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孱弱阴湿又很苟 38-《贵少美貌过剩,禁欲大佬次次破防》

  闫黎缩在角落耳边不时传来其他人的窃窃私语,话音像是密集的针一样扎进她耳朵里。

  话里话外,无不是说她晦气。

  昨日她被彭谅转移到这里,当天夜里门外就来了一只丧尸,利爪划拉铁门的刺耳滋啦声响了大半夜。

  每一下都像是磨在人的神经上。

  丧尸走了,没能闯进来。

  但经此一事,所有人看闫黎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她来之前并非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但一个月最多也就三四回。

  而大多时候,人因外界因素受惊后总会生出后知后觉的恼怒,这时候便需要一个‘出气筒’。

  闫黎,恰好就成了这么个出气筒。

  众人的阴阳怪气,异样的眼神,换作往日,她必定会为自己据理力争一番,只不过眼下…

  周围私语声嗡嗡地响,她像是听不见一样。

  彭谅送她来时,便告知了她胡晁的计划,任颜凶多吉少…

  闫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凉意从背后一点点侵满全身,指节冻的青白发颤。

  “不会…”

  她木讷的摇头喃喃自语,“我女儿没死,她没死…”

  一遍一遍,声音发颤像是快被风吹断的线。

  任颜看到她时,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帘。

  她当即红了眼,“妈…”

  闫黎身子一颤缓缓抬头看去,触及到来人瞳孔骤然紧缩成一点,死死盯着她不放。

  任颜扑过去抱着她:“妈,太好了,你还活着,我以为你…”

  任颜埋头在闫黎怀里抽泣,声音带着哭腔眼里却充斥着欣喜,闫黎目光滞在半空还没从见到女儿的激动中走出来,下一秒视线又黏在任岩雄身上。

  一时间眼中不可置信,茫然充斥其中,原本平静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干涩的眼眶涌上热意,任岩雄的身影一点点晃成模糊的虚影。

  “颜颜…妈好像看见你哥哥了。”

  任颜破涕而笑,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握着闫黎的手,看向站在原地失措的哥哥同样伸出手:“哥,快过来。”

  任岩雄压着呼吸,悄然攥紧拳头一步步走过去。

  记忆里从容温雅的母亲一点点褪色,变成了眼前这个面容苍老憔悴的妇人,任岩雄蹲下身,他听见自己声音飘着,带着连自己的陌生的哆嗦。

  “妈,我回来了。”

  闫黎眼尾微微发颤,听到这声‘妈’下意识眨了下眼皮,眼底的那丝光骤然散开,眼角的纹路都染上了激动。

  “大雄,妈没眼花…真的是你吗?”

  她颤着手一点点摸向儿子已然坚毅成熟的面颊,依稀看得出当年离家时青涩的模样。

  任岩雄垂首哑声:“妈,对不起,是儿子回来晚了,爸他…”

  室内的其他人,看着这一幕脸色各异。

  尤其是方才说得最欢的一群人,此刻脸色变换说不出的尴尬。

  方才几人还在说这女人克死了一家人,结果话音落下没几分钟,人家儿子女儿就寻来了,这脸打的啪啪响。

  见任岩雄长得五大三粗,那拳头像是沙包一样,一拳估计就能要人半条命。

  先前挤兑闫黎的一些人安分了,躲在角落不说话,生怕被任岩雄秋后算账。

  将欺软怕硬表现到了极致,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怕你强’又‘恨你弱’,总会有这么一群人。

  *

  郊外营地。

  ‘咔嗒’一声轻响。

  拇指推着卡扣的力道精准,关柠趁这段时间在改装手枪,许烬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帮她打下手递递工具。

  “大块头他们走了两三个小时了吧,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关柠手上动作轻轻一顿,眸色微深。

  那只变异虎也跟去了,若是出事,必然是遇见比变异虎更厉害的存在,若是这样那只能说是命了。

  不过她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估计是出了什么情况耽误了。

  正想着,地面开始震颤。

  两人脸色一变都起身看向远处,果然……

  一只白色虚影速度极快的朝这边掠来,是那只变异白虎。

  待距离近了。

  两人看到白虎嘴里叼着人后,刚欲走过去的脚又踏实黏在原地,后背一阵阵?出凉意。

  一直待在车里的两人,此刻听到动静也下来了。

  白虎停在林祈身前两米开外,将嘴里叼着的人扔在地上,虎目猩红褪去呈现淡淡的金色,极为人性化的朝林祈‘嗷呜——’一声。

  被他叼着回来,一路上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的彭谅,此刻一下来就捂住嘴弯腰吐起来。

  林祈微微蹙眉,下一秒温热的手心遮在眼前,耳边响起男人低磁性的嗓音,像浸过温水的檀木,裹着点餍足的沙哑轻轻擦过耳廓。

  “别看,看我就好。”

  司倦从背后揽住他的腰,轻轻一带就将人转按在怀里,掌心带着点薄茧顺着青年的脊椎的幅度拂,一下下带着安抚。

  他微微抬睫看向对面的白虎,深黑透亮的瞳仁泛起淡淡的白光,温润如流云给人安心感。

  白虎见到这抹白光却虎躯猛地一颤,低低呜咽一声趴下了身子,尾巴尖都在发颤。

  林祈似乎感应到什么,笑意从眼底轻漫出来,皎洁的月光揉碎在了眼尾,指尖若有似无地在他腰侧轻轻打转。

  司倦眼底温润的白光泛起皱褶,面上看着清清淡淡的,揽在青年腰间的手臂却在无声收紧,林祈甚至能感觉到男人喉结在轻轻滚动,浑身上下透着股克制的禁欲感。

  他凤眼划过了然的轻笑,故意试探问:“东宸?”

  ‘司倦’唇线轻轻抿成一道平直的弧度,声音像是初春化雪的溪水,透着自然的温柔。

  “嗯。”

  林祈唇角的弧度深了:“什么时候醒的?”

  “不会是在车上…那时候?”

  ‘司倦’眼睫几不可察的颤了颤,耳尖漫上一层薄红,像宣纸上晕开的一点朱砂。

  他的确是在那时候…

  林祈察觉到男人气息的变化,抬眼看过去就见男人微微侧过脸避开他的视线,喉结轻滚了下,才道:“阿祈…”

  这一声唤依旧清稳,却隐着一丝极淡的羞赧和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