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如隽九殿下 7-《贵少美貌过剩,禁欲大佬次次破防》

  少年伸手抱住,像是在找寻暖意。

  力气很大,时屿一时没有防备,直接被他拉下去。

  “嗯~”

  两道闷哼几乎同时从两人唇缝溢出。

  幽香和柔软侵袭而来,嗅觉和触觉被身下少年占满,感官因受到刺激而无限放大。

  直到唇上微润,时屿堪堪从震惊中拉回神志,连忙从少年身上起身。

  眼眸深处,静湖霎时间掀动惊涛。

  随后,砰、砰砰…

  寂静的夜里,汩汩水流声中掺了男人剧烈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才勉强平息下来。

  时屿眼眸晦暗如深,指尖不自主落在唇上,是桃花酿的味道。

  还有难以忽视的幽甜。

  看向重新陷入熟睡的少年,显然刚才的醒来并非是真正的清醒。

  时屿眸色微闪,朝船房外走去。

  里面无论是人,还是鼻息间绵长不绝的幽香,都让他心乱如麻。

  睡熟的少年听到远去脚步声,红唇不动声色的弯起。

  不管明日如何,至少今夜,那人心中只有他。

  林祈无声坏笑,闻着盖在身上的外氅,坦然入睡。

  船头上。

  男人静立,纷落的杏花落在他身上,他犹若未觉。

  时不时眉间轻皱起,似有剪不断的思绪。

  一片纯白的杏花瓣迎面而来,在男人唇上稍作停留,又随风远去。

  轻轻的一触,却令本该平息下的心脏,再次疯狂跳动起来。

  像是触发了什么禁忌开关。

  刻意遗忘的吻,再度席卷上心头,湿润柔软的触感,幽甜的香气在脑海里闪现…

  时屿合上眼,静静等着这阵心悸过去。

  他和云祈…两个男子。

  怎可如此。

  天方际白。

  一缕阳光透出白纱照在少年身上,林祈睁开眼,撑着手臂坐起身。

  “云祈公子您醒了。”

  竹和站在船房外,笑着开口:“我们公子有事先走了,说等您醒了,让我送您回去。”

  林祈当然知道。

  而且他知道男人刚走没一会,至于有事在身?他不信。

  故意躲着他,倒是真的。

  不过这都在他预料之中。

  林祈下了船,摆手笑吟吟的道:“不用送,我自己回去。”

  “可公子让小的送…”

  竹和的话还没说完,少年脚程飞快,留下一道飘逸的身影翩然离去。

  澜书轩内。

  “人没醒吗?”

  时屿坐在案后,提笔执卷。

  竹和走进来,手里还拿着黑色外氅,“云祈公子醒了,只是不让小的送,自己走了。”

  时屿笔尖微滞,眼帘的思绪深深浅浅,不显于外,轻嗯了声。

  也罢。

  反正也不会再见了。

  少年恣意潇洒,游历四方,在这小小的湳水镇又能停留几日。

  或许,今日便会离开…

  时屿放下书,搁置毫笔,轻揉着眉心,眼下染了倦意。

  “公子,您昨夜没睡好吗?”

  竹和端了茶,注意自家公子眼下的青色,脸上露出担忧,“公子去补会觉吧,这茶就先别喝了。”

  清风徐来,翻开案上书,沙沙声落在耳边。

  时屿垂眸望去,恰时风停。

  他伸手拿过书,这是一本山外小篆,不知道是谁写的,收录在书坊里落灰。

  川流波动,溪水击石,岸上一棵花树,俨然一幅落花流水图。

  旁边提着小字。

  君心似流水,花落犹不知。

  看着这行小字,时屿想起昨夜少年酒性随口做的诗,与这行小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少年瓮声轻唤又响在耳边,不知为何,只觉心神不宁。

  那人昨夜酒醉,醒来后不知道身体是否不适。

  他看向竹和问:“他身子如何,可有酒醉头疼?”

  竹和想了下,摇头:“云祈公子看着很精神,脚步简直脚步如飞,哦对了,他笑的比花还好看!”

  “应当是…没有不舒服。”

  竹和虽是书童,可性子却不随主子,尤其是那张嘴,一刻没闲,最爱的就和人侃天侃地。

  俗称吹嘘。

  跟在时屿身边多年,认字识书没问题,可真要论起学问,那就白瞎,所以方才夸林祈,也只能用比花还好看来通俗比喻。

  时屿听到这话,眸色微缓。

  从案后起身,移步朝内室走去,那里是他休憩的地方。

  “竹和。”

  正在整理笔墨的竹和闻声看去,就听自家公子背对着他道:“云祈公子是男子,日后不要再说他比花好看此类的话…传出去于他名声有异。”

  竹和懵懵的,点头答应:“知道了公子。”

  见自家公子走进内室,他挠挠头一脸困惑。

  不就说句云祈公子笑的比花好看吗,公子怎地还生气了?

  以前这种话,他也不是没说过啊。

  竹和想不通,摇摇头,继续埋头整理。

  另一边。

  福公公站在林祈房间,整理了下衣领,抬手就欲敲门,肩上陡然一重,突然从背后传来的说话声,吓得他脸皮都是一哆嗦。

  “小福子,别敲了,你主子我早醒了。”

  林祈笑眯眯收回手,没再管他,推门走进去。

  方园府虽是临时住所,可也修整的极为雅致。

  “殿下,你这是喝酒了?”福公公后脚跟进来,鼻尖的在少年身上嗅了嗅。

  林祈坐在榻上,逗鸟生趣,闻言不以为意。

  “一些桃花酿,不妨事。”

  福公公伸手去捻,少年发间沾了朱红的花蕊。

  他老眼微利,这园子里可没什么红蕊的花。

  又注意到少年膝下衣袍微湿,像是露水,福公公暗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有揭穿,反而道:“殿下,老奴给您更衣吧。”

  林祈摆手,“我自己来。”

  见人站在一旁侍候,他凤眼微瑞,笑着开口:“小福子,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福公公不假思索的回道:“回殿下,快十一年了,从殿下七岁那年起,老奴就调到您身边伺候。”

  “这也是皇上的恩典。”

  能在九殿下身边伺候,无论走到哪里,就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也得给他好脸。

  福公公一直以此为傲,即便有时殿下顽皮了些,倒也并不曾真正苛责身边伺候的人。

  林祈放下逗鸟棒,看着已然年迈的老人,抵颌弯唇,“小福子可生起过请退的心思?你已年迈,本殿可允你衣锦还乡,仆从环伺,伺候了人一辈子,余下时间也该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