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云之羽8(1)-《综影视之偶然相遇》

  女客院落里,

  各位待选新娘分坐其侧,接受大夫为她们诊脉。我作为其中一位待选新娘,将面前的三碗药茶饮下。

  沉默是金。消极冷脸的态度,让想要搭话的旁人退却。

  我坐在窗口,一身金菊绣纹衣装,明显是获得金牌的打扮。

  手中握着一枚玉佩,

  仔细描摩它的模样。还记得那个人,他将自己的玉佩交给我,让我等他。

  可是现在,我等不到了。

  宫门少主的选亲仪式,站在首位。和另一位获得金牌的新娘,两两相望。垂眸,不愿意再探视外界。

  直到面前站着一个人,他伸来手掌向我提出邀请。勉强勾勒出的笑容,在冰冷的容颜中别有一番魅力。

  也算是第一次缓和表情,抬眸与宫唤羽对上视线,相貌周正,可眼底的邪气也藏匿颇深。他不是好人。

  搭上,手与他相握。

  其实也挺好的,宫门少主,身份尊贵,说不定未来,我还是执刅的妻子呢。

  回女客院落,我打量四季的景变。这里的山林,春夏绿,秋冬红枯,都能找得到。

  今日我心情很好。

  所以……当上官姑娘邀我品尝她家乡的老茶时,我没有拒绝。初时,我与她二人,后来,云为衫也走了进来。

  她说,她睡不着。

  我看得出上官浅与云为衫之间的眼神与动作变化,但不甚在意。

  云为衫让了杯茶给我,我打量其中泛起的斑斓,与枸杞相得益彰。

  我告诉她们,

  我有一心上人,但此刻起,再无缘分。

  “怪不得,玉姑娘平日,看起来都不太高兴呢。”

  我忍不住想笑,“确实,冷漠了些。”

  从上官浅姑娘房间出来,我忍住想溢出的眼泪,胸口传来些许不适,此时我便明白了她们的用意。

  这枚玉佩,系在腰间,

  我稳住自己的身体,平静地回到自己房里,等待毒性发作,

  半倚在床边,慢慢地意识模糊。在昏迷之前,似乎眼前又出现他的身影,

  我想要抓住他,可是再没有力气了。

  直到再次醒过来,浓郁的药物香传来,转头向外,是一碗正在冷却的汤药。

  可我平素,最不喜药。

  脸庞传来痒意,用指腹触碰,是粘稠的药膏和凸起的红肿。

  丑陋的模样。

  平静的姿态,我不甚在意。但这恰恰让自己失去再去寻找他的念头,

  就这样吧。

  将苦涩的药咽下去,我重新躺回床榻,腰间的玉佩硌人,解开摘下。

  放在枕头下面,

  我不想再拿出来了。

  闭着眼睛,有一滴泪水流下来。而这里是医馆,昏迷时被侍卫送过来。

  只待在房间里,

  侍女说,徵宫侍卫森严,来往进出皆有有管控,不可肆意妄为。

  还听她说,少主宫唤羽和执刃宫鸿羽遭遇刺杀,现已身亡。

  真是让人伤心。

  戴着面纱,遮住面容,没有错过侍女一闪而过的怜惜。当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我看着桌上的饭菜,

  默默解下面纱……

  原来他是宫二先生。听侍女说,他选了上官浅姑娘作为自己的妻子。

  我看着离开徵宫的宫尚角,他的背影,只一眼,便认了出来。

  我也该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细软,准备离开宫门。什么嘛。

  是我自作多情。

  临行前,我特意去了医馆一趟。回想起之前,那里取药,结果正好撞上宫子羽与宫远徵的对峙现场。

  两位公子,我只在进入宫门的第一天见过,其余时间,待在自己房里,

  便有些慌乱。发出一星点儿声响。

  “谁!出去!”

  金繁拉开房间。我与里房中三人相望,握紧手中的玉佩,面纱覆好,亦如往常。

  但幸好,平稳度过去。

  拿出玉佩,不小心蹭到桌案,隔着一扇门的遮挡。发出一星点儿声响。

  “谁,站住!”

  我本也想等徵公子走出来,便停在原地看着宫远徵出现在眼前。

  “徵公子。”

  “是你。”宫远徵眼里,她已换下白色的新娘服饰,一身绿裳,“玉姑娘。”

  遮住脸庞,我看着他。

  “我来找徵公子,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求药?”宫远徵怀疑地看着她,只见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

  礼物,赠情?

  宫远徵想歪,面上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这是角公子的东西,先前因为一些误会,不小心落在我这里。”

  我将荷包递给他面前,“如今,便想是物归原主。”

  即将离开,也不想再相见。

  或许,因为一些误会,耽误了我与他,实在不值得。

  宫远徵仔细地打量她一眼,突然伸手,试探了一下。看着掉落的面纱,

  我与他对上视线,没有躲闪。

  “你分明已经痊愈,何必再掩盖容颜。”

  宫远徵接过荷包,松解,拿出一枚,看起来便是会让人珍惜的玉佩,

  “我会把它交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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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你,徵公子。”她的温柔笑颜,是旁人没有的风光。缓蹲在地,捡起面纱后,收在袖子里,我再看了宫远徵一眼,

  还有徵宫中医馆的模样,

  不再停留。

  她的背影随风,衣裙摇曳,带着释然意味,还有一种莫名而来的自由风味,

  让宫远徵记忆深刻,却也疑惑其中。

  她不会被困在深宅大院里,连带着最后一丝自愿被捆束的绑带,

  也被她主动放弃……

  宫远徵将玉佩拿在手里,荷包被他放进桌案上的木匣里。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说,帮她还玉佩。

  心里有种被毛羽轻拂的感觉,但宫远徵抓不住,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

  将玉佩挂在一旁,

  他继续自己的配药进程,再过一炷香的时间,炉上的汤药就要熬好了,

  这里不能离开人。

  围布挡风,坐上马车里,身后跟着保护自己的一队人马。

  等走到归家的中途,骑马驶离路线,我换下繁琐的花衣,普通的藏蓝衣服,束着整编的辫子,与他们暂别。

  父亲承诺我,若我未嫁入宫门,便允我外出自游一段时间,

  再归家时,必须得答应成婚之事。

  我答应了。

  我答应了他的要求。看着地图上的标记点,三年?两年?

  游完所有的地方,至少也得两年多时间了吧。之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现在,我的想法……只有现在。

  几年后的事,几年后再做打算。

  再见吧,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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