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为难,孝顺-《快穿之生子躺赢》

  离开的时候,小名明明,大名裴昭的小家伙,很是敏锐的感知到了说不出话来的皇祖父不舍的情绪,

  小家伙肉乎乎的小手,学着往日思宁轻拍他的姿态,轻轻拍了拍嘉平帝的大手,奶声奶气的承诺:“祖祖,明明,来!”

  嘉平帝瘫倒两个多月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脑袋转动如此的快,竟略一思考,明白过来长孙简短话语表达的意思。

  竟是承诺他下次再来看他。

  只是……承泽才登基,怕是有的忙,怎会有空带他过来看望他。

  至于只是让宫人带着过来看他,承泽至今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会舍得吗?

  万一……

  嘉平帝不舍的看着承泽抱着长孙离开,心想下一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以及,今日长孙不知晓会抓什么?

  从长孙,又开始想到嫡长子承泽身上,承泽当初抓什么了,他忘了。

  兴庆宫外

  小家伙抱着父父脖子,奶声奶气问:“祖祖,病了?”

  “对,你皇祖父病了,只能躺在床上养病。”

  小家伙觉得祖祖太可怜了,旋即想到自己,握紧小拳头,信誓旦旦道:“明明,不,病。”

  “嗯,明明要听听父皇和母妃的话,乖乖吃饭,不挑食,就不会生病。”

  “嗯,明明,乖乖!”小家伙重重点头,表示听话。

  忽的,小家伙又想到了什么,肉乎乎的一双胳膊猛地抱紧裴承泽脖子,认真道:“父父,不,病。”

  说完,小家伙还担忧的贴贴的裴承泽脖子。

  “好,父皇也不生病。”

  “母妃,不,病。”

  “对,母妃也不生病。”

  ……

  裴承泽只觉得心中熨帖,长子小小年纪,就这般孝顺关心他!

  福宁殿偏殿内

  金兽吐香,和煦舒服。

  今日是大皇子的抓周日,按制,后宫高位妃嫔需在此接受内外命妇及宗室妇人的朝贺,特别是大皇子的生母。

  淑贵妃思宁到得不早不晚。

  她今日着一身品月底绣折枝堆花襦裙,外罩云霞色缂丝鸾凤纹大衫,云髻巍峨,只簪一对赤金点翠垂珠凤钗并一朵新鲜的宝瓶茶花,妆容清丽,气质卓然。

  一入殿,原本低语欢笑的命妇群中便霎时静了一静,无数或探究、或羡慕、或隐含失落的目光无声地投注在她身上。

  谁不知道,如今后宫中最得圣心、风头最盛的、最得宠爱的,便是这位诞下了皇长子的淑贵妃。

  自陛下登基后,进后宫的时候,大半时间去的都是宁华宫。

  陛下业已二十有七,至今只有一子,就是皇长子。

  皇长子当时的出生,打破了当时陛下不能生的荒谬谣言,稳固了当时东宫的地位,现在更是进一步稳固着大靖的江山。

  后宫无皇后,陛下也没有嫡子,如今将皇长子的抓周放在外廷的福宁殿举办,更是邀请朝臣命妇们参与其抓周礼,可见陛下对其爱重之心。

  这分明就是将皇长子的抓周,拔高到准太子的级别。

  陛下意欲晋封皇长子为太子的心思,朝野上下都看出来。

  正是看出来了,某些有心人实在有些不甘。

  思宁恍若未觉那些目光,唇边噙着一抹得体而略显疏离的浅笑。

  从容行至殿中,向已端坐于上首左侧的皇贵妃范氏行礼:“臣妾来迟,请皇贵妃娘娘恕罪。”

  皇贵妃范氏今日打扮得极为隆重,正红色宫装绣百鸟朝凤,金丝银线,光华璀璨,发间九尾凤钗振翅欲飞。

  脸上笑容温婉,抬手虚扶:“淑贵妃妹妹快请起,你伺候陛下辛苦,晚些也是应当的。”

  这话说得体贴,却暗戳戳地点出思宁霸占皇帝,还张狂起来,故意来迟,引得下首几位年长宗妇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思宁只当听不出,道了声“谢娘娘体恤”,便欲在自己的位次坐下。

  她下首便是良妃李氏,此刻正拿着一柄泥金芍药团扇,半掩着面,见思宁过来,站起身,朝她见礼。

  思宁微微颔首。

  刚落座,皇贵妃范氏那含笑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不高不低,却恰好能让殿内大半的人都听见。

  “淑贵妃妹妹来了,大皇子呢?怎么不见他?本宫可是盼了许久,想着今日能见见咱们的皇长子呢。”

  她语气亲热,目光却紧盯着思宁。

  “说来,自大皇子百日之后,我们这些后宫妃母,就未见过他。”

  “淑贵妃你将大皇子藏得实在严实,莫非是怕我们这些做妃母的,带坏了他不成?”

  这话一出,殿内原本稍起的细微人声彻底静了下去。

  所有命妇的目光都聚焦在思宁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与审视。

  是了,皇长子何等尊贵,今日这般场合,淑贵妃竟未带来?

  莫非真是恃宠而骄,连让皇子与宗亲命妇提前见个面都觉得不屑?

  一种“淑贵妃高傲孤僻”的猜测无声地在众人心中蔓延。

  良妃李氏适时地放下团扇,故意用娇娇怯怯的嗓音添了一把火。

  “是呢,皇贵妃不说,臣妾也不敢问。想着淑贵妃或许是觉得皇子年幼,怕见了生人哭闹,失了体统。

  不过,皇子毕竟是天家血脉,总该让咱们见见,认认亲才是。这般藏着掖着,倒显得生分了。”

  她话语柔和,字字句句却都在坐实思宁“不顾大局、孤高自许”的罪名。

  殿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李家夫人冷冷的看着庶女良妃故意招惹淑贵妃。

  范右相夫人不赞同的目光看向女儿皇贵妃。

  可这两位压根不理嫡母(生母)看过来的目光。

  思宁母亲谢氏,几位与思宁母家交好的夫人面露忧色,却不好贸然插话。

  众目睽睽之下,思宁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瓷盏底托与桌面轻碰,发出清脆一响。

  抬起眼,目光先是在皇贵妃那张写满“关切”的脸上停留一瞬,又转向良妃,最后扫过殿中诸人,唇边的笑意反而深了些,清亮的声音如珠玉落盘,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皇贵妃娘娘和良妃妹妹真是关心则乱。”

  她语气轻松,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讶异,仿佛对方问了一个多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臣妾岂会不知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