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酸汁-《黏人哥儿变甜粥!沉稳屠户宠不够》

  “小宝,来香一个。”

  “可是你有点臭。”

  哪里就臭了,郑则很是不满,捧住夫郎脸蛋咬牙切齿地搓了搓,鼻腔喷出的热气滚烫,酒气浓重,周舟推开他的大脸。

  亲也不给、揉也不给,郑则停下来:“我要生气了。”

  他抱住人又揉了一把脸蛋过过瘾,放话道:“等我洗澡漱口,香晕你。”

  周舟静静看着,只见这人生气方式是转身去衣柜翻寝衣,拉开房门,特意回头朝自己冷哼一声。

  “……”

  喝酒后幼稚得很,周舟都懒得说了。

  梳了两下头发,想了想,他低头摸摸肚子趁机小声提醒:“别跟你爹学,喝酒就犯病。”

  春夜气闷,酒劲燥热,仗着家人已经睡下,洗漱回来的郑则肩背后腰挂着湿淋淋的水珠子,懒得穿上衣。

  一进屋就抓人亲嘴。

  “唔,别这么……大劲儿!”

  故意使坏一般,汉子听后更来劲儿了,舌尖被用力卷住吸吮,大手撑着后背,扶住脖颈,一副吃人样儿的姿态越亲越往后倒。

  被拱在被子上结结实实亲了一阵,热哄哄的身体才退开。

  郑则撑在床边,满意欣赏夫郎双颊绯红失神喘气的样儿,哼哼道:“香晕没?”

  周舟颤颤喘出一口气,缓慢眨动眼睛,配合道:“亲晕了。”

  高热滑软,交缠共舞,亲密的触碰让人沉迷,真是晕了,他甚至对突然起身离去的体温有点怅然若失……

  郑则像是醒酒了,又像是没有,他听罢哈哈大笑再次俯身凑到夫郎面前,疼爱地注视着,亲亲左脸,亲亲右脸,最后在唇上啵一口,很轻柔。

  真会哄人,好烦,周舟想生气都不成,他忍不住环抱近在咫尺的人,嗔怪道:“我都出汗了。”

  他清楚自己被偏爱,小表情说不出的娇憨埋怨。

  “哦,我这么厉害?”说完双耳就被揪住拉扯,周舟恼羞成怒,浑身热气腾腾的,憋着劲儿闹人。郑则笑得不行了,没觉出疼,只觉得痒痒麻麻,无比怀念没有胖娃娃前的畅快夜晚……

  两人又闹了一通才停下。

  这回汗意难掩,郑则往他衣摆探去,后背滑腻,热气缠手,“换衣裳吧,擦清爽再睡觉,香膏还抹吗?”

  天热周舟就不怎么爱抹了,可郑则莫名坚持,抹香膏坚持了两年,是夜话之外的固定睡前流程,只要他在家就没忘过。于是就说:“那抹吧,就抹脸和手。”

  “肚子也抹,”郑则找出香膏挖毫不心疼地挖出一指头,仔细往红润脸蛋抹匀,又牵住夫郎双手搓热,最后移到肚子正经宣布,“我有点晕,今晚就不和你聊了。”

  比起前面,抹在肚子的手法多少有点潦草。

  酒后真是幼稚得很……周舟看他皱眉收拾东西,自己摸了摸肚子安抚。

  今日炒了菜又喝了不少酒,郑则是真有点晕,洗澡后短暂的清醒很快被涌起的酒劲儿冲散,又晕又热,裤子一脱,抱住夫郎倒头就睡。

  一家人外出吃满月酒,情绪高昂,尽兴而归。

  郑大娘回家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整晚回味阿福托在臂弯的感受,她翻身面老伴想闲聊两句,“大坤,儿子说孩子小名让你取,你想好没有?”

  “嗯?嗯嗯,想想,想想。”

  “阿福这小名取得真好,哎呦,真是有福气的宝宝。咱也取个这样的吧?”

  “取,取,嗯嗯。”

  郑大娘在脑中将村里孩子的小名统统过了一遍,实在没主意,有点焦急:“那你有想法没有?”

  “喝——嘘~”回答她的,是一记响亮的鼾声。

  强烈的聊天情绪被生生打断,郑大娘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烦人!”身子一背扯过被子,闭眼睡觉!

  欢乐相聚,宾客散尽,林家的热闹也渐渐归为平静。

  林秋简单收拾厨房,碗筷打算明日再洗,他从烧水的灶里撤出几根柴,这才端油灯往小儿子从前的房间走。

  石头醉得厉害,酒气浓重,林秋是有些恼的,开口不让他回房打扰月哥儿父子俩,就在这屋对付一晚吧!

