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收个姨太太吧-《假千金真团宠,少帅偏爱到极致》

  程牧昀抿了抿唇,轻轻捉住许灼华手指,“好,我不提了,少帅夫人不要生气。”

  许灼华伸手揽住程牧昀的手臂,嘴角荡漾着笑意,“本少帅夫人不生气,请问少帅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程牧昀捡起地上的东西,两人一起走进客栈里。

  “你二哥,给了我你的路线图,昨天张岐还跟我发了电报,我想你想得紧,立马就跟了过来。”

  两人十指相扣,在外人的眼里,就是一对恩爱的普通夫妻一般亲昵。

  许灼华将头轻轻靠在程牧昀肩头,发间茉莉香混着他身上淡淡的药味,让她心头泛起丝丝暖意。

  她忽然想起什么,仰起脸轻声问道:“可是从新海城到南湖,就算是走水路也要两天时间,你是怎么赶过来的?”

  程牧昀垂眸,眼底藏着温柔的笑意。

  “日夜兼程罢了。”他声音清冽,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手背上的薄茧,“现在已经入春了,水路通达,顺风顺水,很快的。”

  话语轻巧,仿佛那两日两夜的奔波不过是闲庭信步。

  许灼华却蹙起眉,“日夜兼程,你身上的伤没问题吗?”

  程牧昀低头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笑了。

  他用手指轻轻刮过许灼华挺翘的鼻尖,惹得她微微后仰,“伤哪里有你重要?”话音未落,他已俯身,在她柔软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客栈里都是人,还大部分都是许灼华的人,都偷偷斜着眼睛看过来。

  许灼华的脸一下就红了,推开程牧昀,“哎呀,你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声线发颤,目光躲闪着四周投来的好奇目光,却忘了此刻自己绯红的脸颊比任何解释都更欲盖弥彰。

  程牧昀却似故意逗弄她,修长手指稳稳托住她发烫的脸颊,在她还未来得及反抗时,又在另一边脸颊印下绵长一吻。

  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带着蛊惑的笑意:“那又怎样,你没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妻子?”

  这句话像把燎原的火,烧得许灼华再也招架不住

  她攥着程牧昀的袖口转身就往楼上跑,身后传来杏花清脆的呼喊:“小姐,不吃饭了?”

  她头也不回地抛下句“不吃了!”

  雕花木门重重合上的刹那,许灼华突然踮起脚尖,双臂牢牢环住程牧昀的脖颈。

  她主动迎上那双盛满爱意的眼眸,滚烫的唇精准覆上他的唇。

  程牧昀先是一愣,随即反客为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窗外的暮色悄然漫过窗棂,将两个纠缠的身影染成温柔的剪影。

  疾风骤雨一般的吻,撬开牙齿,独属于程牧昀的冷冽气息灌进肺里。

  许灼华的手指灵巧地解开程牧昀的衣服。

  程牧昀的大衣被随意扔在地上,羊绒衫、马甲、衬衫……

  该死的,程牧昀怎么穿得这么厚?

  终于解开了衬衫的扣子,许灼华猛地掀开衬衫,手指覆在坚挺的胸膛之上。

  触手可及的却是粗粝的纱布。

  许灼华怔住,两人的嘴唇缓慢离开。

  沾着情愫的眼睛盯着程牧昀身上层层密布的纱布。

  许灼华颤抖的指尖悬在程牧昀肩头迟迟不敢落下。

  层层叠叠的纱布裹着他的躯体,从棱角分明的肩膀蜿蜒至劲瘦的腰际,像蜿蜒的雪线覆盖在硝烟未尽的战场。

  绷带某处被血浸透,嫣红的痕迹正顺着纹路缓缓晕,触目惊心。

  他垂下的手臂上,医用胶带纵横交错地贴着,与粗糙的皮肤紧紧相缠。

  此刻的程牧昀,宛如一具被绷带束缚的木乃伊,可绷带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藏着惊心动魄的伤痕。

  许灼华的视线掠过那些渗血的纱布,喉咙突然泛起铁锈般的腥甜,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眼眶。

  她张了张嘴,想要问一句“疼不疼”,却发现喉咙像被塞进一团浸了盐水的棉絮,酸涩的痛楚让所有话语都化作了破碎的呜咽。

  颤抖的手指轻轻抚过他渗血的伤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恨不得将这些伤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程牧昀,疼吗?”

