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油炸分尸(上)-《恶人宗》

  老陈,我们仨今天一起出去吃烧烤吧?

  我附议。

  “啪~”包月和顾登击掌表示赞同。

  去吧老陈,我请客还不行嘛?

  这个可是你说的小登子,“你们一个两个的就是想宰我是吧!”

  好了,我们出发吧!

  ……

  包月拿着菜单,“老板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还再来三瓶啤酒。来老陈到你了。”

  我吃你点的就可以。

  哼╯^╰,还是老陈体谅我。

  没有,我只是没什么想吃的。

  上菜啰,各位

  ……

  “嘟嘟~”喂,是西京公安局吗?我在南门大桥桥底钓鱼钓到了一袋尸体。

  手机响了,我接个电话。

  喂……好,我知道了。

  我们现在要立刻出发南门大桥,有新案子。

  老板买单,顾登放下四百块钱在桌子上,不用找了。

  桥底周围已经拉上了警戒线,周围站满了围观的群众,情况怎么样?

  报告陈队,目前我们已经打捞上来两袋尸体。

  陈北安和包月麻利的带上尸检手套和防护面具,打开袋子,一股高度腐烂的气味迎面扑来,戴着防护面具也隐隐约约可以闻到,尸体明显是被人分解后,又被油炸过。

  “恶~”我受不了了,站在一旁瞄了一眼的顾登,也走远一点了。

  袋子里的尸体并不是完整的尸体,两袋合起来也只能组合成上半身。

  那说明,应该还有一袋还没有打捞上来。

  周围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顾登你带人继续打捞,我先和包月回去对这两袋尸体进行解剖。

  这里人太多,不太方便

  好

  顾登一群人在江边开着游船进行打捞,打捞了一下午也没有找到。

  尸体有点重量,照西江最近的流速来看,尸体应该没有被流远。

  我们再去上游找找,留几个人在这里打捞,其余的都和我去上游。

  是。

  上游水流明显急促了许多,大家打捞时要注意安全。

  ……

  尸体经解剖,根据内脏的埙坏情况判断,尸体应该是昨晚被油炸后被人抛尸的,油炸过的头发都粘在了头盖骨上,变的漆黑,根据髋骨的纹理,可推测出,死者应该是一名30岁到40岁的成年女性。

  老陈找到了,浑身湿漉漉的顾登提着一个黑色袋子回来。

  “恶~”一看到那具被油炸过的尸体,顾登就犯恶心。

  袋子我放这了,我就先去洗澡换身衣服了。

  陈北安把剩下的半截尸体组装在检尸台,一具完整的尸体就完好的重现了。

  胸骨柄断裂,因该是生前遭受过强烈的撞击。

  很可能是死者和凶手起了争执,死者被撞到了胸腔部位,导致胸骨柄断裂。

  尸检也并没有发现死者生前遭受过性侵,那杀人动机会是什么?

  仇杀?还是情杀?还是财产纠纷?

  顾登你查一下最近的失踪人口,看有没有符合的。

  好。

  ………

  陈队,接到群众反应,星湾小区401传出女人的惨叫声,今早路过的人还闻到一股恶臭味。

  包月,叫顾登回来。

  陈北安一行人火速来到星湾小区,打开房门墙上有明显的血迹,地板上也全是人被拖行留下的血印,血迹一路通到卫生间和厨房。

  厕所有明显的分尸现象,厕所地板上全是血水,还遗留有兄手的做案工具,一把斧子和一把锤子。

  厨房的锅里还放着油炸过尸体的油,颜色暗红。

  冰箱里放着被挖出来的心脏和一些其他器官。

  “不行,太恶心,我受不了了。”包月捂着嘴出去了。

  陈北安在油锅里捞出了两颗被油炸的发黄的牙齿。

  老陈查过了,公寓的主人叫李彩,34岁,女,目前单身。房子是去年买的,今年3月份才交房入住。

  去小区监控室看一下

  这里的监控都是完好的吗?

  是的,警官。这里的监控24小时运行,两个月清空一次。

  你调一下5栋一单元401楼层的监控

  好,这边就是一单元的所有监控了。

  放一下最近一星期的监控

  监控画面不挺的转换着

  “放2倍速”,画面场景飞速闪过。“2.5倍速,”画面闪的越来越快。“3倍速”,“5倍速,”监控画面快到模糊。

  监控室值班员都严重怀疑陈北安他们是否真的看的清监控画面了。

  “停。”

  一个男人在401附近徘徊了许久,并在401门口做了符号。

  这个男人你们认识吗?