  “月哥儿,早点歇吧。”

  “哎,我给他擦擦,身子爽利能睡得安稳些。”

  屋里鼾声平缓,石头睡的正沉,林秋站在房门口心想傻儿子真是有福气,“还要热水不要?小爹去打。”

  月哥儿回头笑道:“不用,擦洗干净了。”

  “水桶明日再倒吧,快回房休息。”

  一天下来又是干活又是招呼,手脚累嘴角也累,客人离开后一家人疲惫尽显。

  “哎。”等小爹离开后,月哥儿拧干布巾搭在桶边,又将石头的脏衣裳收拢起来,这才端了灯坐回床边看人。

  汉子眼底的青印未消,过去一个月,阿福夜里醒来哭闹都是他起身去安抚……月哥儿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好好睡一觉。”

  林秋又走去新房喊话提醒小儿子趁水热赶紧洗漱,他偏头等了几瞬,却是宁宁回应:“知道了小爹!我会提醒他!”

  武宁圆滚滚的,一身清爽回床上。

  “宁宁,先穿衣裳。”林淼找出寝衣给他穿上,动作轻柔小心,还因为喝酒有些迟缓。

  武宁嫌他慢,自己抢过来三两下穿好,抖开被子躺下,他看了没反应的人,喊道:“林淼。”

  “宁宁。”

  “哈哈哈哈,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别看林淼说话清楚不闹人,可他也没好哪里去。眼睛是努力睁开的,身子是努力保持平衡的,干净脸庞浸润朦胧醉态,冷漠不起来了。

  心系夫郎才撑了这么久,懂得提水给人擦身子。

  林淼笑了笑,扭头张望,原地转了两圈才慢吞吞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床边坐下。武宁暗暗吐舌,怎么喝醉了还记得不能坐床上啊……人还算清醒,武宁就没催他去洗漱。

  “宁宁,摸摸。”

  “哦。”武宁掀开被子,往床边挪了挪。

  肚子鼓起的弧度有些夸张,他昨天摸过弟弟的,身形相差挺大,幸好自己生得个高结实,成天揣着也能承受。

  刚浸过热水的双手残留热意,轻柔地抚在其上,武宁放松身体。

  他把林淼的话听进心里,经常和两个胖娃娃聊天,一开始说无可说,干脆就把看到的重复一遍,“那是小牛,能拉货,能犁地,公的,价格比母牛便宜。”

  “那是大黄。大黄和我们一起住,是好狗,将来你要分吃食给它,一口也行。”

  “这是杏树苗,往后夏天咱们打杏子,小爹割蜂蜜做蜜渍杏子,你外祖知道哪里有野蜂酿蜜……”

  林淼却甚少对肚子讲话,他更多是抚摸、轻按,听宁宁和他俩唠,偶尔才开口补充一两句。

  “林淼,阿福的大名可真好听,将来咱也请年叔帮忙取名吧,可以吗?”

  林磊说名字时,大伙儿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呢,个个都说好,虽然他怀疑大多是吉祥话,但弟弟说好,武宁一下就信了。

  “取名啊,”林淼重复问题,他的脑子理解了,嘴巴要迟一步才能说出正确想法,“可以,我去说。”

  “阿爹会同意吧,阿福他都同意了,两个弟弟也应该同意才对。”

  说得这么肯定,林淼听了想笑,可一笑头就更晕,他忍住了,“阿爹同意,爹娘不一定同意……呢?”

  谨慎谨慎,醉酒不忘谨慎。

  爹娘虽没明说,但态度明显是想接一个回家,他们想亲自取名也说不准,估计是胖娃娃没出来,两人不好将想法放到明面。

  林淼暂时不想透露这个可能,在宁宁开口前说:“我先去洗漱。”

  等他一身清爽回来时,武宁已经安静熟睡。

  醉酒次日往往是在家休息,郑家父子皆是如此。

  吃早饭时只有三人入座,鲁康喊了大伯和大哥,郑大娘说:“别理他俩,咱先吃。”

  郑老爹起床头疼,又向周舟讨要“酸酸甜甜水”,想喝点酸甜味的刮刮肚子,恼得郑大娘放话:“再不许这样喝了,当自己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呢!”

  “是呀阿爹,要注意身子。”

  “呐,”这话叫郑老爹不服气,他抬抬下巴朝向门廊另一头,“瞧见没,二十出头的小伙喝了头也疼!说到底啊,还是我厉害些。”

  郑家独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一字不落听了去。

  “……”服了,郑则用力拍拍脸颊起身,头疼不疼的,早饭也得吃了。

  啥也没捞着、还得花钱坐牛车的孟久一回家,菩萨都没去上香,进门就找上大哥,“金师傅做新菜有钱分!”

  郑则难得心虚搭话:“咳,然后呢。”

  孟久没发现大哥的小小变化,他一屁股坐在杂货房门槛,沉浸陷在自己的分析里不可自拔:

  “我心思真简单,从前感谢他开口同意收咱家的两季鱼,给他带了不少吃食,蟹酱、咸辣毛豆腐,鲜鱼干货……这次的辣酸笋和笋块也是,周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