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呼卢喝雉-《和女友穿越到东晋》

  樗蒲,也写作摴蒱。

  一种在汉代出现的博戏。

  樗,就是臭椿树。

  这种没有什么大用处的树木,正好用来做棋子。

  一组五枚用樗木斫成的掷具,两头圆锐,中间平广,如杏仁般。

  正反两面,一面涂黑,一面涂白,黑面上画有犊,白面上画有雉。

  称之为五木。

  蒲,意为博,有输赢的意思,

  它们可以组成十种不同的排列组合,也就是十种彩。

  王彩四,卢雉犊白。

  皆玄,曰卢,厥筴十六。

  雉二玄三,曰雉,厥筴十四。

  牛二白三,曰犊,厥筴十。

  皆白,曰白,厥筴八。

  氓彩六,开塞塔秃撅捣。

  雉一牛二白三,曰开,厥筴十二。

  雉一厥余皆玄,曰塞,厥筴十一。

  雉白各二玄一,曰塔,厥筴五。

  犊玄各二白一,曰秃,厥筴四。

  白三玄二,曰撅,厥筴三。

  白二玄三,曰捣,厥筴二。

  因为卢的点数最大,在玩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喊出卢。

  古人以“呼卢”代指赌博。

  樗蒲简单易懂的规则,取代了六博棋,在魏晋南北朝成为最流行的博戏。

  上至开国君主司马炎。

  下至刘裕一般的平头百姓。

  没事就要玩一玩樗蒲。

  服丧的袁耽就因为桓温求援,直接带着孝帽前去樗蒲。一掷十万钱,酣战一番赢钱百万。随即将孝帽抛给对方,大呼:这次认得我袁耽了吧!自此留下“袁耽掷帽”的典故。

  陶侃任荆州刺史时,见部下沉迷樗蒲,遂命取其酒器、赌具投入江中,并对参与者施以鞭刑,斥责其为“牧猪奴戏”。

  但是,军旅生活实在是无聊。

  即便是北府军,也只是禁赌。

  对于这种娱乐活动,并没有禁止。

  孙无终啃净了羊排,把饼揉碎了,混着汤水一口咽下。

  “拿枰来,玩上两盘!”

  刘轨咬着羊腿,在营帐里翻找出棋盘。

  “马到!”

  他把棋盘放下,又掏出一把圆片棋子。

  孙无终把碗里的羊汤舔干净。

  当做掷木的杯。

  准备妥当之后,孙无终招呼刘牢之。

  “牢之,来玩玩!不要彩头。”

  没有彩头,就不算赌博。

  闲来无事的刘牢之,也拿着烤饼坐了过来。

  “寄奴,可是手痒?”

  刘裕的眼睛一直盯着五木。

  “四人刚好。”

  孙无终顺势把他拉到棋盘旁坐好。

  刘裕很喜欢玩樗蒲,可是他的玩法只在市井之中。

  升斗小民,大概没有时间,摆上棋盘,拿出棋子,消磨时间。

  只有单纯的比大小,加上快进快出的刺激。

  至于北府军中的樗蒲玩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咱先掷!”

  孙无终抓起五木,攥在手中。

  “卢!”

  喊了一声之后,就丢到碗中。

  白三玄二,也就是撅。

  “不成!”

  他拾起五木,递给刘牢之。

  刘牢之嚼着饼,随手一丢。

  皆玄。

  “卢!”

  第一掷,就出了卢。

  刘轨拿了四个黑色圆片棋子,递给刘牢之。

  孙无终指了指棋子和棋盘上的黑线

  “这叫马,这是关,马非王彩不出关。”

  刘牢之将棋子摆在棋盘外,拿起一枚棋子,在方格上走了十六步。

  “这叫坑,入坑亦需王彩方出。”

  孙无终,指着棋盘上的一处空白,说道。

  “再掷!”

  刘牢之,拾起五木,又掷一次。

  “凡击马及王彩皆再掷。”

  刘牢之随手一丢。

  “又是卢!”

  刘牢之又拿起一枚棋子,叠放在刚才的棋子上。

  “同棋逢,谓叠马。叠马可同行,异棋逢,谓击马。叠马不可过,否则一旦被击……”

  孙无终拿起一枚红色棋子,就要往刘牢之的黑棋上盖。

  刘牢之立刻甩开孙无终的手,解释说。

  “则叠马皆毙,不可复出也。”

  “马行一百二十步,则为终。马皆终,或毙,则一盘毕。依终马数,排列先后。”

  等不及的刘轨,解释完了规则。

  “再掷!”

  刘牢之又掷了一次五木。

  白二玄三,曰捣,这是氓彩。

  刘牢之将叠放的棋子挪动了两步。

  “到我!”

  刘轨接过五木,掷出一个白。

  他拿出黄色棋子走了八步。

  “再掷!”

  四个男人就这样围坐一圈,吃着宵夜,轮流投掷五木,挪动棋子。

  如果杨行秋在这里的话,他绝对会把这种游戏叫做飞行棋。

  虽然这会还没有飞机,可是既视感实在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