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练这么狠,准备揍谁?-《怎料是枯木又逢春》

  回应带着未咽尽的饼渣,含糊得像团蓬松的棉花,却让男人转身时唇角微微勾起,器械碰撞声比往常多了几分凌乱。

  楼上卧室。

  黎初落挣扎着睁开眼,浑身像是被碾过般绵软酸痛,骨头缝里泛着隐隐的倦意。

  昨夜的记忆混着薄汗黏在皮肤上,她扶着床头撑起身子,丝绸睡裙顺着肩头滑落,露出大片雪色肌肤。

  环顾四周,床边空无一人,只剩褶皱的床单上残留着男人身上沉木混着皂角的气息。

  她缓缓起身,撑着墙挪到洗手间。

  镜中倒映出她凌乱的发丝,几缕碎发黏在泛着薄汗的额角,脖颈处还留着几处淡红痕迹,像是被春日的樱花吻过,在白皙的肌肤上晕染开来。

  视线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的瞬间,她愣住。

  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印记,昨夜的画面突然不受控地涌入脑海。

  男人低沉的嗓音、炽热的呼吸,还有交织的体温,都化作此刻皮肤上的阵阵颤栗。

  耳根瞬间泛起一抹淡淡的红,她猛地打开水龙头。

  冷水泼在脸上,稍带的凉意让混沌的思绪骤然清醒。

  指腹用力揉搓着发烫的脸颊,镜中倒映的人影发梢滴着水,脖颈处的淡红痕迹在水珠冲刷下更显清晰,像洇开的胭脂,倔强地不肯褪去。

  她有些恼的咬了咬唇瓣。

  果然,就不能相信他。

  健身房。

  “再看,饼都要掉地上了。”

  霍御宸正握着哑铃做侧平举,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进深灰色运动背心领口,每一次肌肉的绷紧与舒展都带着经年累月的力量感。

  “嗯…不会……”

  小家伙糯糯地嘟囔,尾音拖着长长的颤音,奶声奶气里带着执拗,边说还边小心翼翼地将饼往怀里收了收。

  霍御宸垂眸睨了他一眼,放下哑铃,伸手扯过搭在器械上的毛巾擦拭脖颈,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微微起伏的锁骨处。

  余光瞥见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时,他动作顿住,握着毛巾的指尖不自觉收紧,冷硬的眉眼却在瞬间漫开温柔。

  晨光勾勒出她倚在门框的身影,针织家居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发尾还带着未梳顺的凌乱,却比任何精心打扮的模样都更让人心动。

  “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丢下手中的毛巾,大步走到她跟前,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眼下的青影,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裹着揉碎的月光。

  黎初落懒懒掀起眼皮,视线不咸不淡地扫过他的肩颈 —— 深灰色的运动背心被汗水浸透,紧贴着精瘦的锁骨与肩峰,肌肉线条从脖颈延伸至手臂。

  冷硬中透着爆发力。

  她的目光顺着他滚动的喉结下移,停在腰腹处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昨夜指尖抚过的肌理似乎还带着温热的记忆,此刻却覆着一层薄汗,在晨光中泛着冷玉般的光泽。

  她眉梢微挑,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他手臂的肌肉。

  “练这么狠,准备揍谁?”

  她仰头看他,眼尾微扬的弧度裹着晨起的慵懒,却偏偏在指尖触到他肱二头肌的瞬间,故意加重了力道。

  男人垂眸盯着她作乱的指尖,喉结滚动着钳制住她手腕,掌心的薄茧擦过她腕间细嫩的皮肤,将她轻轻抵在身后的机械上。

  金属架发出细微的晃动声,混着他训练后的粗重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揍那个……”

  他俯身时,鼻尖几乎蹭过她的,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在黎初落的锁骨处,凉得她轻颤,却又被他眼底的灼热烫得发麻。

  “让我睁眼就想抱的人……”

  “当然,不是揍……”

  他的唇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将后半句呢喃碾成碎片吞进喉间,指尖顺着她腰间的凹陷缓缓收拢,掌心的薄茧擦过针织面料下细嫩的肌肤,烫得她轻轻战栗。

  “是恨不得揉碎了……”

  “一直放在心里……”

  话音刚落,他忽地弯腰将她拦腰抱起。

  黎初落还没来得及反应,下意识伸手勾住他脖颈,指尖不经意蹭过他后颈未干的汗水,人还有些不明所以。

  “你…做什么?”

  男人没有理会,径直偏头,冷硬的下颌线扫过她额角,目光落在软垫上专心啃饼的小家伙身上,声音里还带着未消退的沙哑:

  “自己乖乖在楼下玩,不许乱跑。”

  “好……”

  小家伙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糊应了声,圆鼓鼓的腮帮子像揣着果仁的小松鼠,睫毛扑闪着目送爹地抱着妈咪转身。

  “霍怼怼,你放我下来……”

  黎初落挣扎着推男人的肩膀,却被他按得更紧,后腰抵上楼梯扶手时,听见他在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呢喃:

  “乖一点,老公陪宝贝补觉。”

  “?”

  黎初落懵怔的眨眼间,已被他托着腰带上了台阶。

  晨光从二楼的落地窗斜切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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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知后觉的,她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补觉” 是什么意思。

  她指尖攥紧他的衣领刚要抗议,却被他低头咬住下唇轻轻厮磨,混着汗水咸意的吻里,还带着几分晨间未餍足的贪心。

  “唔…骗子……”

  “你说话不算话……”

  男人低笑出声,吻沿着她下巴往下蔓延,在脖颈处的淡红痕迹上轻轻碾磨。

  “宝贝,是你先违约的……”

  “?”

  她哪有?

  于是,关于“两天一次”的不成文约定,就被某人打着努力备孕的借口,完全抛到了一边,甚至给自己延长了好几天年假。

  ……

  晨光透过纱窗在床罩上织出碎金,黎初落被男人从身后揽进怀里时,还带着几分未醒的迷糊。

  他下巴蹭过她发顶,指尖隔着真丝睡衣轻轻揉着她后腰,声音里浸着晨间的低哑:

  “体温怎么又降了,嗯?”

  “唔……”

  “你该去上班了……”

  她鼻音里带着埋怨,却在触到他抵在腰侧的灼热时骤然噤声。

  床头柜上的电子体温计还亮着屏,显示 35.8℃的数字旁,是他昨晚临睡前摆好的蜂蜜水。

  霍御宸低笑出声,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将她后腰轻轻抬起,让她更贴合自己的弧度。

  真丝睡衣的肩带滑落在臂弯,露出肩头昨夜被他吮出的淡红印记.

  他低头含住那处轻轻厮磨,听着她发出气若游丝的抗议:

  “再不走,开会要迟到了……”

  “乖,再给老公抱会儿。”

  “只能抱一会儿……”

  怀中的小人儿迷迷糊糊地咕哝着,尾音拖得绵软,像团化不开的奶糖。

  睡衣领口被蹭得歪斜,露出晨光中泛红的锁骨,他舌尖轻轻碾过那处,换来她无意识的哼咛,指尖攥着他衬衫纽扣的力道却松了又松。

  “嗯。”

  “只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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