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琉璃此生只认雌主一人-《恶雌公主从良后,雄兽们争红了眼》

  苏妤眼里还有未散去的诧异,她是真没想到迦蓝月会为自己出头。

  见小人鱼脸都气红了,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她赶忙嬉皮笑脸地站出来。

  “姐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苏婉清不明白她这是闹哪一出,但就算是重述一遍也是不在怕的,当即加大了音量。

  “我说,迦蓝月小王子居然也会吹牛。”

  “可不嘛?我们小月月确实肺活量很好,当然是会吹牛的。常年在水下生活的,肺活量能不好吗?”

  迦蓝月的满腔期待碎了一地,不等苏婉清做出反应,已经被气得叫了起来,“苏妤!”

  他暴跳如雷,就快冲破发飙的临界点了,却被旁边半天没吱声的琉璃摁住了肩头,安抚性地轻拍了两下。

  其余人已经被苏妤这番无厘头的言论砸晕了,她这是承认了迦蓝月在吹牛?所以其实她还是没有精神力?

  苏婉清提起来的那颗心彻底放下了,吊起眉梢嘲弄道:“妹妹倒是实诚,不过也是,吹牛总是会有被揭穿的一天的。”

  目光移至琉璃身上时,毫不掩饰从眼底浮出的贪婪与痴迷。

  “琉璃的发情期少说也得延续一周吧?你一个没有精神力的,如今又变得如此丑陋,我看了都觉得倒胃口,更何况是兽夫?倒不如让我来疼爱琉璃,我……”

  “不劳二公主费心了,琉璃此生只认雌主一人。”

  那道同样令她痴迷的低磁嗓音响起,说出口的却是拒绝的话。

  意想不到的回答令苏妤都小小震撼了一下,但她一眼便瞧出了琉璃眼底的漠色,分明就是充作借口的违心话。

  苏婉清心有不甘,眉眼间被嫉妒刻下扭曲的形状,“为什么?就算没有这一次的囚禁,她平时也没少苛待你,你居然宁愿委曲求全,都不愿意跟我?”

  琉璃的眼中划过一丝极淡的讽刺,正要接话,不远处却传来一道清润的嗓音。

  “今日出门真是幸运,两位妹妹都在呢。”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自主被吸引过去,循声瞧见那道身影。

  他背光而来,金灿灿的光屑落了他满身,俊逸的面容仿佛也因此镶上一层金边,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步履间唇边含笑,通身散发出和煦的气质,给人以沐浴春风般的舒适感。

  苏妤是个自来熟的,率先扬起笑容,“哥哥!”

  这位便是原身和二公主的哥哥——大皇子苏禹安,却没有血缘关系,而是皇帝在与污染种的战场上捡回来的孤儿。

  虽然不是亲生哥哥,但苏禹安是个温文尔雅的性子,与人为善,尤其疼爱两位妹妹。

  就连原身这种炮仗脾气,在哥哥面前向来也是要乖顺几分的。

  苏禹安几个快步便来到她们面前,伸出双手,同时在两位妹妹的发顶上揉了揉。

  “婉清,怎么连哥哥都不叫了?”

  即使大皇子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但在经历了被亲生父母的背刺后,苏婉清连带着看这个哥哥也不顺眼了起来,总觉得他也更偏向于苏妤。

  现下被苏禹安提了出来,只得冷着脸唤了一声“哥”。

  苏禹安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脸上的笑意却仍然未变,关爱的目光在两个妹妹身上盘旋了几圈。

  “怎么了这是,你们俩又吵架了?”

  苏婉清没说话,苏妤看了她一眼,竟也没趁机告状。

  “没有啊,我们恰好遇上了,正聊天呢。”

  这听起来倒是稀奇事了,苏禹安不是瞎子,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姐妹俩关系的恶化。

  “哦?那你们在聊什么呢?”

  苏妤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扯谎,“在聊我们当中谁的肺活量最大。”

  苏禹安绽开一个笑容,“那当然是你的兽夫——迦蓝王子了。”

  他却不知道自己理所当然的回答,让本就快气成河豚的迦蓝月再次无辜中刀了一次,本来身上穿得多就热,这下更是怒火中烧了。

  苏妤作为罪魁祸首,悄咪咪瞄了一眼他红彤彤的脸色,心道不好,这条鱼已经快被太阳烤熟了。

  帮凶苏禹安全然不知,还在邀请两位妹妹和自己一起共进午餐,苏婉清当然是不愿意去的,苏妤为了自家兽夫着想也拒绝了。

  回到属于自己的院落,憋了许久的迦蓝月到底是沉不住气了。

  “你不是给琉璃做了精神安抚吗?刚才为什么不告诉二公主,你也有精神力了?”

  苏妤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儿他气鼓鼓的表情,把这个问题抛给了琉璃。

  “琉璃,你说是为什么?”

  迦蓝月的质问竟然没有引起她的不满,这已经足够让琉璃感到吃惊的了,更加没想到她会把问题丢给自己。

  她不是说过的吗?奴隶出身的兽人最是低等下贱,在她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严禁插嘴。

  看来这次异能的觉醒,真的让她变了许多,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抑制住在胸腔里发酵的复杂情绪,琉璃看向还被蒙在鼓里的迦蓝月,解释道:

  “雌主不止拥有了精神力,还觉醒了治愈系异能,树大招风,我想……她应该是想隐藏实力,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什么?!治愈系异能?!”

  迦蓝月难以置信地叫了一声,目光紧接着在苏妤身上从头到脚地扫描了几轮。这条消息带来的冲击力太大,以至于他连琉璃的话都不敢相信了。

  幸好预感到他会问及,苏妤早早地把侍卫们都遣散了,否则就他刚才这一嗓门,要不了明天,今天就能把自己想要瞒下的消息传得满天飞了。

  她好笑地看着迦蓝月额前被汗浸湿的碎发,想起来一件事情。

  “迦蓝月,你头上那顶帽子哪儿去了?”

  那么大体积的物件,他身上又没带包,藏在衣服里也不现实啊,连个鼓包都没有。

  根据原身的记忆显示,迦蓝月拥有的是精神系异能,也不是可以储物的空间系啊,而且异能也被药物暂时封住了。

  那他是如何做到让帽子消失的呢?

  迦蓝月还没能从她觉醒治愈系异能的消息中缓过神来,冷不丁听见她的发问,猛然打了个寒颤。

  坏了,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