  一颗硕大的泪珠从许灼华的脸颊上滑落,砸在木地板上。

  啪嗒——

  程牧昀用指腹轻轻拭去许灼华脸颊上的泪,指腹触到的皮肤冰凉又潮湿。

  “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温软,指尖蹭过她颤抖的眼皮,“我的伤都快好了。”

  可许灼华的眼泪反而涌得更凶,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缠着纱布的胸口,晕开深色的水迹。

  她垂着眼睫无声地哭,肩头微微耸动,心里像被巨石碾过般钝痛。

  周旻海身后的势力如阴霾笼罩。

  能让程裕光都忌惮三分,甚至狠下心将亲儿子打成重伤,那股力量该是怎样翻云覆雨?

  许灼华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指尖传来的刺痛远不及胸腔里的无力感汹涌。

  她清楚自己的筹码,就算拼尽许家所有人脉,在那样的势力面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连护住他都做不到。

  这种抓不住未来的恐慌让她喘不过气,眼泪越流越急,直到程牧昀低头捧住她的脸。

  他温热的唇覆上来时,带着咸涩的泪意,舌尖轻轻卷走她脸颊的泪珠,炙热的呼吸混着药香扑在她发烫的皮肤上。

  “灼华,没有关系,我没事,不要哭,哭起来就不漂亮了。”

  许灼华抓着程牧昀的手,薄薄的茧子剐蹭着她细嫩的手背。

  “你娶我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吗?”许灼华问道。

  程牧昀笑了一声,“那你嫁给我,不是因为我长养眼吗?”

  许灼华被逗笑,用鼻尖蹭着程牧昀的鼻梁,“是啊,否则我怎么可能一眼就喜欢上你?”

  程牧昀道的:“一眼就喜欢上?在惠安寺的时候?”

  许灼华摇摇头,“要更早哦。”

  程牧昀抱住许灼华,“我也是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嗯,我们俩,是天定的缘分。”

  烛芯噼啪爆开火星,许灼华的指尖微微发颤,一点点解开缠绕在程牧昀身上的纱布。

  浸透血痂的绷带与新生嫩肉粘连,每揭开一寸,都像在剥开未愈的伤口。

  狰狞的创面张牙舞爪地暴露在空气中,泛着粉红的新肉还未完全结痂,看得她眼眶又泛起酸涩。

  柳大夫的药需要搭配芦荟使用。

  南湖虽不产芦荟,好在东行南线吞吐量巨大的同时种类也多。

  找芦荟不过是费了些功夫。

  青瓷碗在案几上轻响,她手持银匙,将翠绿的芦荟皮小心剥去,晶莹剔透的凝胶裹着汁液滑落掌心,触感滑腻得像滑动的泥鳅。

  刀刃切过芦荟肉时发出细微的‘簌簌’声,透明胶状的果肉很快碎成小块。

  混入药粉,不断地搅拌,原本浅绿的凝胶逐渐转为深褐,最终凝成颤巍巍的果冻状粘液。

  “虽然看起来有点像是鼻涕虫...”许灼华将药碗举到程牧昀面前,耳尖因窘迫泛起红晕,“但柳大夫说药效很好。”

  程牧昀低头凑近,清苦药香裹着他温热的呼吸扑来,他目光坦然地对上她略带忐忑的眼神:“嗯,上药吧。”

  木勺边缘的棕褐色药膏还在轻轻摇晃,许灼华屏着呼吸将其敷向那道狰狞的伤口。

  药膏触及皮肉的刹那,程牧昀绷直的脊背骤然绷紧,喉间溢出的抽气声带着难以克制的颤抖:“嘶——好凉。”

  “芦荟胶就是会很凉,你忍一忍。”许灼华的声音也跟着发颤,木勺沿着伤口边缘缓缓涂抹,看着凝胶渗入新生嫩肉的褶皱。

  每一次动作都能感受到程牧昀身体的紧绷,清苦的药香混着凉意弥漫在暖黄的烛光里,直到最后一层纱布严严实实地裹住伤口。

  那只冰凉的手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凉意顺着皮肤迅速蔓延,“你的手好凉。”许灼华下意识想要抽回,却被男人攥得更紧。

  程牧昀睫毛垂落,投下细碎的阴影,深邃的眼睛里盛满温热的笑意:“想要你给我暖暖。”

  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撒娇,竟让沙哑的嗓音都染上了蜜糖般的黏腻。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握住那只冰凉的手,用掌心轻轻包裹。

  程牧昀看着许灼华的脸,暖黄的灯光下,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三日后,是我的生辰。”

  许灼华猛地愣住,“啊?我还不知道,对不起,没有准备礼物。”

  程牧昀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我们去拍一张照片吧?”

