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暴戾的德拉科-《穿越hp:任务是救下所有人!?》

  哈利全部的注意力都像被磁石吸住般钉在德拉科身上,完全忽略了高尔的动静。

  当那个大块头起身去够头顶的行李箱时,沉重的箱子边缘狠狠磕在哈利蜷缩的头上。

  剧痛袭来,他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声音在隐形衣下显得异常清晰。

  德拉科立刻抬起了头,锐利的灰眼睛精准地投向哈利藏身的行李架,眉头深深蹙起,如同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哈利并不畏惧马尔福本人,但被一群心怀恶意的斯莱特林——尤其是德拉科——发现他藏匿在此,绝对是最糟糕的噩梦。

  泪水刺痛眼眶,脑袋嗡嗡作响,但他还是迅速抽出魔杖,小心翼翼不让隐形衣移位,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一丝侥幸掠过心头:也许马尔福会把那声抽气当作错觉?

  德拉科没有深究那声响,只是和其他人一样换上黑色的校袍,锁好自己的箱子,还伸手呵呵多罗西娅系上扣子,两人交换了简短的吻。

  当火车发出沉重的叹息,缓缓滑行最终停稳时,他裹上了一件厚实簇新的旅行斗篷,领口高高竖起。

  透过隐形衣的缝隙,哈利看到过道再次被学生挤满,喧闹嘈杂。

  他暗自祈祷赫敏和罗恩能顺手把他的行李带下车。

  他困在这里,必须等到车厢彻底空了才能脱身。终于,随着最后一下颠簸,火车完全静止。

  高尔粗暴地拉开隔间门,像一头横冲直撞的巨怪,用拳头和肩膀蛮横地推开堵在门口的低年级学生,硬生生挤出一条路。克拉布和扎比尼紧随其后。

  “你先走。”

  德拉科转向多罗西娅,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宠溺,她吻了吻女孩儿的脸颊。

  “我还有点东西要确认一下。”

  多罗西娅很听话的离开了,毕竟斯莱特林不能没有级长。

  现在,车厢里只剩下哈利和德拉科。

  站台上传来拖拽行李的轱辘声和学生们兴奋或疲惫的交谈。

  德拉科走到门边,果断地拉上了门帘,彻底隔绝了外面可能窥探的视线。

  然后,他弯下腰,重新打开了他那个刚刚锁好的皮箱。

  哈利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从隐形衣下蹦出来。

  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探出一点点头,试图从行李架的边缘向下窥视。

  德拉科在瞒着多罗西娅什么?难道他马上就要看到那件传说中的、需要修复的“东西”了?哈利屏住呼吸,连隐形衣下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统统石化!”

  咒语如同冰冷的毒蛇,从德拉科口中嘶嘶射出。一道灰白的光芒精准地击中哈利。

  刹那间,哈利感觉全身的肌肉和骨骼被一股无形的、坚硬的力量瞬间冻结、锁死。

  他的身体以一种极其笨拙而痛苦的慢动作,从行李架上僵硬地翻落,“砰”地一声重重砸在德拉科脚边的地板上。

  隐形衣被压在身下,双腿滑稽地蜷曲着,保持着一种僵硬的跪姿。

  他像一尊被推倒的石像,动弹不得,只能仰视着俯视他的德拉科。

  后者苍白的脸上,一个得意而冰冷的笑容缓缓绽开。

  “我就知道。”

  德拉科的声音里充满了愉快的残忍,他慢条斯理地踱步上前。

  “高尔的箱子砸到你的时候,我就听到了。而且,扎比尼回来时,我好像瞥见了一点……不该存在的白色?”

  他的视线带着嘲弄,落在哈利那双从隐形衣边缘露出的运动鞋上。

  “挡住门的也是你吧?”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哈利动弹不得的躯体,灰眼睛里闪烁着恶意。

  他的目光在哈利的运动鞋上停留,充满了极致的鄙夷,然后猛地移回哈利惊恐的脸上,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还是说……波特,你躲在那里,就是为了偷听我和多罗西娅说话?嗯?” 他俯下身,凑近哈利无法动弹的脸,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裹挟着浓得化不开的醋意和恨意,“你对我的女朋友,就这么感兴趣?还是说……你们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就喜欢偷听别人谈情说爱?真让人恶心!”

  他直起身,像欣赏一件战利品般仔细端详着哈利狼狈的姿态,灰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病态的满足。

  “你听到了什么,我不在乎,波特。”他慢悠悠地说,每个字都像淬了冰,“不过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

  毫无预兆地,德拉科抬起脚,用坚硬的鞋跟狠狠踹向哈利的脸。剧痛伴随着骨头碎裂般的闷响炸开,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糊满了哈利的半张脸,浓重的铁锈味充斥了他的口腔和鼻腔。

  “这是替我父亲还的。”德拉科的声音冰冷刺骨。他弯下腰,粗暴地将隐形衣从哈利僵硬的身体下拽出来,然后像丢弃一块抹布一样,将它胡乱地盖回哈利身上,遮住了那张狼狈染血的脸。

  “我想,等这破车吭哧吭哧爬回伦敦的时候,他们才会发现你。”他的声音贴着隐形衣传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轻柔,“再见了,波特……或许,是永别了。”

  说完,德拉科毫不犹豫地、刻意地踩过哈利被石化后无法移动的手,扬长而去。隔间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关上,留下死寂和浓重的血腥味。

  哈利彻底成了一具活着的雕塑。他躺在隐形衣的遮蔽下,感受着鼻血不受控制地汩汩流出,滑过脸颊,流进被迫张开的嘴里,带来令人作呕的腥甜。外面过道里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渐渐稀疏、远去。他绝望地想:总会有人来检查车厢的吧?在火车返程之前?但随即,更深的寒意攫住了他——即使有人推开门,也只会看到一个“空荡荡”的隔间。他成了一个隐形的囚徒,唯一的希望是有人能不小心踩到他。

  他像一只被翻过来的甲虫,无助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鼻血不断倒灌进喉咙,引起阵阵恶心。对德拉科·马尔福的恨意从未如此刻骨铭心。他想象着罗恩和赫敏在站台上寻找他无果,以为他自己先走了;想象着他们坐在灯火通明的大礼堂里,目光一遍遍扫过格兰芬多长桌,困惑于他的缺席;而那时,他早已被这列冰冷的火车带往伦敦的方向。

  他拼命想发出一点声音,哪怕是一声呜咽,但喉咙和舌头如同灌了铅。他想起了邓布利多无声施咒的本事,开始在脑中疯狂地呐喊:“魔杖飞来!魔杖飞来!”一遍又一遍。然而,躺在他身体不远处地板上的那根冬青木魔杖,纹丝不动。

  站台方向隐约传来树叶的摩挲声和不知名夜鸟的啼鸣。但没有任何脚步声靠近这节车厢,也没有任何人发出惊慌的询问——“哈利·波特去哪儿了?”他仿佛看到夜骐拉着的马车队伍正缓缓驶向城堡,而其中一辆马车里,德拉科正用他那特有的、傲慢的腔调向斯莱特林的同党们绘声绘色地描述,他是如何将“伟大的救世主”像垃圾一样遗弃在这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