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揉香寒潮碎玉声-《携手校花来修仙带领娇妻去灭魔》

  又一日,朱汀烟处理完几桩棘手的族务,眉宇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阴翳与深重的倦怠。她挥手屏退所有侍从,偌大的“聆风轩”内,唯余雷雨田一人。

  轩外,飞瀑如九天银河倾泻,轰鸣的水声震耳欲聋,却奇异地反衬出轩内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她斜倚在铺着雪白灵兽皮的软榻上,月白色的轻纱罗裙,因那慵懒无骨的姿势,服帖地勾勒出惊心动魄、足以令神佛屏息的曼妙曲线。眉尖微蹙,带着一丝惹人怜惜的、被俗务磋磨后的脆弱。

  “过来。”朱汀烟微闭着眼,红唇轻启。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底色,却又奇异地揉进了一丝卸下防备般的沙哑柔软,像羽毛搔刮在紧绷的神经上,“替我揉揉肩……乏得很。”

  这指令,亲昵得毫无预兆,如同一道惊雷劈在雷雨田头顶!

  心脏像是被一只裹挟着冰棱的巨手狠狠攥住、挤压,血液瞬间冲向四肢百骸,又在下一秒被丹田之下那蛰伏的、代表着他非人本质的极致死寂寒流瞬间冰封。

  极热与极寒的疯狂对冲,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撕裂。

  又来了?!这无休止的试探!这该死的诱惑!

  你特么到底是喜欢老子哪?老子改行不行?!

  雷雨田牙关紧咬,眼底深处翻涌着被反复撩拨又无情镇压的狂躁与深深的无力。

  他僵硬地挪动脚步,如同拖着万钧枷锁的生锈傀儡,一步一步,挪到那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软榻旁。

  冲击扑面而来。

  雪腻细腻的颈项,圆润诱人的肩头在轻纱下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精致的锁骨蜿蜒向下,饱满丰盈的酥胸曲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随着她微弱的呼吸起伏……

  一股混合着她独特体香与温热气息的暖流,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鼻腔,带着蚀骨销魂的致命诱惑。

  雷雨田缓缓抬起手。

  那只曾撕碎仙兽、浸透血污的手,此刻却因体内冰与火的狂暴冲突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这绝非一个拥有金仙五重天力量的强者该有的姿态。

  这颤抖,是他灵魂深处那场永无休止、注定惨败的战争最赤裸的暴露。

  指尖,带着对这温软触感深入骨髓的绝望渴望,带着对这反复戏弄的压抑愤懑,一寸、一寸,如同跋涉刀山般,靠近那片散发着圣洁光辉的雪腻肌肤……

  就在即将触碰到的、那比发丝更细微的距离——

  轰——!

  丹田之下,那股沉寂的、代表着他银尸之躯根源的极致死寂寒意,如同被亵渎神域的九幽魔神彻底激怒,轰然爆发。

  阴寒刺骨的气息,如同亿万载玄冰瞬间炸裂形成的灭世罡风,席卷他四肢百骸的每一寸角落。

  沸腾的热血瞬间冻结成冰,所有躁动的念头被碾为齑粉。

  屠宰司万年血台浸染的污秽腥臭……这具躯壳本质的冰冷、僵硬、毫无生气的死寂……如同最肮脏、最丑陋的烙印,瞬间在他意识中膨胀、炸开。

  他的手!

  这双沾满血腥污秽、冰冷如同千年古墓中爬出的尸骸的手!

  怎敢?!怎配?!去玷污这云端之上纤尘不染的无瑕美玉?!

  所有的妄念,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愤懑不甘,在万分之一秒内被这绝对零度的死寂彻底冻结、粉碎成虚无。

  他的手,如同撞上了一堵由亘古寒渊凝成的、无形而绝对的叹息之壁,骤然僵停在离那片温软仅有一丝距离的空中。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扭曲泛白,细微的颤抖如同濒死的哀鸣,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朱汀烟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她清晰地感知到了那近在咫尺、却骤然停滞的、带着刺骨冰冷与僵硬气息的……退缩与抗拒。

  她缓缓睁开眼。

  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出雷雨田如同被冰封万年的僵硬身影,和他那只悬在半空、带着无法掩饰的、源自灵魂深处恐惧与排斥的剧烈颤抖、却始终不敢落下的手指。

  没有意乱情迷,没有受宠若惊,甚至没有敬畏。

  只有一种……如同面对污秽禁忌、洪荒凶煞般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与……赤裸裸的排斥。

  空气,在这一刻被彻底抽干、冻结。飞瀑的轰鸣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扼断,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的真空。

  朱汀烟眼中的慵懒倦怠如同被狂风撕碎的薄纱,瞬间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足以冻结时空的深寒冰原。那冰层之下,是压抑到极致、即将冲破地壳的、被蝼蚁亵渎轻视后的滔天震怒与羞辱。

  她猛地坐起身,动作带着一股撕裂空气的凌厉劲风,月白纱衣那脆弱的肩带,随着这剧烈的动作,“嗤”地一声瞬间滑落。

  一大片惊心动魄、如同凝脂美玉雕琢而成的雪腻风光,毫无遮掩地、带着灼人眼球的冲击力,暴露在凝滞的空气之中。

  但她此刻毫不在意这春光乍泄!

  她的目光,如同两柄在九幽毒火中烧红、又在万载玄冰里淬炼过的匕首,裹挟着毁灭一切的暴戾,狠狠剜在雷雨田惨白如金纸的脸上。

  “滚出去!”

  声音不高,却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最底层的寒狱中凿出来的冰渣,带着被低贱之物亵渎后、属于云端主宰的、不容丝毫忤逆的毁灭性威严。

  雷雨田收回钉在朱汀烟胸前风光上的目标,瞬间有种如蒙大赦的感觉,不,更像是被这声呵斥抽走了最后支撑的脊梁。

  他猛地收回那只悬空的手,如同被无形的毒针狠狠刺穿。头颅深埋,几乎要将颈骨折断,视线狼狈地避开那片足以焚毁他所有理智的灼人雪光。脚步虚浮踉跄,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撞出了“聆风轩”。

  就在那扇沉重的玉门在他身后轰然闭合的刹那——

  砰——哗啦!!!

  一声压抑着狂暴毁灭欲的、玉器被狠狠掼碎在地、粉身碎骨的刺耳爆响,如同九天惊雷,穿透厚重的门板,狠狠砸在他的耳膜上,更如同重锤砸在他的心坎。

  雷雨田背靠着冰冷刺骨的玉石廊柱,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息却吸不进一丝活气。

  冷汗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爬满他的额头、脊背,浸透内衫,带来一片黏腻冰冷的、深入骨髓的绝望。

  朱汀烟每一次精心编织的诱惑之网,都是对雷雨田残存男性尊严最残忍的凌迟。

  而雷雨田每一次源自生命本源的冰冷退缩,都在朱汀烟那云端王座之下,堆积起足以焚天灭地的、名为羞辱与暴怒的干柴。

  他清晰地感觉到,脚下这摇摇欲坠的、虚假的平静冰面,已然遍布裂痕,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扇门后碎裂的,绝不仅仅是一件玉器。

  那一声爆响,更像是某种维系着脆弱平衡的东西,被彻底、无情地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