒的眼眸。

  云光剑的波澜与飘浮在空中的清露,共渡了一场朝霞的散晕……

  七彩的光,

  像遇见毛绒绒时的感动。

  一滴清露,两滴清露,三滴清露,四滴清露,净化清透曾经梦魇的侵乱心神之碍。天都城中,她坐在长廊连椅上。

  继续写字,

  长长久久的停在原地,即将有外人走进自己的梦境里也不甚在乎。

  长珩来到这里,

  她没让谢危再度危险入梦,

  “谢危,五石散不好吃。答应我,好好活着,努力长命百岁好嘛。”摸着谢危因为受寒发烫的额头,

  用浸了温水的帕子给他擦脸。他们之间的距离被拉长了好远好远,虽然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挺近的。

  平铺直叙。

  我好像也想不动什么修辞了。

  一张漂亮的狐狸面具,总是上元佳节女子与儿郎最适宜美观的装饰。

  我们一起过个节吧。昙花之美,皎洁明夜。短暂光景,

  已是最珍贵的记忆。

  往往克己复礼的人,心定一生所爱,更易执着纠缠生生世世。

  其实命运给人开了一场小玩笑,不爱的时候彼此之间相隔不远。爱上后却隔着重重壁垒。手指触不及,

  相见相望不相亲。

  虚伪又脆弱的眼泪,这是一场独角戏。于她而言,永远自顾自地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用自己以为的好,忽略挥散他人的意愿自由。该说不说,

  她甚至不能好好的对待自己身体。

  夜空升起烟花戏,靠着古马柮,身上的疮口总在晚幕璀璨时存在感增强。

  (古马多,镇痛,抑制神经元突触对去甲肾上腺素的再摄取。)暂时休息吧。

  火光四射,把火冲天。仿若祭祀现场。伏在神土大地,接收苍天的旨意,领土中族民齐齐跪拜……

  她睡在不近不远的哨兵巷。隐入角落里如同沙砾。仿若从未降临世间,

  随风而起,随风而去。

  …排兵布阵,只因一场大仗即将袭开,沙尘卷旱,倾覆沃洲。

  在沙盘上开展一场模拟游戏。沟壑纵横的沙垒成墙,天地戾气隐入其中。成为最致命最谨慎入微的一点伏击。

  灵气复苏,在劫难逃。戾气与灵气循环天地间,这是一场浩劫,也是一场机遇,当环境陷入混乱时,

  我们如何看懂局势,

  抓住其中散灵,获得先机。就看这一步了。人的心底是干竭无生机的死绝之地,还是能成长为丰盈的绿洲,

  这是第一步,也是最后一步。

  “爷爷,爹爹,”

  “阿娘,姐姐,”

  “咱们去种树吧。”啊哈哈。一群可爱的孩子一群慈爱善良的大人,组成了绿洲始初的践行者。

  他们是人族的祖先,

  他们是妖族的祖先,

  他们是鬼界的祖先,

  他的是神明在世间存生的源泉。我永远敬佩那些敢于开始的存在……

  可怜,

  可恨,

  当认知被打开到一定高度,似乎世上无可怜之人,似乎世人无可恨之处。

  万法自然,万物踏行,

  自有真理,自有规律。

  即使是身若魂灵,碰不着摸不到也会受到伤害。就像是……

  你的心受伤了。其实对于人,哭出来,也是修养自身的法宝。但这不适用于魂魄,魂魄哭悲摧了才是真的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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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人者更先要爱护好自己。

  这样其实也明晓,我们并不适合一起。停止受到自我伤害,从停步两者止于一定距离开始。一火一水。浇灭与蒸发,

  咱先晃动晃动,转变成长自己一下啦。山水蜿蜒,既是山也是水。

  有些事,在濒临结束时才懂得安稳。

  是否会有水,安息咆哮的沙尘。那是她的遗骸。而祂早已做好准备,

  随时接受死亡。

  备受期待而生的孩子,会累。会很累。性别两异,所作所为往往能用爱情修饰,而同种性别,用正义与邪恶展现世间更划算。

  所以故事……该怎么发展。

  精彩起来,亲情爱情友情,仇恨交织,友人敌对,敌人化友,

  然又强制的……互相残杀……

  手腕处锁链被拽得凛凛作响,不可思议即使空间那样狭小,周围都是雪积的沉淀,很难走通,触之生寒蚀骨,蓄冷静沉默。

  她还是站起来了,

  走的是一条毛细小路,所以可以清晰感受峭壁的凸起凹陷。因为伸手就能摸到。

  【风儿点了点叶片的纹路,吹得枝头的它沙沙作响,养养自己的感觉,

  其实真不赖。】

  →风儿点了点叶片的纹路,吹得枝头的叶尖沙沙作响。我坐在屋檐,接住睡着的身体与灵魂。按理来说,

  身体和灵魂相宜,又与世界相配,便是适应这个世界的“当地居民”。

  养养童养夫的感觉,

  其实真不赖。

  然后我臭不要脸,然后我洗心革面,把祂重新放回自然的家园。但是,泯灭生气,对于小孩子来讲,

  跟要它命一样。不太行不太行不太行。连说三个‘不太行’,

  显然是这个方式不太可取。寄灵握住她的手指,在安宁的夜里沉沉睡去。

  “阿宥就是九婴的过去,”

  “我们要做的……

  是找到阿宥,

  ……阻止灾难的起源。”但这中间出现了变因,这其中主动闯进梦世界的‘勇士’,爱上了梦中之人,

  如果幻境被破除,意味着他的爱人……也将就此死去。

  “我不愿意。”同一阵线的队伍里出现了不同的话语声。

  中立,反对,支持。

  梦境世界有存在的必要吗?那直冲云霄的桃木,从陆地的另一角也能瞧到隐约的轮廓。都说阿宥是鬼物,

  但桃木剑是由桃树身上取的,明明是驱鬼的法器。看得出是非公平自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喽。

  高谈阔论?

  高谈阔论。

  收起书本,踩着江边的宽栏杆,沿着走沿着欣赏江边的风景。

  “小妹妹,

  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克服不了的。”骤然出现的一个影子,从桥边延伸到河水中。

  “循环不可断。由生到死,

  向死而生……”

  “你说的这些话,同样应用这个世界。”没兴趣听祂啰嗦,打断老学究的常规话术。坐在栏杆上,眼前有张照片。

  转头看祂。照片的内容,大约是江边大桥来往过路的行人。

  “死亡在所难免,

  覆灭不可逃避。”

  “不然呢………”

  “没有不然。”低着头让祂帮忙把头发整理好,懒得动弹,保持这个姿势是挺累的。促进血液循环,促进新陈代谢。

  身边的木偶真人形象,帮助祂的主人解开腿上的束缚。背着她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路过陌生人。轻浅的呼吸声响起来,落在偶人的耳边,

  “到过酒店,给桃子打电话,让她接。”她说给偶人听。长长久久的,

  伴她久的仍旧是她。

  妈妈。

  挺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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