  这男的,我好像没见过,应该不是我们小区的业主。

  陈北安把这段监控视屏拷贝了一份,带回了警局。

  警察局刑警大队会议室上,顾登在台上讲解着此案件陈北安交叉双手坐在前方。

  本案死者李彩,女,34岁单身。嫌疑人岑启,男,45岁,有过犯罪前科,因抢劫入狱,前段时间刚刑满释放。

  嫌疑人岑启出狱后,一直混迹于各种娱乐场所,并没有从事任何工作,也没有收入来源,全靠他70多岁的母亲接济。

  老陈,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岑启很有可能是想入室盗窃,但被死者撞见后,不想让事情败露,而痛下杀手。

  我赞同。

  我们先把岑启抓回来审讯,再做定论。

  …………

  西京某酒吧内,音乐声轰鸣,岑启左拥右抱,和舞女们在舞池蹦迪。

  妹妹,给哥喝一个,男人把一杯下了药的威士忌灌到舞女嘴里。

  陈北安,上来抓住岑启。

  警察,别动。

  “你们抓我干什么?”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给我老实点,跟我们回警局。

  …………

  审讯室内,岑启一脸不屑。

  你为什么要杀李彩?

  什么李彩不李彩的?我不认识。

  你给我安分点,星湾小区1单元401那个女人是不是你杀的?

  哦!你说的是这个女人啊!我还以为李彩是谁呢?

  额,你很猖狂啊!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那女的就是我杀的,怎么了?

  你是我见过杀了人还能这么淡定承认的第一个人。

  呵~是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啊!

  你不怕坐牢吗?

  我烂命一条,有什么好怕的。

  你为什么要杀李彩?

  那个女人也是死有余辜,我不是前段时间刚出狱不久嘛,身上又没啥钱,我家那个死老母的低保每个月也就那么几百多块钱,还不够我一杯酒钱。

  我就想着重操旧业咯,几天前我就在她家附近蹲点,发现她每天下午6点半下班到家,她家也没有其他人,我就想进去偷点值钱的东西卖了换点钱呗。

  谁知道我进去那天那个女人竟然没有去上班,我怕她乱吼乱叫,就拿花瓶把她砸晕。

  那你为什么要把李彩分尸油炸掉?

  哈哈哈~哈哈哈~

  警官大人,你不觉得那一块块雪白的肉油炸时散发出来的气味特别香吗?

  我小时候经常这样渣猪油呢?那个香味,可别提多好闻了。像我这样家庭长大的孩子,那个油炸出的猪油渣可是我唯一的零食。

  我没试过油炸人肉呢?所以我就想试试喽,不过确实和油炸猪油一样香呢。

  你们把我杀了啊!杀了我啊!

  是不是特别痛恨我这样的人渣,你们打我啊,打我啊!

  我叫你们打我,听到没有,一群饭桶。

  我可是被别人从小打到大的,我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有钱就可以仗势欺人了吗?

  都是人渣,他们都是人渣。

  你们现在就把我杀了吧!现在就杀了我。

  你放心,你应受到的法律严惩,一样都不会落下。

  顾登,你们先把他关回牢房。

  ……

  陈北安,坐在办公室轻柔着额头。

  老陈他这种扭曲事的心理,是不是小时候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我们先去找岑启母亲,问问情况。

  ……

  奶奶你好,请问你是岑启妈妈吗?

  你们是?

  顾登刚想掏出警员证,就被陈北安拦下了。

  哦!奶奶是这样的,我们是岑启的同事,今天来找您,是想向您聊解一下岑启的情况的。

  老人听到找岑启,就有点慌张。“我家岑启不是去城里上班了吗?”

  “对对,我们来,就是想了解一下岑启的情况,好让公司帮他交社保。”

  听到,不是岑启犯事,老人的心放下了。

  那你们快进屋坐。

  房子还是泥瓦房,屋里收拾的还挺干净的。

  来,喝水。

  “我们家岑启可是一个好孩子,他从小就帮着家里干活,不想让我太劳累,每个月还会打钱给我,让我买点好吃的。”说到岑启,老妇人满脸自豪。

  那您的丈夫是不在了吗?

  嗯,跟一个富家千金走。提起伤心往事,老妇人红了眼眶。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有意的。

  没事,不怪你们,这都过去了。

  好了,奶奶我们就先回去了,说着陈北安往老奶奶手里塞了5百块钱。

  诶,孩子,你这是干什么?我在农村也花不了什么钱,小启寄给我的钱,我都还帮他存着当娶媳妇的钱呢!

  没事,您就收着吧,这是岑启在公司工作突出,发给他的奖金。

  听到是岑启的奖金,老妇人笑着收下了,多谢你们对小启的照顾。

  老人从屋里拿出一袋红薯,“这都是我自己种的,你们都带回去分一分,顺便帮我给小启也带几条,他小时候最喜欢吃我种的红薯了。”

  陈北安不再推辞,从老妇人手里接过那袋红薯。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老妇人在门口目送着陈北安他们离开。

  ……

  诶,你们说这个岑启也是挺孝顺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