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娇气通房3-《快穿女配她又有啦!》

  韩云商循着味儿赶去。

  只见小厨房门口挤满了人,个个都拎着水桶,严阵以待。

  月夕和温晏宁的两个贴身丫鬟——红儿、绿儿,还在那里苦口婆心的劝。

  月夕:“姨娘,要不,咱们让厨子来弄吧?您细皮嫩肉的,要是磕了碰了,公子不会放过我们的……”

  “姨娘,您还好吗?您吱个声吧!别吓我们……”

  “姨娘!您出来吧!里边儿全是浓烟,小心熏着您……”

  韩云商见状,做了个深呼吸,并且在心里默念:

  不能违抗神的旨意,人也是自己选的,不生气……

  他长腿一迈,拨开一众下人,有生以来头回钻进了厨房。

  月七没反应过来:“哎!公子!”

  月夕跺了跺脚:“哎呦喂!又来一个祖宗!”

  韩云商用手帕捂着口鼻进了小厨房:“温晏宁!”

  “啊!”

  温晏宁正在踮脚够灶台上的砂锅,被他这么一喊,吓了一跳,罗裙后摆扫落了整筐莲藕。

  火苗“噌”地从灶膛窜出来,差点燎着她的裙子和垂落的发梢。

  “退后!”

  韩云商一把将她拽到身后,掌风携着广袖瞬间就拂灭了跃动的火苗。

  把一脸懵的人拉出小厨房后,韩云商松了口气,随即,开始责骂道:

  “你不要命了?不让人陪着,一个人在里边儿玩…做菜,你闻不到焦糊味儿?看不到浓烟弥漫?”

  温晏宁捏着被熏黑的裙角,眼眶红得像兔子:

  “不是您让奴婢展示学习成果的么……”

  韩云商一噎,突然想起她早上刚被烫伤了手,有些别扭的问:

  “人没事吧?”

  温晏宁瓮声瓮气的回:“奴婢无碍,多谢公子挂念。”

  韩云商望着她鼻尖的炭灰,忽然伸手,替她扶正歪斜的银丝鬏髻:

  “这厨房,你以后是不得再进了。”

  “是……”

  ……

  温晏宁抱着一摞新制的春衫撞开雕花门。

  她揉着惺忪睡眼,见韩云商倚在紫檀榻上翻书,月白中衣松松系着,露出半截锁骨。

  “公子...更衣了……”

  她迷迷糊糊将靛青团花袍子抖开,袖口金线在晨光里闪得人眼花。

  韩云商配合的起身,垂眸看她的发顶,小丫头困得直点头,发间随意用来固定住发髻的银簪将坠未坠,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腰封要系在……”

  他刚开口,温晏宁就把本该系在左侧的玉带扣“咔嗒”扣在右侧,活像条歪嘴鲤鱼。

  韩云商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那句话:“我要你有何用……”

  “啊?”温晏宁打了个哈欠:“公子刚刚说什么?奴婢没听清楚。”

  “……你这段时日在云瑶那里,究竟学了些什么?”

  温晏宁想也没想就回:“学了房中术啊。”

  “……”

  当日午后,韩云商唤来了院子里掌事的月夕,神色认真的说道:

  “从今日起,只许她碰些花花草草,她要是乐意的话,让她看看账本、算算账也行,若见她往厨房那些个地方去,或是要来我屋里,一定得拦着……”

  这个“她”指的是谁,月夕心里有数:“是,公子。”

  &

  夜深了。

  温晏宁蜷在韩云瑶的拔步床上,两人头挨头共枕着绣着并蒂莲的软枕。

  韩云瑶忽然伸手戳了戳温晏宁的腰窝:“宁宁,你说圆房...到底什么感觉呀?“

  温晏宁被戳得咯咯直笑:“你明日就要嫁去丞相府,怎还问这个?“

  “好宁宁……”韩云瑶翻了个身:“我昨晚看《西厢记》,张生与崔莺莺那段……”

  她突然压低了声音:“你说会疼么?会像书里写的那样么……“

  温晏宁脸烧得通红:“我哪知道?”

  闻言,韩云瑶坐了起来,一脸震惊:“你跟了哥哥两月有余,你们竟还未曾……”

  她的目光在温晏宁玲珑有致的身段上扫射:“这般美人在侧,他竟能忍得住?”

  温晏宁揪着被角,声音细如蚊呐:“他从未唤我去伺候,我们没有同榻而眠过……”

  “什么?!”韩云瑶的声音惊醒了守夜的下人:

  “你生得这般美,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加貌美的人儿了,哥哥他……”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莫非他...他好男色?!”

  话音未落,窗外忽起一阵疾风,透过缝隙,吹得烛火摇曳。

  温晏宁看见雕花窗棂上掠过一道身影,心头猛地一跳,那身形,好像是韩云商!

  “瑶瑶!”她慌忙去捂身边人的嘴:“咱们不说这个了……”

  “小姐!”

  门外传来丫鬟急促的叩门声:

  “公子来了!说...说给您送桂花糖蒸栗粉糕。”

  “!!!”

  “???”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

  “让哥哥放…放在门外吧。”韩云瑶扯过锦被,蒙住了她和温晏宁的头:

  “就说我们睡了!”

  ……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温晏宁就被叫醒,她作为韩云瑶的闺中密友,得和长公主一起,给韩云瑶梳头。

  等新娘子这边完全用不上她了,她才打着哈欠,不急不缓的走回自己的院子。

  路过大花园,忽见韩云商站在石桥上与永宁侯世子交谈。

  男人似有感应般转过了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花丛后的杏色身影。

  视线都对上了,温晏宁只好上前几步,行礼:“公子万安,世子万安。”

  “要去哪儿?”他声音淡淡的。

  “回院子。”温晏宁低头回话。

  “吉时快到了,你回去作甚?”

  “奴婢现在是通房,没资格也没身份去前厅送嫁……”

  换做之前,除了禁地,长公主府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撇下手头上的活儿去凑热闹都行,顶多被责骂两句。

  不像现在,只是一个被条条框框禁锢住的附属品。

  表面上过得更好了,实则失去了自由。

  一时之间,场面陷入死寂。

  永宁侯世子瞥了眼不远处的娇美人儿,有些不忍心,轻咳一声道:

  “韩兄,不如……”

  “世子请自便,韩某有家务要断,先行一步。”

  韩云商大步走下石桥,深紫色锦袍下伸出一只修长又白皙的手,拽着温晏宁去了假山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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