  许灼华有些惊喜,“好啊。”

  三日后的晨光穿透新海城的薄雾,照相馆里人影交错。

  许灼华身着藕荷色织锦旗袍,盘扣如珍珠般缀在颈侧,鬓边别着的白玉兰发簪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程牧昀一身笔挺的军装更衬得身姿挺拔,肩章上的银星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

  两人隔着一张雕花方桌相对而坐,桌上青瓷花瓶里斜插的白菊轻轻摇曳。

  摄影师调整三脚架的咔嗒声戛然而止,‘咔嚓’一声,闪光灯如炸开的烟花,细密的镁粉腾起银雾。

  许灼华下意识闭眼,却仍被刺得眼眶生疼,滚烫的酸涩瞬间漫上眼睑。

  她闷哼一声,抬手死死捂住眼睛,指尖微微发颤。

  “怎么了?”程牧昀的声音陡然绷紧,军装下摆扫过椅面发出沙沙轻响。

  他几乎瞬间起身,军靴重重踏在木地板上,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轻轻拨开她的指尖,“别揉,让我看看。”

  “没事,闪了一下,拍完了吗?”

  摄影师问道:“拍完了,需不需要再拍一张离得近一点的?”

  许灼华的眼睛十分酸涩,程牧昀帮着吹了几下,“不用了,下次再拍。”

  摄影师道:“好,照片加急给你洗出来。”

  程牧昀和许灼华回了程公馆。

  因为是程牧昀的生辰,程裕光也没有计较程牧昀从监狱逃出来的事情。

  加上程夫人,四人一起围坐在桌子前。

  程夫人给程牧昀做了一碗长寿面,满眼含笑地看着程牧昀。

  “牧昀,吃吧,尝尝娘做的长寿面。”

  程牧昀尝了一口,“还是那个味道,每年都是。”

  程夫人的眼睛笑得弯弯的,仔细看,两母子长得还真是像。

  “等以后啊,你的长寿面就交给灼华做了,我已经教会她了。”

  程牧昀笑着看了许灼华一眼,“可是儿子还是想吃您做的长寿面,吃到一百岁。”

  程夫人道:“等你一百岁了,估计娘连碗都端不住了。”

  程牧昀道:“怎么会,娘永远都不会老。”

  程夫人叹了一口气,“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知道了,人老得很快,话说,灼华的肚子怎么一直都没动静?”

  许灼华尴尬地看了程牧昀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在一起。

  许灼华瞬间红了脸。

  按照程牧昀的频率,许灼华早就怀上了。

  程牧昀握住许灼华的手,“娘,您太着急了,我们才结婚多久。”

  程夫人道:“我们家的人太少了,也该添丁进口了。”

  小夫妻低着头没说话。

  程裕光将茶盏重重搁在檀木桌面上,瓷与木相撞发出刺耳的脆响。

  “这么久了还没怀上,”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杯沿,浑浊的眼珠扫过低头抿汤的许灼华,“估计是灼华身体不行,不如直接收个姨太太吧。”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饭桌上,筷子碰击碗碟的清脆声响戛然而止,所有人的呼吸都跟着悬在半空。

  程牧昀捏着象牙筷的指节骤然发白,冷硬的骨节几乎要刺破皮肤,“我不会纳妾。”

  程裕光突然掀翻手边的茶盏,深褐色的茶水在雕花桌面上蜿蜒成河:“怎么?程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就指望一个运输军火的女人?你乐意,我还怕被别人戳脊梁骨!”

  程牧昀猛地起身,军装椅腿在青砖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他死死盯着父亲,目光像是淬了冰的刀刃:“爹,我说了很多次,那是许家的生意,灼华只是管理而已!再说了,现在东行南线就是个聚宝盆,程家不是也落了不少好处?”

  “好处?”程裕光拍案而起,震得满桌碗碟叮当作响,“周旻海和司柯两家正盯着你!你现在还不站队,你以为你还能挺多久?”

  程裕光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儿子鼻尖,“程家的根基就要被你这个逆子败光了!”

  整间堂屋都在他的怒吼中震颤。

  程牧昀猛然拍桌而起,檀木桌面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碗碟被震得跳起半寸高,汤汁泼洒在昂贵的织锦桌布上。

  “爹!我说过了!我绝不跟那些人同流合污!”

  他胸膛剧烈起伏,军装领口的铜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腰间未愈的伤口因用力而隐隐作痛,却抵不过眼底翻涌的愤怒。

  程裕光的脸涨成猪肝色,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和光同尘的道理你还不懂吗?”暴起的青筋在脖颈处突突跳动,手指重重戳向桌面,震得瓷碗里的热汤飞溅。

  “我又没让你离婚!只要把云樵娶进来做个姨太太,抓住罗会长这个好岳丈,保你以后平步青云!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